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腦子裏都是之前徐朗不要命的親吻。還別說,少年的唇軟軟的,眉眼俊俏,還挺耐看的。
天,自己在想什麽?
該死……
林曉氣的踹牆,嘴裏不停罵着:“混蛋徐朗……”
徐朗後悔不已,之前情緒激動,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緒就吻了林曉,事後他也很自責。不管怎樣林曉才十三歲,自己是不是……太禽獸了?
不敢大聲叫門,徐朗站在林曉門口,聽着裏面砰砰響,知道這姑娘氣的在砸牆,又是擔心又是無奈的。
“你別砸了,仔細手疼。”徐朗低聲下氣的,“我就在門外,你要生氣就打我好不好?林曉,我……我……”他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這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正糾結的時候,門砰的一聲開了。
“你什麽你?”
林曉眼睛通紅,大眼睛瞪的溜圓,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徐朗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迎上林曉那紅腫的嘴唇,心裏卻美滋滋的。不怕死的話就脫口而出,“我是情不自禁。”真不是故意的。
“你!”到現在還敢氣我。
林曉擡腿就踹過去。
徐朗下意識的側身,林曉一腳踹在他大腿上,把他疼得一趔趄,委委屈屈道:“真踹啊?”似乎看出林曉并不是真發瘋,徐朗小心翼翼的,“真是我初吻……”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就讓林曉想起他那句“誰占誰便宜啊,那是我初吻好不好”說的像是自己占了他便宜似的。
該死,他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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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氣得猛踹,徐朗自知理虧也不敢躲,就背着身子讓她發|洩。
大腿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腳,随着徐朗微微躬身,林曉的腳都踹在他屁股上。總算松了口氣,屁股上肉厚,可着這姑娘發火好了。
徐朗心裏這個憋屈啊。
小說裏不都是男主親吻了女主,然後女主嬌羞的躺在男主懷裏予取予求嗎?
他現在這算怎麽回事兒?
大腿上突然又挨了一腳,傷上加傷徐朗“哎呦”一聲,吓得林曉忙停下,“喂,你沒事兒吧?”她冷靜下來氣喘籲籲的,這才發覺不知不覺中踹了幾十腳下去。
有時候男人的無賴就和孩子的吃奶一樣,都是無師自通的。
就比如此時,徐朗福至心靈,突然背對着林曉跪倒在地,故作輕松的道:“沒事兒……嘶嘶……你別擔心,哎你要是……嘶嘶……有氣繼續打,我扛得住。”明明嘴裏不停吸冷氣,還一副硬氣的樣子。
林曉哼了一聲,“沒本事死撐什麽?”彎腰架起他,“起來,回屋。”
徐朗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像是沒骨頭一樣靠着她,心裏美滋滋的。低頭打量少女紅腫的唇,徐朗想着:我這會兒要是再親她,會不會被放過?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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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林曉
“對不起!”
盡管有賊心,徐朗卻沒賊膽了。
他輕聲道歉,“我不是故意唐突你,我真的是……情不自禁。”他一臉懊悔,“林曉,你想怎麽罰我都成,別不理我好嗎?”
第一次,他大着膽子伸出手,緊緊握住她似乎随時準備逃開的小手。
“林曉,我們在這個世界裏應該算是最親近的人了,我知道剛剛那樣對你很不好,可我真的……”徐朗臉蛋通紅,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徐朗你醉了。”林曉下意識的想要逃開。
徐朗笑。
“我只喝了一杯,怎麽可能醉。”他死死拽住她,不讓她逃。“你相信我,我說的不是醉話。林曉,徐朗喜歡你,不是過了年十六歲的徐朗喜歡你,而是今年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尚未婚配的徐朗喜歡你,不是因為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存在,而是因為你是林曉,是獨一無二的林曉。”
徐朗從未喜歡過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異世卻丢了心。他不知道怎樣跟女孩子表白,只是把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
“我現在還什麽都沒有,不能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林曉,我跟你保證,我會努力,不敢說讓你過上瓊樓玉宇,但肯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他把漸漸放棄掙紮的林曉輕輕攬在懷裏,溫柔的、輕輕的抱着她,“我徐朗用祖宗的名義跟你發誓,願得一心人,白首莫相離。”
林曉抿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實際上這時候她的心很亂。
徐朗等了半天沒等到林曉的回答,心裏忐忑不安。
“丫頭。你在聽嗎?”
