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6)

認人。

“我……”欲說還羞,自己中了情毒,這種狀态下她很難控制不朝着他撲過去呀,礙于當日自己的決絕,如今又得他相助,這份感激,又使她的心波蕩漾。

伊清琉半垂着眼,淡漠的黑色眼珠盯着尴尬無比的風清理,“怎麽,有話不能和我說?才幾日不見,你我竟生疏到了這個地步?”

“不是的……我,只是……”

唉,造物弄人啊!

風清理有些惱怒自己的軟弱,眼中蒙起了一層水光,在昏黃的燈照下,顯得嬌柔可憐。

“只是什麽?”

“我萬萬沒想到,你我的緣分竟然藕斷絲連……今夜,讓你看到我如此的狼狽!”

她一直在情欲的邊緣掙紮,努力不讓自己陷得太深。

丹田一股無名欲火越燒越旺,将她的臉燒得通紅,她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伊清琉此刻語氣十分地溫柔,“阿理,你喚我一聲清琉,可好?”

風清理凝視着他,目光迷蒙。

無論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情欲控制了,但此刻她知道自己是願意的,“清琉。”

一聲清琉,将伊清琉整個人都喚得心坎發軟,糯糯的,真的好喜歡。

☆、這朵花,依舊誓約不變

“阿理,我終于等到你心甘情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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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琉!”她喘着渾濁的氣息又喊了他一聲。

他知道她想要他,但同時又在強忍,強迫自己用意識與情欲抗争,但他決定有些話先說完,“我原想,那日,你已與我斷絕了金蘭結義,你我之間再無四哥和五妹。所以,我打算放手,許你浪跡天涯。我已君臨天下,亦許你四海為家,有暗衛暗中一路護你平安,如此我的心神亦得以安寧片刻……可是,我還是做不到……我實在不放心把你交給其他人!任何一個靠近你的男人……都會讓我嫉妒得發狂。”他情動地訴說着自己連日來的情懷。

伊清琉将她輕輕地摟在懷裏,“我放不開……放不開你呀——”

他的聲音到了最後竟拖了很長很長,似乎對自己這個認知很無奈,其中還帶着細碎的哽噎終結在一個感嘆裏。

因為他的擁抱,風清理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放松,她快意地喟嘆着平白無故得來的情意。

只見伊清琉從寬袖裏拿出一張白錦,慢慢打開,裏邊包裹的居然是一朵幹花。

這朵花制作工藝真的很眼熟,那日她很豪氣丢棄了,他卻一直帶在身邊,還命人修補完好。

“當日我不接你這花,表明我堅定要送與你……這朵花,依舊誓約不變,你還要它嗎?”

風清理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她已淚眼迷離,很高興地又再對伊清琉确認一遍地問道:“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嗎?”

伊清琉捧着她的臉,用唇輕輕地摩挲着,嘴上呢喃:“嗯,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風清理也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繡的十分精致的鴛鴦錦,她微微一笑,誠心誠意道:“在南金,女子若對男子有情意則會送給對方自己的繡帕,不知道清琉公子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繡帕呢?雖然,我的鴛鴦錦繡得一般般,但好歹也是辛辛苦苦繡出來的,你若看着覺得不好,但也請你不要嫌棄,因為這是我的一片心意。”

伊清琉默默含情地接過繡帕仔細端詳,她繡得其實很精美,就算有一點點瑕疵,但在他眼裏也是完美的。

“在我們那,女子若邀請男子在船上與自己共渡春宵,則還會唱上一曲求愛歌,不知道清琉公子願意聽奴家唱一唱嗎?”風清理心間暖暖,無盡的柔情湧現。

“嗯,我當然願意,我求之不得。”他的确求之不得,她的愛意有多少他都要全盤接受,他還只怕她給的不夠多。

人就是這麽矛盾,即使他心裏在坦然接受自己對她的心意之後,他一直期盼着她愛他不要太多,只要一點點就夠了,但此刻,他卻想要得更多。

伊清琉靠着她耳語,“阿理,你知道嗎?你若盛開,清風自來,蝴蝶也會自來。”

“呵……曾經我以為你對男女情事冷漠,如今我才發現,原來四哥還是個調情高手。”雖然笑得很艱難,但風清理還是忍不住咯咯直笑起來。

☆、南金人的愛,以歌傳情

“是真的,阿理……過今夜,你會蛻變,化繭成蝶,你将會變得無與倫比的美麗……”伊清琉說着,又忍不住地緊緊抱着她,“你不知道,我一直擔心這天到來,我是多麽害怕你變得太美,我會妒忌每一個看過你美貌的人……我只想将你收藏起來,為我一個人綻放你的美麗。”“你是說,我要是破瓜,容貌會有大變化?”

