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親密

? 起身之時,卻是被他攔腰抱起,只幾步,扔到床上。

本能的去護自己的小腹。我感覺這次應該是女兒,我一直想要個女兒,所以自從知道她的存在,便小心翼翼的護着。他這樣,只是平添了我的惱怒。

他逞起性子,不管不顧的,覆身下來,扯掉我蟬絲睡衣的腰帶,我怎會遂了他的願,兩手招呼到他的臉上,長的指甲,所到之處,皆是火辣辣的疼痛。可這對他來說,無異于撓癢癢,根本不放在眼裏,我拿腿踢他,被他躲開,卻又被他像剝雞蛋殼般,剝掉睡衣……

我心底藏滿了挫敗感,像是一只惱羞成怒的貓,瞪他,又朝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下去,用盡平生力氣。

他只不屑的瞪了我一眼,就俯下身親吻我,先是脖頸,細細的吮吸,那股子麻意,瞬間侵襲我了的全身。

我倏地想起,他似乎很少親吻我,從來都是直入主題。或許今日喝了酒,有些饑不擇食了吧。而後,溫滑的舌,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我不想如了他的意,指甲恨不得陷進他的脊背裏。他絲毫不為所動,舌霸道的在我的口腔裏肆虐,一點都不顧惜。我就要喘不過氣,朝他的唇舌狠狠的咬去,直到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停下來,掐着我的下颌,逼着我轉頭,我瞬間看到,大的梳妝鏡裏,我雙頰緋紅,發絲散落在枕畔,又或糾纏在他的脖頸,十二分的暧昧之意。而他就那樣緊緊的覆在我的身上,無一絲縫隙。

閉上眼,不敢再看。

“怎麽,害羞了?”低沉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混蛋……”

“別罵了,你不曉得你現在的身子,就像是剛出水的蓮藕,脆生生的,又新鮮,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你說,我怎麽能放了你。”

“不要臉。”

他扯掉自己的睡衣……我閉上眼睛,淚水滴滴落在枕畔。“林斐邑,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江小漁……”

他頓住,眼睛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他卻是唇角微翹,“顧雲溪,別忘了你說過的,你比□□要幹淨許多,我是男人,家裏有現成的,我何必再出去找麻煩。”

我的心底充滿了絕望,我在他的心裏,不過止于此處。

我閉上眼睛,“我懷孕了……”

“我會小心,不會傷着你的。”聽着涼薄的嗓音,我心沉入谷底。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他只是沒說而已。

我護着小腹,“斐邑,我求你,不要……”我的淚水也瞬間流下來。

他唇角微勾,“怎麽,這就害怕了,背着我把這孩子留下來,不會有什麽企圖吧?”

我心底冷笑,我能有什麽企圖。若是有,也是因為太愛你。

他俯身湊近我的耳,輕輕噬舔着,低語,“你原也就這點好,就是乖順的像豌豆的那只蘇格蘭折耳貓,現在,這點好,也被你丢掉,所以我要好好的治治你這壞毛病。”

醒來時,被他擁在懷裏。牆上的挂鐘指向六點鐘。他的手,覆在我的小腹處。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吐納。我只是感覺自己很累,累到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獨自待上許久,可以看潮漲潮落,可以聽花謝花開,只要我把這個人徹底忘記。

他睡的很沉。我把他的手拿開,起身,披上衣服。

鏡子裏的人,腫脹的眼睛,蒼白的臉,不堪到極致。脖頸處,幾處青黑的印記,被他吸吮所致。以往,他從未如此放蕩。猶記得,迷蒙之時,他在耳畔低語,“你想要女兒就要,何必瞞我,我又不是養不起……”我想,他從不會說這樣哄人的話,必定是我記錯了,把夢當成現實。

早餐是阿姨精心準備的。荠菜餡小籠包和香噴噴的小米粥。他醒的晚,快九點時,我讓木子叫他起床,下樓吃飯。豌豆跟在木子的身後,也上樓去。

他一身軍裝,風紀扣敞開着,配着他那副棱角分明的臉,很好是看,容易讓人想起一個詞語:衣冠楚楚。落座後,豌豆拿他那胖乎乎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媽媽,爸爸是不是很帥啊,你看你都看呆了。爸爸這麽帥,你不如賞賜給他一個香吻喽,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和木子都先閉上眼睛,等你親完了,我們再睜開。”木子也跟着起哄,捂嘴偷笑。

