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獵人)阿彌家的坦子大人
作者:白狐落葉
一個是願意為了遺跡獻出生命的的獵人(霧)
一個是負責刷低旅團身高極限的蜘蛛(霧)
相遇相知相殺(霧)
飛坦站在那,挑起嘴角,露出有史以來最溫和的笑容,迎接着這個,這個将他放在心上的人。如此有幸,在感到無聊的世界裏,在用金錢和權利無法滿足自己的世界裏,在習慣喋血的世界裏,他遇到了這個人,無關身份,無關陰謀,只因為是他,才會在乎他。
最無心的蜘蛛,還是會動了感情。
內容标簽:獵人 悵然若失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彌·夏爾特;飛坦 ┃ 配角:其他衆 ┃ 其它:
☆、碰上施虐狂的滋味可不好受
? “就這些了嗎”低沉卻磁性的聲音在阿彌耳邊響起。
“恩,我們已經把在亞內瑞拉境內活動符合條件的所有女孩抓到了。”帶着笑意爽朗的聲音 ,吐出的字眼意外的冷酷,“喔,那些沒有念力的就直接解決了。”
“麻煩。”夾雜着毫無掩飾的肆虐的殺氣。
阿彌被這殺氣一個激靈掙紮着醒了,保持躺着的狀态偷偷睜開眼,發現自己自己正在一個明顯廢棄的大樓的角落,周圍零零散散或坐着或躺着一些女孩,阿彌仔細一看,居然都是和自己一樣的棕發琥珀色的眼睛。怎麽回事?阿彌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回憶起來。
按照會長的吩咐準備前往聖克希亞秘境探訪遺跡,計劃在亞內瑞拉停留一周仔細收集資料,畢竟這次的秘境不同于以往的遺跡,是需要傳送過去的,所以需要格外小心,不過一般能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多,自己也就放松起來,結果遭了暗算,被人下了頗有些厲害的毒,還被偷走了陣法圖,想到這裏,阿彌就一陣懊惱,當初不應該因為紀念留下來的。并且只有少數幾個血脈的人可以使用這個陣法呀,況且自己的行蹤怎麽會暴露。阿彌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也就是內部出了問題,怎麽能容許這樣的存在。
“嘶。”阿彌頓時覺得肩上的傷口一陣刺痛,對了,自己是中毒昏迷不醒的時候另一批人進來刺傷帶走自己的,也就是這些混蛋咯,阿彌有些憤恨的望向大廳的幾人。
結果對上泛着冷光無機質的金眸,阿彌趕緊垂下眼睑,暗自驚訝,好強的殺氣。
還沒等阿彌完全想清楚怎麽回事,那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又響起了,“把她們帶過來吧。”
結果阿彌只能跟着其他六個女孩來到大廳,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番,坐在巨石上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額頭是顯眼的紫色逆十字,黑色背頭,以及黑而不可測的眼睛,其他幾個角落站着散發着強大氣場的幾人。是個團夥?阿彌猜測。
“團長,人齊了。”