“……嗯”伊清琉沉默小會,點頭應是。

“你如何得知?”

“這是上古秘術,有一些皇室的秘籍裏邊有記載的,你臉上的紅印其實是一個情咒,中了咒言會讓人變得醜,而破咒之術便是男女合歡,如果你一輩子不與男子肌膚相親,你的真容便會被一輩子隐藏起來。”伊清琉凝視着她,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眼角的紅印,說道:“我其實就是憑着這塊情咒,于千百萬人之中找到你的。”

“你是說,今夜我們……”風清理的臉紅得連話都卡着說不出來。

“阿理,別怕……你唱一唱,或許那情歌會讓你放松一些,而且我也想聽聽你的心聲。”視線相交之際,那是一種互相的信任與期待,風清理将臉撇向船外,清了清喉嚨,輕聲哼唱:“大河流水小河清喲清,不知小河兒有多深喲深;丢個石頭試深喲淺喲,唱個小女歌兒試哥心喲,叫聲小哥兒仔細喲聽喲。”

唱到這,她的臉微微紅起,轉回頭來,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說道:“我唱着,你好好聽。”

伊清琉嘴角含笑地點點頭。哎,這歌唱出來也不是很理直氣壯呢。目前自己容貌殘缺,歌曲裏是萬萬不敢求對方好好看一眼的了,所以在與他初初的一夜,她抖着膽唱出了自己認為值得吸引對方的身體資本。

“我有嬌柔的腰身肥美的臀,月兒出來羞噠喲噠,問聲小哥兒今夜要和妹妹一起過麽喲。”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确定的無聲的回答。

“我愛你!”這一刻,他只想表明自己的心跡,同時也為了安慰她。伊清琉滿含深情地吻了吻她咬得紅豔欲滴的櫻唇,一邊快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裳。只覺得吻不夠,滿心的情意無法表示,他惱自己的心太貪,一股想要釋放的緊繃感油然而生,需要更直接的方式來表達,“阿理,你聽着,無論今天你有沒有中了情毒,這都是我心甘情願要與你雙宿雙栖。”

“嗯……”她如蔥般纖細盈白的雙手柔若無骨地攀上他的腰,雙眼早已迷蒙,滿心滿懷都在期待他将她從欲望中救贖出來。

知道她早已等候了許久,他三下五除二做了全套,使得她的無限熱情有了地方釋放。

随着時間的推移,風清理身上的藥效也得以一時的緩解,她終于從欲望中解脫。

發絲濡濕在頸脖間,黏黏搭搭的,不太舒服,突然,一抹涼意沁入心間,原來是伊清琉正用指間為她撩開發絲,又用一張稍有浸濕的布巾在為她擦拭,她癱軟地仰卧着享受着他給予的溫柔,發絲一絲絲地垂到船板。

金風玉露裏,全都是緋紅與甜蜜的氣息,蓋上薄被,兩人都沉浸在短暫的幸福的睡夢中。

------題外話------

這是第三遍修改了,情到深處的愛呀,真不好寫!

☆、莫要辜負這良辰美景

良久,兩人從疲累的小憩中醒來。

“清琉……”她啞着聲音喚他的名字。

“嗯?”心愛的人有話要說?

“你說你愛我。”

“嗯!”

“到底有多愛?”

