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大懂,“既然你覺得他醫術好,那就纏着他學。左右就在縣城,沒事兒多去兩趟。”技多不壓身,本事還是多學一些比較好。

徐朗顯然也是這麽看的,“那改天我去一趟縣城。”卻是想着,平白無故得了指點,總該有所表示才是。L

115你求我啊

忙活了許久,幾個病人的傷勢都穩定下來,各人都被送回了家。

彭王氏準備了飯菜,徐朗和林曉也沒客氣,就在他們家吃了飯。

兩人都累得夠嗆,回家休息了一會兒,徐朗不放心那個受了內傷的,又去家裏探望了,說好了今兒晚上可能晚些回來。

知道徐朗這人有做大夫的操守,林曉也沒管他,只是囑咐他,“夜晚天涼,多穿點兒。”類似于這種溫馨卻平淡的場面,似乎二人之間已經習以為常。

徐朗低聲道:“晚上鎖好門。”抱了抱兒子,“今晚跟你師父睡,要乖乖的。”

小家夥在徐朗面前向來懂事兒,“爹你忙,我乖乖在家等你。”小身子軟軟的窩在他懷裏,白嫩嫩的小臉蹭着他的臉頰,徐朗的心都跟着軟了。

“那爹早點兒回來。”他突然覺得,小家夥就是他的親兒子。他們這樣多像一家三口。“乖了,讓你師父抱,爹走了。”他把孩子交到林曉懷裏,愈發覺得他們都是家人。

累了一天,晚上林曉給小家夥刷洗幹淨,就抱着孩子上炕睡覺了。

結果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曉就被吵醒了。

“林姑娘,林姑娘……救命啊……”林曉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她身邊的小不點兒咕嚕一下爬起來,奶聲奶氣的道:“誰呀?我師傅睡着了,別吵。”看熊孩子平日裏存在感不強,還挺知道心疼人的。

“是致遠吧,你師傅醒了沒?”是沈奶奶的聲音。

小家夥看了一眼眼皮打架的林曉,明顯還沒睡醒,就道:“沒呢。我師傅眼皮打架呢。”這下林曉想不醒都不行了。

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林曉揉揉徒弟的頭,“就你這麽大聲兒,你師傅不被外人吵醒也被你吵醒了。”她蹙眉,“嬸子,啥事兒啊?”任誰睡得正香被吵醒怕是都不會太高興,特別外面已經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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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太太頓了頓。“是這樣。狗剩子不是骨頭斷了嗎,想求你給接上。”老太太似乎有些心虛,說話含糊不清的。

狗剩子?

林曉一聽這名好懸沒樂出來。

“狗剩子是誰啊?”她印象裏好像沒有這號人。

“是這樣林姑娘。狗剩子是我兒子。”突然響起一道男聲,林曉一愣,“你又是誰?”她拍了拍腦門,怎麽還跟做夢似的。

小不點兒撅在炕上。眼睛亮晶晶的。小聲道:“師傅,是沈家人。”他比劃了一下外面。“我記得這個人,被爹打趴下過。”虧他耳朵這麽好使。

林曉一下子就明白了,“你兒子不會就是白天斷了三根肋骨那個吧。”她微微翹起嘴角,有點兒明白了。

來人頓了頓。“就是那個。林姑娘,還得請你救命,幫我家狗剩子把骨頭接上。”

“抱歉。沒空。”林曉打了個哈欠,揉揉小家夥的頭。“徒弟,睡覺了。”白天不是還瞧不起她嗎,不是還嚷嚷罵她嗎,怎麽這會兒又這麽沒骨氣了?

林曉哼了一聲,眯着眼睛繼續睡。

小家夥拱了拱小身子,往她懷裏鑽了鑽,“師傅我跟你睡。”

臭小子還挺會撒嬌的!

