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婆媳對峙 (19)

掉。”楚陽大哭起來,也只有在母親懷裏,她才敢放縱地大哭。

“忘不掉也要忘,你心裏不能只有他啊,你要為爸媽想想。我們年紀大了,人家女兒都嫁人生孩子,你呢,你還在傷害自己…”說着說着,陳伊蓮也傷心不已。

母女倆抱成一團。

良久,楚陽稍稍平複了些,擦着眼淚說,“媽,我想睡一下,呆會兒爸回來了叫我。”

“好,你睡吧,等明天傷口好點了,去逛逛街,找朋友聊聊天,沒有過不去的檻。”

“嗯…”

陳伊蓮簡單收拾了下淩亂的地板,“這部電腦還要嗎?”

“丢了吧…它已經是垃圾了…”反正重要的資料都在另一臺裏。

“好,我出去了。”說着,陳伊蓮将壞電腦拿了出去。

楚陽并沒有睡,一閉眼都是楊一楓談笑風生的樣子,而在他旁邊的卻是方小布,她根本就睡不着。

她拿出手機,給父親打去電話。

“喂,爸,人見到了嗎?需不需要我出面?”

“楚陽啊,我正想打電話給你…那個泰國女人不願意見我,我跟她的屬下語言又不通,雖然知道了暗號,可還是見不到她本人啊。”

“沒事,她做事非常謹慎,這是好事。你先回來吧,我會再找機會約她。”

挂了電話,楚陽将手機緊緊握在手裏,好像要把手機捏碎。她的眼神變得淩厲而狠絕,絕不是看起來那麽楚楚可憐。

楊一楓,我要你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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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楊一楓幾個回到家,桂嫂已經備好了晚餐,正等着他們開飯。

南南一聽到汽車聲音,就知道爸爸回來了,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撲騰着撲進一楓懷裏,“爸爸,我要親親,跟媽媽一樣的。”

一楓立刻用手捂住南南的嘴,不好意思地朝一槟和韓江看了看,“呵呵,小孩子亂說的…”他輕輕一刮南南的小翹鼻,又俯身在她額頭上一吻,“那就是這樣了!”

“不對不對,是這裏!”南南指着自己的櫻桃小嘴。

得得得,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一楓捧起女兒的小臉,“麽啊~”

南南也學起爸爸的樣子,“麽啊,哈哈哈哈。”

小布站到門口,說,“快進來吧,桂嫂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她看向一槟,“今天家裏來貴客了哦。”

進到屋裏,大家看到火柴正坐在沙發裏,與安安玩着拍手游戲。她笑得很燦爛,發自內心的笑。

一楓抱着女兒,用手肘推了一下一槟,低低地問,“你叫她來的?”

一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看到小布期盼的眼神,只好說,“呵呵,跟她提過,沒想到今天來了。”

他走進去,笑了笑,說,“怎麽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去接你嘛…”

火柴心想,笑了啊,可真難得啊。“呵呵,我下了班忽然想過來看看,就來了。”

這時,電視裏正播着晚間新聞,他們三個臭皮匠上警察局的事情正式曝光。

不等小布問,一楓趕緊說,“你們別一個一個問,吃飯吃飯,我一起回答你們。”

大家圍了一桌,鄭淑的座位上也放着一副碗筷,桂嫂見了,立刻說,“瞧我這記性,我忘了…”

“沒關系,放着吧。”楊泉信淡淡地說。

一時間,大家都沉靜在悲傷裏。

火柴笑了笑,說,“阿姨并沒有離開你們啊,她只是去了一個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活着的人開開心心活着,這是離世的人最大的心願。”

楊泉信點點頭,“火柴說得對,大家吃飯吧,開開心心吃飯…家裏雖然少了一個人,但是來了更多的人,以後還會有人。”

小布看着火柴,再看看一槟,“是啊是啊,一槟,以後要經常帶火柴回來。”

一步之遙 105 令我刮目相看的女人

105 令我刮目相看的女人

小布看着火柴,再看看一槟,“是啊是啊,一槟,以後要經常帶火柴回來。”

楊一寧說,“一槟,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

一槟有些為難,對這些事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況且還不是真的。

火柴自告奮勇,“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柴靈,大家叫我火柴就行了,我是剛來不久的馬場馴馬師…也是一槟的女朋友。”

楊一寧笑了笑,“馴馬師啊,難怪跟咱們的一槟走一塊兒去了…我好久沒騎馬了,明天去找你。”

“好啊~”

火柴的活潑開朗,都把大家感染了。

“一楓,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剛才的新聞啊?”小布問。

一楓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去警察局溜達了一圈啊,喝了杯咖啡而已。”

“說實在呢!”