他打開天窗,天上明月如盤,月華如水,一瀉而下。

伊清琉執起她的手,凝視着明月,滿含情意說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語畢,目光又落回到她的臉上,他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的滑過,親昵的來回摩挲,月光灑在她的臉龐上,雙眸如星子般閃爍。

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一句聽在風清理的耳朵裏,怎麽就像在遙遠的上古時代就曾經聽過一般,那麽古老,但也是如此經典。

“月亮如何代表你的心呢?”風清理眨着眼睫毛,撲閃撲閃地問。

在她飽滿有光澤的唇上一吻,伊清琉深情款款地說道:“月亮所代表的愛意,是純潔,是柔和,是長久的……是綿綿無絕期。”

凝視着他,她為之動容,這樣的男子如何能不愛呢?他是那麽的俊美,人又溫柔、多情、風流、儒雅,如此美好的一個人。

明夜靜好,兩人心心相印地相互依偎,凝望着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阿理。”伊清琉在她耳邊輕語。

“嗯。”

“我剛才,有沒有……弄痛你?”

聞言,風清理平緩的氣息又因為回憶起剛才的畫面而臉紅心跳,垂目低眉道:“好像一點都不疼,我只覺得酸軟……或許我那時因為藥物上頭,一心想着要與你合歡,所以忽略的疼痛與否。”

“那這一次,在沒有藥力的作用下,你再試着感受一遍,如何?”

“這一次?”

“嗯,就是這一次。”

“哈?”

“花有清香月有陰,正因為如此,所以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這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風清理感到詫異,朝着四周一看……

哇哦——

好美!

寧靜的夏夜,只見流螢飛舞,在漫無邊際的夜色中化作夢幻般的星星點點,迷離人眼。

“好美,一只,兩只……看,是蟲兒在飛……”面對浪漫滿天,風清理張開雙臂,縱情地歡喜着。

“如此浪漫之夜,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感受一番呢?”伊清琉嘴角含着笑,手上又開始了動作。

這是她與他清醒的第一次,在露天的星光下,身旁有螢火蟲漫天飛舞……

過去,養父從未對她有過只言片語的關心,只有伊清琉如兄如父般地照顧自己,他是那麽地優秀,天下間的女子都恨不得嫁給他……也許,那時,她心裏還有一點點朦胧的愛戀,只是自己不曾發現,以為只要他一直呵護着自己,這樣的日子就是自己一生所求了。

那時她對他只有親情與敬重,對馮清瑜逾越男女之限甚感困惑,後來得知他與自己非親非故,那一點點的愛意才開始逐漸在心裏萌生,從星星之火到後來的燎原之勢……但她一直在拒絕這種感覺。

或許耳濡目染了太多負心漢的所作所為,心中對男性有一種本能的抗拒,她又認定他是皇上,必會三千粉黛集一身,所以她并沒有付出全部的愛意,而現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但是她很明白——她會愛他很久很久,直至生命終結。

四哥?不,不再有四哥,有的是屬于她的伊清琉。

“清琉,你是故意激我與你斷絕義親,才好從新開始的麽?”

“清琉,你之前說過你心裏有一個心儀的女子,那個人是我嗎?”

“清琉,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愛上我的,是在南金呢,還是在北伊呢?”

“清琉,……”

清琉,清琉……

心間不停重複念着他的名字,慢慢地,她偷偷甜蜜地笑了,在他的溫存裏入睡……

☆、光輝女郎?

一縷陽光從船的天窗穿透而過……

“嗯?人呢?”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猛然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他急促坐起,四下張望,人不在船內,于是,他走了出去。

在這光輝作的背景裏,一張如花似玉的美顏,朝着他展顏一笑。

呃……

光輝女郎?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居然呆滞。

風景如畫,人如風景,眉目口齒,般般入畫。

喂——

她在他的眼前擺擺手。

魂歸來兮。

咦?

看着黑色之物,風清理頓時有了疑問。

這長長的黑發絲,是誰的?

不敢相信地扯了扯,頭上傳來痛感,她得到了一個确認的答案。

岸堤,一簇簇紅豔的三角梅開成的繁花,靜靜地垂落碧玉般的水面,花叢中有亭臺……紅綠相映,勾勒出夏日的寧靜樣子。昨夜,她一直處于迷蒙狀态,不曾留意周遭,天亮之後,才發覺原來此處四面環山,天青草綠,花紅池碧,世外桃源一般,別有洞天。

“這地方真美呀!”