“嗯。”
“那你的回答是?”徐朗欲言又止。
林曉想了好久,腦子裏依然跟漿糊一樣。
“徐朗你剛才說什麽?”別怪她這麽問,她真的沒聽明白。
是的,不是沒聽清楚,是沒聽明白。
在這個陌生的異世,也只有徐朗才是給她安全的那個人。如果徐朗願意一生一世對她好,那麽她不介意跟徐朗在一起。
左右她都要嫁人不是嗎。
那與其嫁給陌生人。還不如嫁給徐朗呢。
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
徐朗低沉着聲音道:“願得一心人。白首莫相離。”
林曉撇撇嘴,“說人話!”當自己是言情劇男主角啊,說的那麽肉麻。
徐朗:“……”果然。跟這姑娘玩浪漫純粹浪費感情。
“我說。”徐朗深吸口氣,按着她的肩膀緩緩後退,凝眸注視她璀璨的眸子。“徐朗這一生一世願意娶你做妻,不離不棄。”
林曉樂了。
“這話說的有意思啊。”滿滿的嘲諷。徐朗愣了。
這時候不是應該被感動然後撲到懷裏哭的稀裏嘩啦嗎?
就算是不按照劇情走,難道拒絕還有冷嘲熱諷的?
徐朗懵了。玩不會了。
林曉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左右搖擺了一下。“恩,小臉蛋長得不錯,身材嗎。”她頓了頓。像是打量貨物似的把徐朗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那眼神……徐朗有一種被扒光的錯覺。
奇了怪了。
這時候含羞帶怯的難道應該是男人?
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林曉,徐朗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林曉突然冷笑一聲,“怎麽的?選擇了姑奶奶還想三妻四妾怎麽的?我知道這裏是古代。男人權利大,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嫖。可以紅袖添香可以睡通房,可以臭不要臉可以搞紅牆,徐朗,你那誓發的那麽含糊,是跟我玩文字游戲啊?”
耳朵被林曉揪住,徐朗順着那力道把頭偏過去,然後嗤嗤的笑着。
這下輪到林曉發懵了,“你笑什麽?”這家夥不會被自己刺激瘋了吧?
“原來你這麽不自信。”他不顧耳朵的疼,扭身死死抱住她,低頭就吻上那張紅唇。
早就想這麽幹了,之前那張小嘴喋喋不休,他真恨不得給堵住。
林曉掙紮,徐朗擡手就在她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很重!
林曉痛的一抖,睜開眼睛瞪着他,下意識擡腳。
徐朗哼了一聲,擡起巴掌就拍,下手可真夠不客氣的。
早就想這麽揍她一頓了,還別說,這感覺、這手感,真不賴。
“徐朗……你……”林曉死命掙紮,徐朗暫時松開她的唇,死死箍着她,“我徐朗發誓,用祖宗的名義發誓,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沒有三妻四妾沒有通房丫頭,沒有紅杏出牆沒有紅袖添香……”
林曉歪着頭,眸子裏兀自寫滿了不信。
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跟林曉在一起幾個月了,這丫頭向來不懂掩飾,徐朗哪裏看不出她的表情。
他一臉受傷,“丫頭,我可是拿祖宗的名義在發誓啊。”我說的就這麽不可信?還是你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祖宗?
林曉渾身一震,想到徐家祖訓的約束,漸漸放軟了身體。
徐朗徹底松了口氣,想讓這丫頭服軟可真夠難的。
“現在相信我了?”他抱着她,陌生又溫暖的感覺讓他不想放手。
林曉歪着頭,“相信。”回答的斬釘截鐵的,如果仔細看,她眸子裏像是跳動着火焰。
“那你的回答是?”這一刻的徐朗心怦怦跳,哪怕隔着衣衫,林曉依然聽到了。
于是她調皮的問,“少年,你在緊張?”