一楓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火柴,再摸了摸南南的腦袋,“沒事沒事,還不就是因為飼料的事麽,協助調查而已。”

“那怎麽有那麽多記者?協助調查需要你們三個去?”

“你老公我帥啊,記者看到車子就跟來了,我有什麽辦法。我那個司機今天有事請假,所以讓韓叔幫忙開了開,至于一槟,讓他留在公司也無聊啊,一起去,一起回來,豈不是很方便嗎?”

小布還是很疑惑,明明昨晚說是去碼頭跟蹤楚陽的。

一楓在桌下踢了她一腳,笨蛋老婆,這些事情怎麽可以當衆說。

機靈的一槟連忙轉開話題,“爸,我打算以後就留在牧場了。”

楊泉信也深知他的個性,他從小沉默寡言,無心從商,反倒是對牧場比較熟悉,“嗯,也好,牧場最近事情多,那這把擔子就交給你了。”

吃完飯,在小布的慫恿下,一槟送火柴回家。

悠遠的牧場公路上,一盞一盞亮着的路燈照亮了道路,周圍有些霧氣,好在有路燈。

火柴伸了個懶腰,看着車窗外的深夜發呆。

一槟轉頭看了她一眼,車窗裏倒映出她傷愁的臉,“今天多謝你了,不過,以後最好先告訴我一下,讓我有點準備。”

“什麽謝不謝的,我是今晚家裏沒人做飯,想找個蹭飯吃才去的。”火柴直爽地說。

一槟笑了笑,“那你以後想蹭飯就有地方了。”

火柴轉過頭來,認真地說,“我說真的…我媽今晚結婚,去了男方家裏。”

額…一槟一愣。

火柴嘆了口氣,說,“我媽寧願要那個男人也不要我,你也是,寧願喜歡你嫂子也不喜歡我…唉,我到底是有多不招人喜歡啊。”

一槟安慰道,“我沒有不喜歡你啊。”

火柴爽快地說,“是,你沒有不喜歡我,可你的喜歡是兄弟之間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對不對?!”看到一槟點頭承認,她又說,“我告訴你,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純友誼,你之所以把我當朋友,是因為你把我當男人。你最好調整一下對我的看法,我是女人,不是男人。”

一槟“撲哧”一笑,“我知道你是女人啊,令我刮目相看的女人。”

“嗯,那就好,你會慢慢喜歡上我的,男女直接的喜歡。我是抱着這種心态才同意幫你的。”

一槟很欣賞火柴的直言不諱,他也變得爽快起來,“好,如果哪天我願意跟你改變一下現狀,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別移情別戀啊。”

火柴滿懷希望地說,“嗯,絕對不會,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一槟笑着,有很長時間,他都沒有這樣輕松地笑過了,如果可以,他願意試試。只不過在沒有放下某人之前,他不能跟火柴開始,這樣對火柴也是一種傷害,他不想拿火柴去忘記另一個女人。

楊家,二樓房間,一楓坐在父親的床邊,把白天的事情原委說了一下。

楊泉信說,“會不會是楚陽想故意引開你們,然後作毒品交易?”

一楓,“應該不會,根據朱警長的調查,毒品還沒有運來澳洲。”

“運送毒品又不是運送牲口,能讓警方查到?”

