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婆媳對峙 (18)

來了,送也送了,回去吧…”

楚陽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地說,“一楓,饑渴難耐的時候,記得找我啊…呵呵,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楊一楓心裏當然明白,楚陽非常自信地以為他已經染上了毒瘾。他憋着氣,不屑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現在不知道,以後就會知道,而且…很快!”說着,楚陽挽着母親,說,“爸媽,我們走吧。”

三人這才離開。

楊一楓沒有忽視安安的話語,他們一走,他就蹲下身來問,“安安,你剛才說什麽?什麽想起來了,什麽是姐姐?”

安安撅着小嘴,一邊思考,一邊說,“蝴蝶,姐姐…我見過姐姐頭上的蝴蝶。”

“蝴蝶?”一楓納悶不已,楚陽的網紗帽上的黑蝴蝶,不就是一種裝飾麽,“安安,你能說得再具體一點嗎?”

安安睜着大眼睛,想了想,又說,“蝴蝶好漂亮~”

小布拍了拍一楓的肩膀,“或許安安以前看見過這種網紗帽,她本身就很喜歡蝴蝶,小女孩喜歡蝴蝶很正常的。”

旁邊的南南說,“我喜歡花蝴蝶,不喜歡黑色的,彩色的好看…”

但是,一楓卻沒想得那麽簡單,他隐隐覺得,安安的話很值得思考,黑蝴蝶…四歲的小女孩喜歡黑蝴蝶?!

一步之遙 100 身世

100 身世

鄭淑的告別式辦得隆重而莊嚴,以楊家在社會上的地位,各路有名望的人悉數出席慰問,無不為她的死而憤慨。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榮幸。如果她沒有死,她的罪行揭發出來之後定會受到衆人唾棄,這樣一來,也讨了個死後好名聲。

Advertisement

但是,媒體對楊一楓感情路的關注程度,并沒有因為鄭淑的死而減消熱情,在沉寂了兩天之後,在鄭淑下葬之後,更兇猛的攻勢席卷而來。

更甚的是,連小布的身世都在胡亂猜測,有些更為誇張的報社直接用“賣酒女”等一些敏感字眼形容小布。

而楚家,那天之後就沒有正面鬧過事,他們并不想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

“韓叔,楚大元最近有什麽動靜?”書房裏,楊一楓問。

韓江嚴肅而沉穩,慢慢地說,“楚大元倒沒什麽動靜,但是楚陽就動作多多,她最近經常去碼頭的一家高級餐廳。表面上是約幾個名門淑女聊家常,但去的次數多了,也就令人懷疑。”

“她一定在關注碼頭的進出船只…她以為她做得很隐蔽,以為我們只會把關注點集中在楚大元身上,哼,真狡猾。”

坐着的楊泉信不禁感概着,“看來是對她的懲罰不夠,她沒有醒悟啊。”

楊一楓不解為何父親這樣講,楚陽什麽時候受到處罰過了。

楊泉信看着疑惑的兒子,說,“這件事…你可能會怪我,但是我絕不容許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爸,你在說什麽?”

“楚陽懷胎八個月流産,确實不是意外…”

楊一楓瞳孔急速一收,錯愕地看着父親,等待他的回答。

“我知道楚陽在你身上做了手腳之後,想着絕對不能讓她生下楊家的孩子。沒了孫子我也心疼啊,但誰叫這孩子的母親是楚陽?!”

原來如此,一楓心想,難怪楚大元和楚陽會懷疑是他做的手腳。

“爸,如果我早知道是這樣,我也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的,哪怕我沒了兒子!”

楊泉信嘆了口氣,繼續說,“她能用精油的辦法對付我兒子,我也用同樣的辦法對付她,讓她知道這種切膚之痛。可是她非但不知錯,還得寸進尺,我實在心寒。”

原來,韓江早已将藏有微量麝香的草藥包放進了楚陽的枕頭,雖然見效慢,但好在胎兒終究是掉了。

而之後,楊泉信更袒露了一個更大的秘密當年,看上崔友麗的并不是他,而是楚大元。

“老爺,”韓江提醒着,“你确定要說嗎?都瞞了二十六年了…”