徐朗很想爺們似的回答“不”,可看着她小小的調皮帶着一絲得意,就什麽都不想了。
“是,我緊張,我怕被你抛下。”他緊緊抱住她,“林曉,你那麽優秀,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他本不該在一窮二白的這個時候表白的,可徐朗怕。這樣優秀的林曉,會在自己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就被人搶跑了。
真是個傻瓜。
林曉心裏熱乎乎的,眼睛也有點兒熱,于是她吸吸鼻子,“我真有那麽好嗎?”可能也就這呆子認為自己好了。
可徐朗的回答差點兒讓林曉發飙。
“你彪悍兇殘不懂風情,你野蠻暴力不會溫柔。”徐朗憋着笑,死死的抱着不斷掙紮的她,輕輕在她耳邊道:“可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林曉……”L
121你得對我負責
“你彪悍兇殘不懂風情,你野蠻暴力不會溫柔……可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林曉……”
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徐朗徐朗那家夥說話時深情的臉,林曉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事實再一次證明:她,失眠了!
騰的坐起來,林曉眸子裏跳動着火焰。
吓!
徐朗那個色|胚,居然敢對自己用美男計!
打開窗子,涼風習習,林曉下意識的咬住嘴唇。
嘶……
炖炖的痛感襲來,林曉下意識的摸上紅唇,心裏把徐朗罵了個千百遍:你當我這是豬蹄啊,可勁的啃,都疼死了。
這個混蛋!
月華如水,照在少女有些迷茫的臉上,明暗不定。
徐朗站在遠處陰影裏看着趴在窗邊一動不動的她,暗暗嘆了口氣。
“晚上風涼,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他從陰影裏走出,沒有傻乎乎的脫掉自己的外衣,而是伸手夠了被子披在她肩膀上。
林曉傻乎乎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這個時間怎麽還在外面。
徐朗被她呆萌的樣子逗的心裏軟軟的,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了一個輕吻,一觸即離。
果然,下一刻林曉捂着額頭橫眉冷目。
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臭丫頭!
不敢刺激她,徐朗笑着道:“怎麽,睡不着?”躍到窗臺上坐下,結果忘了屁股被這丫頭踹了幾十腳,徐朗痛的直抽冷氣。
林曉起初詫異,随即明白過來,笑的沒心沒肺的。
讓你欺負我,活該!
這樣喜怒無常。“真是個孩子。”徐朗揉揉她的長發,軟軟的。
人家都說發質軟的人脾氣都好,手下絲緞一般順滑的頭發明明應該是無怨無悔的級別,可想想林曉的脾氣,徐朗突然間覺得:古語說的不一定都是對的。
“我都二十歲了,哪裏是孩子。”林曉斜楞眼看他,“別摸頭。會傻的。”
只聽說男人不喜歡被人摸頭。第一次看到女人也這樣在意的。
徐朗一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現實的年齡,驚訝道:“你才二十歲?”雖然知道她年紀小。卻沒曾想兩人竟然差了十多歲,這一瞬間徐朗就有一種“我老了會不會配不上她的錯覺”。
林曉心裏美滋滋的,特別看到徐朗臉色變換,猜到幾分他的猶豫。
“喂。大叔,是不是覺得自己老了。”林曉從屋裏爬出來坐在他身邊。“大叔你三十幾歲了還有初吻,難道你有什麽隐疾?”
大叔?
隐疾?
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個。
徐朗低頭,惡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那你要不要試試?”咬牙切齒的聲音。透着一股子兇殘。
明顯察覺到危險,林曉“呵呵”讪笑,“我就說說玩的。大叔你別介意。”這家夥,至于嗎。自己不過一說,難道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隐疾?
一口一個大叔,這是在提醒自己很老嗎?
徐朗發現你跟林曉這種人就不能太客氣,你越是跟她執禮相待,這姑娘就越是糊塗。于是乎,拼着挨揍的風險,徐朗一把把她攬到懷裏。
果然,戰場上培養的直覺,林曉第一反應就是出手。
徐朗也不是吃素的,之前之所以不跟她動手是不忍心,現在一心想把這小辣椒拿下,早她一步就已經做好了防備。
手被箍在棉被裏,上半身被按在徐朗的懷裏,林曉斜楞着看他。“放開!”瞧她那副小豹子的模樣,恨不得撲上去咬誰一口似的。
徐朗突然覺得她這樣也挺可愛的。
于是他準備逗逗她。
“林曉,我們現在可是戀愛關系啊,你老這樣不讓我碰,你覺得誰家戀人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在林曉沉思的功夫,徐朗擡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下次再叫我大叔,看我不教訓你。”他突然覺得,現在兩個這個姿勢挺舒服的。
自己居然被打了?
