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淨純潔的小女孩嗎?我可沒有你們這麽虛僞。要知道跟她一起吃飯,我才不會來,真是髒了我的嘴。”
韋悅的話,一句一字猶如耳光一樣狠狠甩打在我臉上,陳毅然明知道我跟韋悅之間的過節,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帶我出來跟他們一起吃飯,難道是為了告訴我,我跟他之間的差距嗎?
那麽好,我看到了,也明白了。
我站起身,想要拉開椅子離席而去,卻被陳毅然一把拉住了,他将我緊握住,聲音冰冷地說:“不願吃就滾。”
他的話,顯然不是對我說,那麽就是對韋悅說,我看到韋悅被陳毅然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不敢再發出一句話。
陳毅然将我扯下重新坐在椅子上,他替我裝了碗湯,輕聲說:“嘗嘗味道如何!”他的樣子放佛剛剛所發生的插曲他都未成看到一樣,我點了點頭,拿起湯瓷喝了口他裝的燙。
味道很鮮,可我卻沒什麽味道,因為席間好安靜,安靜的太詭異了。突然,韋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她笑着說:“三少,前兩天你和陸青在凱越舉辦的拍賣會上宣布要訂婚的場面,簡直叫人難以忘記。不知道蘇小姐有沒有在現場啊?”
陸青的話,讓我手中的湯瓷一下子摔在碗裏了,我手在發抖,害怕被韋悅看到,我連忙緊握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擡起頭對她輕輕笑了笑,我說:“韋小姐還真喜歡八卦,跟你哥哥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我以為像黑哥那樣身份的人,他的家人也應該很有素質,但我似乎想錯了,韋小姐可千萬別介意我的話,我就愛說實話,也跟韋小姐一樣不太喜歡虛僞,不過韋小姐的話還真是讓人容易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陳毅然呢!”
我并不是任人欺負不會反抗的人,我的話讓韋悅怔住了,他估計也沒想到我會反駁,她回過神後才說:“你怎麽認識我哥哥?”
“這個啊.....還得謝謝韋小姐你給的機會。”雖然一切都是陳毅然的功勞,但我現在總不能告訴韋悅是陳毅然帶我去的把!
韋悅瞪着我,還想再繼續說什麽,卻被廖子喜噻了個點心堵住嘴了,桌上的人看到這幕忍不住笑出聲了。
可即便這樣,我也在無胃口吃了,這餐飯很快就結束了。
本來還有下一場,但我說不舒服拒絕掉了,陳毅然開車和我一同回了別墅,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一進門,我在玄關處換鞋,剛脫掉鞋子,整個人一下子就被他橫打抱起,直接回了房間。
他将我放在床上,随後欺身而上,他說:“怎麽吃那麽少?”
“不想吃。”
“不合胃口?”
Advertisement
“不是。”
“因為什麽?”他沒完沒了繼續追問。
我用力推了推,他沒有半點要下去的意思,我嘆了口氣,吐出一句“減肥。”
“減肥?”他重複了一遍,我點了點頭,他說:“這裏瘦了我讓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說着,他揉了揉胸前,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了。
☆、【092:戀愛】
和陳毅然躺在床上,我們面朝天花板,他握住我的手,這樣的姿勢讓我感覺我們像是在戀愛了一樣,但我知道這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罷了。
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陳毅然才開口問:“沒有什麽話想問我嗎?”
“嗯?”我轉過頭看着他,發現他也正盯着我看,我不知道他希望我問什麽,但我确實有話問。可我又不敢,我怕自己沒資格,雖然我不敢輕易去問他跟陸青訂婚的事情,但我可以問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問他:“問什麽都可以嗎?”
陳毅然點頭嗯了聲,算是答應了,我深吸了口氣,這才不緊不慢問:“你....覺得我們算是什麽關系?”
“你認為呢?”
老板與員工?還是.....情人?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床上關系而已。我心裏默默地想,但我不敢問出來。
見我沒出聲,陳毅然反問道:“怎麽不說話?你認為我們是什麽關系?”