“額…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警方掌握的資料比較齊全,應該錯不了。”

楊泉信不再發表意見,只是緊蹙着眉頭,擔心會有事情發生。

“爸,除了跟朱警長溝通了一下楚家販毒的事情,還有媽的事…警方在電視臺附近的廢品收購站發現了當時的摩托車,在車上也收集到了一些零碎的指紋和衣服纖維。”

楊泉信微微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就這樣吧,我休息了。”

“嗯。”

走出房間,小布正端着參湯迎面而來,一楓輕聲說,“爸睡下了,參湯算了吧。”

“哦,說得怎麽樣?”

一楓随手搭着她的肩膀,說,“今天被楚陽擺了一道,她早就發現我們在跟蹤監視她。她早就部署好了,想把毒品交易的罪名嫁禍在我身上,不過,她又要失望了,可能還會狗急跳牆。”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啦,我這麽多年混下來又不是白混的。”

兩人走到轉角處,發現楊一寧正站在小平臺上,迎着風,張開着雙手,雙腳已經站到了邊緣上。一楓小布對視一眼,急忙沖出去。

一寧聽到聲音,回轉身來,詫異地說,“怎麽了?”

看着好好的楊一寧,小布趕緊拉她走進來,“大姐,你別想不開啊。”

“呵呵,我沒有想不開啊,你們以為我要自殺啊,怎麽可能,這麽低的平臺上跳下去死不了,才十多米高,下面是草地。我是在幻想着在懸崖峭壁上蹦極的感覺。”

在懸崖峭壁上蹦極,小布光聽就冒冷汗,“大姐,別因為媽的事耿耿于懷,兇手很快就能找到的。”

一寧淡淡地笑着,“找不找到都一樣,媽都走了…小布,你不怪她嗎?”

小布搖搖頭,“怪不怪她都已經走了,人死了什麽都沒了,何必讓自己添愁?”

“你能這麽想,再好不過了…”一寧轉身看向黑夜,“你們去照顧孩子吧,我再呆會兒就回房。”

一楓拍了拍小布的肩膀,兩人走進裏面。

一步之遙 106 對你更加了解

106 對你更加了解

火柴的家離牧場不遠,只是比較偏僻,但是很安靜。

“到了,就這裏吧,前面是一條小路,車子開進去了很難繞出來,你就停在這裏吧。”

車子停下,一槟下車往小路看了看,深得看不到盡頭,“我送你進去吧,這裏沒有路燈,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火柴笑着逗趣道,“二少爺這是在關心你的女朋友嗎?”

一槟一頓,沒有接話。

火柴爽朗地笑起來,“哈哈哈,瞧你愣得…玩笑都開不起。我每天都走這條路,雖然黑點,但我熟悉,沒關系的。你快回去吧,等什麽時候我們真的成了男女朋友,你不想進去我都會拖你進去…”火柴湊近,若有暗示地說,“我可是一個人住哦~”

一槟更接不了話了,但他并不想讓火柴看出他的難為情,這很丢臉,于是,他只好說,“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嗯,明天見。”

這時,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火柴,你終于回來了。”是一個男人,聽聲音并不和善,一槟停住腳步循聲看去。

火柴也收住笑容,顯得有些尴尬,“一槟,你快走吧,沒事的。”她似乎并不樂意他們遇見。

“火柴,有朋友送你回來啊~”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他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隐約中,人影越來越清晰,一槟的車子大燈亮着,當男人走近時,一槟看到了一張粗狂的男人臉。他主動伸出手舉在半空中,“你好,火柴的朋友。”

一槟與之交握,很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力道,他對他不善。

火柴也看出來了,連忙分開兩人的手,“你幹什麽?他是我的朋友,你客氣點。”

一槟甩了甩手,笑着說,“火柴,我沒事,他是…”

不等火柴介紹,男人搶先說,“我是她的男人。”

火柴朝他一瞪眼,爆了粗口,“滾你媽.的,少往你臉上貼金。一槟,他叫大野,只是我的鄰居,你千萬別誤會。”

大野一把摟住火柴,“什麽只是你的鄰居,我早上跟你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是不是?!”

“你放手,混蛋,我不同意你還能亂來?!”