他唇角勾着笑意,拿筷子敲豌豆一記,“食不言寝不語。”

我看着雲淡風輕的他,驟然間想起,他說的“□□”雲雲,胃裏忍不住的難受,急忙放下碗筷,沖到洗手間,狂吐一番。

時鐘敲了十一下時,我躺在床上,聽到他的開門聲。窗簾拉開,寒冬的光,瞬間落滿房間的任何角落。他站在窗前,徐徐的抽着煙,我想窗外必定是碧海藍天。只是,良辰美景,卻沒有賞心悅事,可惜了了。

大早晨的,我腦中不斷浮現《鴻門宴》中的那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那句“為他人做嫁衣裳。”亂了心緒。

“我想去醫院……我不想要她了……”

“你想好了……我沒有逼迫你,是你自己決定的……”

我的心是撕扯的痛,我想,這個人當真不是一般的絕情。我甚至覺得有些後怕,我的心,是怎樣的在這陰暗的領地,生長着呢。

這個孩子,我終究是不能再留着。木子和豌豆,已經是我畢生的牽絆,我想要和這個人一刀兩斷,就不能再有任何瓜葛。種在心底的毒,即使開出花來,剖心割腹,也要戒掉,這人,或許真的不值得我這樣愛。

除了難過,就是些疲倦不堪,心力憔悴。

“今天你帶着木子和豌豆回東城吧,我有些不舒服。”

我想我是真真的沒有心情,再強顏歡笑,去應付他的家人了。盡管這是陽歷的新年。

久久的沉默。我想他肯定是惱怒的。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忤逆過他的意思。只是他一向定力極好,我盤算了一下,除了上次,我把江小漁的照片燒了,他生氣打了我一巴掌之外,其它時候,他待我是頗為尊重的。

“你非得這麽掃興嗎?”

我實在不願說些什麽,他若是以為我是故意的,我也不願再争辯些什麽。

“你跟秦晉之間的那點幺蛾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的心瞬間涼了許多,掀了被子,從床上坐起,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我跟秦晉之間能有什麽幺蛾子,我們清清白白的,不像你跟江小漁,一副情深似海,生死不渝的惡心樣子。”

他回身,指着我,“再說一遍。”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子,額上青筋暴起,似乎要把我的脖子擰斷。可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他把我弄死,“你們那麽相愛,你為何不跟我離婚,娶她呢?已經有了真的,何必再留着我這個贗品呢,不覺得惡心嗎?”

我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時,看着他那陰郁的眼睛,心裏洩了氣。我用殘存的意念回想,或許不該挑釁他,如此,也只能間接證明江小漁在他的心裏,絲毫不可侵犯。而我,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不斷收緊,我不想坐以待斃,尖利的指甲招呼到他的臉上,使勁的撓他。

木子在門口尖叫着哭泣時,他才松開我。我大口的喘着氣,像是幹涸的湖泊裏的魚,淚水也流了下來。

我知道木子吓壞了,緩過神後,說“乖,媽媽沒事……你去樓下,和豌豆一起等着媽媽……”

木子下樓後,我去穿衣服。他低頭抽煙,臉色難堪。把兒子吓成那樣,我真是讨厭極了他。

下樓,經過他的身旁,冷不丁被他扯進懷裏,“顧雲溪,我發現,你的膽兒真是肥了。”我不想搭理他,連踢加撓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他好歹做了多年的特種兵,我的小伎倆,完全不被他看在眼裏。

抵不過,我終至淚眼婆娑,“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這麽多年的委曲求全,我也累了,如此都不開心,倒不如分開的好。”說出這番話,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心如刀割,卻也只得如此了。

他把我抵在門上,掐着我的下颌,逼我看着他,他的氣息,皆是淡淡香煙的味道。“依你的性子,怎會輕易提分手,怎麽,已經找到了下家?”他冷笑着。

“你愛怎樣想,我管不着。”我看向窗外,強忍住那一不經意就會流出的眼淚。

“記住,這樣的話,別再讓我聽到,否則我會當真……”

一室之內,回蕩着的皆是他那沒有絲毫溫度的嗓音,落在我的心底,像是煙灰抖落,灼傷的滿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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