團長?哪個犯罪團夥頭用這種稱呼,而且一個個都不弱,逆十字?完了,阿彌在心裏長嘆一聲,出發前會長一直念叨讓自己提防幻影旅團,還給了小部分極為隐秘的資料給自己看。說是他們将搶的含義發揮到極致,盯上的定會不擇手段弄到手,所以這些蜘蛛是盯上聖克西亞遺跡咯,不行不行,阿彌暗自發誓,絕對不能讓進入遺跡,讓這群無惡不作的蜘蛛進入遺跡,以他們的手段遺跡絕對會被毀得一塌糊塗,那可是比自己命都重要的存在。眼睛骨碌碌的轉,阿彌決定無論對方怎麽做打死不開口不傳送他們過去。
“美麗的女士們,能否告訴我,擁有把我們傳送到聖克西亞的能力嗎”黑發黑眼的男人捂唇微笑,像是注視着愛着的戀人,滿臉溫柔笑意。
禍水啊,阿彌心裏诽諷。阿彌裝作害羞低頭,餘光偷偷觀察其他幾個女孩的反應,果然,明明處于危險,蒼白的臉上還是泛起紅暈。但是沒人回答。阿彌接着分析,這幾個女孩明顯念力不錯被抓來時肯定有反抗也就是能勉強一對一過幾招,但現在到了蜘蛛窩,一旦說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對上這麽多念能力者,下場就只有死,所以都沉默不語。做得好,繼續保持,阿彌有些樂,但下一秒就樂不出來了。
那個藍發金眸,明晃晃散發着暴虐氣息的男人直接把距離他最近的女孩拖進一旁的房間,不一會衆人聽到那個女孩的慘叫,濃濃的血腥味飄在大廳。
隐約聽到有人在嗤笑,“飛坦那家夥可不會因為女孩手下留情。”
“呵呵,這幾天找人把他憋瘋了吧,難得有人讓他動用新刑具。”
刑具?虐待狂啊,阿彌也蒼白着臉,哀嚎,碰到了奇怪的家夥了。
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傳來,沒過多長時間就停止了,只飛坦拖着那個女孩出來了,臉上不少劃痕,身上也是各種鞭傷刀痕,還有部分皮膚的皮被剝下,還在起伏的胸口證明那個女孩還活着。有幾個女孩忍不住幹嘔起來,阿彌也覺得胃裏在翻騰。
“不是她。”虐待狂嘲諷一聲,示意那個高高坐着地黑發黑眸男人。
“那麽,可愛的小姐們願意告訴我了嗎?”
依舊沉寂,即使身體害怕得發抖。
“那就繼續。”
陸續又有三個女孩進去又出來,基本被折磨得更慘。終于除了阿彌以外的兩個女孩嗚咽着承認要找的不是自己。
“原來是你。”庫洛洛正視着眼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女,心裏有些贊嘆她的從容,看到這樣的情景還能不開口,“和我們合作吧,吶,你也看到了,你跑不了。”
阿彌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
最終,阿彌見到了所謂的刑罰室,大片濃重未消散的血跡,琳琅滿目的不知名的道具。四肢被綁,眼前這個叫飛坦的男人惡意的金眸,揮着的鞭子不留情額打下來,可惡,居然還有倒刺,悶哼一聲,阿彌沒有叫喊出來。小刀,竹簽……最後發脾氣的飛坦挑斷了阿的手筋腳筋,阿彌只能暈乎乎的想自己有沒有機會找會長讓他派獵人醫師治療自己,沒機會吧。