“不知道。”
“蘇小北,你不是很聰明的嗎?我看也不過如此嘛!”陳毅然冷聲說道,接着他松開我的手,坐直身邁步去了衛生間。
看着他的背影,我問自己,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跟着跑了進去,陳毅然正在洗澡,我連忙轉過身,卻聽到他一陣輕笑:“我全身上下你那處沒看過?”
聽到他的調侃,我臉色的熱意漸漸散去。我轉過去坦然的面對着他,我努力假裝出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我小聲問:“你相信男女之間存在真愛嗎?”
他沒出聲,而是關掉花灑随手扯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從衛生間走出來,他伸出手對我說:“過來。”我聽話的走過去,他将我攬入懷中,在我耳畔低聲道:“我從不相信真愛。但我相信“日”久生情。”
他故意加重後面四個字,讓我瞬間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擡起頭,大膽的伸手用指尖撫了撫他的下巴,我問他:“那你....幫我當做什麽人?”
“女人。”他沒有半點猶豫,回答的極其幹脆,但也很含糊,我本來就是女的,他要不把我當做女人那才叫奇怪。
我不甘心,繼續追問:“什麽樣的女人?”記嗎麗扛。
“看到就想上的女人。”
“陳毅然。”我推開他,大聲喊道。
他笑着嗯了聲,一副好脾氣的望着我,我不滿級了,氣鼓鼓的瞪着他:“在你心裏.....有我的地位嗎?”說着。我伸手指向他心跳的位置,眼睛定定的望着他,心裏好期待他的回答,可同時又好怕他會讓我失望。陳毅然深邃地雙目,也同樣望着我,他緊閉嘴唇沒出聲,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對于我,說誇張點就如同半個世紀那麽久。
他的反應,讓我漸漸地明白了,我不再說話,滿滿将手放下,我自言自語地點着頭說:“我明白了。”
我害怕自己會突然流眼淚,我緊緊握住雙手,慢慢移動腳步,看腳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每邁出一步都是那麽的艱難,我的心更是在隐隐作痛,我覺得自己好可笑,我甚至後悔問出這些問題,如果我不好奇,不追問,像以前一樣,或許我們還是會和平相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當然走出卧室,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陳毅然,他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我重新回頭時,我眼裏的淚水也跟着流了出來,我發誓,我再也不來這裏了,只會讓自己自取其辱。
我大步走出了別墅,阿姨問我怎麽了,我沒有應,眼淚必滿了雙眼,一個踉跄讓我摔倒在地,我順勢躺在地上放聲大哭。
慶幸的是這一代都是高級別墅,所以極少有人在路上走動,更加不會有人看到我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了,我坐起身,發現自己的膝蓋破了皮,我輕輕碰了碰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我不知道自己哭是為什麽,可我只覺得心裏好難受,我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我一旦哭出來便再也收不住。
突然,一輛黑色小車從我身旁飛奔而過,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這輛車一個大轉彎停在我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接着,車門被打開,陳毅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冷硬帥氣的臉龐,帶着一絲不悅,一身灰色的休閑裝,卸去了平時正裝的不可靠近,給人多了一絲平易近人的感覺。
可只有我知道,這個男人的外表跟內心都堅硬成冰,根本不給人進去的可能。
我看了他一眼,直徑超前走去,從他身旁擦肩而過,他卻一把将我拉住:“你到底鬧什麽?”
我回應,而是用力掙脫開他的手,他卻加重力度,讓我疼痛的倒抽一口氣。
“蘇小北,你是第一個一次次挑戰我底線,又是第一個讓我有如此好耐心去哄你的女人。”
“那我可真是榮幸,居然能讓堂堂陳三少來哄我。”我話裏帶刺,有些生氣,他已經用沉默給了我回答,為什麽又要在我離開後追出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哄嗎?