林曉掀開被子,“快進來。”小家夥洗的白白嫩嫩的,還別說,抱着挺舒服的。

小家夥被吵醒也精神了,在林曉懷裏動來動去的也不睡覺,似乎還覺得挺好玩的,看林曉不生氣,愈發大膽子了,還捉着師傅的頭發玩兒。

林曉忍了半天,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睡覺。”這孩子,自從不敵視自己了,還變得纏人了。

小家夥從被子裏鑽出來,支起身子靠在林曉跟前,小聲道:“師傅,他們還沒走呢。”

林曉自然知道他們還沒走,她也不在意,“別管他們,咱們睡覺。”沈家老太太也是個胡亂心軟的,忘了他們怎麽欺負他們婆媳了,現在竟然還幫忙。

唉,那老太太也是個難得的熱心腸,不然她也不至于對沈家三口人這麽好。凡事果然有利就有弊啊。

窗戶再次被敲響,林曉再次感嘆。

今晚是別想睡了。

“林曉啊,你睡了嗎?”沈家老太太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狗剩那孩子也怪可憐的,林曉啊,你要是沒睡就去看看吧。他骨頭斷了,都疼的昏死過去了。”

果然,這沈家老太太就是吃一百個豆不嫌腥,看來真是忘了沈家那些極品是怎麽欺負他們的了。

“嬸子,不是我不幫忙,我也不是大夫,去看了也白費。人家不是請了大夫嗎,再說這大半夜的,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哪能往男人家去呢。這名聲要緊,我看還是算了。還有啊,剛才那個狗剩的爹啊,可別在我窗戶底下站着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是的,林曉就是故意的。她不是聖母,就是個記仇的小女人。

小不點兒趴在她身邊,小聲道:“師傅,狗剩是誰?”

“一個壞人,別理他們。”把小家夥抱到懷裏,“你別往出爬了,小心着涼,回頭你爹該給你紮針了。”

上次小家夥不小心着涼被紮過兩次,記憶深刻。一聽要紮針吓得忙縮回被子裏,還小心道:“師傅別告訴我爹。”那怯怯的小模樣還挺招人稀罕的。

“恩,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告狀。”揉揉小家夥的頭,毛茸茸的,像是寵物。

“別提那個大夫了,我們家掏了五兩銀子,結果骨頭沒接好,那胸口都腫了。”狗剩爹也知道林曉是個有本事的,不敢得罪。“林姑娘,你行行好,看在我嬸子的面子上,救救我家狗剩吧。”

五兩銀子?

林曉眼睛一亮!

“我又不是佛祖,憑什麽跟你去救一個罵過我的男人?你也別跟我說一個村子之類的鬼話,你們罵我的時候可沒記得我林曉是跟你們一個村子的。”

外面狗剩爹半天沒說話,突然一咬牙,“算我求你了行不?”

你求我就好使啊?

林曉歪着頭,“既然你請大夫看病,還沒瞧好就花了五兩銀子,我也不管你多要,接骨頭,三兩銀子。”別誰都以為她這麽好說話,以後有事兒沒事兒的都找他們家裏來。那她和徐朗以後還要不要過日子了,整天都得被煩死。L

116被打了

林曉自認這個價錢已經很公道了,外面狗剩爹可不這麽想。

“三兩銀子?”你打劫啊!

狗剩爹氣得不行,“哪有這樣的,這不是趁火打劫嗎,我們家狗剩都要病死了,她還在這裏要銀子,一張嘴就要三兩銀子,莊戶人家誰家一下子能拿出這麽些銀子啊?”

外面已經驚動了鄰居,狗剩爹這麽一嚷嚷,過來的人更多了。

林曉安撫性的拍拍小不點兒的背,“別害怕,看師傅給你教訓那些臭不要臉的。”還真當她林曉好欺負了怎麽的。

“既然你兒子都要病死了,你不去請大夫,大半夜來堵我一個姑娘家的門做什麽?”

林曉冷笑一聲,抱着小不點兒大聲道:“我可沒有趁火打劫,你請大夫難道不要花銀子?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我已經比大夫要的少了,你剛剛還說請大夫沒接上骨頭還花了五兩銀子,我要三兩怎麽就成了趁火打劫了?你不治可以啊,別大半夜的堵在我家窗戶底下。”

當我樂意給你兒子治病怎麽的。

外面半天沒動靜,沈家老太太忍不住道:“林曉啊,狗剩子也是可憐人啊。”

林曉就見不得沈家老太太這副悲天憫人的心腸。

“嬸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日裏我可是給他接上骨頭了,是人家自己說,不稀罕我幫忙,還罵我,這才惹出這麽多的事兒,怪得了誰?”林曉是知道斷了幾根骨頭一時間死不了人。再說了,如果狗剩真的那麽嚴重,他爹也就不會在這跟她墨跡了。

還想裝可憐博取同情,那可真是打錯主意了。

小不點兒窩在林曉懷裏。起初還有點兒害怕,眼看着師傅一副彪悍的架勢,小家夥也躍躍欲試道:“欺負我師傅,壞人,讓我爹回來打你們。”在小家夥心裏,自家爹自然是無所不能的。

林曉與有榮焉的抱緊了他,“恩。我徒弟真向着我。”

外面狗剩爹似乎還不死心。就跟大家夥嚷嚷他兒子多可憐之類的。

沈康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就勸道:“林曉說的也有道理,她也不是大夫。既然狗剩病的這麽厲害,還是趕緊請個大夫吧。”

狗剩爹一聽就不樂意了。

請個大夫?