楊泉信沉默一陣,他也在矛盾,但是話已經說到了一半,不說只會吊一楓胃口而已。

一楓也向父親投去期待的眼神,說,“爸,既然你都說了,一定經過深思熟慮,如果不方便讓小布知道的話,我會保密的。”

楊泉信點點頭,一楓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靜靜聽着。

那時候,鄭淑把自己的閨中密友介紹給了楊泉信的得力助手方永偉,不久之後兩人就結婚了。楚大元到楊家來找楊泉信,正巧方永偉和崔友麗在楊家吃飯,他一眼就看上了乖巧機靈的崔友麗。

有一次,崔友麗悶悶不樂地跑到楊家找鄭淑,可是鄭淑不在,只有楊泉信在。楊泉信當她是妹妹,于是詢問了原因。崔友麗哭着說楚大元趁方永偉外出,把她奸污了。

楊泉信大為震驚。

不久之後,崔友麗有了身孕,大家都很高興,只有楊泉信看出了她的難言之隐,原來她不确定孩子是誰的。

楚大元是楊泉信帶回家的,他出于內疚和憐憫,對崔友麗照顧有加,而敏感的鄭淑就誤會了。再加上楊泉信之前也有前科,鄭淑順理成章地認為崔友麗勾引自己的丈夫,并且與她斷絕了姐妹關系。

後來方永偉染上了毒瘾,從此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爸,你是說…小布有可能是楚大元的女兒?!”楊一楓徹底震怒了,“這個老畜生,簡直不是人。”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但是…我們跟楚大元的這筆賬怎麽說都要算清楚了,我怕到時候交鋒,楚大元自己說出來,那對小布的打擊更加大。因為友麗離開牧場之前曾經找過我,她說楚大元拿小布作為要挾強迫她,她必須得離開這裏。”

韓江補充道,“小布很有可能真的是楚大元的女兒,我記得當時永偉出差了兩個多月,回來之後沒多少天,友麗就被查出懷孕了…但是,七個月後小布就出生了。”

一楓憤憤地說,“我知道了,我會盡量不讓小布接觸到楚大元…這種事情,他應該不會向媒體揭發吧,畢竟影響到他的聲譽。”

楊泉信,“難說了…人到最後關頭,總會抓住一些救命稻草在手裏,要是把他逼急了,誰都會拉下水,拉下一個是一個。你看他對小布所作的事情就知道了。”

“爸,我會注意的,這些天就讓小布在家陪你。韓叔,你明天帶我去碼頭,楚陽既然整天在那裏出沒,說不定他們的交易地點就在碼頭。”

商量完,一楓疲憊不堪地走出父親的房間,卻在二樓轉角遇到了一槟。

“哥…我都聽到了…”一槟首先說,他一慫肩膀說,“我剛想去看看爸,結果,全都聽到了。”

楊一楓往三樓上一看,确定沒有人,低低地說,“既然聽到了,那你應該明白怎麽做。”

一槟點頭,“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說不定對你查楚陽有幫助。”

“什麽?”

一槟一抿嘴,說,“安安說的黑蝴蝶,我也有印象,真的,我記得在海輪上撞見過一個胸前別着黑蝴蝶的女人,當時安安也說黑蝴蝶。只是那天人太多,我不方便說。”

“真的?”

“嗯,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也有個照料。”

“不行,太危險了,這不是去公司上班,也不是去牧場考察。”

“正因為危險,我才要去…”一槟深吸一口氣,說,“如果覺得對我有愧疚,就別攔我,我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這一點,一楓也知道,他鄭重地點點頭,“那今晚早點休息。”

一步之遙 101 浴室落湯雞

101 浴室落湯雞

“原來是你們啊…”小布突然從三樓下來,“我說外面嘀嘀咕咕的什麽聲音,我還以為有老鼠呢。”

一槟立刻反映過來,“哦,我正跟哥說明天跟他一起去公司來着,回來了也該去看看以前的同事。”

“是啊,”一楓跨步走上三樓,拉着小布的手,“走吧,睡覺去了。”

“等下…”小布朝一槟說,“一槟,什麽時候把柴靈約來家裏坐坐啊?”

一槟笑了笑,“好啊,不過…她喜歡別人叫她火柴,她說柴靈這名字太沒特色了。”

“哦,我知道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啊~”

“不,是賣女孩的小火柴!”