風清理贊美着環視周遭,但她不知道她眼裏有美景,自己卻成了伊清琉眼裏的美景。

“是呀,美得明豔不可方物!”伊清琉至今仍然回不過神來,嘴角的那一抹微笑更加明朗。

明豔不可方物?這般形容大自然的美,可不大合适。

他修長的十指,緩緩穿過她的黑發,絲絲長長,劃過指間。

“一直守着你十幾年,想來真的沒守錯。”伊清琉沉迷期間,低聲自言自語。

“我,只是發絲變黑了吧?難道模樣也起了變化麽……很美麽?”風清理驚疑着,回想起昨夜他提到的自己的情咒将會被解除,這才對他莫名其妙的話理解起來。

伊清琉在她額前輕輕一吻,牽着她的手,與她坐于船邊,示意她臨湖照影。

由于船的晃動,水中泛起一圈圈漣漪,映照的倒影并不清晰,待到兩人都靜坐片刻,湖面才開始恢複了平靜,一張有着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的容顏忽現水面,只見水中人兒一朵桃花紋開在半面眉眼間,妖嬈妩媚,傾國傾城……

細細地觀賞着自己絕世傾國顏,風清理臨湖對影,不敢相信地呢喃道:“水中的美麗女子真的是我嗎?除了發色,為何與你在我成人禮之時,那畫上的模樣一般無異。”

一抹風光霁月的俊顏,與水中的她耳鬓厮磨,親密無間。

“是你,就是你……那畫是我按照夢中的人兒所畫,沒想到你如今确實就是我的夢裏人,天下間不會有人比你更美。”伊清琉貼近她耳邊私語,毫無保留地贊美着。

“呵……”被人這樣贊美,風清理不太能習慣,便将話題轉到這湖邊風景,“這是哪呢,還有亭子和宅子,看起來似乎空無一人?”

“這兒是皇家禁地,萬綠湖的後湖,墨黛湖。”

“哦?昨夜明明可以上岸的,你卻留我在船上一夜……”話的尾端之音越來越小,想起昨晚,她的臉不由地又紅了。

“呵呵……阿理,你的臉還真容易紅!”他捏一下她的翹鼻,朝她微微一笑。

“你還笑……”她朝他的手臂嬌嗔地拍了一下。

“哈哈……”伊清琉開懷地笑了起來,如此多年來都沒有這麽開心地笑過,風清理深受他快樂的感染也呵呵笑了起來。

“阿理。”

“嗯。”

“昨夜你開心嗎?”

“你還說……”風清理硬着頭皮提到,“你……簡直就不像第一次!”

“有句話叫無師自通,有些事不必非要經歷過才有資格。”

聞言,風清理頓時粉臉通紅,閉嘴不言。

“你知道這湖水岸邊還有一片花之海洋嗎?”

“花之海洋?”

“嗯。”

“是那嗎?”風清理的手指向一片平地,上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小花,大大的一片一直延伸到遠山的山腳。

“嗯,是啊,我帶你去。”

“這兒是皇家的禁地,那說明沒有外人能進了?”

“是的,早在父皇執政期間,便設下重重屏障。富豪進得萬綠湖,但止步于千金樓,而千金樓裏的人是不允許跨出萬綠湖後湖一步的,如有人試圖一探究竟,通常的下場便是被外圍重兵看守的護衛發現,抓不到則已,抓到則将被判重刑,所以至今除了皇家的人,沒有人知道墨黛湖是什麽樣。”

☆、他帥得人神共憤

“這墨黛湖如此神秘,是不是藏有什麽寶貝?”她一副無限向往的樣子。

“呵呵……”伊清琉看着她天真的樣子,只覺好笑,“墨黛湖鄰近天頂山中心區,而天頂山中心區內有皇室的秘洞以及祭祀臺,禁止游人靠近的。”

“哦,如此說來此地就你我二人。”

“正是如此,假若有人,我還能讓你赤裸着身子在陽光下沐浴嗎?”