說得好聽,那不要銀子啊。

再說了,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呢。

“這不就是白天請了大夫沒看好。才想着讓她給瞧瞧。一個村裏住着,還要三兩銀子。這不是打劫嗎。”

“這話就不對了。”沈康氏對沈家人也沒有什麽好感,當即道:“誰家請大夫都得花錢,親兄弟明算賬,何況還不是親戚呢。”她心裏冷笑。讓你們欺負人,果然現世報了吧。

“我說弟妹啊,你這咋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那狗剩子咋地也是你侄子吧?”狗剩爹不樂意了,開始針對沈康氏。

現在知道彼此是親戚了。當初想要我們家都并給沈志野的時候你們怎麽想的?

對沈家人,沈康氏這心早就冷了,她卻也不糊塗,“大哥這話說得,我不是關心狗剩那孩子嗎。林曉畢竟是外人,又不是大夫,萬一再治不好不是耽誤狗剩兄弟嗎,我看大哥還是給請個好大夫吧。”反正就是攔着他不讓針對林曉就是了。平日裏林曉對他們家可比這些所謂的親戚好多了。

大家夥聽沈康氏這麽一說,就道:“我看也是,林家那丫頭兇巴巴的,打人可狠了,別沒給狗剩子治好再打壞了。”

“就是,還是請個大夫靠譜。雖然花銀子,可這救命銀子應該花。”

狗剩爹欲哭無淚的,他倒也不是完全舍不得銀子,問題是那大夫還不如林曉呢,有這不花銀子的,幹嘛非得折騰那銀子。

不過眼下這情景,他也知道想省錢是不能了。

“林姑娘,只要你給我兒子治好了,三兩銀子……我出二兩。”

到了這個時候還讨價還價的,也是夠了。

林曉為那狗剩子默哀,攤上這樣一個摳門的爹也是夠倒黴的了。

“想讓我接骨頭就趕緊把人送來,大半夜的還等着我一個姑娘家上門怎麽的?”

衆人:“……”

這會兒想起自己是姑娘家了,你跟着一群男人上山狩獵的時候想什麽了?

當然了,這話沒人敢提。

“林姑娘,我們家狗剩骨頭都斷了,你看是不是你去一趟合适。”狗剩爹不死心,自然不想折騰自家兒子。

林曉挑眉,“你覺得大半夜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你出門合适嗎?”把個狗剩爹問的啞口無言,咬牙道:“我去找人擡他來。”心裏卻想着,回頭狗剩治好了就不給她銀子,看她能怎麽樣。

不想林曉早就防着他了,“記得把銀子一起帶來。”沈家那樣的人家,她可不放心。

狗剩爹一個趔趄,好懸沒栽倒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曉幽幽的又吐出一句話,“一根骨頭一兩銀子,你們自己看着辦。”不是就出二兩嗎,那就接兩根骨頭好了,左右她不疼。

狗剩爹氣的鼻息咻咻,跺跺腳走了。嘴裏卻嘟囔着,“貪財的丫頭,看将來誰能娶你。”

林曉爬起來穿衣服,小家夥也跟着起來。

“你乖乖躺着,等我給他接完骨頭就回來。”結果還沒等林曉出門,門外就響起了徐朗的聲音。說出的話跟林曉如出一轍。

林曉本來還想出去看看熱鬧,結果聽出徐朗聲音裏壓抑的怒氣,就又摟着小家夥躺下了。低聲道:“瞧你爹兇巴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得罪他了呢。”

“師傅,你不會打爹吧?”小家夥突然想起之前,好像也是爹生氣了,結果挨打了。

林曉:“……”

怎麽突然感覺這熊孩子不可愛了呢?

