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很大的淚痕。
秦岱被堵了回去。他沒料到效果這麽好,好像真的把小朋友吓到了。他本來想告訴秋驿洛,任何時候都可以尋求他的幫助,還想在小朋友的手機上,把他設成緊急聯系人。
現在好像…哄人比較重要。
可秋驿洛沒給他這個機會,緊接着說道:“我不會給先生蒙羞的……我我…他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麽,我不是破鞋。”
……………………
說完秋驿洛埋在被子裏失聲痛哭,一半是懊惱一般是羞愧。
就為了他可笑的又難以捉摸的情緒,好像把本來簡單的契約婚姻,弄得尤為複雜。
他對不起秋霖集團,沒有履行好小少爺應盡的責任,也對不起先生,沒能做好一個稱職的夫人,更對不起媽媽,她應該也不希望自己這樣随便地濫用婚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秋驿洛抽噎着,卻感覺到背脊上一只溫暖的大手,慢慢地給他順着氣。
秦岱終于回過神來,才想明白秋驿洛說的是什麽。剛才還以為洛洛夢裏嘟囔的什麽破鞋,是喜歡的鞋子破了,還想着給他再買一雙,誰知道是哪裏聽來的市井污詞。
作為年長十一歲的伴侶,他又痛心又慚愧。
“是誰和洛洛胡說八道了?”秦岱眼底透出森森的寒意,可埋在膝彎裏的秋驿洛看不見。
他想把下午兵馬俑新研發的奶茶拿給小朋友嘗嘗鮮,說不定心情會好一點。
秦岱起身,帶倒了身邊的凳子。
他看着自己被揪住的衣擺,忽而聽到被子裏的人悶悶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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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離婚吧。”
情債
“你說什麽。”
秋驿洛擡起頭,看着秦岱拎着奶茶的樣子,原本意氣分發的總經理,卻圍着家裏名義上的夫人轉。
不應該是這樣的,先生值得更好的生活。比如擁有一位更會關心他,也會帶來更多價值的大明星妻子,而不是整晚整晚地面對他這個木讷無能的學生,甚至還要為自己的荒唐酒醉善後處理。
秋驿洛攥緊了被子,心下更加堅定,重複了一遍。
“先生,我們離……唔!”
秦岱手中的奶茶應聲落地。
秋驿洛被秦岱禁锢住雙手,他裹挾着秋日凜冽的風把秋驿洛領進了自己的懷抱。秦岱猛地撬開了唇齒,極具侵略性的唇舌吞咽了尚未出口的話語。
秋驿洛被極強的沖擊力帶得睜不開眼,他像是戒煙的人,忽然被煙草氣息灌了滿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喚起了成千上萬的瘾。他痛苦又貪婪地汲取着毫不收斂的氣息。
直到所有的情愫漸漸沉落,醞釀出暧昧的距離。
秦岱緊緊扶着秋驿洛的肩膀,讓他掙脫不開,緩緩看向他的眼睛。
“你再說一遍。”
秦岱心跳失了節奏,喘息不勻地質問着眼前呆楞着舔舐自己嘴唇的小朋友。
秋驿洛眨着眼睛,傻傻地按照秦岱的話照做,“我說……唔。”
秦岱不耐煩地堵住了秋驿洛的嘴。直到秋驿洛不再掙紮,不争氣地軟着身子在他的懷裏喘息。
“我們簽過合同的。”秦岱面色鐵青。
秋驿洛知趣地點點頭,“那可以等合同結束。”
秦岱渾身密不可覺地顫抖,沉聲道:“為什麽要提前說離婚。”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秋驿洛想不出有什麽更好的理由讓秦岱毫無負擔地答應。
“對,我有喜歡的人了。”
真是個好理由,如果他能控制住眼淚的話。不過就算這樣,先生也會答應的吧。沒有哪個男人,會強留一個不愛他,還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配偶。
秋驿洛肯定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落在秦岱的眼裏,是似刀剜心。
不是氣秋驿洛另覓佳偶,而是恨自己不夠可靠,讓小朋友寧願騙自己,也不願意直面自己的心。
“不可以。”
秦岱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剛才的方寸大亂讓他顯得有些狼狽。他鉗制住秋驿洛的手腕,一點點逼近,直到感受到小朋友慌亂急促的呼吸,才終于輕笑一聲從床頭櫃裏抽出一沓保存完好的紙。
“你還記得這個吧。”秦岱狀似無意地扔在秋驿洛面前,“小朋友,我們簽過合同的。
“不是你想的時限到了就失效這麽簡單。下次再有人騙你簽合同,請一定看看清楚。”