小布一愣,随即又笑了,“哈哈,賣你嗎?很像呢~”

一槟揮了揮手,“哥,趕緊把她拉回去。”

一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吧…”

進到房間,小布幫丈夫脫下衣服,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說,“洗澡水放好了,趕緊去洗吧。”

一楓笑而不語,輕輕拉過小布的手,不停在她手心搗騰。小布突然握緊拳頭,将他的手指牢牢困住,“想幹嘛!”

一楓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然後上前将她打橫抱起。

小布本能地圈住他的脖頸,互踢着小腿,逗趣着說,“楊總裁,外面的謠言滿天下,你不關心關心,還有心思在這裏玩?”

一楓一撇嘴角,“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浴缸裏,三分之二的水量剛剛好,水溫也适宜,為了幫一楓舒緩疲勞,小布還特意放了安神的精油在裏面。

一楓彎腰想把小布放進去,小布連忙阻止,“我洗過了,再洗要蛻皮了…”她跳下來,推着丈夫,“你自己泡,我幫你按摩。”

“按摩啊,我要全身的…”

小布白了他一眼,“沒得你!”

一楓躺在浴缸裏,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一刻。小布的手柔軟而纖巧,力道也适中,五年沒有享受過這等待遇了,他感覺滿足極了。

“老婆…”

“嗯?”

“你覺得一槟喜歡那個叫火柴的丫頭嗎?”他是想提醒小布,感情的事要順其自然。

小布黯然地搖搖頭,“應該只是朋友之間的欣賞吧。”

“哦?原來你知道啊!”

“我跟他認識五年了,我多少了解他吧…一槟內向憂郁,朋友很少,最好的朋友邢正還出賣了他,我真怕他想歪了。柴靈活潑大方,而且我看得出她對一槟很上心,如果成功了,這對一槟也好啊。感情需要培養,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總不能讓他一直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孤獨終老吧。”

一楓并不否認,一槟對小布的心思他清楚得很,一槟一直這樣,他也心存顧慮。盡管他對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信任,但是一槟對小布的付出令他有些自嘆不如。

“好,那都聽你的,不過別太急,一槟不喜歡太刻意的事。”

“我知道啦,我只是覺得他太墨跡了,等他的行動,比登上月球還慢。”

“其實一槟的想法我理解…”那時候的他,也像一槟一樣默默地守候着夏清優,最後還是小布把他從單練的痛苦中拔出來,而現在的一槟,也需要這樣一個女人。

想着想着,他突然從浴缸裏面坐起來,濺了小布一身水,“啊,你幹什麽你!”

一楓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扯,小布直接被他拉到了浴缸裏。

小布這姿勢實在不雅,臉朝下,屁股朝上,小腿戳出在外,睡衣上半身因為沾了水而緊緊黏住了身體,頭發也淩亂不堪。

“楊一楓,你想死啊!”小布氣得向他掐去。

“哈哈哈,落湯雞!”一楓抱着小布,雙腿在浴缸壁上一踢,抱着小布滑到了另外一頭。

小布整個人都掉進了浴缸,緊貼着皮膚的睡衣自然而然地漂浮起來。一楓在下面,他一拉腰帶,就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小布躺在他的身上,他結實的胸肌接觸到她的瑩潤豐滿,這樣的感官體驗着實令他亢奮不已。一楓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腰肢,如果說五年前的小布是一只羞澀的青蘋果,那麽現在就是正熟的紅蘋果,清脆多汁,香甜可口。

小布已經投降了,既來之則安之,他要這麽玩刺激的,她就來點惡作劇。小布在上,掌握着主動權,她含情脈脈地看去,然後低頭吻上一楓的唇。

一楓激動不已,對于這事,小布向來比較羞澀,她能如此主動還是第一次。他迫不及待地拉扯掉她身上的睡衣。

“啪”的一聲,一楓一松手,濕成一團的睡衣就掉在了地上,兩人之間再沒有任何隔閡。

他伸手撥開小布的頭發,撫着她的後腦勺,令她的吻更加深。

水面蕩漾起來,水花不斷濺出,主動權在小布手上不久,就被一楓拿去了,他像未經人事的少年一樣,橫沖直撞…

“媽媽~”突然,南南稚嫩的聲音傳來。

小布一個激靈驚醒,她一拍他的肩膀,“南南在叫我。”