飛坦很憋屈,相當憋屈,這次團長看上了聖什麽遺跡,但查的資料顯示遺跡被空間能力者轉到一個平行空間,必須找可以傳送的人,但是可以傳送的人的資料居然查不到,好不容易俠客找到一個有這個能力的人居然只能得到大致的樣貌與年齡,最終在這個城市發現蹤跡,俠客那家夥基本是調查了所有飛艇游船的出境記錄,大酒店小旅館的住店記錄,為了以防萬一,其他幾人這幾天都行走在大街小巷,避免漏網之魚,能慶幸這個城市不大麽?該死,飛坦在心裏咒罵,什麽人的,這麽保密,絕大部資料被封鎖。更讓飛坦冒火的是,終于找到這個人,不招,不管用什麽刑具都不招,任何在他手下接受刑訊的人眼裏無一不是恐懼和恨意,飛坦十分享受這中眼神,因為他們永遠無法實現這種恨然後只能抱着恐懼直到絕望。可是眼前這個家夥,眼裏哪有什麽恐懼什麽恨,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是自信不會被殺死還是根本不懼死亡。不管是哪種,飛坦表示自己都很生氣。一怒之下,顧不得團長不允許傷害手腳避免不能傳送的囑咐挑斷了她的手腳筋,正想換別的方法的時候,門外傳來象征性的敲門聲,瑪琪推門而入,“已經三個小時了,沒有時間,帶她出來。”說完不理睬飛坦的反應徑直出門。
阿彌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用手肘強撐着坐起來,輸人不輸勢。
“飛坦。”庫洛洛看到阿彌手上的傷,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切。”
“彌夏爾特,一星遺跡獵人。”金發笑眯眯的蜘蛛說。
阿彌心驚,才過了幾個小時,怎麽可能從一無所知一下子被暴露。
“真遺憾,其餘的資料查不到,不過夏爾特小姐得罪什麽人了嗎?居然有人把你的行蹤公開在獵人網站上。”庫洛洛接過話,“夏爾特小姐在堅持什麽,答應把我們傳送過去再回來就行了呀,嘛嘛,條件你可以随便開喔,公平交易。”其實庫洛洛心裏也有些憋悶,這個彌夏爾特看起來軟硬不吃,剛開始也想催着派克趕緊回來,探取記憶自己傳送,結果調查的資料顯示除了幾個血統的人其他人無法啓動,也動過讓俠客操縱的想法,結果是非自願不得啓動,什麽設定,庫洛洛平生第一次感到憋悶。再想想,肯定有弱點。
阿彌還未說話,一旁沒有被施刑之一的女孩突然開口,“彌姐姐,是彌姐姐嗎?我是索雅呀,你還記得嗎?”
糟糕,阿彌無奈,自然記得,旁支的一個血統不純沒有辦法啓動陣法自己幼年的玩伴之一,進來的時候就隐約覺得眼熟,但抱着僥幸的心裏,現在是不可以有弱點的。不過印象中索雅是藍發,而且分別也有十年吧,樣子大致都模糊。這下那個善于捕捉獵物的男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哦?認識呀。”果然。“可以放了她喔。只要你和我們合作。”
“彌姐姐,我不想死,你答應他們吧,我們以前關系那麽好的。”
所以呀,這孩子沒有資格繼承。關系好,那麽不應該先關心我這一身傷嗎,呵,阿彌嘲諷。
“先生,,,”阿彌開口,聲音嘶啞。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庫洛洛魯西魯。”
“魯西魯先生,我負責傳送你們來返,你放過這六個女孩。”
“不劃算呢,況且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樣貌,可以放了你那個小妹妹。”庫洛洛捂唇,笑得優雅自如。
阿彌,搖搖頭,“于你們而言,一條命與六條命沒有區別,你幫我聯系尼特羅會長,他會讓相關能力者消除他們的記憶,絕不食言,你可以安排人監督,現在對你而言重要的是遺跡吧。”
“好,只要你送我們過去,留守的成員就立馬聯系尼特羅。”“那現在夏爾特小姐需要準備什麽嗎?”