“什麽亂來,你媽走之前收了我的彩禮,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她是她,我是我,我跟她沒關系。”

一旁的一槟聽着迷糊,也插不上話,只能聽着。

“火柴,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就不明白嗎?你要是敢嫁給別人,我閹了他!”這話,大野是沖着楊一槟說的。

火柴上前擋在一槟前面,一推大野,“滾開,我不吃你這套,你的錢給誰的找誰去,跟我沒關系。”

大野粗壯的胳膊一把揪住火柴的,“你說什麽?你今天是特地帶他回來給我看的是不是?好,我打得他以後都不敢來。”

說着,大野用力一甩開,火柴沒站穩摔倒在路邊。大野雙手一把揪住楊一槟的衣領,警告着,“小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随便好惹的…唔…”大野的話還沒說完,身體一僵,瞳孔一縮,不可思議地看着楊一槟。

只見一槟只用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喉結,大野都沒看清他是什麽時候下手的,他說不了話,慢慢松開一槟的衣領。

一槟松手,但大野絲毫不知道停手,一拳朝他胸口打去。

一槟早有準備,張開手掌抱住他的硬拳,借力反扣住他的胳膊一折。

“啊!”大野慘叫起來,“斷了斷了,松開~~”

一槟朝火柴說,“起來,上車。”

火柴想也沒想就坐回車裏。

大野身材魁梧,渾身都是力氣,他用蠻力掰開楊一槟的手,又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頂着他往車上撞去。

火柴感覺到車子在猛烈地搖晃,她大喊,“大野,你住手,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讨厭你。他是我的老板,送我回來而已。”

但是,大野根本聽不進去,上半身頂着楊一槟,然後擡腿用膝蓋往他的腹部踢去。

一槟吃了幾腿,但這點痛比起之前殺手的追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大野比較粗狂,不能硬碰硬,他抓住大野的褲腰,借用巧力将他的身體一轉。當大野稍稍退離一些,一槟又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啊~”大野直接摔在了路上,背部受力,四腳朝天,痛得爬都爬不起來。

火柴拉住車門上的一槟,說,“一槟,你還好吧?快上來!”

楊一槟點頭跳上了車,他又探出頭來對大野說,“對待女孩子不要那麽粗魯!”然後一踩油門,揚長而去,只聽到大野在後面不甘心地大罵。

車裏安靜得很,火柴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槟也不問,他并不多事。

“你…有沒有受傷啊?”

一槟笑了笑,“不礙事。”

“對不起,害你受累了…”

“沒事,只是對你更加有了一層了解。”一槟始終不冷不熱。

火柴皺着眉頭,心想着,這下他算是看清我了吧,本來就對我不上心,現在更加不會上心了,火柴啊火柴,你真是倒黴,你就不該去他家逃避的嘛,早早回家也就不會讓他遇到大野了。

良久,見一槟的車又駛回了牧場,火柴問,“帶我去哪?”

“我家。”

“可是…”

“難道你想回去?”

火柴不語,心裏亂得很。

“現在要麽去我家睡大床,要麽去牧場睡馬棚,你自己選。”

火柴深吸一口氣,解釋說,“他真的是我鄰居,是房東的兒子,就住在我家樓下。”見一槟也沒喊停,她繼續說,“我今天不回家,一來是因為我媽今晚去了她男人家裏,二來,是大野早上纏着我非要我跟他在一起。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在路口等我下班,更沒想到我媽竟然拿了他的錢,她這不是賣女兒麽,我怎麽會有這種母親。”

“其實…”一槟淡淡地開口,“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

火柴隐隐覺得心痛,不用解釋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在意。她負氣地說,“好,那你就當我在發牢騷吧,我去睡馬棚。”

一槟轉頭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我确定,非常!”好,都是我自作多情,我爛嘴巴要跟你解釋!