“你告訴我,怎麽才叫哄?”他一本正經地問,讓我有些詫異,我扭頭看到他一副小孩子詢問老師這道題怎麽做的樣子,這樣的陳毅然讓我有點傻眼。
“說話。”看我沉默說話,陳毅然不悅地喊道,我擡眼看着他,用力掙脫開他的手,低下頭小聲說:“反正就不是這樣。”
“小北,別鬧了好嗎?我們好好地不好嗎?你這樣,會讓我分心的,最近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乖乖待在我身邊可以嗎?”陳毅然突然溫柔地說着,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有點找不到北了。
我試探性地問:“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你非要這麽認為也可以。”他的回答,讓我不由得低聲道真悶騷,明明就是卻死活不承認,不過我已經很高興了,說實話,我沒想到陳毅然會走出來,也沒想到他會對我說這種話,雖然不是很煽情,但卻讓我很滿足了。
他将我攬入懷中,緊擁着我,問:“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
“不可以。”
“你還想怎麽樣?”他語氣生硬又開始不悅了。
我擡起手圈住他的腰,小聲說:“我剛剛發誓了,不能回去。”
“你這腦袋裏都裝的什麽東西啊?像你這種腦袋的人,怎麽還能在這個圈子混這麽久。”他勾起一抹笑意,一臉認真的對我無情的打擊道。
我冷哼了聲,跟着他的話附和道:“對對對,你最聰明了。“
“很有自知之明,看來還沒到無可救藥的時候。”他接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兒的謙虛,我暗自腹诽,是不是像他這種高智商的男人都這樣啊?
這個插曲算是過去了,我跟陳毅然之間也似乎真的成為了男女朋友,他會陪我一起散步,他出去吃飯也會帶上我,雖然只是跟秦銳和廖子喜那幾個認識的人,但我卻覺得很滿足了。
我不敢再奢求更多,只希望跟他能一直這般下去。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月,琶洲車展在廣州盛大舉行了。
我跟陳毅然都各忙各的,有時候忙完太晚的話,我就直接回了我租房子的地方,雖然跟他相處的很好,但房子我卻一直租着,我不想讓自己像以前那樣,如果跟他鬧別扭了,連個落腳地地方都沒有。
琶洲車展最後一天的謝幕式,主辦方安排我跟周曉君站全程最貴區,因為我跟陳毅然的關系一直是保密的,這個也是我提出來的,陳毅然也自然由着我了,所以能接到如此重要的工作,我其實還蠻開心的。
但對方是周曉君同時我又有點擔心。
不過我最近跟周曉君還算是進水不犯河水,所以我想自己肯定是杞人憂天了。
謝幕式這天,所有車模換好衣服後,跟往常一樣換好自己的鞋子,可我們剛穿好,車展的工作人員就拿進來一批鞋子,工作人員說,是某個車廠餓老板派人送來的,這樣的例子以前也發生過,所以我們都心照不宣明白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這位車廠老板看中了某個車模,做這些事就是博取歡心罷了。
既然給我們,我們自然也就拿着了。
不過這些鞋子都提前寫好名字了的,工作人員安排名字把鞋子發給我們,然後提醒我們趕緊換上準備登臺了。
鞋子的花式不太一樣,我跟薛顏還有另外幾個車模拿的是大紅色的閃鑽細跟,望着手中的鞋,我忍不住皺了皺眉,薛顏小聲跟我說:“這些鞋子也太特麽土鼈了吧?”
我笑了笑,沒出聲,只能乖乖坐下脫掉自己的鞋子換上,換好鞋子,我剛想站起身,腳心突然傳來一股鑽心尖的疼痛,我忍不住:“嘶.....”
“怎麽了?”薛顏見我一臉難看的表情問道。
我趕緊坐下,用力吐了口氣,疼痛感越來越重,我擡起腳将鞋子脫下,鮮紅的血液從腳後跟流下來,薛顏看到滴在地上的血,連忙蹲下身拿過我手中的鞋子,她伸手進去摸了摸,拔出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物體:“好像是刀片。”然後又連忙對其他還沒穿鞋的車模提醒了句。
一旁的車模遞給我紙巾,我連忙擡起腳捂住痛處,都說十指連心,這腳心也直襲心口處,讓人痛的全身都麻木了。
被紮的地方口子應該不淺,我用力咬着牙,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
“怎麽了?”突然,陳毅然的聲音在更衣室響起,還不等我回應,便看到他已經走到我跟前,蹲下去拿起我的腳放在他膝蓋上仔細看了看,他的眉頭微皺,沒再說話将我橫打抱起直接走出去了。
☆、【093:受傷】
陳毅然把我抱到展覽館的醫務室,進去後意外發現坐診的居然是秦銳,我一臉好奇地盯着他,他怎麽會在這裏啊?