“恩”,阿彌艱難的挪到柱子旁,“麻煩魯西魯先生派人到我住的酒店拿回我的包,裏面有傳送的工具。”
庫洛洛示意俠客信長前,接着讓瑪琪幫阿彌接上手腳筋。
看着瑪琪使用念線那飛快的速度,阿彌贊嘆,又擔心,不能知道他們團員的能力,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這是和各路犯罪團夥打交道的準則啊。瑪琪縫補完就走開了,別的傷她了懶得管。
“彌姐姐。”索雅走過來,用可憐兮兮的眼睛看着阿彌。
阿彌沒有看她,“記住,沒有能力就不用随便出來,好好回去磨砺,不要随便得罪人,我只會救你這一次,去照顧那幾個女孩吧。”索雅臉白了,走開。
阿彌嘆氣,任何事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次為了她讓自己暴露了遺跡,所以,決不能有下一次,否則,我先抹殺。
阿彌屈起腿,運念,把身上的毒素逼到左臂上,拿出匕首劃開,黑色的血流出來,知道成為紅色才撕下一塊衣服包紮。只能暗自慶幸,自從12歲成為遺跡獵人,便整個世界探索,尋找、修複遺跡,讓本會泯滅在歷史長河的文明重見光明,讓世人敬仰,各種機關危險讓自己慢慢學會将大部分的毒用念運到胳膊排出,不然自己早就死在哪個角落。想想就激動,六年的奔波與辛苦,一座座遺跡被發現被修複,阿彌覺得這是最快樂的事。至于為什麽成為遺跡獵人,阿彌不禁露出一個微笑,自己的家族世代都是獵人,父母因為遺跡相遇相知相愛有了自己阿彌自記事起就下定決心,成為像父母那樣的優秀的遺跡獵人,把遺跡當做自己的生命,願意用一生去追随。
☆、有種人天生不合
? 将特制的金粉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圓形,再用一支柚木做的儀杖虛空快速畫出複雜圖案,于是幾個冷眼看着的人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個閃着白光的陣法圖案,阿彌站在陣法中間,仰頭看向庫洛洛。
“要去聖克西亞遺跡的可以進來了。”
庫洛洛點頭,環視了一圈大廳裏的團員們,“飛坦、俠客、窩金、芬克斯、瑪琪、小滴和我一起去,其餘人留守,富蘭克林負責聯系尼特羅。”
“是。”高大的富蘭克林點頭,走到一邊。其餘幾人随着庫洛洛走到陣法裏。
庫洛洛特意站在阿彌的身旁,仔細觀察她的的動作。
感受到兩道強烈視線的阿彌在心裏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也沒敢理會,收斂心神,用小刀劃破食指,滴了幾滴在地上,口中喃喃念了起來。
很快,身在陣法裏的人就開始感受到一陣陣熱浪襲來,就在肆意釋放殺氣的飛坦眯眼準備動手時,幾人消失在陣法之中,被留下的幻影旅團成員只看到地上有一圈被火燒得黝黑的痕跡,再無其他。
八人空降到亂石林中,放眼望去,除了淩亂繁多、各形各異石頭,就只剩下一個怪異聳立的山頭了。庫洛洛還未來得及發表下對這空間能力者強悍之處的感嘆,就被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噎住了話頭,哦,庫洛洛微笑看向聲音的主人。
此時的阿彌正瞪着眼睛看着這個比她矮了那麽幾厘米的男人,“你沒事幹嘛對我放殺氣,剛剛差點陣法要失敗了。”天知道,阿彌哀嚎,這個折磨過她的男人就是煞星,一直在施展陣法的阿彌旁掩飾不住的讓殺氣暴動,被影響到的她差點就讓這場陣法失敗了,被反噬倒是沒什麽,重點是家裏那群老家夥知道這事後還不知道會怎麽笑她,一直以有着可以媲美父親對這些陣法有着超高領悟能力和掌控能力而驕傲的她怎麽可以允許發生這種事,想到此處,阿彌就怒火難消。
“再說就殺了你,女人。”飛坦完全無視了那雙閃着火苗的琥珀色大眼,氣定神閑。
“你。”阿彌眯眼,這是她即将發飙的前兆,就在此時山頭裏傳出一陣山石震動的聲音瞬間吸引了阿彌的注意。