一步之遙 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過夜

107 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過夜

這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很晚了,一槟将車停在馬棚的路口,還沒說什麽,火柴就開門下車。

她在生氣!一槟心想。他很想叫住她,告訴她其實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在他車裏睡一晚,可是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他又不好意思開口。

火柴下了車,直接朝馬棚走,大木頭,哪有這樣不解風情的人,氣死我了。

一槟打轉方向盤要開走,卻在轉彎之際看到不遠處的黑夜裏有閃光燈一閃。他警覺起來,最近牧場對外開放,有記者潛伏是常事。

他已經對外宣稱跟女友出國游學,要是被記者拍到兩人鬧不合,那明天就輪到他上頭條了。這個風頭,他可不想跟一楓搶。

于是,他把車掉了個頭就停下了,開門下車去追火柴。

火柴聽到聲音,心裏暗暗竊喜,難道這塊木頭開竅了?

正想着,一槟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低低地說,“後面有記者在**。”

火柴一頓,原來是有記者你才這樣做的啊…她心裏一陣失落。

一槟掰過火柴的身子,慢慢湊近,兩人的臉頰貼臉頰,在遠處看來,就好像他們正在接吻。

這樣看着,火柴也看到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有閃爍不停的閃光燈,這個記者一定樂瘋了。

既然答應要幫他這個忙,那她也願意配合。她全心全意投入,只是一槟無意的話語間的淡漠感還是會令她難過不已。

兩人手牽着手,緊貼着臉頰,火柴不自覺地心跳加快,臉也燙起來。她說,“楊一槟,我發現我并不是在演戲,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你才會幫你。”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令一槟有些不知所措,他離開一點,看到火柴閃爍的眼神裏面充滿了愛戀,這眼神,就像他看小布一樣。

火柴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歡你大嫂,但是,與其戀着永遠得不到的人,為什麽不想想眼前的人?”火柴是個實在人,也是一個大膽的女孩,“我不怕當替身,我也願意等,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說着,她伸手攀上一槟的脖頸,把他的腦袋拉下一點,主動貼上他的唇。

他的唇是冰涼的,不帶一絲溫暖,哪怕她有多麽火熱都傳不到他唇上;他的身體是僵硬的,如果不是後面的記者,他一定一把把她推開;他的心門也是關閉着的,那裏住着方小布,住不下任何人,他也不讓任何人住。

火柴并沒有放棄,她的手轉而捧住他的臉頰,踮起腳尖,舌尖試着撬開他緊閉的牙關。

突然,一槟抱住她,但是,他不是接受,而是推開,他抓住她的胳膊無情地推開了她,還說,“差不多了,記者拍了不少…今晚你就睡我家去吧。”

“我不去,我不想我的家裏被你家裏知道!”火柴直言不諱,“我知道他們不會戴着有色眼鏡看我,但是我會擡不起頭,請你容許我維護一下我的小自尊。”

對此,一槟表示理解,他也很讨厭別人知道他的私事,“那去我車裏睡也行,難道你真的想睡馬棚?我怕你明天見到你,你已經被蚊子吸幹了血。”

火柴“撲哧”一笑,“你竟然還會說冷笑話啊?”

“這是冷笑話嗎?我不知道…”

說着,一槟拉着火柴的手又回到了車子裏。

遠處的閃光燈還在閃着,火柴突然想到,“我覺得你應該開車去溜達一下,找個沒記者的地方休息,不然,明天的新聞就是,楊家二公子跟女友打野戰,徹夜未歸。”

一槟想了想,還是建議,“去我家吧,這個點大家都睡着了,不會發現你去了。明天一早,我再把你送出來。”

想到剛才淺淺的吻,想到自己在邀請一個女孩子睡自己家,一槟多少覺得不好意思。

火柴逗着他,“好啊,不過如果被你家人發現了,他們只會認為我們已經有了更深一步的發展,你好自為之。”

一槟點了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回到楊家,在門口,韓江聽到車聲就迎出來了,一眼就看到了火柴,火柴想躲都沒地方躲。“唉,你自己解決!”

“咳咳,韓叔,她沒帶鑰匙,回不了家…所以,又把她帶回來了。”

韓江并不覺得稀奇,只是說,“小火柴,二少爺可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在家裏過夜,晚上要睡得好點啊。”

火柴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咳咳,韓叔,今天這事替我保密。”一槟提醒着說。

“哦,好。”

說着,火柴跟着一槟,輕手輕腳地溜了進去。屋裏瞎燈暗火的,火柴緊緊跟着一槟往裏面走,黑暗中,他的身影就是她追随的目标,只要跟着他,她就不會感覺累。

順利到了房間,一槟随手将房間裏的燈打亮,火柴嘲笑着他,“我真的是你第一個帶回家過夜的女孩子?”