“叫你說,叫你再說……”風清理尴尬的神情轉瞬崩裂,捶打着伊清琉的後腦勺,恨不得把他打得失憶。

“好了,好了,夫人饒命,為夫再也不敢了!”雨點般的拳頭打在他身上,舍不得她打疼了手,他抓住她的拳頭放心間輕柔地撫摸着。

這湖真綠呀,風清理忍不住想要往湖裏暢游嬉戲。

“我自己游過去,這身上也該清理清理了。”說完,她脫掉身上外衣,只穿一件貼身衣物,撲通一聲,只見小小的一朵水花濺起,她已跳到湖中。

她游動着優美之姿,身軀是那麽靈動,仿若天生的水之女,柔軟的臂彎撥水配合着修長的腿打水,霎時間,人已游去幾米遠,身後泛起的水光一波波朝岸邊蕩漾開去,細長的黑發随着她優雅的動作,在湖水千百般飄轉,蜿蜒,貼身的衣料較少,令她性感迷人。

他失神地望着她,戀慕的雙眼漸漸地爆出怒意的火花……

此女游得如此順暢,一點不适都沒有,難道昨晚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沒有給她一點實際性的影響?

觎着那出沒水面絕美的嬌人兒,美眼俊目裏盡閃着計算的光芒……

“诶……這湖裏有魚呀,成群結隊的,真多呀!”她游出水面朝着船上的人歡快說道。

“人呢?”船在搖擺,卻空無一人。

她好奇地朝船只游去,或許他回船裏休憩了吧,她心想着,又試探地問了一聲:“四哥?”

再次無人回答,她四下張望,的确沒有人影,心裏莫名地慌張,她迅速地往船只游去,雙手抓靠船沿,準備登船。

啊——

有東西!

她吓一大跳,臉色大變。

突然間,她的腳踝被某種東西纏住了,那東西似乎慢慢地往她的小腿上游移,是個活物?

該死,她使勁想要蹬掉那鬼東西,才發覺體力不支。

額……

昨晚,過量的運動,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此時,只能采取沒有辦法的辦法,她打算放手,入水一搏。

除了緊緊将她纏住外,那活物還蹭蹭地往她的大腿移去。

不能再等,她慌忙潛入水中。

在陽光穿梭的水中,她看到了一張俊秀無邊的人臉,那張臉朝着她笑的沒心沒肺。

原來要找的人在這裏。

他将她扯到身邊,一手抱着她柔軟纖細的腰身,帶着她,兩人游出水面。

“你這條這魚可真滑溜,抓到可真不容易啊。”伊清琉朝她擠擠眉,一語雙關。

“你故意的?真壞啊,明知道我會擔心。”環抱着他的脖子的手,啪地朝他的肩膀用力打去,她氣惱他躲得無影無蹤,害她一時擔心。

“阿理,別打,手會痛!”抓住她即将再次打來的手,伊清琉滿懷深情地說。

“你在水裏摸我,吓我一大跳!”風清理哼着聲,撥水往伊清琉身上潑去。

“害你擔心是我不對,我馬上補償你。”伊清琉誓言旦旦。

“怎麽補,你吓我那麽重,可不是一點點補償能了事的。”她撅着嘴,打定主意,此事不會輕易買賬。

“就這麽補!”伊清琉定定地看着她,眼裏冒出別樣的情緒,那種眼神就像要把她吃掉一樣,她覺得渾身不自在,亂了的視線,此時此刻亦不知該安放何處。

“阿理!”他将她抱在懷裏,加大了手中的力氣。

她不敢和他對視,也不敢動。

“阿理……”他輕聲地喚着她。

“啊!”聽到他低聲呼喚,她亂了的目光,移回到他的臉上,只見他被水捋順的長發露出光潔的額頭,透着光輝的劉海在俊美的臉上滴着水,幾絲長發因微垂着頭散落于胸前,在朝陽下,正散發着男性氣息的他,性感得一塌糊塗……

他太帥了,帥得世無雙,帥得天昏地暗,山都無棱了,海也幹枯了……

好吧,她承認,他帥得令她的世界天昏地暗,然後天崩地裂了。

啊哦……

呆呆地望着他的她,心中一股難以抑制的悸動。

唐僧肉啊……她好想再吃一次。

------題外話------

2016,元旦快樂!