“已經有人進到遺跡了,果然……”阿彌的眼眸暗了下随即正色看向庫洛洛。
看懂了阿彌眼神的意思,庫洛洛吩咐大家前往遺跡。
歷經無數時光的沖刷洗禮已經是痕跡斑斑的大門有着嚴重被人粗魯破壞的痕跡,小半塊倒塌在地幾近散成碎沙。
“哦。”拖長音的窩金顯然對這個力道很感興趣,摩拳擦掌跟着庫洛洛進去。
一行人魚貫而入。
落在最後的阿彌握緊拳頭臉色平靜地和飛坦一起進去,身上隐隐紊亂四溢竄動的殺氣讓飛坦饒有興致的挑了下精致的眉頭。
聖克西亞是失落的遠古文明,是現代很多技術的源頭,其中以壁畫預示未來而引人向往。
從遺跡大門進入就是直徑約為兩米的長廊,兩邊牆上都有規律鑲嵌着類似于夜明珠般的圓潤的珠子,使得長廊裏一片光亮。衆人也非常容易看清了牆上連綿不絕的壁畫。從原始的鑽木取火、獸皮圍腰到簡單的農耕紡織、弓箭刀槍再到蒸汽漫天、火器大炮,未經測量的長廊布滿如歷史畫卷般的人類進程。
“真是不禁讓人懷疑這是現代人補填上去的。”有着柔軟金發的碧眼俠客開口。
“未來如果可以預測就不好玩了。”大個頭的窩金啧啧不屑。
“但也可以預防很多不好的事情吧。”俠客無奈。
“那這個什麽聖克西亞王朝會滅亡。”飛坦冷聲開口。
“能被稱為世界最神秘的遺跡之一是不止這些的,不然怎會有如此多的人趨之若鹜、不擇手段?”庫洛洛不着痕跡的瞥了眼從進入遺跡就一言不發的帶路人阿彌,“是吧,夏爾特小姐?”
“接着往裏走就知道了。”阿彌看都沒看那幾人,伸手想要觸碰這些跨越千年憾然存在的文明,卻又怕不小心碰壞将手縮了回來。
但明顯有人捷足先登了,庫洛洛捂嘴看着又是被一窩端的密室之一,除了牆上的惟妙惟肖的壁畫和幾個随意擺放的石桌,整個房間空空蕩蕩。
“切,白跑一趟,什麽用來研究的都沒有。”連續好幾個密室都是這般讓窩金開始暴躁,大拳一落,一面牆應聲倒下,瞬間塵土飛揚離牆最近的俠客幾人連忙掩鼻避開。
看到窩金打算再落一拳,阿彌連忙趕過去阻擋,“不要随意破壞這裏啊,這些建築很珍貴的。”阿彌皺眉,見到窩金還是滿臉的不在意轉頭望向庫洛洛,
“能麻煩魯西魯先生管教下團員嗎?”
“說笑了,夏爾特小姐,我的團員一向任意妄為,我也沒有辦法。”庫洛洛依舊嘴唇漾笑語氣故意透露出無奈。
“大家出去還是需要我的陣法,能否就此麻煩魯西魯先生的團員不再破壞遺跡,遺跡中的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話音未落阿彌就察覺到不妥,自己這樣的話算是變相的威脅了,這些心高氣傲、胡作非為不願受約束的盜賊怎麽可能接受,自己算是觸到他們的逆鱗了。
果然,除了庫洛洛還是挂着優雅笑容眼底暗潮湧動外其他幾人都眼神不善的盯着阿彌,幾股殺氣直直壓迫向她。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嘛,”庫洛洛突然裂唇一笑,“我可是控制不了這些家夥的,夏爾特小姐可以自己試試。”
幾人收回殺氣,轉身出了密室。
阿彌也沒有再開口。
一行人接着兜兜轉轉,隐在山裏頭的遺跡相當大,幾個小時下來都沒有看到重複的場景。察覺到大家逐漸焦灼的心情庫洛洛果斷讓大家原地休息,他來好好整理思緒。
除了心情身體并沒有感到疲憊的衆人也就順勢随意活動下。
沒打算陪着庫洛洛整理信息的阿彌一早就瞄準了一塊刻着奇異文字的斷塊石碑,地上散落的它的殘缺部分。職業病瞬間犯了的阿彌熟練的從包裏掏出工具,神情專注嚴肅的開始了修複工作,也顧不上身邊的幾人并非如往常一樣和自己合作的隊友。
小心劃開被土覆蓋的部位,用木锲一點一點清理幹淨,拿出特制的粘合劑一點一點抹上鋪勻,在慎重的将碎裂的石塊一塊塊安上去。
看着慢慢恢複原狀的石碑阿彌心情十分激動,心裏愉快的策劃,等出去,告訴那幾個家夥這種方法也可以修複殘缺品,然後和大家一起慢慢把聖克西亞修複好,用陣法讓更多的人來參觀了解,了解這失落多年的遠古文明。