林曉眼睛一瞪,“徐朗你敢打我?”膽兒肥了。
她死命掙紮,結果被徐朗抱的更緊了,再瞪他,屁股就挨了兩巴掌。不疼,卻難堪。
林曉氣的抿唇不理他。
徐朗嗤嗤的笑,“說你是孩子還真沒說錯,這樣就生氣了?”他把她抱到懷裏坐着,按住胡亂掙紮的她,“你要是不想發生點兒什麽,就別亂動。”這女人,真當自己有隐疾了。
林曉一下子想到上次的事兒,吓得立馬不動了。
混蛋徐朗,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無賴。
低頭隐隐看到她臉頰的紅暈,徐朗明顯心情大好。
對林曉這種感情空白的小丫頭,徐朗發現他就得直接點兒、無賴一點兒。也不知道怎麽的,骨子裏那些臭不要臉的東西一旦爆發,就有點兒收不住的架勢。
于是徐朗笑着調侃她,“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這丫頭,看着沒心沒肺的,實際上比誰想得都多。如果剛剛他不是起夜,哪裏知道她的煩憂。
“才沒有。”一如既往的死鴨子嘴硬。
徐朗低頭蹭蹭她冰涼的側臉,“我也睡不着。”他這倒不是假話,“丫頭,你到底不放心什麽呢?我打不過你,催眠沒有你厲害,我還是你的下人。”你為什麽還這樣不安?
之前林曉一直沒給他肯定的答複,雖然徐朗硬氣霸道的又吻了她,依然不放心。
這丫頭傻傻的分不清,回頭真讓人拐走了怎麽辦?所以他一定要讓林曉明白自己的心思。
林曉扭頭,愣愣的看着他。
徐朗……是因為自己睡不着嗎。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心裏有點兒堵得慌,還有點兒……窩心,或者是別的什麽。
林曉咬着唇,“我不知道。”
徐朗一愣,随即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故作輕松的笑道:“沒關系,每個人都有看不清自己的時候。”他心裏炖炖的疼,這傻丫頭,居然說不知道。
“林曉,我以前沒跟人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戀愛是什麽感覺。可是……”徐朗深吸口氣,把她擁的更緊了一些。“可是上次你被何家兄弟他們圍堵在林子裏,我就發現,那一刻我差點兒吓瘋了……林曉,也許我們都不明白,可你得承認,你把我的心偷走了。”
所以,你得對我負責!L
ps:徐朗突然這樣臭不要臉的,就讓我莫名的想到淩旭在敦煌那一段,跟淩旭比起來,徐朗還是太弱啊嘎嘎
122徐朗你敢打我?
喜歡一個人,就是舍不得、放不下嗎?
林曉想到徐朗替自己受傷那一次,她那會兒……哪怕現在想起來那種感覺,依然炖炖的疼。
可是,難道不是因為兩人是“老鄉”,所以特殊一些嗎?
林曉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沒有錯過徐朗眸子裏的忐忑,可她更不想胡亂傾心。
于是她說:“徐朗,我不确定對你是不是喜歡,我只是,不想你受傷不想你有事,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喜歡,我想……”因為不确定,林曉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徐朗狠狠的抱住她,“傻丫頭,這樣就夠了。”真的,這樣就夠了。你還那麽小,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我自己何嘗不是一樣迷茫。
林曉沒再掙紮,任由他抱着,卻覺得莫名安心。
月亮漸漸爬上柳梢頭,林曉的眼皮不住打架,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徐朗失笑,“這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的。
抱着她小心翼翼放在屋裏,徐朗也爬進去關了窗子。坐在炕邊看着睡得臉蛋紅撲撲的林曉,他低頭,在她唇邊印下一個吻,心裏跟喝了蜜似的。
鬼使神差的躺在她身邊,徐朗摟着她,恨不得真就睡在這裏才好。
可想想林曉的性格……就算什麽也沒發生,沒準明天早上也是一頓胖揍。
為了生命安全,徐朗壓下心底那點兒旖|念,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走了。
房間裏林曉睜開眸子,打了個哈欠,翻身繼續睡。
算你識趣!