☆、今生只你一後無妃

啊哦……

呆呆地望着他的她,心中一股難以抑制的悸動。

唐僧肉啊……她好想再吃一次。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那些女妖精中的一員,她無奈地認清了自己的情欲來源。

一時失神,暗惱自己犯起花癡,快速地收拾起自己嘴巴微張的蠢樣。

“呵呵……阿理!”伊清琉看着她呆萌的樣子,吃吃一笑。

“你笑什麽!”為自己的失神,她惱火着,更多是不好意思。

“讓我來補償你。”他溫柔地說道。

“我的補償要求可是很高的啊。”她做出高姿态,其實一時也不知道該要他補償什麽。

“嗯,我知道,我會讓你滿意的。”他的唇角微揚。

“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麽,看你怎麽滿意我。”她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滿意你,只需這樣……”他勾起唇,靠向她。

“我的阿理。”他貼近她的唇邊輕輕地呢喃。

“嗯!”她的心一片柔軟,仰起頭,迎向他低頭一吻。

伊清琉渴望地貼上她的唇,得到她的回應後,更加重了這一吻,他閉上眼,任自己一尋芳香之源。

兩人全情投入,越吻越動情。

如此濃情的氛圍,風清理整個人軟趴趴地挂在伊清琉的身上。

任他狂吻……

任他褪去衣物

啊……

她的确得到她想要的,那種沖上雲霄的欲望,令她抓狂地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着湖面,揚起的水花凝聚成一串串水珠子,成抛物線般,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晶瑩。

……

激蕩的水光慢慢趨于平靜,水面也慢慢地平穩,風清理睜開疲累的眼,此刻她靠着的男人正神采奕奕地看着她。

“我滿意。”面對他期待的目光,第一句話她很識趣。

“看來我還要再表現一次。”伊清琉說完又開始吻向她。

“哦,不不不。”風清理扶額。

“我很滿意,我真的很滿意。”她慌忙表示,要他停止動作。

“不要再來了,我真的吃不消。”說完,她整個人又貼到他的身上,慢慢地閉上眼在他耳邊呢喃,她再也無力與他再激情一次了。

沉浸湖水,身體被滌蕩潔淨之後,伊清琉看她是真的累壞了,将睡意昏昏的她托在懷裏,抱住向着岸邊游去。

睡夠了,肚子卻在抗議。

換上幹淨衣物,兩人在附近升起火堆,從水中抓起的幾條肥美的鮮魚,正烤在火上。

從船裏拿來一些鹽,灑在其上,焦香的氣味撲鼻,風清理餓了半天的肚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魚聞着真香呀,清琉,你什麽時候又學成了這一門野外求生的技術?”

“還喊我清琉?”

“……那,要喊四哥嗎?”風清理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應該喊為夫相公。”

“好難為情哦。”風清理雙手捂臉,頭埋得更低。

“你再低的話,就跟這小花一樣,把頭埋到土裏了。”伊清琉開心一笑。

“快說啦,你什麽時候又學成了這一門野外求生的技術?”風清理眯彎着眼,作小鳥依人狀。

“以往,在風府,我出門在外,有時候為了走捷徑,經常風餐露宿,為解決三餐,雖說有石修、成雲跟随,但一些基本的存活技能還是要掌握的……你覺得香的話就先吃吧,來,這只烤熟了,給你。”

“哇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飽餐餍足,兩人都癱軟地徜徉在花的海洋裏。

如此美妙之地,比較适合談情說愛,但是他們的話題卻不是關于愛。

“阿理,我出來已經好幾日了,京城政務一直由太師在處理。”

“你意思是你要走了?”風清理側過臉,靜望着他。

“你意思是你不随我回去?”

“我也要回去?”

“你說呢。”

“可我并不不想回那個地方,後宮只有一個女子的話,會被人說成蠱惑皇上,紅顏禍水。再說,你終究還是要再立嫔妃的……那般情景我更不願。”雖然伊清琉已經表明一生只有說着,心裏一酸,滿懷的傷感。

“有我在,誰敢說一句?”伊清琉執起風清理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吻,說道:“此處不安全,你随我回去吧……我離不開你。”

伊清琉清楚,千金樓是別國在此設立的一個情報機構,但其背後的勢力究竟是哪一派,目前還是個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躲在暗處之人大有來頭,整座千金樓都為他做事。

此次行動,原本打算只待風清理将屋內之人真正身份問清楚,再将其背後勢力一網打盡的,但中途因風清理身上中毒而改變了計劃。

如今再想起那日,那人的目标也是風清理,置她于此萬萬不能,這也是他為她回京城而百般柔情,誘哄的緣由之一。

“你如果愛我,就不要讓我成為衆矢之的。”

“不要成為衆矢之的……”伊清琉小聲地複念一遍風清理的話,“不會的,我會找到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的。”

“真的嗎?我能相信你嗎?”