心滿意足的落下最後一塊,阿彌止不住的笑眯了眼,可是笑容還未維持半秒,一把傘打在石碑上,剛剛修複好的石碑轟然倒塌。
阿彌僵硬的咯吱咯吱轉過頭,印入眼簾的是挂着惡劣笑容滿臉不屑的飛坦,“真是沒用。”
“咔嚓。”阿彌理智的神經斷了,憤然起身拿出匕首飛快刺向飛坦,飛坦自如的躲過,回以一傘,阿彌偏頭跟上。兩人就這樣膠着上了。閑情之餘,飛坦還評價到,“不錯嘛,能跟上我的速度。”
瞬間讓理智稍稍恢複的阿彌暴怒。
這邊兩人打得熱鬧,那邊幾人看得津津有味,手癢的窩金想加入被無語的瑪琪攔下。
“團長,這樣讓飛坦和她打好嗎?”芬克斯仔細感覺了下微微振動的遺跡。
“放心,”庫洛洛用手支着下巴,饒有興致,“那位夏爾特小姐可是很有分寸做事穩重的人。”
有分寸?很穩重?芬克斯抽搐的嘴角看了看能被飛坦一句話一個動作惹得怒火中燒的女孩,對于團長的評價表示不解。
同樣不解的還有正在打鬥的阿彌本人,處事穩重嚴謹,端莊溫柔大度,這些可是陪着她成長的詞喲,幾個家族可是時常把自己作為他們教育繼承人的正面教材。但是,面對危險的冷靜從容,修複遺跡的嚴謹認真,作為代表交流的大方得體在碰到這個名叫飛坦的小大人就統統被抛在腦後。大腦空白一片,兩耳冒着熱氣,阿彌非常想将面前這個游刃有餘的男人踩在腳下。
偏偏那個惡劣的男人還滿嘴嘲諷的話。
“飛坦很少這樣呢。”小滴興致缺缺。
“那是你沒見過他更加惡劣毒舌的時候。”芬克斯心有餘悸的回想了下,趕緊搖搖頭,扭曲了下的臉讓俠客很有心情的湊過來追問詳細的內容。
芬克斯一巴掌扒開俠客湊近的臉強勢介入還在打鬥的飛坦和阿彌中。
“幹嘛?”阿彌皺眉瞪着芬克斯,被迫停下來的飛坦冷若冰霜。
芬克斯無奈聳肩,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個出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飄散過來,“團長讓我們過去看看,吶,他們幾個已經走了。”
阿彌回頭一看,果然庫洛洛幾人都已起身準備離開。哼,阿彌回頭惡狠狠的看了眼飛坦随即恢複之前平靜的臉色,撿起地上散落的工具放入包中大搖大擺跟了上去。
“嘁。”這是發現阿彌身手不算差又礙于還有用處不能下狠手結果沒有讨到巧的飛坦,收回傘,把手放在兜裏也跟着。
芬克斯無語聳肩。
☆、被做作的人背後捅刀的感覺
? 衆人尋着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一路前行,很快停留在一個大大的圓廳前。
“重頭戲要來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浮上庫洛洛的臉龐。
黃金珠寶、寶石夜明、羊脂白玉、绫羅绮麗、古籍竹簡、銅劍彎弓,各色各樣的遠古物品堆積如山,坐落在空曠大廳的一角。然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大廳中心高高的祭臺以及放置中央的漆黑金文的棺材。
至于試圖靠近祭臺的兩男一女以及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的男人最後才被這幾人注意到。
“莉莉娅?!”阿彌驚呼,祭臺旁略顯風塵仆仆的是和阿彌所在家族一樣可以開啓陣法的另外一個不相上下的家族的幼女,莉莉娅算是阿彌幼時玩伴之一,只是對習念等天賦不大,沒有在規定年齡內達到家族制定的标準從而喪失了繼承陣法的資格。
“阿彌?”莉莉娅有些驚慌,眼神閃躲,不自覺靠向身旁的男人。
“果然是你,”阿彌收回驚訝,“透露我的行蹤,設計拿走陣法圖的是你。”完完全全的陳述句。
“阿彌,”莉莉娅泫然欲泣,“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我也有一樣的血脈,為什麽我不可以繼承這個陣法?明明我也喜歡這些遺跡為什麽不讓我接任務?”
