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聽說
? 林斐邑可能猜到了是我給秦晉通風報信的。他倒也沒跟我發脾氣,只是說:“陸裕和秦晉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我想,人家可憐見的一小姑娘,被你表弟禍害了,我還不能拔刀相助一下嗎?
“陸裕又不喜歡人家,憑什麽霸占着不放手。”我嘀咕道。
“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就是天天的什麽都不懂,還瞎添亂。”他說着說着,不覺就提高了嗓門。
我極其害怕他這樣沒來由的吼我。那種孤獨的沒人在乎的感覺,襲上心頭,心都是痛的。
他見我不作聲,“陸裕那麽喜歡秦蕤,你難道就沒看出來,他是我弟弟,他的性子我明白的很……倒是你,急着讨好秦晉,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他如此說,我倒也惱了,“我就是想讨好秦晉,你不是也想讨好江小漁來着,我們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你……”
“你是不是特恨秦晉,江小漁倚在他身上笑時,你嫉妒的要死吧。”
他皺眉看着我,眸子裏的蘊怒,讓我害怕。可我知道他不敢把我怎麽樣。我出院後我們都住到了東城,他爸媽都在樓下坐着喝茶,木子和豌豆也都還沒睡,他不敢讓他爸媽知道我們吵架。
“你別整天他媽的胡說八道啊。”
“說到你心坎裏啦?還是戳到你的痛處啦?林斐邑,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裏最清楚。”
他原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倏的起身,闊步走到我跟前,梳妝臺的鏡子裏映出他那似怒非怒的臉。我沒來得及想他要做什麽,就被他抱坐在梳妝臺上,睡衣薄如蟬翼,背貼着冰冷的鏡面,寒意直侵心底。
“你要做什麽?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了,你爸媽聽見之後……”
“有本事你就叫。”他說着,手已經解開了皮帶。
“林斐邑,你不要臉。”
他掐着我的下颌,逼我看着他,“不要臉是嗎,這就不要臉啦?”
我流淚,哭得一顫一顫的,我以前很少在他面前哭,總感覺我們是陌生人,在陌生人面前流淚,是很不雅的事情。如今,卻總是禁不住在他面前流起淚來,或許他說話真的很傷人,又或許我真的很傷心。
他不再那麽冷厲,低頭吻上我,他的唇冷冷的,我躲不及,舌頭被他吸進去,纏住我,吸吮着不放。
那晚,他做的很激烈,我感覺梳妝臺晃的厲害。
醒來時,房間的窗簾拉着,看不到窗外的天色。未開燈,暗暗的。闊大的床,他何時離開的,我全然不知道。腦海裏閃爍的都是昨晚的瘋狂。我想我肯定是聽錯了,他怎麽可能在我耳邊說:“顧雲溪,你知不知道,我愛你!”
下樓時,經過書房,透過門縫,隐約看到婆婆的身影。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她說,你這樣瞞着她,終究不是法子。”
“媽,我的事情您別管了,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他。”
“我能不管嗎林斐邑,這是什麽小事情嗎?你是打算把我氣死嗎?”
“媽……我沒想好怎麽跟她說。”
“你不說,我來說,孩子是江小漁那個小賤人瞞着你生下來的,再說那時你跟小溪不是沒有結婚嗎?”
“媽媽,你怎麽躲在這兒?”豌豆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叫我。
我忙下樓向他走去。婆婆和林斐邑出來時,我已經抱起豌豆朝樓下走去。眼睛裏的淚水還是洶湧出來。我努力的抑制着。廚房裏,阿姨給我留着早餐,是一個煎蛋,一杯牛奶。
林斐邑最近很閑,聽說他已經正式由南京軍區轉入北京軍區第二十七集團軍,任團長,手續交接中,年後正式上任。
豌豆總是不離我左右。我有些累,想要再去睡個回籠覺,他卻纏着我陪他玩遙控火車。我興致缺缺,腦海裏,盈滿的都是林斐邑和婆婆的對話。婆婆對那孩子會做什麽,放任自流,還是認領回林家,如是後者,那将會以怎樣的理由和借口。
林斐邑一向看不慣豌豆三歲多了,還賴在我的懷裏撒嬌。他穿綠色小羽絨服,胖胖的,我抱一會,就有些撐不住。
“中午想吃什麽,我們出去吃。”林斐邑從我懷裏拎出豌豆,問道。爺爺去了姑姑那裏,公婆去上班,家裏只有我們三人。
“我要吃大桶的藍莓冰淇淋。”豌豆就是一個吃貨。
林斐邑貌似沒有搭理豌豆,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我,“要不我們去吃燒烤?”
“我媽打電話說,雲北和雲起都回來了,讓我回家一趟,你帶豌豆出去吃吧。吃什麽都可以,千萬不要讓他吃冰淇淋和肉……”
林豌豆撇嘴,沒有冰淇淋和肉吃,他已經對出去吃飯沒什麽興致了,“媽媽,我要跟你回姥姥家。”說着又鑽到了我的懷裏。
林斐邑即使在大冷天,也只穿軍綠色襯衣,我給他買的衣服,他看都不看一眼。我特別讨厭他那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就如此時,他坐在沙發上,筆挺的襯衣和褲子,挺直的脊背,讓人覺得他有多正經,其實全然不是。他昨晚折磨我的情景,歷歷在目。只是我又痛恨自己的不争氣,就那樣的,跟他糾纏在一起。
“不如你跟媽說一聲,我跟豌豆也過去蹭飯。”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豌豆我帶過去,晚上我們就住在那兒了。木子放學回來,你別忘了盯着他複習功課,還有練琴。他就要期末考試了,要抓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