“我是你的夫,你不信我信誰?”

“那好吧,我也不想讓你為難,這幾天我就随你回去吧。”

“阿理,你真的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是不是說做事有分寸,如若日後他三宮六院自己也要善解人意嗎,她依舊不能全信于他。

“清琉,你是否會三宮六院?”

“我向你保證,今生只你一後無妃。”

☆、左臉,半面桃花紋

夜風涼,夏意濃。

一群士兵闖進了鵲翎宮。

領頭的将領指揮着各路人馬,分別搜查,卻一無所獲。

正不甘心就此退去,忽聽到有人來報,有衛士看到了風姬進了紫薇林。

領頭的正準備招呼人馬進入紫薇林搜索一番,其副将近前建議道:“将軍,聽聞這風姬美若天仙,屬下擔心衆将士會被她所迷惑,不如就由屬下前往将她捉拿直接投入大牢,免去大家被她妖媚所惑。”

“哼……左副将,你之前幾次布局你都躲在背後不出聲的……怎麽,今日到了風姬這裏,你就想借機一個人獨占她?”右副将一聲嗤笑。

“成雲,你這走狗,若不是将軍大人看在你還有點利用之處,這裏哪裏輪得到你來說話。”左副将被成雲說成是好色之徒,臉色漲得通紅,自己一番忠心被人奚落,恨得直咬牙,心裏不滿這陳将軍太過疏忽防範成雲這只走狗了,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靠大人這邊呢。

“你們倆都不要争了,我知你們都是為本将軍好。”陳将軍嘴上無計較,但臉色一沉,心中确實對這個左副将想一睹玉女真容有些不滿,要去也是自己去呀,怎麽可能讓他去。

“那風姬據說貌美如天仙,兄弟們都不曾得見,今日有機會大家都想瞧一瞧呢。”手下親信幾人都紛紛表示。

“大人,那風姬原來在南金時已被封為‘天下第一舞’,聞名不如一見,我們大家都去看看,如何?”成雲又伺機進言。

見那陳将軍已有些動心,成雲再度進言:“這裏都是手無寸鐵的女子,大人不必擔心,我等都是拿着兵器的軍士,還怕她們雀靈宮的宮女不成。”

顯然,這位陳将軍也覺得自己過于小心,如今部隊都開進了宮內,這狗皇帝又不在,自己也算是占領了皇宮,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這樣一想,便點頭順了成雲以及幾人親信之意,徒留左副将握拳遺怨。

衆人來到紫薇林,正準備四處搜尋。

“呵呵……大人來我這鵲翎宮是何貴幹?我記得皇上最近不在宮中。”一串銀鈴笑聲之後,又傳來女子莺聲,自黑暗處袅袅走來一人,衣袂蹁跹,是一個女子,她挽着高髻,身穿華麗宮紗裝,左臉的半面桃花紋,妖冶妩媚,軍士望見她的那一刻,瞬間石化,驚豔眼前女子猶如仙女下凡。

“正值紫薇繁花時節,這紫薇花林可是處處美景,花香淡淡,各位既然都來了,大家且坐下休息,欣賞我這宮中近日為了百花節而演練的紅袖天舞,如何?”風清理話一說完,手指一勾,便有兩排侍女自林中提着精巧的花燈,袅娜進入,又有一排太監有序地擺好踏板,侍女們踏上板凳,将燈一個個挂上花枝,又有太監迅速将桌椅板凳擺開。

“陳将軍,風姬獻醜了,一會跳得好不好,還望大人多多指教哦!”風清理說完還朝着那頭領抛了個媚眼。

“風姬!”陳将軍身邊的左副将一聲呵斥,“你莫要耍花招,我們豈會受你的美色所惑!”他見那風姬臨危不懼,确實有女俠風範,擔心衆人會被她的氣質所吸引,急忙大聲正義嚴辭,拒絕了風清理的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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