“莉莉娅?”阿彌避開目光,“是為了你好。”這個陣法可以去的秘境都是危險重重,資質較差能力不夠的你學會後會陷入無盡的危險中的,後半句話阿彌咽了回去。
“為了我好,哈哈,笑話。”莉莉娅一改剛才柔弱的樣子面目猙獰,“你怎麽會明白我的心,你看,我也進來,還接到了這麽大的任務。”莉莉娅語氣驕傲的看向身旁的兩人男人,卻被兩人防備警惕而兇狠的目光吓到了。
“你們怎麽呢?”弱弱的開口。
其中一個明顯是領隊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看似放松動作實則作出防備的姿勢,“相必幾位來此是為了這裏的金銀財寶吧。”
庫洛洛笑笑未作答。
那個男人臉色一僵,但又考慮到庫洛洛一方人多勢衆,還是接着道,“看各位來此也不容易,但畢竟我們先來的,這些東西就我們七你們三吧,只是這個棺材裏的東西就得看我們各自的本是拿了,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這位同伴剛靠近祭臺就被反噬了。”男人故作自然的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喘着粗氣的男人。
哼,阿彌在心裏冷笑,和這群盜賊講什麽先來後到?談什麽條件?不要命了吧。
聽不得這些話的窩金大步向前,悶聲道:“和你爺爺談什麽條件,今天就讓你們這些家夥見識見識。”說完作勢要攻擊。
“待在遺跡裏把窩金憋壞了。”俠客帶着笑意。
“能讓他安生這麽長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小滴了然的推了推眼鏡。
“窩金。”庫洛洛出聲,“回來。”
短短四字讓包括阿彌在內的幾人大跌眼鏡,什麽時候這人這麽好說話呢?
對上衆人疑惑的眼神庫洛洛只是笑笑沒有解釋,對着還在等回答的緊張男人輕聲道,“請便。”便率先找到角落站定看樣子似乎真的同意對方所說的。
一頭霧水的幾人沒法也只得跟着過去。習慣于團長命令的蜘蛛是肯定不敢違逆團長的話,而阿彌一時也在猶豫怎樣處置莉莉娅,既然她犯了這個錯不僅讓自己陷入危險還偷走陣法将不明人士帶進遺跡中,自然是得懲戒懲戒。
輕呼一口氣的男人回到原來的地方低聲和另外一個男人以及莉莉娅商量。
除了還在糾結團長為什麽不讓自己動手的窩金,其他幾位非常閑暇的打起了撲克。
真的很會消遣啊,阿彌有些無語看着幾個打撲克打得熱火朝天,抱手靠牆,眯眼看着對面幾人。
也不知他們是怎麽商量的,莉莉娅小步挪了過來,面帶愧色的看着阿彌,像是不好意思的捏着自己的衣擺。
“阿彌,對不起,我只是想表現下讓家裏承認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原諒我好不好?”嬌弱的語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阿彌有瞬間的惡心,怎麽當初和她一起接受殘酷訓練的女孩子最後都養成了這個性格。
“那個毒還不錯。”阿彌很是贊同的點頭,還對那個自己念力封了不少被幻影旅團抓到差點沒命的毒評價了下。
“呵。”沒去玩牌同樣靠着牆的飛坦低聲嘲諷了聲,他可是記得這個女人當初被抓到的狼狽樣子,還有在自己的刑法下神游天外讓自己忍不住動手的時候,嘁,想起不愉快的事飛坦暗自不爽。
“…”阿彌還沒來得及對飛坦的嘲諷表态,莉莉娅倒是先僵硬了下裝出來的怯意,接着說道,“阿彌,他們是誰呀?感覺好厲害。”
