第22章 ☆、章

? 蘇徵不再來找孟錦繡了,張姝那個傻大姐都發現了。孟錦繡坐在床上啃面包,張姝哼哼:“錦繡,我要喝湯。”

孟錦繡指着可樂,道:“我這有飲料,喝吧,随便喝。”

晚上,張姝與孟錦繡一齊去浴室,隔着板磚,孟錦繡都能聽到張姝說話,她說:“倩玉和蘇徵在一起了,今天中午宣布的。”

水聲嘩啦啦的,張姝的聲音還是傳進了孟錦繡的耳朵裏,她笑了,嘴裏說:“那很好啊,你可以接着喝湯。”

兩廂不見面,孟錦繡只覺得微微膈應了一下,沒事,這算個屁事,睡一覺就好了。她和張姝一人提個袋子,房間門是關着的,張姝掏鑰匙,門一打開,孟錦繡就看見蘇徵坐在劉倩玉的床頭,劉倩玉半躺在床上。

孟錦繡在門口愣了一瞬,她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真特麽香豔。這兩人鎖着門在裏面幹嘛呢,一個半躺着,一個坐着,誰知道原先是個什麽姿勢啊?

張姝定力好,她視若無睹般往床上一坐,進入老僧入定狀态,孟錦繡将手裏的袋子輕輕往地毯上一丢,轉身出去了。她去了隔壁房間,那姑娘又換了一部韓劇,看得樂颠颠的,似乎那小盤子裏的泡菜也是至尊美味。

劉倩玉追了過來,她說:“錦繡,我們談談。”

孟錦繡起身,她身邊那姑娘問她:“錦繡,你沒事吧,臉怎麽這麽白?”

劉倩玉看着孟錦繡,孟錦繡起身,道:“沒事,我待會兒再來看,等我啊。”

兩人一出去,劉倩玉來拉孟錦繡胳膊,孟錦繡目光似刀子一般,她手一揚,喝了一句:“別碰我!”

劉倩玉急道:“錦繡,你別這樣。”

孟錦繡眼裏要笑出淚花兒來,劉倩玉拖着她往樓下走,孟錦繡将她一推,叫道:“你拉我做甚麽,啊,你拉我做甚麽?”

劉倩玉又去拽孟錦繡,孟錦繡驚叫一聲:“都說了,別碰我,別碰我!啊!”

“啊!”孟錦繡這一聲驚叫透着三萬分的凄厲,九萬分的凄涼,總結起來,就是十二萬分的凄,悲戚又讓人難以耳聞。

叢白從他毛姑女友房裏走出來,他過來拽孟錦繡胳膊,聲音鄭重,他問:“孟錦繡,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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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姝後來說,“你這一聲太凄了,聽了就心寒。可見你是真的傷了心了,你不知道,你那一聲可以直接去配窦娥冤,太凄了。說凄厲也不是,沒有厲,說凄涼也不是,也不涼,就是一個凄字,概括所有。”

劉倩玉與蘇徵這段戀情,從頭到尾加起來,四天告終。據說,予以終結之時,劉倩玉是這樣說的:“我覺得我們還是算了,這樣對錦繡不好。”

張姝過來轉述,孟錦繡垂眸冷笑,張姝又道:“蘇徵也沒反對,他們就這樣完了。好快呀,兒戲一般,真是搞不懂他們。”

孟錦繡沒有說話,她一向是個陰謀論者,她覺得劉倩玉大概是發現了自己和蘇徵不合适,才迅速了斷。

至于拿她孟錦繡出來作伐,實在是太好不過的借口了,為了友情犧牲愛情,誰人不感動,任誰都得落下三分同情淚。可她孟錦繡不領這個情,她只想說一句,木已成舟,你們萬事與我孟錦繡無幹。

劉倩玉這春節一回去就是一個月,蘇徵也常常瞧不見人。孟錦繡坐在樓梯間的窗臺上抽煙,間或跟幾個金發毛姑聊上幾句,有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和小甜甜布蘭妮長得一個模樣。孟錦繡剛燃了一支煙,叢白就過來了,他說:“好姑娘是不抽煙的。”

叢白一來,布蘭妮就問孟錦繡,“這是你男朋友?”