徐朗回來了,自然不用再把人擡過來了,半個時辰後徐朗回來,臉色難看。

林曉從被窩裏爬出來,傻了吧唧的問,“怎麽了?他們欺負你了?”小丫頭眉頭一挑,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模樣。

徐朗突然捉住她的胳膊,照着小屁股就是一巴掌,“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真就大半夜給他接骨頭去了?”這臭丫頭,遇到事兒的時候能不能先想到自己。

居然敢打我?

林曉剛要發作,迎上徐朗受傷的眸子,“少年,你沒事兒吧?”

徐朗:“……”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L

117銀子不要賺的太容易哦

要說狩獵隊這次也是倒黴。

許是因為第一次被李大他們吓壞了,那個山谷裏的鹿警醒了,狩獵隊第二次進山只獵到了兩頭鹿。

因為有了第一隊進山巨大的收獲,第二隊的人也卯着勁想要收獲更多。

回來的途中本來大家夥想再獵些野物,結果就遇到了兩個熊崽子。眼見周圍沒有大熊在,大家夥就想要獵到那兩個熊崽子。

要知道,熊可是比鹿還值錢的東西。

也是他們運氣好,本來獵到了一個熊崽子,大家夥已經很滿足了。結果狗剩子貪心,說啥都要把另一只也逮住,就去追。

這一追不要緊,熊崽子沒獵到,還惹來了大熊。

熊這種動物都是很記仇的,特別是熊崽子還被弄死了一只,大家夥付出慘重的代價才回來,饒是如此也重傷了四人。

其他人也是各色的小傷不少,好在這一次沒有人丢了性命。

熊沒獵到,連之前獵到的熊崽子在逃跑的時候都丢了,這一次狩獵隊損失慘重。雖然有徐朗看病省了不少銀子,但這藥錢總得自己付吧。特別是沈家的狗剩子在付了徐朗三兩接骨的銀子後,其他幾家也不好意思裝糊塗,陸續也送來了銀子。

徐朗有祖訓不能用醫術賺錢,林曉沒有啊。

大大方方的收了幾家的銀子,林曉笑眯眯的數錢,還刺激徐朗,“哎呀,某人有祖訓不能違背,我可沒有。”所以這銀子就成了她的私房錢。

林曉又招呼日漸乖巧的徒弟,“乖徒弟。別跟你爹學那勞什子的醫術,學了也不能當飯吃,回頭師傅教你卸掉人全身的骨頭,還能賺錢。”比徐朗那勞什子的醫術有用多了。

小家夥躍躍欲試的,“那師傅什麽時候教我?”他是越來越愛跟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傅混了。

徐朗的臉都黑了,“你那手功夫是怎麽練成的,你确定我兒子能學會?”現代醫術那都是有屍體做樣本的。林曉那卸掉人全身骨頭的手段徐朗不知道她是怎麽練成的。總之不會是做夢就會的。兒子想要學,沒有現代醫學的标本,拿什麽練習?這年頭你要是敢拿屍體練習。第二天不用官府出面,鄉親們都能當成怪物把你活活燒死。

這個問題林曉也考慮過,笑着道:“總之我有辦法就是了,你別管。”沒屍體怎麽了。憑她的本事還教不會一個徒弟?扯淡。

徐朗每天都會去趙家給銅錘爹治腿,還別說。眼見着有些成效,如今拄着棍子已經能自己走了。

今兒銅錘在山上套了兩只肥兔子,林曉笑眯眯的,“你也別拿去換糧食了。一只兔子留給我,回頭去我那取三十斤糧食,另外一只咱們今晚炖了吧。”雖然家裏不缺肉吃。可看到這種野味兒,林曉總不想放過。

銅錘知道林曉好這一口。忙把兔子塞給她,“不要你家的糧食,你拿去吃吧。”給爹治腿人家沒要錢,銅錘心裏明鏡似的,不能要林曉他們的東西。

本就是有意幫忙,林曉哪能讓他得逞。

“當我是吃白食的?”林曉唬着臉,猶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面,銅錘反問那句“你施舍我?”

果然,銅錘這孩子以己度人,忙道:“那三十斤糧食也太多了。”算是變相服軟了。

林曉笑眯眯的,“不多不多,三十斤高粱米才幾個大錢,你這兔子這麽肥,可比豬肉好吃。哎呀,你個男人,怎麽比個女人還墨跡,你到底換不換?”

趙栓子和徐朗自然都看出林曉的意思,一個是縱容,另外一個是想說卻不好開口,眼見着自家傻兒子就這麽被林曉給糊弄了。

趙栓子再次感嘆:林家姑娘真是好人那!