一楓正箭在弦上,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更加亢奮,他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小布身不由己,一面着急着女兒,一面又不想松開丈夫,她開始分心了。

只猛烈地抽.動了幾下,一股溫熱的暖流噴湧而出,一楓癱倒在小布身上,貼着她的耳朵,淡淡地說,“南南真是的,她在影響她的弟弟。”

小布“撲哧”一笑,“下去啦,南南經常會睡着睡着醒過來,看不到我她會害怕的。”

“哦...”一楓翻身下來,卻又忍不住說,“老婆,這次表現不佳,下回我還要。”

“要你個頭,各得我骨頭疼!”說着,小布跨出浴缸,披上幹淨的浴袍就出去了。

南南因為醒來找不到媽媽,就下床自己過來了,“媽媽,你在哪?”她伸起手來剛好能勾到門鎖,小腦袋探進門來,“媽媽,你在嗎?”

“在在。”小布急急忙忙從浴室走出來,拿了塊毛巾正擦着頭發,“南南,怎麽起來了?”

“媽媽,安安好像發燒了。”

一步之遙 102 中計

102 中計

“什麽?睡前還好好的,怎麽會發燒了?”說着,她抱起南南走去隔壁的房間。

安安不是發燒,而是在做噩夢,只見她小臉漲得通紅,渾身都是汗珠,浸透了睡衣和被褥。她的嘴裏還不停呢喃着什麽,又聽不清楚。

“安安,安安~”小布附到床前,拍拍她的臉頰。

南南則爬上床,乖巧地坐在旁邊,“媽媽,她昨晚也這樣。”

“那昨晚怎麽沒叫媽媽?”

“因為半夜好黑好害怕,我不敢…”

小布看了一眼床頭燈,她一般會在孩子們睡熟之後再來熄燈,所以今天還亮着燈。她心疼地看着女兒,在她幼小的心靈裏面,總有一絲陰影。而安安也是,小小年紀就做惡夢,肯定也經歷過什麽。

突然,安安睜開了雙眼,但是她明亮的眸子裏面全是驚恐。

“安安,有媽媽在…”小布輕聲低喃。

“媽媽,”安安雙手抱住小布的脖頸,“媽媽,有壞人來抓我了,媽媽…”

小布輕輕拍着她的腦袋,安慰着,“別怕,爸爸已經把壞人趕跑了,安安可是有兩個爸爸的哦,還有爺爺,怎麽會讓壞人來抓安安呢?”

一楓也跟着進來,“怎麽了?”他問。

小布抱起安安,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焦慮地說,“她做惡夢了…”

“黑蝴蝶!”坐在旁邊的南南突然說,“她睡覺之前說要找黑蝴蝶的。”

又是黑蝴蝶,一楓皺起眉頭,對小布對視一眼。

“一楓,我們把孩子抱去我們房間吧,一個怕黑一個黑蝴蝶的,我實在放心不下。”

“嗯…”

兩人抱着孩子走出房間,迎面遇到了剛剛出來的一槟,他也是聽到孩子的聲音,出來看看。

“叔叔!”南南清亮的聲音叫他。

“爸爸…”而安安,有氣無力地躲在小布懷裏。

“怎麽了?”一槟好奇地問。

一楓上前說,“又是黑蝴蝶,孩子因為黑蝴蝶而做惡夢…我看,我們得查查黑蝴蝶的來歷。”

一槟沉思一下,他記得當時只是跟別着黑蝴蝶胸花的女人撞了一下肩膀,然後她立刻有禮貌地低頭跟他道歉,他根本沒有看到她的臉。

只是女人走了之後,他手裏拉着的安安說戴黑蝴蝶的阿姨她認識。于是,他趕緊往回找,可是幾乎翻遍了整艘輪船,都沒有找到。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他彎腰看着安安,問,“那天把黑蝴蝶戴在帽子上的那位阿姨,你認識嗎?”他轉變了問的方法。

可是,安安搖搖頭,低低地說,“我認識黑蝴蝶。”

“那媽媽的黑蝴蝶呢?”一槟大膽地問。

安安看了一眼小布,眨了眨眼睛,“媽媽的黑蝴蝶…在手上!”小布不知所以地伸出手給她看,她嘟着小嘴,“咦,沒有也…”

唉,三人同時嘆了口氣。

一槟一慫肩膀,無奈地說,“你們先回房睡吧,我好像想到什麽,又好像想不通,我去查查資料。”說着,他走回房間。

“你也早點休息,別查太晚,明天還有事做。”一楓提醒。

“知道!”

