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的,也太丢臉了。尤其是知道了先生喜歡自己之後,就更不想讓先生知道自己不太光彩的小九九。
秦岱沒有逼問得太緊,聯想到今天秋驿洛的異樣都是在韓芝出現之後,忽然福至心靈,“韓芝是我美國認識的朋友,現在和她沒有什麽聯系了。”
“那之前呢?”秋驿洛執拗地問着,“我聽……聽好多人說,你們要結婚。”
秦岱揉揉秋驿洛的肚子,“我這不是都和你結婚了嗎?現在同性婚姻合法,重婚放在哪都是犯法的。”
“所以……所以先生還是想和韓芝結婚的對嗎?”秋驿洛認真地發問,聲音裏帶着微不可聞的哽咽哭腔,“如果不犯法,先生還是想要和韓小姐在一起嗎?”
本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才和先生提的離婚,他心驚膽戰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不是。”
秦岱緊緊地抱住懷裏的少年。
“我只愛你。”
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就算身體上給足了擁抱,耳邊說了一萬遍喜歡,被層層包裹住的內心還是會随着哪怕一絲絲猶疑,變得風雨飄搖。
秦岱做着成年人最不擅長的剖白,“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跟你結婚。酒會上那麽多人,我就記得洛洛杯子裏的香槟酒,氣泡都被晃完了,也沒有喝下一口。”
秦岱想起幾個月前的事情,仿佛過去了很久。
“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小孩長得可真好看。誰知道秋文棟竟然這麽大方,竟然舍得把你這個寶貝拱手讓人。”
“那天在陌裏酒吧,我說這場婚事突然,其實我騙了你。”秦岱的鼻息吹動秋驿洛腦袋上的碎發,安靜的夜晚淌着溫和的流光,“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想和你組建一個新的家庭。或許現在問有一點晚,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你的答案。”
“所以你願意嗎?秋先生。”
秦岱的措辭總是很溫和,把一切都描繪得平和浪漫。秋驿洛被他有意無意的揉搓弄得喘息不勻,又或者是額間相觸時交換的氣流燙得他頭腦昏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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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秋驿洛只想親吻眼前人。
“我的榮幸,秦先生。”
紅印
秋驿洛揉揉眼睛,柔和的光線照在臉上,他在被窩裏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窗簾擋住了大半的陽光,卻沒有阻隔溫暖,秋驿洛默默枕邊,空落落的,但是缱绻的氣息還是萦繞在房間裏,久久不去。
等一下,這是……先生的主卧!一瞬間記憶回籠,秋驿洛不好意思地翻了個身。
“醒了?”秦岱穿着睡衣,從套間的書房裏走出來,“午飯想吃什麽?”
“午飯?”
秋驿洛猛地打了個激靈,疑惑道:“今天不是星期一嗎?”
秦岱挑眉,“是啊秋同學,你遲到了。”
秋驿洛眨着眼睛,嘴微張着看向秦岱,半晌才想起來說道:“為什麽不喊我啊……”
說完反應過來,匆忙地站起身,想要收拾收拾立刻去學校。
“哎喲!”秋驿洛沒想到躺了這麽久還是腳軟,一個沒站穩,又摔回了床上。身體本來就酸痛,還要被罪魁禍首戲耍,真是無語死了!秋驿洛幽怨地看向秦岱,嘴翹得老高。
秦岱扶住秋驿洛,有些無奈,“就是怕你不舒服才沒喊你的,我昨天和你們班主任請過假了,放心。”
“昨天?!”秋驿洛瞪大眼睛,“什麽時候!?請的什麽假啊?”
“昨天下午你昏睡過去的時候。病假。”
“所以你昨天就想着讓我今天我起不來床?!”秋驿洛氣得結結實實錘了秦岱一拳,“你怎麽這麽色啊!”
秦岱點了點秋驿洛腦門,替義憤填膺氣成河豚的小朋友回憶:“昨天下午是誰被人下了藥差點被撿走?又是誰後來抱着我說喜歡喜歡……”
“別說了!”秋驿洛捂住秦岱的嘴,氣勢矮了半截,“那也…那也不用請假啊……”
秦岱狐疑地湊近,鼻息蹭在耳邊,“你不疼嗎?還是說還可以……”
秋驿洛推開秦岱,裝作若無其事,“我想吃咖喱。”
“不行。”
“為什麽?!是不是你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啊!”秋驿洛皺着眉頭,想起了不少小說裏寫的凄慘女主,都快要落下淚來。
秦岱被秋驿洛神奇的腦回路折服,“咖喱有點辣,你不能吃。”
“啊?”秋驿洛感受到某處的異樣,臉上瞬間泛起紅暈,“哦。”
終于幫炸了毛的小刺猬順好毛,秦岱才起身回到書房,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沒什麽事的話散會。”
秋驿洛一愣,等秦岱合上電腦,才結結巴巴地說:“先生你剛剛…在開會?”
