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後續繼位

王家女投奔賈家門舊傷發退位讓新帝

王氏眼瞧着薛天相是真的動了怒,登時慌了神,“老爺,我知道錯了!我...我往後會改的!”

薛天相冷笑,“改?改什麽?這麽些年你犯下的錯事還少嗎!”

“那...我...我可是郡主娘娘的生身母親!”王氏想到這茬,立馬挺直了腰板。“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侯爺!我女兒可是郡主!和碩純敏格格,哎呀我生的好女兒,就是有出息...那可是位比郡王的。我可也算是郡主的母親了,你憑什麽休了我!”

衆人愕然。天底下竟有這麽無恥的人,三番兩次謀害親女不成,眼見着女兒出息了,又想攀咬些好處!

“母親!”寶釵見衆人神色詭異,急忙打斷。心中卻有了計較:如今這薛府自個兒是沒法呆了,便是硬留了下來,這麽些年的臉面也要丢盡了!再者,若是讓母親攀上了寶铉,那要将自己置于何地?常聽母親說,姨母嫁到了榮國府,極是尊榮。公侯伯子男,這榮國公的爵位要比一等侯更高些!這麽一想,竟是打定了主意要說服王氏去投靠娘家姐妹了!

“王姨娘說話可注意些,本格格何時成了你的女兒!”寶铉冷哼一聲,出言斥責。

“你...你個沒良心的的丫頭,叫我什麽!”王氏聽了,瞠目欲裂,大怒道。“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父親忠孝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你...你怎麽敢......”

寶铉不怒反笑,“王姨娘糊塗了。我母親姓封不姓王,是忠孝侯的正妻、皇上親封的正一品诰命夫人!我與兄長乃一母同胞的龍鳳胎,聖旨上可都寫了的!王姨娘若不信,大可親自去看......哦,我忘了,王姨娘不識字。唉,你說這王家是怎麽教養女兒的,目不識丁倒也罷了,還時常犯糊塗!倒勞累了皇阿瑪,三天兩頭的叫來王子騰申饬一番。”

“閉嘴!那是皇上搞錯了!我才.....”

王氏話還沒說完,寶铉便擲了茶盞。“放肆!聖上親筆谕旨,豈是由得你胡說的!掌嘴十下,長長你的記性!免得你再說出什麽胡話!”

薛寶釵自小便想比過寶铉去,見寶铉如此,樂得為王氏求個情,搏個孝順的名聲。畢竟沒有命下人責打長輩的道理!“郡主出言責怪,本死不足惜。只是母親終究年歲已高,經不得如此責打。寶釵也不忍母親受苦,每每見到母親落淚,兒恨不能以身相代了去!母親好歹是郡主您的長輩,還望郡主不要追究!”

“恨不能以身相代?”寶铉嗤笑,“那我就如你所願。修心,掌她嘴,力道大些可別浪費了她的孝心!”說完,也去不管王氏母女二人如何鬧騰,向薛天相和薛夫人行了個禮,徑自離開。

寶铉自幼養在薛太夫人身邊,薛太夫人又極是慈愛,祖孫感情深厚。聽聞薛太夫人去世,寶铉只惱恨自己沒有多陪在祖母身邊。再聽聞是王氏與薛寶釵二人暗害了薛太夫人,寶铉連生吞了她們的心思都有!只是雖有聖旨壓着,當年薛家的周歲宴到底是請了好些人來,人言可畏,自己若對王氏母女下狠手,終是不妥。

這薛寶釵終究是薛天相的親生女兒,怕是除了綴錦樓,薛家在金陵的産業都要給了她了。也罷,後世有句話,人賤自有天收,自己有何必為了這起子人操心。往後她們留在金陵也罷,去京城也罷,都與自個兒再無半點關系了。

寶铉出了院子,卻找了幾個寶親王送的心腹下人,徑直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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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寶铉自辦完薛太夫人的喪禮後,倒想起一事,算算日子也是差不離了。因命心腹喬裝一番,尋了人牙子,只說想買個丫頭,因有仙人入夢,非得要眉心有一點兒米粒大小的胭脂痣!人牙子也只當是要買去做妾的,想着可以狠賺一筆,很是用心去尋訪了。尋了幾日,終于有了消息。

“這位是......”那拐子帶着丫頭,由人牙子領了來。見主家隔了紗簾坐在裏間,竟是位小姑娘。一旁又有兩人立着,卻與別的下人不在一處,也不知是個什麽身份。心中忐忑。

“這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身份尊貴,故明了我出面料理此事。這是十兩銀子算是定金,你且收着。我家小姐若是看得上這丫頭,自有你的好處。”這常青原是鈕祜祿家的家生奴才,熹貴妃指了給兒子使喚。寶铉出宮後,弘歷與熹貴妃說了聲,便送了來。

“喲,小姐真是個慈善人兒!”那拐子原只想着賣個四五十兩,眼見着先得了十兩定金,立馬笑着奉承,一面又推了那丫頭一把,“還不快去,見過小姐。”

“見過小姐。”

“擡起頭來瞧瞧。”寶铉說道。那丫頭擡了頭,寶铉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轉頭問甄士隐夫婦,“姨父姨母瞧着如何?”