哼,臭不要臉的。要是真敢睡在這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林曉神采奕奕的,反觀徐朗,眼底青黑一片,明顯沒睡好。
林曉吓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自己昨兒算是答應他了吧。怎麽還沒休息好?
小不點兒臉蛋紅撲撲的。看到林曉就撲過來,“師傅,爹昨晚給我打蚊子沒睡好。”小家夥一臉小心翼翼。偷瞄徐朗。
“你怎麽知道你爹給你打蚊子沒睡好?”林曉記得徐朗這些日子好像一直給他趕蚊子的,也就小孩子睡得死不知道。
“我半夜尿尿看到爹給我趕蚊子了。”小家夥小聲道:“爹一直坐着,都沒睡。”
林曉一瞬間就明白了,感情徐朗一夜沒睡。
吃了早飯。小不點兒說去銅錘家玩,林曉告訴他一個時辰後回來。就進了徐朗的屋子。
“大半夜不睡覺,瞎折騰什麽啊。”她斜楞着他,似乎只有這樣才顯得她不是刻意在關心他。
徐朗無語的望着她,“你這溫柔。一般腦子笨的還真反應不過來。”伸手拉她在身邊坐了,這在之前都不敢想的大膽,似乎昨天過後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你心疼我啊?”徐朗現在特別愛逗她。尤其是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像是個發狂的小豹子。
“誰心疼你了。我巴不得你完蛋……”不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林曉迎上徐朗惱怒的眸子,下意識的閉嘴。
結果,晚了!
腰上一重,下一刻就被按在徐朗腿上,随即屁股上就狠狠的挨了兩巴掌。
啪啪!
徐朗這次可沒收着力氣,絕對是十成十的拍下去。
“下次再這樣口無遮攔的,可就沒這麽便宜了。”他怒瞪着她,“怎麽總這麽說話不經過大腦。”明明心裏想的不是那樣,卻說這樣傷人的話,也就是自己還存着幾分理智,不然就沖這話兩人都容易生分喽。
徐朗自從昨天知道自己比林曉大了十多歲,對她,他的心思就漸漸變了。像是養兒子一樣,總想寵着她,順便教育教育她。
林曉氣鼓鼓的,她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打過?
從昨天到現在,徐朗這個混蛋都打了多少次了?
“你還上瘾了是不是?”她怒。
徐朗平靜的看着她,“林曉,你冷靜一點兒,你自己說,你有沒有錯。”他聲音平靜,偏偏像是壓抑着一團火。
林曉抿着唇不說話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幹嘛還較真?
她想到兩人沒确定關系之前,明明徐朗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确定關系的時候他還說的好聽,會對自己好,現在這才剛開始啊,他就動手動腳的,這算什麽?
林曉委屈,她不善于掩藏情緒,眼圈不自覺的就紅了。
徐朗一下子就慌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哭啊。”該死,明明是想對她好的,怎麽就把事情搞砸了呢。“林曉,我只是不想你明明沒有那個意思,卻因為嘴硬說錯話而吃虧。我了解你,可不等于誰都了解你,以後我不在你身邊,我是怕你吃虧……”
他急于解釋,卻看到她眼淚流的越來越兇,幹脆摸起雞毛撣子塞給她,“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兩下吧。”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徐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屁|股!”
啥米?
徐朗眨眨眼,聽到林曉氣鼓鼓的道:“我說屁|股。”還拿雞毛撣子的光頭戳戳他屁|股。
徐朗這才明白人家不是打手,是要打屁|股,這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他委委屈屈的看着她,“真打啊?”迎上林曉倔強的目光,徐朗直磨牙。
完蛋玩意。
剛剛你的威風呢?
怎麽這會兒就熊了?
你就那麽怕她,就不能說一個“不”字?