成功忽悠了銅錘,林曉笑着道:“聽說這山裏有飛龍,那東西味兒可鮮亮了,啥時候你獵到了給我送去,我給你一百斤糧食。”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作為一個吃貨,驢肉林曉是沒少吃,可這龍肉還從來沒吃過。當然了,龍肉自然不是指那種神話傳說中的龍,而是東北地區一種榛雞。

飛龍鳥體形很象鴿子,體重在六兩到九兩之間,肉質潔白細嫩,前胸肌脯碩大。它的頸骨長而彎曲,猶如龍骨。腿短有羽毛,爪面有鱗,就象龍爪一般,故取名“飛龍鳥”。飛龍鳥多栖息于灌木叢或松桦樹混交林中,雌雄成雙成對,形影不離,有“林中鴛鴦”的美稱。古時是著名菜肴,被譽為八珍之一。

林曉前世生活飛龍已經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瀕臨滅絕的動物自然不會有人缺德去吃。可這裏生态完好,聽說山裏那飛龍可不少,就是不大好獵到。

“那玩意也沒幾兩肉,有啥好吃的。”銅錘咕哝一句,十分不解林曉的愛好。在他看來,一只飛龍還不如一斤大米來的實在。

“說的像你吃過似的。”林曉在那剝兔子皮,“你知道飛龍那味道有多鮮美。”臭小子就知道說大話。

銅錘不甘示弱,“我啥沒吃過?我爹以前總打飛龍吃。”

啥玩意?

林曉眨眨眼,“真的假的?”

“以前我還沒當兵,倒是經常進山能打到些。”飛龍鳥在這個時代也是值錢的,別看這裏山多野味兒不值錢,可飛龍鳥的價格依然很貴。那時候他能打獵,家裏條件也好。

趙栓子開口了,林曉深信不疑。“那銅錘,我們說好了,你可得給我打只飛龍嘗嘗。”前世那觊觎許久的美味因為是國家保護動物,哪怕有機會她也沒嘗試,到了這裏可得好好嘗嘗。

銅錘有些不自然的“嗯”了一聲,就憑他現在的本事,能不能打到可不好說。

那邊徐朗卻打定主意,好好練射箭,回頭親自打了給她吃。

吃過飯,一家人往回走,遠遠的看到狩獵隊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麽,走的近了就聽到李大唉聲嘆氣的。“都怪之前打的多了,現在這兩頭鹿反而還賣不出去了。”

林曉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撞了徐朗一下。

“少年,你瞧,這不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頭來了。”這銀子不要賺的太容易嗎。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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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親|吻

李大等人把兩頭鹿送到沈家院子裏,兀自不放心道:“徐家兄弟啊,我們知道你和林曉是好心,都想幫幫大家夥。可是你們這留兩頭鹿,這天氣放不住也賣不出去,可咋整啊。”

狩獵隊的也是實在漢子,雖然徐朗他們出銀子買了鹿,可大家夥也難心安。

這反倒讓正常價買到鹿的徐朗挺不好意思的。

“李大哥,你也知道我們懂些醫術,這鹿骨能治病,這鹿鞭能泡酒,用處大着呢,你們別擔心,沒準我們還能賺錢呢。”

林曉在他後腰狠狠掐了一把,這個缺心眼的,哪有人把賺錢的事兒還告訴對方的。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李大等人看到徐朗疼的龇牙咧嘴的,頓時了然。

“徐家兄弟,這四十兩銀子一頭鹿價錢太高了,要不,我們少要十兩吧。”這鹿再放兩天放不住了,回頭就得臭到手裏,現在徐朗和林曉買了,大家夥反而不好意思了。

八十兩銀子十幾個人分,哪怕是有人受傷了,這些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這一趟雖然比不得第一隊狩獵那麽多東西,可大家夥已經很滿足了。

林曉雖然貪財,也是取之有道的。

“大家夥就別客氣了,實話實說,我也是愛吃肉,這鹿買了也不虧。”

她不說話反倒好,一解釋就更讓大家夥誤會了。

“這天氣放不住,這肉也賣不出去,誰一下子能吃這麽多啊。”李大帶頭,說啥要退給徐朗他們一些銀子。弄得兩人哭笑不得的。

林曉第一次覺得,黑熊嶺這些鄉親們還挺可愛的。

本來之前還擔心這批鹿肉賣不出去。畢竟不能總賣給付家吧。倒是李大這一提醒,林曉有了主意。“李大哥,實不相瞞,我們在鎮上認識一個朋友,他們家有冰窖,準備暫時把這鹿肉放冰窖裏,等天冷了拿回來慢慢吃。”林曉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一冬天都有鹿肉吃。多好。

鎮上有冰窖的朋友?