這才是她過來的目的啊,阿彌不動聲色,飛坦幾人不善的氣息想必讓莉莉娅不安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啊。
“比起這個,”阿彌朝莉莉娅身後點頭,“你的同伴在叫你了。”
莉莉娅回頭,果然那兩個男人面色有些發黑,這才細想自己的行動不太好。
“看戲了。”飛坦伸腿踢了下正在打撲克的俠客,聞言大家都停下手上的行動順着飛坦的目光看過去。
先到的幾人應該是決定接着去祭臺打開棺材,畢竟幹耗着只是浪費時間。
異變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對面的一個男人跳了祭臺,此時沒有事,可當他向前再踏一步的時候突然全身自燃,大火瞬間包圍了他的全身,那個男人大叫的掙紮撲騰,那個領隊見狀想将那個男人拉下來幫忙撲火結果惹火上身。即使那個領隊不在祭臺之上也是大火蔓延全身,他趕緊倒地翻滾試圖撲滅火,結果于事無補。
莉莉娅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吓呆了,完全不知所措,有意無意的忘了上前幫忙。
這邊幻影旅團衆人自是不可能上前幫忙的,至于阿彌,她一向對除遺跡之外的事情不怎麽關心,除卻親人朋友,算是對這些事無情無動。
“不去幫忙?”飛坦嗤笑的開口。
阿彌橫了飛坦眼,沒有說話,靜靜看着那兩人逐漸停止掙紮,再也沒有生息。其實阿彌心中對這些因財或秘進入遺跡的人非常反感,至于生命,她可是一個連自己的命都不愛惜的人,又如何去學會愛惜他人的命。
莉莉娅還處于呆滞狀态,還沒有從自己的同伴死了兩個,另一個也離死期不遠中恢複過來。
阿彌信步走過去,在莉莉娅驚恐的目光中劈暈了她,蹲下身子從莉莉娅懷中拿出用一張已然泛黃的圖紙。
手指輕輕撫過圖紙被歲月浸滿的痕跡,揚起一個笑,随後立馬斂了笑容,右手食指尖燃起一簇火苗,火舌瞬間吞噬了圖紙,不一會便化為灰燼。
看到這個場景庫洛洛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轉瞬即逝。
“團長,輪到我們了吧,我去打開那個棺材,瞧瞧裏面有啥,這麽神秘?”
說完一躍而上,剛要踏步就被一聲呵斥釘在原地。
“下來。”阿彌高聲道。
“不要指手畫腳,和螞蟻一樣渺小的人。”窩金是真的在這個遺跡裏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有個無關緊要的人給自己下命令,真的是想捏死她呢,窩金看向阿彌的眼神十分不善暴虐。兩人互相放着殺氣瞪視了會,窩金哼了一聲坦然向前邁步,豈料剛走一步,剛剛燒死那兩個人的大火就如影般竄到他的身上。
窩金迅速跳下祭臺,沖着幾個看戲的喊道,“快來幫我滅火,本大爺要被燙死了。”
見窩金開了口,俠客幾人才嬉笑的上前幫忙,但是火并沒有撲滅,而用念力抵抗高溫的窩金快堅持不住了。
“這是什麽火呀,這麽難滅。”俠客抱怨,明明團長都主動出手打開盜賊的極意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水 。
“可惡。”窩金額頭青筋爆出,明顯對于詭異纏着自己的邪火到了接近崩潰的地步。
“喂,女人,你有辦法嗎?”飛坦停手看着一開始就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