回到房間,一楓和小布把孩子放在大床中央,他們兩人睡在兩側。南南和安安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小布看着一楓,擔心地說,“你看看她們兩個,一個被綁架,一個被遺棄,都是大人們沒保護好啊,孩子有什麽錯?…我們不安定,她們也得不到安定。”

一楓低沉地說,“放心,我以前是無能為力,現在一定保護好你們。小布,從明天開始,你跟爸跟大姐,還有孩子,都留在家裏,我安排了保镖守着房子,如果要去牧場,要帶上保镖。楚大元和楚陽一定還有後招,我不能光留在家裏,不找出他們的罪證,我們一天都得不到安寧。”

小布點點頭,“你們在外面凡事都要小心,我已經失去了爺爺,失去了太多人,我不能再失去你。我知道你跟一槟明天不是去公司…”

一楓一笑,“原來你在樓梯上聽到了啊!”

“嗯,我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有老鼠,哪知是兩只大老鼠…你說得沒錯,不抓到他們,我們永遠得不到安寧,說不定連我們都要做被壞人追殺的噩夢。你在外面千萬不要分心,我會好好在家看着,每天為你們做好晚飯,你跟一槟必須平安健全地回來吃。”

一楓欣慰地點點頭,他的小布果然長大了,不再讓他操心。

第二天,一楓、一槟和韓江三人來到碼頭,韓江帶着他們來到一幢大樓的天臺觀光廳,這裏有觀光的望遠鏡,本來是為游客欣賞風景而設置的,這下成了他們的“千裏眼”。

觀光廳裏還有一些游客,所以他們三人并不怎麽起眼。

韓江調着鏡頭,說,“你們看對面頂樓的高級餐廳,昨天楚陽就坐在最右邊靠窗的位置,不但是昨天,前幾天都在那個位置,不曉得今天會不會來。”

三人都別着藍牙耳機,低聲地交流并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楓說,“那我們就守株待兔…她約見的都是什麽人?”

韓江,“每天不一樣,昨天是展鵬航海業的二千金,前天是輝煌集團的少夫人,都是她的朋友。我已經在那張桌子底下安裝了監聽器,她們聊的都是平常的瑣事,并沒有什麽奇怪。”

一槟說,“我看她是在等待時機,跟朋友敘舊只是想掩蓋一些東西。”

等待了約莫兩個小時,大魚終于出現了。

“哥,那輛車是不是楚陽的?”一槟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指着樓下。

一楓往下探去,只看到一個紅色的車頂,并看不真切是什麽車,但是,車門打開,開車的人一走出來,他就确定地說,“是楚陽沒錯!”

三人繃緊了神經,齊齊拿着望遠鏡注視着對面。

不一會兒,楚陽果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跟她一起來的女友,今天跟她一起來的女友是正當紅的廣告明星,也是大元集團舒化奶的代言人安亞。

但是,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安亞跟楚陽一直在聊娛樂圈的八卦,根本沒有正事。

“楚陽在搞什麽鬼?!”一楓咒罵一聲。

這時,安亞起身站了起來,鏡頭裏面,楚陽轉頭朝他們一笑,并且從桌下拿出監聽器,對着監聽器說,“辛苦你們了,請你們喝杯咖啡怎麽樣?”

中計了!

一步之遙 103 警察局

103 警察局

這時,安亞起身站了起來,鏡頭裏面,楚陽轉頭朝他們一笑,并且從桌下拿出監聽器,對着監聽器說,“辛苦你們了,請你們喝杯咖啡怎麽樣?”