李大等人對視一眼,愈發覺得徐朗和林曉不簡單。

家裏有冰窖的人家可不多啊,整個魚糧縣城怕是也挑不出五家來。他們轉而想到上次林曉他們的三頭鹿也沒賣。愈發覺得兩人不俗。

好說歹說送走了李大等人,徐朗和林曉累出一身汗。

“丫頭,這是不是就屬于把人賣了還替你數錢那種?”明明是賺錢的買賣,還讓狩獵隊一頓感激。徐朗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不是商場上,一個村裏的很難狠心賺他們銀子。

“這有啥的。我們也算是幫了他們忙,你可別婦人之仁。”林曉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也挺不自在的。“回頭大家再有啥困難,咱們能幫也幫一把吧。”村裏畢竟不都是沈家那些極品。大部分人還是很可愛的。

鹿肉放不住,徐朗去縣城找付問琴準備借人家冰窖放東西,林曉賊兮兮的拿出一本書扔給他。

“喏。這本書三十兩銀子就賣給他。”別說我白用他們家冰窖。

徐朗打開只瞟了一眼就臉紅心跳的,姑娘你這大白天的扔給我這麽刺激的一本書。不會顯得……好吧,林曉的眼裏只有銀子,他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下午徐朗回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付問琴那個高冷男人。

哦,錯了,付問琴那家夥自從被林曉發現了特殊的嗜好,就變成了悶|騷男。

“林姑娘,冒昧前來,打擾了。”今兒又得了本好書,付問琴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輕快,看到林曉也能心平氣和的打招呼了。只是……他目光落在林曉上下翻飛的菜刀上,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這丫頭要不要這麽兇殘?

且看林曉這手卸肉的本事,讓他想到了一個詞:庖丁解牛,游刃有餘!

在心裏為徐家兄弟默哀,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兇殘的丫頭。

事實再一次證明,漂亮臉蛋也沒啥用。娶媳婦還得找個溫柔賢淑的啊,當然了,再有個漂亮臉蛋就更好了。

林曉瞟了付問琴一眼,且看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兒,就知道這貨肯定又想的一肚子龌龊。

“付公子來了,快裏面請。”林曉攔着徐朗,“我這都快完事兒了,你去陪付公子說話。”他們家的財神爺啊,林曉難得給個笑臉。

徐朗把付問琴讓到屋裏,趁着出來倒水的功夫低聲道:“看看時間不早了,要不要留飯?”幾次銀子都是賺付問琴的,徐朗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偏付問琴那家夥一點兒做生意的自覺都沒有,總是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愈發讓他覺得別扭。

林曉為了長遠計,就點點頭。

收拾完那兩頭鹿,因為要取鹿筋,那鹿肉許多都是零碎的,林曉索性就切成五斤左右的塊,三百多斤肉也放了好大一堆。

跟沈康氏打了招呼做飯,食材倒好辦,都是以鹿肉為主。

吃飯的時候林曉特意讓徐朗和付問琴在屋裏吃,她則帶着小不點兒去了沈家那邊吃飯。好在這幾天沈丹丹那爺倆沒過來膈應人,倒也吃了一頓消停飯。

付問琴走的時候帶走了那些鹿肉,還問林曉賣不賣,被林曉果斷拒絕了。

笑話,賣給你我冬天吃什麽?沒聽狩獵隊說嗎,那群鹿學聰明了,下次能不能獵到還不好說呢。

林曉想賺錢不假,可她賺錢是為了什麽呢?還不是為了自己在這沒有親人的古代活的自在一些,眼下溫飽能解決了,自然就不需要太苛責自己。

徐朗今兒喝了酒,臉蛋紅撲撲的,更加襯得他唇紅齒白。

送走了付問琴,徐朗一個人躺在屋裏閉着眼睛,林曉以為他喝醉了,特意做了醒酒湯給他,結果發現徐朗似乎有心事。

“怎麽了?那付問琴跟你說什麽了?”徐朗可不是那種沒事兒就矯情的人,今天很反常。

徐朗突然坐起,“林曉,我過了年就十六歲了。”來了這裏已經幾個月了,今天就算付問琴不提起,他也在想:難道以後就真在這偏僻的小村子寫一輩子志怪小說,順便打獵嗎?