秋驿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紙頁,一臉茫然。
“秋驿洛,你有債要還。”
秦岱好心地翻到寫有對應條款的那一頁,長長的指節輕敲,眉眼上挑。
有一行很小的字,上面寫着:雙方不得在合約期內提出離婚,否則合約自動作廢。
作廢對于秋驿洛的意思,就是上面所有寫着保護他的條款,都将不再有效。鑒于秋驿洛婚前并沒有太多的財産,所以真正有關系的,只有之前免除的婚內義務的部分。
包括感情和生理需求。
“什麽債?”涉世未深的學生無條件相信眼前人的話,還懵懂地問着,心裏盤算着還清。
“情債。”
秋驿洛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先生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像平時送他上下學,還問功課的大哥哥,而是真真實實地在他身上看到了滿是荊棘的欲-望
“什麽……情債?”秋驿洛試探地問,“是……人情嗎?我知道先生幫了我很多,人情的話我會努力還的。”
秦岱沒有心思和秋驿洛在這像小貓一樣試探心意,他只想把自己的熱赤-裸地展現在秋驿洛的眼前。
秋驿洛又被親吻封緘了大腦,被帶領着沉淪在了秦岱為他建造的溝壑裏。
唇珠一遍遍地被銜起又放下,像是被猛虎逗弄着的獵物,無處可逃。
“我愛你。”秦岱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你還想知道得更透徹一些嗎?”
秋驿洛被攝走了大半的神志。
他點了點頭。他想知道。
很想。
因為他不太相信。
于是秋驿洛得到了狂風驟雨般的宣誓和親密無間的交流。
直到剛才,才第一次真切地明白,什麽叫做愛-欲。
他有些瞬間真的搞混了這是在履行作為夫人的義務,還是身為秋驿洛而得到的狂熱暖流。
直到秦岱在他耳畔聲聲地喚他的名字,說愛。
“寶寶。”
“洛洛。”
“秋驿洛。”
名字是最簡短的咒語,足夠讓不谙世事的高中生在無盡的迷霧之中找到屬于他的燈塔。
“先生。”
等秋驿洛再次睜開眼睛,窗外已經黑得徹底,夜幕裏零星地散落着燈火,樹影森森,掩映着落了一室繁雜月光。
他被溫暖的懷抱包裹着,身體的酸痛都陷在了柔軟的鴨絨被裏。
“怎麽醒了?”秦岱懶懶地問着。
“不知道。”秋驿洛撇撇嘴,他都不知道是怎麽睡過去的,當然更不知道怎麽醒了。
秦岱拍拍他的背,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洛洛,我抱你回來的時候他們說你中了迷情藥,所以才會失去意識。知道是怎麽解的嗎?”
他的嗓音帶着滿足和慵懶,也不管懷裏的小朋友輕輕掙開抗拒,自顧自地說下去,“抱你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朋友一直埋在我的脖子裏說先生想要,現在怎麽反倒害羞了?”
“先生別說了!”秋驿洛已經快在被子裏團成一個球,卻被秦岱摟着腰,逃避不了。
怪不得!怪不得先生一副吃定自己喜歡他的樣子,原來是這個時候走漏了風聲!秋驿洛暗暗懊惱。
秦岱把懷中的人往裏帶了一帶,“洛洛說想要,我怎麽會不給?可我還是想等你清醒過來。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能做到這樣,我的所有老師都要誇我遵守禮教道德了。”
“洛洛你知道嗎?我手都酸了。”說着秦岱把手按在秋驿洛的肚子上,輕輕地揉着,替他放松肌肉。
秋驿洛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
什麽?!就說怎麽才兩次就暈過去了,原來之前被先生那樣解決了不知道多少次啊!這也太丢人了!怎麽辦怎麽辦都被看光了啊!哦現在好像……也是光的。
…………
秋驿洛悶在被子裏不吭聲,秦岱卻感覺到懷裏的小團子正在急速升溫。
“怎麽想起來去喝酒?”
秦岱拍拍秋驿洛的背,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
“我想嘗嘗先生喜歡的味道。”秋驿洛聲音悶悶的,還是不願意露頭。
“我喜歡的味道?”秦岱愣了一下,“那是什麽味啊?”
秋驿洛被鴨絨被捂得臉色泛紅,“就是…就是酒的味道。”
秋驿洛轉過頭,“先生不是說過嗎,有煩惱的時候,就會想喝酒。”
“哦?洛洛有什麽煩惱?”秦岱抓住了小朋友不經意露出來的馬腳,揪起來盤問着。
“就……就文學社那些事情。”秋驿洛小聲說着謊。
吃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