中計了!一楓懊惱地朝對面揮了一拳。

楚陽挽着安亞大搖大擺地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而他們這邊,突然沖進來一群警察,拿着沖鋒槍控制了現場。

“全都不許動,原地站好!”警長一聲令下,觀光廳裏的游客一動都不敢動,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警長朱啓達跟楊一楓是舊識,在尋找小布的五年時間裏,兩人接觸很多,也成了莫逆之交。他走到楊一楓跟前,首先給他敬了一個禮,然後說,“楊總裁,我們接到消息,說這裏有人運送毒品,請您配合調查。”

一楓一槟韓江三人心知肚明,這一定是楚陽的詭計。楊一楓看朱啓達一副沉着冷靜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是接到上級的命令在辦事。

“好。”一楓點頭。

三人在警員的安排下走到一邊,另幾名警員圍着三臺望遠鏡搜找起來,不一會兒,三包白粉被搜了出來。

朱啓達眉頭一皺,“楊總裁,請你們三位跟我們走一趟警局。”

韓江站出來說,“朱警長,這些白粉跟我們無關…”

朱啓達一揮手,朝楊一楓投去一個眼神,楊一楓配合地說,“清者自清,我想朱警長一定會查清楚,我們願意配合。”

到了警察局,警員各自在單獨的房間給他們錄口供,一楓的“願意配合”使得一槟和韓江知道,他們是時候與警方合作了。

會議室裏,朱警長以及幾個緝毒小組的骨幹成員與一楓三人開了一個會議。

原來,緝毒小組早就已經盯住了楚家,只是他們的懷疑對象是楚大元,而非楚陽。

這一次,朱啓達是接到有人匿名舉報,說觀光廳內三臺望遠鏡裏藏有可疑藥品,很可能是毒品交易,所以他們這才趕去觀光廳抓人,不想所謂的“交易人員”竟然是楊氏兄弟。

一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下,從什麽時候懷疑楚大元,到什麽時候牽扯出楚陽,都說得很詳細。

韓江,“這麽說來,舉報的人一定是楚家的人,因為楚陽想測試一下你是否真的已經中毒。如果你被檢測出吸毒,那麽這些毒品肯定就是你的,那你就脫不了罪。這個女人真陰險,她想玩毀滅。”

朱啓達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參與緝毒也有十多年,對販毒分子也有一定的了解。“我們一直在注意楚大元,這麽多年來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其實從我當警察開始,警方就知道他了,因為他跟過灰狼,而灰狼在一次毒品交易中被抓,楚大元沒事。後來我們還針對灰狼的手下悉數做過一番調查,也沒能查出楚大元跟毒品交易有關。還有,你們說懷疑他們将會有一次大交易,信息可靠嗎?”

楊一楓分析着說,“大元集團最近對楊氏的一系列舉動,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們這麽做需要大筆的資金,拉鋸戰最燒錢,以大元集團目前的財務狀況看,根本沒有能力迎合這場拉鋸戰。所以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販毒,這是經濟來源最快也是最多的方法。而且…我懷疑槍殺我母親的人,也是他們派來的殺手。”

朱啓達對此也深表遺憾,說,“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們的工作日後還需要你們配合,我還會再聯系你們的。以後跟蹤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警方來做,太危險了。”

“朱警長已經有了對策?”一槟問。

朱啓達胸有成竹地一笑,“我們就從匿名舉報開始查,舉報的人知道望遠鏡下面藏有毒品,為什麽他會知道?是看到有人放進去,還是他自己放進去?如果他只是游客,在用望遠鏡的時候發現,那為什麽不立刻報警?!”

一楓點點頭,說,“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楚陽以為我中毒,無非就是要我求她,她總會透露給我她有毒的信息,我一直在等待這個信息…”

“如果她有任何舉動,你直接告訴我。”朱啓達站起來,一拍楊一楓的肩膀,說,“看來你們楊氏明天又要多一條罪名了,警察局外已經圍滿了記者…唉,我們警察破獲大案子都沒有這麽多關注。”

一楓一笑,“那我們換個身份試試?保證你是頭條的常客。”

“免了吧,我還是當好警長就行了…好,就這樣,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送的話太招搖了,我想我就這樣被懷疑着,讓楚家放松警惕。”

“那就…委屈你了。”

果然,一楓等人一走出警局,記者們蜂擁而至,把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楊總裁,你販毒?”