別別扭扭的轉過身,沒迎來木頭的鈍痛,反而是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下次再敢打我,看我不打爛你屁|股。”林曉氣鼓鼓的扔了雞毛撣子,“有話不能好好說啊,幹嘛打我?”屁股麻酥酥的,這混蛋,肯定故意的。
徐朗故意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你還真打啊,疼死了。”
心虛的縮縮脖子,“就打了兩巴掌,哪兒那麽疼。”自己可沒他下手狠。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心裏亂糟糟的,其實說實話,徐朗打她的時候,林曉并沒有太多的抵觸,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委屈。
可掉過頭來想,徐朗也是為她好,那樣的話別說是戀人,就是朋友都不能說,完全是對仇人的語氣。
于是林曉道歉,“徐朗,對不起。”下次我再也不說那些難聽的話了。L
ps:我可憐的林曉,就這麽挨打了。唉,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人家田田和淩旭,都是田田揍淩旭的⊙﹏⊙b
123為你掙一個未來【月末求票】
明明是自己挨打,結果還要跟徐朗這家夥道歉,林曉有那麽一瞬間的不服氣。
可她又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霎時又轉變了觀念。
誰對誰錯沒有界限,不能因為他們現在是戀人了,就對徐朗不客氣。
他們是戀人了!
林曉再一次凝視徐朗,就覺得心裏說不出的感覺,跟之前單純的欣賞不一樣,現在卻是一種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的依戀。
“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徐朗心疼她,把她拽到自己身邊坐着,“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我不想你為了披上一個堅強的僞裝就口無遮攔的,你本不是那樣的人林曉。”
看的還挺透的。
林曉心裏美滋滋的,就笑眯眯的問他,“那我是什麽樣兒的人?”
徐朗想說“孩子氣不懂事兒,任性發飙不計後果”,可他知道這麽說林曉肯定會真的發飙,笑着道:“你啊,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小丫頭。”別把自己弄的那麽堅強,其實你也還是個孩子。
林曉本來以為他要大誇特誇自己一頓,結果換來這麽一句話,頓時不高興的撅嘴。
“感情我在你心裏還是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子,那大叔,你喜歡小孩子,是不是變|态。”她上上下下打量徐朗,一想到這家夥實際上都三十多了,再頂着這樣一張正太臉,就總有一種違和感。
不過,少年真帥啊!
“林曉,瞅什麽呢?”徐朗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又犯花|癡了,故意一臉嫌棄的逗她,“快擦擦。瞧你嘴角那都是什麽。”
啥米,流口水了?
可真夠丢人的。
林曉匆忙去擦,結果什麽都沒有。
哪裏還不知道徐朗是在逗她,氣的張牙舞爪就撲過去,“臭徐朗,讓你欺負我。”按住他就是一頓撓癢癢,結果徐朗還真怕這個。笑的上下不接下氣眼淚都出來了。
“丫頭我錯了。我錯了,不逗你了。”躺在炕上,徐朗抱着她。“丫頭,我跟你說件事兒。”有時候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趁着年輕,不能再這樣虛度了。
“是跟付問琴有關吧。”林曉挑眉。昨兒就開始不正常,又是表白又是發誓的。可算是願意說了。
林曉爬起來,順便拽徐朗起來。
“說吧,那家夥又給你出什麽馊主意了。”不會是忽悠徐朗跟他一起賣小黃本吧?林曉眯起眼睛,一想到付問琴那家夥就覺得手癢癢。
“倒不是馊主意。”徐朗也知道林曉對付問琴的态度。沒多替他解釋。本來嗎,付問琴那家夥長得就挺臭屁的,還整天一副富二代的款。徐朗巴不得林曉離他遠點呢。
“付兄聽說我們打獵的事兒,知道我會些拳腳功夫。建議我去镖局當镖師。”徐朗頓了頓,“也許镖師并不如咱們打獵賺的多,也不如寫書。可是丫頭,我覺得我們兩個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小山村,我們應該出去看看,也許镖師是一個不錯的掩飾。”