一槟直接跳過,不予回答,而是走到衣櫃旁,從裏面拿出一條棉被,“你睡床,我睡沙發。”說着,他抱着棉被走向靠近陽臺的書房。

書房是跟卧室連着的,火柴看到那個所謂的沙發,是木制的,并不是皮制的,“我不介意咱倆都睡床啊,哈哈…”

一槟停下腳步,屢屢被女生占了上風,他也很沒面子。于是,他将被子往大床上一扔,“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更不介意了。”

火柴一看他認真了,真的鋪開被子往床上躺,輪到她急了,“诶诶诶,你還真睡床上?”

一槟關掉他那頭的臺燈,拍了拍枕頭,舒舒服服地躺下,“當然了,你不是不介意麽…反正有兩條被子,你怕什麽?”

火柴皺着眉,這事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于是,她也鋪開被子躺下,将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喂,你睡着了沒?”

“嗯…”

“睡着了還嗯?”

“就要睡着了…”一槟呢喃着。

火柴自小認床,上學那會兒在學校寄宿,睡了一個星期才睡得着。“韓叔會不會說出去?”

“他答應了保密,不會說出去的。”一槟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他轉了個身背對她,“睡吧,好困!”

一步之遙 108 你最好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108 你最好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火柴悶着氣,怎麽都睡不着,才眯了眯眼就天亮了。她像往常一樣起床,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走去洗手間。

一開門,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正蹲在馬桶上,幸好有長襯衫垂挂在兩側擋住了屁股和大腿。靈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卻已失聲。

“啊,出去!”一槟本能地并攏了膝蓋,一把揪住褲子。

火柴這才反應過來,識趣了關上了門,出了門才反應過來,一陣臉紅。剛才看到了什麽?楊一槟在拉屎?額…看到他裸.體也就算了,竟然看到他在拉屎。

“你上廁所怎麽不鎖門啊?!”

“你自己開進來的好不好。”

火柴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你怎麽不早點叫我啊?起這麽晚我怎麽走啊…”

“我推你了,你自己不醒。”

火柴想着,肯定是昨晚失眠,臨近早上才睡着,所以太累了的緣故。“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她捧着火燙的臉走到陽臺上。

晨風涼涼地吹來,舒坦了許多,“啪啪啪”她用力拍着臉頰,“天哪,我要長針眼了!”

這時,下面楊一寧也剛好在陽臺上,她擡頭往上喊,“誰要長針眼啊?”

啊,誰?!火柴往下一看,與楊一寧對了個正着,她正微笑着看着她。媽呀,她又一驚,不管三七二十一逃進了房間。我隐身,我隐身!

楊一寧只聽到樓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忍不住笑了笑,又說,“我都看到了你還躲什麽躲啊?別難為情了,出來吧。”

火柴焦急萬分,朝洗手間的一槟大喊,“楊一槟,我被你姐看到了,你趕緊出來啊。”

洗手間的門開了,楊一槟撓着頭皮走出來,“我姐?”他走到陽臺,四處看了看,确定沒人,才低頭下去,“姐~~”

楊一寧笑了笑,“好你個一槟,以為你老實,原來你最會使壞,不是把人送回去了嗎,怎麽又在你房間了?”

“姐,你別說得這麽大聲…”一槟回頭朝火柴看了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姐,其實我昨天是送她回去了啊,可是人家沒帶鑰匙,進不了家門,我怎麽忍心看着她在門外着涼呢,只好又接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楊一寧打了一個哈欠,“我今天跟你們一起去牧場,不過放心,我不會當你們的電燈泡的…洗洗趕緊下來吃早飯吧,別餓着人家了。”

看到火柴燥得想找地洞鑽,他有一種報仇的快感,“哦,知道了,姐。”

“楊一槟,”火柴低吼着,“我叫你是想讓你圓謊的,你說什麽啊你?”