他看着少女如玉一般的臉龐,心頭一熱,捧住她的臉猛的親了下去……L

ps:走過的路過的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啦,一濁開盤,我們來賭一賭林大姑娘的反應:一,徐朗被打殘生活不能自理;二,徐朗被打哭,生活不能自理;三,徐朗被趕走,生活不能自理......突然發現徐朗最後的下場都一樣啊o(n_n)o~姑娘們猜猜,徐朗會怎樣?

119林大姑娘發飙

唇上柔軟的觸覺傳來,徐朗腦子嗡的一聲,下意識含住那兩片柔軟,細細品味。

林曉瞪大眼睛,第一反應是:

徐朗這家夥一定瘋了!

第二個反應是:

靠,老娘的初吻!

第三個反應:

林姑娘直接出手了。

砰!

肚子上挨了一拳頭,徐朗瞬間清醒,卻不願意放開她。

感受着胳膊被箍緊,下意識全身都被他緊緊的抱住,林曉氣得死勁掙紮,結果徐朗那邊愈發抱緊了她,唇舌交纏幹脆狠狠的堵住她的小嘴。

嘴裏滿是血腥味兒和酒味兒,林曉都要瘋了。

“徐……郎……嗚嗚……放開……唔……你特麽……”

手摸過去恨不得二十分鐘內卸掉他全身的骨頭,不想徐朗早防備着她,兩只小手被扣到一起,徐朗甚至抽空在她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脆響脆響的。

靠了!

徐朗居然造反,這日子沒法過了。

林曉全力掙紮,根本不在意這片刻的旖|旎,滿心的戰鬥力,這姑娘滿腦子都是:靠,好歹姑娘也是個戰士,不信還打不過你個下人了!

手不能動了,就用牙咬。管你嘴唇還是舌頭,逮到哪兒咬哪兒,這姑娘下嘴叫一個兇殘。

腰被箍住了,就使勁擡腿頂,管你是不是後半輩子會被廢;

腿被夾住了,使勁跺腳,徐朗一張俊臉都疼得扭曲了,最後終于妥協了。

摸着一嘴的口子,徐朗爆發出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沒有想象中的暧|昧,沒有嬌羞沒有溫柔,徐朗都要哭了。

姑娘我好不容易借着酒意吻你一次,我容易嗎我?

腳面子這個疼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這姑娘簡直不是女人。

林曉那邊大口喘氣,聽了這話簡直氣瘋了。“混蛋徐朗。你敢占我便宜!”得了便宜賣乖,你個找揍的家夥。

眼看着林曉張牙舞爪沖過來,徐朗怕了。

“哎我說。誰占誰便宜啊,那是我初吻好不好。”徐朗試圖講道理,“我們扯平好不好?”別怪他這麽無恥,跟林曉這種戰鬥力強悍的妞。示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你初吻?鬼才信你。”林曉正在氣頭上,哪管他說什麽。撲過去先就要卸他手腕。

徐朗吓得忙把手背過去,自知理虧他不好跟林曉動手,徐朗索性閉上眼睛,“你別給我催眠。算我輸了,我服了你了,我認打認罰可以吧。”說着就把兩只手伸出來。想到上次被她打,少年臉騰地一下跟塊大紅布似的。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啊。

打也打不得,說也說不過,面對戰鬥力直線飙升的林曉,徐朗已經做好了被打殘廢的準備。

這次的确是唐突了,估計這雙手一個月內別想自由活動了。

等了半天沒動靜,徐朗偷偷挑開眼皮,就看到林曉眼睛紅紅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徐朗懵了!

這是怎麽了?

“徐朗你個混蛋!”林曉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轉身就走。

混蛋徐朗,王八蛋徐朗,該死的徐朗……把能罵的話在心裏罵了一遍,林曉眼淚不争氣的往下落。憑什麽你想親就親,想抱就抱,事後想換一頓打就算完了?你把我林曉當什麽人了?

房門被拍響,徐朗在外面小聲說着什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林曉拿枕頭壓住頭,趴在炕上猛砸。

混蛋徐朗,我砸死你。

哎呦,手好疼,算了,不砸了。

翻身躺在炕上,林曉瞪着眼睛望着棚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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