一楓等了提問的記者一眼,哪有這麽問問題的,誰會承認自己販毒?!他專門注意了下這位記者。

“楊總裁,您這次是因為什麽原因進警察局?難道是董事長夫人的案子有進展?”

一楓心想,嗯,還是這個記者靈活,懂變通。看來,并不是所有記者都知道他進警察局的內幕,他們八成都是沖着他的車來的。

“楊總裁,您對楚陽小姐的指控,有什麽回應?”

一楓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這都是楚小姐的片面之詞,你們愛信不信。”

記者見楊一楓願意談楚陽的事,于是就乘勝追擊,“那您願不願意再接受一次專訪澄清一下?”

“不想,她要出風頭我可不要,我的妻子體貼善良,我的女兒可愛乖巧,我沒必要因為她煩惱。”這句話足以激怒楚陽,再理智的人一旦被激怒都會失去理智。

記者又問,“楚陽小姐暗示的總裁夫人與一槟少爺有染,這件事難道您不想解釋一下?”

不等一楓回答,一槟站出來,說,“這件事情我要對她保留法律追究責任。我只不過跟我女朋友出國游學了幾年,她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麻煩精。”

一楓忍不住微微一笑,向來沉默憂郁的一槟竟然會站出來幫腔,真是難得。

說着,一群人就靠近了車子,真是不容易啊,五十米的路程竟然足足走了十分鐘。韓江推開記者,開門讓一楓和一槟進去,自己也連忙上了車。

車上,一楓立刻撥通了朱啓達的電話,“喂,朱警長,m臺記者有些可疑,叫陳沖,他竟然知道我們因為毒品而進的警察局,肯定也是有人舉報。”

“好的,我知道了。”

一步之遙 104 我要你家破人亡

104 我要你家破人亡

“楊一楓,你這個混蛋!”楚陽狠狠地将筆記本電腦砸向地板。這還不夠,她還用力對着已經黑屏的電腦踩,不踩不洩氣。

陳伊蓮聞訊而至,看到女兒怒目橫視的臉,又用腳踩着電腦,連忙上去阻攔,“楚陽,你這樣會傷了腳的。”

“啊!”果然,腳被電源線纏住,腳跟被刮破了,頃刻間,血流不止。

陳伊蓮連忙扶她坐下,“楚陽,你這個幹什麽?!”她趕緊拿來醫藥箱,取出紗布捂住傷口止血。

楚陽并不感覺到疼,因為心痛已經遠遠蓋過了一切。

原以為将楊一楓推進警察局,他就可以順其自然地檢測出吸毒,然後記者及時披露。那麽,一腳踏兩船,負心漢,背叛,再加上現在的吸毒,多項罪名合在一起,他想翻身都難了。

這下倒好了,他不但毫發無傷,還在記者們面前說着風涼話。

而她派去揭發楊一楓吸毒的記者,卻在标題前面加了“懷疑”兩個字,可是并沒有引起注意,只是簡短的一處字标。

陳伊蓮幫她清洗了傷口,她只感覺滾燙的香油正在往她心上澆灌,無比的煎熬。

“媽,爸呢?!”

“在公司,還沒有回來…剛才來電話說晚一點回來,有事要談什麽的。”

“嗯,我知道了。”

一直以來,楚大元都受到各方面的監視,對毒品根本動不了,所以一切都是她在操作。而最近,楊家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她無法分身,所以只好由注意力被減弱的父親去。

今天這場監視大戰,她的本意只是想引開楊一楓他們,好讓父親順利會見泰國的重要客人。

陳伊蓮三下兩下就幫她包好了,“楚陽,你少走動,一踩地說不定又流血了。”

“媽,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什麽不算什麽,聽媽的話,你好好坐着。”陳伊蓮心疼女兒,怕她想不開自虐。

楚陽鼻子一酸,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媽,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為什麽!難道我這麽多年的付出,他都感覺不到嗎?他都無動于衷嗎?他簡直就是冷血動物。”

陳伊蓮知道,女兒口中的人一定就是楊一楓,她輕輕拍着女兒的背,說,“楚陽啊,你是瞎了眼看錯了人。他楊一楓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什麽時候才會清醒啊,別再想他了,你以後還要過日子的啊。”

“可是他已經住在我的心裏,溶進了我的血液,讓我怎麽忘了他,我忘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