一槟轉身背靠在欄杆上,雙手悠閑地放在身體兩側,“你都被我姐看到了,還怎麽瞞?我說你不在,豈不是心裏有鬼,更加讓她誤會麽。”

“可…可是…”

“別可是了,我不是說了你忘記帶鑰匙麽。”

火柴一時語塞,只是看着迎着朝陽而立的楊一槟英俊挺拔,可是她的腦海裏竟然滿是他蹲坑的樣子,不禁啞言失笑。

一槟自然知道她在笑什麽,這件事恐怕會被她笑一輩子。

火柴抿了抿嘴,認真地說,“那對老爺也是這麽說?還有老板,我可不想被他開除了。”

“不會啦,他們都是同一類人,看起來嚴肅,其實很随意的,就跟我一樣。”

“你?你哪是嚴肅,你簡直是木頭,私底下更像木頭。”

一槟剛想反駁,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楊一寧在邊敲邊喊,“火柴,小火柴~~”

兩人對視一眼,火柴用眼神一指,你去開門。

一槟無奈,走去開門,火柴幹笑了聲,“呵呵,大姐…你好。”

楊一寧一把拉着火柴,“走,去我那吧,洗臉的化妝的什麽都不缺,他這裏什麽都沒有。”

對面的楊一楓聽到聲音開門出來,詫異地看着他們,“真是火柴啊,我還以為聽錯了,昨晚你不是回去了嗎?”

火柴支支吾吾地說,“我…昨晚是回去了…後來,後來又來了,我沒帶鑰匙,呵呵。”

“哦~”一楓擡眼望着一槟,還是很訝異。

一寧拉着火柴下樓了,本來想悄悄來悄悄走的,可是這下大家都知道了。火柴回頭看了眼一槟,朝他吐了下舌頭。

“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喜啊,”一楓慢慢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認真的?”

一槟只是笑了笑,“我們什麽都沒幹。”

“如果你是為了讓我們安心,你最好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知道,”一槟轉身逃避,“我下去了…”

一步一步走下樓,一槟能聽到二樓大姐房間裏,大姐正在熱情地跟火柴介紹什麽在哪裏,什麽怎麽用;再往下走,他看到一樓廚房裏,小布正在忙進忙出,南南和安安正乖乖地坐在餐桌上,脖子裏系着圍兜,等着噴香的火腿和面包。

小布的臉上有了幸福和滿足,這種感覺是她離開一楓的五年裏從來沒有過的。

一槟終于明白,小布的笑容只為一楓而綻放,小布的幸福,也只有一楓能給予。

他能想到小布看到火柴時詫異的眼神,她心裏也會有疑問,他跟火柴是認真的嗎。那他一定會告訴她,他跟火柴是認真的。

“一槟,”小布看到了他,問,“你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槟照着已經說了的話,又說了一遍,“火柴昨晚忘記帶鑰匙了,所以我把她又接了回來。”已經練習了兩次,應該不會露出馬腳。

“啊?她昨晚跟你住了?”

一槟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小布笑着說,“我就說你們合得來了,我沒看錯吧…嗯,那以後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你也不小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一槟一愣,什麽時候結婚?!

小布見他猶豫,又問,“還是先訂婚呢?”

“還在…還在商量着,我得問問她,我聽她的。”

小布真心替他們高興,本來還以為就像一楓說的,她是在亂點鴛鴦譜,現在看來,一槟和火柴确實很搭,難怪一槟要留在牧場了。“坐下吃飯吧,我再去盛一碗出來。”

“好…”

一槟心裏的大石放下了,只要她開心,讓他做什麽都願意。

一步之遙 109 新發現

109 新發現

柴靈的到來令大家歡喜不已,但愈演愈烈的緋聞報道着實令大家頭疼。鄭淑的死和安安的尋親啓示倒是無人問津。

那次專訪之後,媒體開始分成三派,一派替楚陽鳴冤抱不平,一派支持楊一楓的不表态以保護家庭論,中立的一派則拿出五年來的種種事件詳細分析評論。

在這個風尖浪口,大元集團的舒化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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