徐朗以為林曉會介意,也是,誰家剛成為戀人就分開的。
結果林曉一臉興奮,“當镖師?天南海北看風景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徐朗,咱們一起去吧。”沒事兒看看風景賺點兒銀子,再遇上幾個不靠譜的打劫,殺人都不用償命,這日子不要太刺激。
面皮狠狠的抖了兩下,徐朗差點兒被噎着。
怎麽忘了這小丫頭根本不是正常女人。
“這次不能帶着你。”果然,林曉瞬間板起臉,“憑什麽?難道你瞧不起女人?”她舉起小拳頭,大有一副“你說錯話我打不死你”的架勢。
正好這時候小不點兒從外面跑回來,徐朗招呼兒子進屋,“我倒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呢,可是你瞧。”他把兒子塞到林曉懷裏,“我們都走了,孩子怎麽辦?”總不能讓孩子跟着一起走镖吧,那太辛苦了。
林曉在看到自家徒弟跑出來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沒戲了,抱起小徒弟颠了颠,“徒弟啊,你可快點兒長大吧。”不然你師傅就得被你綁在家裏了。
她倒是沒有什麽不願意的,徒弟乖巧懂事兒,沒事兒逗逗也挺有趣的。只是……“等我徒弟再大一些,我就帶着他出去玩。”
徐朗嘴角抽了抽,這姑娘可真夠讓人不省心的。
“世道亂,想出去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不說旁的,你出去就算是走親戚,那也得需要官府蓋章的,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就算是後世,你出國還得簽證呢。
大齊王朝現在可不大安穩,表面上一片平和,實則盜匪橫行,世道亂啊。
“主意還不是人想出來的。”林曉卻不大在意。亂世有亂世的好處,那就是很多事情靠銀子就能解決。
銀子銀子,現在的主要目标還是賺錢。
“徒弟,你爹要咱們兩個抛下了,以後你就得跟着師傅混了。”林曉本來就想逗逗小家夥,沒曾想小不點兒一下就哭了。
“爹,你不要我了嗎?你是不是像銅錘娘一樣抛下我和師傅不管了?”小家夥淚眼汪汪的,拽着徐朗的袖子巴巴的看着他,一副想要親近又害怕的樣子。
早知道這孩子沒有安全感,沒曾想過了這麽久還這樣膽小。
徐朗心疼的抱着他,“沒有的事兒,爹出去賺錢,回來給我兒子買好吃的。”他白了林曉一眼,都怪這丫頭,把兒子惹哭了。“別聽你師傅的,她是逗你呢。”
“是嗎?”小家夥止住淚,可憐兮兮的望着他,“那爹,我不要好吃的了,爹你別去賺錢了。”小家夥軟軟的身子貼上徐朗,摟着他的脖子就不撒手,“爹,你別不要我。”
徐朗無奈,沒有安全感這事兒他也沒辦法。
“爹沒不要你,師傅不是跟你在家嗎,別怕,爹很快就回來的。”以前也沒發現這孩子這麽黏人,徐朗求助似的看向林曉。
林曉挑眉,看吧,關鍵時候還得看我。
“乖徒弟,走,師傅給你彈琴去。”以前百試不爽的招數現在不好使了,小家夥搖頭,“不,我要跟爹在一起。”他怕一撒手爹就不見了。
林曉的手尴尬的伸着,氣鼓鼓的道:“有了爹忘了師傅!”真是沒良心的臭小子。L
124興盛镖局
镖局,受人錢財,憑藉武功,專門為人保護財物或保障人身安全的機構。
又稱镖行。
舊時交通不便,客旅艱辛不安全,保镖行業應運而生,镖局随之成立。
镖局有镖旗、镖號。
随着社會生活日益複雜,镖局承擔的工作越來越廣泛,除卻運送貴重之物兼還兼之保護人,亦或是看宅護院。
徐朗和林曉跟着付問琴來到魚糧縣城最大的镖局——興盛镖局。
看着镖局巍峨的大門,林曉暗自點頭。
付問琴帶着兩個小厮,很怕誰不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似的。看了一眼徐朗懷裏睡得正香的小家夥,付問琴道:“徐兄弟把孩子交給下人吧。”
抱了一路徐朗這胳膊都酸了,不過小家夥纏着他,他也沒辦法。
“還是我抱着吧。”就快出門了,徐朗也挺舍不得兒子的。
進了興盛镖局,林曉本以為會看到軍隊裏那種肅穆的感覺,或者就是一群橫眉冷目的大漢。結果完全出乎意料。
“幾位來我們興盛镖局是……”迎面走上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看着也就是普通的镖師,說話就先帶了三分笑。許是要招呼生意,結果看到付問琴,小夥子就改了口風,“是付家公子來了,快裏面請。”不說旁的,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