孟錦繡笑道:“不是。”

叢白沖着布蘭妮咧嘴一笑,道:“我們是情侶,她生氣了,你幫我勸她。改天請你喝酒,謝謝。”

布蘭妮回房拿了一個娃娃出來,娃娃是用碎布和棉花做的,她把娃娃遞給孟錦繡,“送給你,你男朋友很好,別生氣了,高興一點。”

娃娃手工糙的很,孟錦繡笑道:“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布蘭妮又是一笑,她的眼珠子顏色很特別,一只是藍色的,一只是綠色的,孟錦繡謝謝她:“謝謝你,這個很漂亮,你也很漂亮。”

叢白把孟錦繡一拉,對布蘭妮道:“謝謝,你喜歡哪一種伏特加,明天我們去看你。”

出了樓梯間,孟錦繡坐在走廊的窗臺上,叢白看着她,問她:“孟錦繡,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是不是兩天沒去上課了?”

孟錦繡幽幽一嘆,哼道:“白白,我餓了。”

孟姑娘臉色蒼白,穿着睡衣坐在窗臺上,叢白瞟了她一眼,笑道:“孟錦繡,你等着啊,等着我來喂你。”

叢白給孟錦繡端了一碗飯過來,白米飯上蓋着鹵雞腳、雞翅和鹵蛋,孟錦繡笑出來,“你們這是一鍋鹵啊,誰做的?”

孟錦繡咬了一口雞腳,提出意見:“哎,這指甲你們不剪麽,下次注意啊,吃着費勁。”

叢白被她氣得發笑,嘴裏道:“快吃你的,話多!還誰做的,還能是誰做的,我做的。”

白米飯有些發苦,孟錦繡眼裏滴落的淚掉落飯裏,叢白将她一推,斥道:“孟錦繡,哭什麽?不就一個男人嗎,你還沒完沒了啦?來,哥給你靠靠,要不要給你親親?”

孟錦繡也不記得那碗飯她到底有沒有吃下去,她只記得,叢白帶她出去吃麥當勞,他說:“來,哥哥帶你吃麥麥。”

叢白端着三杯咖啡過來了,“這裏有摩卡、拿鐵和卡布奇諾,你喝什麽?”

孟錦繡舔皮一笑,道:“我能不能都喝一口?”

叢白替她打開蓋子,“來,喝吧。”

莫斯科的冬天那樣漫長又寒冷,叢白拉着孟錦繡走遍大街小巷,叢白愛買衣服,孟錦繡站在店裏一動不動,叢白推推她,“孟錦繡,你是不是個女人啊,還有女人不愛逛街的?真是奇葩。”

叢白看中一件黑白毛呢格子大衣,他問孟錦繡:“這有女款,你要不要,咱們買個情侶裝?”

孟錦繡瞧了那衣服一眼,哼了一句:“你自己買個夠吧,我不要,醜死了。”

叢白“哈哈”一笑,他彎腰湊到孟錦繡的眼前,孟錦繡眼皮一擡,叢白道:“怎麽辦,孟錦繡,你可愁死我了。”

店裏又是兩件物品打七折,叢白極力慫恿孟錦繡買一件,孟錦繡完全不為所動,她老想着,買這麽多東西,搬家怎麽辦,難道回國的時候全丢了?

為了成全叢白的夙願,孟錦繡拿了一對耳環,也算對得起叢白了。為叢白省下三成的折扣,孟錦繡笑道:“白白,我對你好吧?我這樣掙紮着挑了一對耳環,你看我耳朵都試紅了。”

叢白笑道:“哎喲,孟錦繡你對我可真好,我感謝你啊。”

孟錦繡的耳垂确實紅了,她只能戴真金白銀的飾品,其餘質地通通不行,她的皮膚會本能性抗議。叢白低頭一看,掃過她頰邊,孟錦繡的耳垂已經紅腫得老高了。孟錦繡笑嘻嘻的,叢白拉住她,口裏道:“別動,我看看。”

孟錦繡站在那處,叢白彎腰檢查她的耳朵,遠遠看過來,兩人竟是一副正在貼面接吻的姿勢。待叢白站直了,孟錦繡一側頭,就看見蘇徵在後面直愣愣的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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