“是啊,你不知道嗎?”
秋驿洛哀嚎着躲回被子,“那他們是不是都聽見了?”
秦岱看着微信上閃爍不斷的未讀消息,都是祝福他們白頭偕老,不自覺勾了勾唇角,“不然呢。我們是合法夫夫。”
三天沒進校園,秋驿洛覺得熟悉的一切變得好陌生,樹梢的葉片趁他不在這兩天落了個幹淨。
秋風已經很冷了,幾乎有些刺骨,校服外套灌滿了風,鼓鼓囊囊的,秋驿洛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衣服,把拉鏈拉了起來。
周遭的人偶有窺探和議論,秋驿洛倒也覺得尋常,沒有放在心上。
“哎,他就是秋家的那個?”
“是啊,我在年級報上看過他,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是啊是啊,看他的樣子還以為很清純,沒想到私底下玩得這麽開。”
“你們看到他脖子和鎖骨上的紅印了嗎?看來三班的任菲說的是真的!”
“要是真的清純,能這麽早就結婚?”
“他們夫夫一個爆出再續前緣,一個酒吧買醉激情熱吻,一看就是各玩各的,豪門果然髒得很。”
怪異又沉默的上午終于以秋驿洛又一次在數學課上昏睡落下帷幕。
中午又是秦岱來送飯,秋驿洛沒有理會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駐足,自顧自地笑着上車,“先生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啊?”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岱笑着摸了摸秋驿洛的短發,等秋驿洛低下頭,他目光凜冽地掃了眼窗外,圍觀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哇是菜心!”秋驿洛把嘴巴塞得滿滿當當的,小兔子一樣咯吱咯吱地啃起了菜,“先生,我們放學後有家長會,能不能借孫助給我用一會啊。”
“不可以,孫助沒空。”秦岱說得大義凜然。
“哦。”秋驿洛滿不在乎地啃起了第二顆菜心,“那我跟老師說一聲吧。”
秦岱面色有些不滿,“家長會怎麽能這麽敷衍?是不是在學校過得不好不想讓我知道?”
秋驿洛困惑地擡起頭。
“為什麽要借孫助?就不知道讓你的監護人出席嗎?”
“監護人?”秋驿洛咽下香軟的米飯,“可是我爸沒空。”
秦岱剛想要說什麽,就被清脆的窗戶敲擊聲打斷。
安童喊道:“洛洛,今天文學社例會別忘了。”
“哦!馬上來!”秋驿洛扒完了最後一口飯,在秦岱引起衆人圍觀之前,迅速離開,“拜拜!”
秦岱無奈地搖搖頭,給孫助去了個電話,“晚上的會議紀要記得發我一份,詳細一點。”
學校的會議室裏難得的有些安靜,秋驿洛放下手中的文件,不解地看向衆人。
安童求救似的揪揪秋驿洛的袖口,小聲說道:“他們今天好像都怪怪的,是怎麽回事啊?你訓他們了?”
秋驿洛沒有多餘的精力管社員們的精神狀态,他只知道自己昨天下午,某個禽獸借着自己病假在家,都沒讓他下過床,到今天腿還是軟的,累得要命。
“期刊的文章主任都審核通過了,大家要是沒有什麽問題,可以按照文章內容,對插圖進行排版和微調,這些就交給宣傳部,麻煩部長這兩天寫一份計劃表。另外,財務部也可以着手調查紙張和印刷的費用,可以出一份報告,我們下個星期一起讨論。”
秋驿洛滾珠子一樣,簡明扼要地倒了個幹淨,有條理地分派了的工作。
陳宇和安童接過各自的文件,下面的人噤若寒蟬,探究的眼光像是要把秋驿洛給盯穿。
“好的。”安童打破了寂靜。
“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
“沒有就回教室吧。”秋驿洛揮了揮手,嗓子有些沙啞。
“社長。”
一個編着好看頭發的女生叫住了秋驿洛。
“有什麽事嗎?”
秋驿洛轉過身,女生卻調笑着向衆人說道:“大家看社長的領口,那是不是草莓啊?原來昨天社長沒來學校,真的是來-不-了啊?”
女生陰陽怪氣的挑釁破開了衆人心照不宣的猜測,如今看到秋驿洛胸口的紅印,無疑證實了流傳的八卦。
他們霁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