甄士隐夫妻二人早已淚流滿面,到底是血脈親情,只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便是丢了近六年的甄英蓮!

寶铉對外頭比了個手勢,常青便與那拐子談起了價錢:“行了,別張望了,開價吧。”

那拐子猶豫了下,“一...一百...一百五十兩!”

“行。”常青揮揮手,“這是二百兩,你取了身契來,當場交割清楚!”

待回了府,封氏見眼見着已是年下,天寒地凍的一時半會也去不了京城。薛天相倒也不急着收拾了,請了甄士隐一家子一道過了年,待開春才啓程進京。

到了京中倒也無事,一家子關起門來守孝,倒也清靜。

雍正十三年,八月。

寶铉自進了八月便擔心着,二十二這日得了雍正舊傷複發的信兒,也顧不得正在守孝,忙遞了牌子進宮請安。

“皇阿瑪。”

“寶铉也來了。朕無事,這不,還能照常處理政務呢。”

“皇阿瑪!”寶铉也不管別的,奪了折子放在一邊,“這政務呢,是處理不完的。皇阿瑪身子要緊,政務随便指個人處理了也就是了!寶铉可帶了太醫來,皇阿瑪先歇着。請蘇公公幫寶铉把太醫喚進來!”

“你這丫頭!”雍正失笑,再大的怒氣也沒了,“你竟是要将整個太醫院給搬過來!”

“寶铉可說了,天大的事,皇阿瑪的身子最要緊。只要皇阿瑪身子好,便什麽都好!今兒寶铉可要折騰這一回,皇阿瑪的舊傷你們要拼盡全力的治好了!治不好,誰也不許走!”

“傻丫頭,哪有把太醫都押在養心殿的道理。留下三個,便也是了。”雍正随手指了三個太醫。

寶铉無法,總不能直說這兩日會出大事,便另指了兩個醫術頗佳的太醫,“再留兩個吧!就當是寶铉孝敬皇阿瑪的!可不要辜負了寶铉的孝心啊。”

二十二日,帝病劇。召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領侍衛內大臣豐盛額、納親,內大臣戶部侍郎海望至寝宮前,宣旨以四皇子寶親王弘歷為皇太子,繼皇帝位。

這日,雍正多次病危,熹貴妃、裕妃、弘晝和寶铉一直侍候在側,唯有弘歷,雍正略有清醒便将他趕去處理政務了。

清史記載:二十三日,子時,帝逝世。

原在戌時,雍正瞧着已是大好了,便只留了三五個太醫,命其餘太醫回太醫院休息。寶铉悄悄兒的找了弘歷,二人一商量,暗地裏下了死命:委屈太醫都去養心殿西邊的圍房先住幾日,好随時照應着。

果然,子時,雍正便再次病危。幸而太醫救得及時,終是救了回來。往後便如同過了一大關,竟是漸漸好了起來。等到九月初九重陽節,已是可以起身了。

雍正攜熹貴妃、裕妃和四阿哥弘歷、五阿哥弘晝、義女純敏郡主登禦花園堆秀山禦景亭,六阿哥弘曕也由嬷嬷抱了來。

雍正看着眼前景色,很是感慨了一番。回了養心殿,便命召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來,上谕于明年傳位于四阿哥寶親王弘歷,以明年為嗣皇帝元年,正月一日舉行授受大典。

是日,雍正帝率太子弘歷詣奉先殿、堂子行禮,繼禦太和殿親授帝玺。弘歷跪受,即位受賀,奉傳位诏書,頒行天下。诏曰:“朕親禦太和殿,親授寶玺,可稱朕為太上皇帝。其尊號繁文朕所弗取,毋庸奏上。凡軍國事務、用人行政大端,朕既已退位,悉交由新帝裁斷。”

初二,乾隆帝奉太上皇令,尊生母熹貴妃為聖母皇太後,上皇太後尊號為崇慶皇太後。晉尊太上皇裕妃為裕貴太妃,尊太上皇齊妃為齊太妃。

初四,奉太上皇令,冊立嫡福晉富察氏為皇後,冊封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為娴貴妃。冊封庶福晉蘇氏為純妃,高氏為慧嫔,金氏為嘉嫔,黃氏為儀嫔。冊封格格珂裏葉特氏為海貴人,侍妾陳氏為陳常在。追封庶福晉富察氏為哲貴妃。

十五,奉太上皇令,晉封和碩純敏郡主為和碩純敏長公主,賜公主府。

二十,太上皇欲前往五臺山養病。

“太上皇。”崇慶皇太後和裕貴太妃匆匆趕來,“太上皇既要去五臺山,不是我便是裕妹妹,總得有人伴駕才是!”

雍正揮揮手,“朕自有主張。弘歷到底還年輕,朕原想着指允祿、允禮、鄂爾泰、張廷玉為輔政大臣,思來想去,終是不妥。如今也就弘晝能幫着弘歷些,你們倆坐鎮宮中,也好彈壓下宗室命婦。”

“臣妾自當竭盡全力。”

“等朕啓程,便讓弘歷将那些個被圈禁的宗室都釋了吧。圈了那麽些年,也該安分了。朕将他們圈着,便是要留給弘歷的,算是給弘歷掙個‘仁’名!”

二月十五,太上皇禦駕前往五臺山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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