陳毅然把我放在小木床上,然後對秦銳說;“腳心被什麽戳了,快給她檢查檢查。”
秦銳瞪了一眼陳毅然。然後開始給我清理傷口,他用酒精給我消毒的時候,我鑽心尖的痛,感覺整只腳的神經都痛了。陳毅然在一旁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力度,也許真的像話說的那樣,愛情的力量是很大的。
清理幹淨傷口後。秦銳說:“傷口不算深,打一針破傷風,這兩天注意休息。”
“你的意思是戳穿才算深?”陳毅然在一旁接過話,他的聲音冷冰冰地,放佛讓整個醫務室都凝固一樣,我擡眼望着他,只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瞪着秦銳,放佛要将他撕碎一樣。
秦銳被這樣的陳毅然驚到了,他連聲都不敢出,眼中竟是恐懼,我連忙扯了扯陳毅然的衣服,示意他別這樣,而且秦銳也沒說什麽不好的話啊,他又何必這樣子呢!
但我心裏卻流過一抹暖意,如果他不在乎我,又怎麽會對秦銳的話這般生氣呢!
我的舉動讓陳毅然眼神緩和了許多。秦銳這才敢開口說話:“小北,你可千萬要好好地,不然我遲早會被整出心髒病來。”
他話裏的意思,我再明白不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秦銳你別介意哈,他就這樣。”
“閉嘴,趕緊包紮好回家。”陳毅然打斷我的話。可我不能回去啊,一會兒還有頒獎儀式,我連忙說:“不行,我還不能回家,而且我腳真的沒事,就一點兒小傷而已,不信你問秦銳.......秦銳你說是吧?”
說着,我看着秦銳,陳毅然也看着他,秦銳小心髒估計有點受不了了,他連忙低下頭,假裝沒聽到的樣子。
我咽了咽口水,給秦銳遞眼神,可這厮卻一副沒看到的樣子。陳毅然卻很滿意他的态度,他說:“無話可說了吧?”
撇了撇陳毅然,不再說話,說什麽都是白搭。
秦銳給我打針包紮好後,陳毅然便抱着我去了停車場,我一直沒出聲,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說服他讓我留在這兒,等他把我放在車上後,我終于開口說道:“我可以等謝幕式結束了在走嗎?”
陳毅然坐在駕駛座,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他眼睛凝聚着前方,面無表情一言未發。
我繼續說:“因為我為這場車展準備了很久,而且一會兒還會有個平面模特公司的選拔大會,我想參加,這樣我就可以多賺點錢了。”
“要錢我可以給你。”他說。
“可我不想要你的錢,我想讓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涉及錢,這樣等到我們分開的那天,我至少可以走的光彩些!”
我的話才說完,陳毅然一下子就撲了過來,他将我緊緊壓在車墊上,兩只眼睛冒着怒火等着我,他說:“你是不是一直想着離開我?”
“我.....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好嗎?”
“呵,不是?你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吧?蘇小北,你真是一直養不熟的白眼狼。”陳毅然火大的很,面對他的話,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擡起雙手捧着他的臉龐,擡起頭湊上前吻住了他的唇,陳毅然全身一怔,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親他。
見他似乎冷靜些了,我這才松開,輕聲說:“陳毅然,我從來沒想過離開你,但我卻很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我只是想讓自己跟你在一起有骨氣點,我并不希望別人說我是因為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所以你明白嗎?”
“所以你并不是為了離開我?”
“當然不是。”
陳毅然這才回複了溫和的神色,他擡起手捏了捏我的臉蛋,柔聲說:“不許主動離開我,不然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毀了你。”他的話,讓我心驚膽戰,我不知道這是男人應有的占有欲還是他內心裏對我的在乎。
在我的軟硬并施下,陳毅然答應讓我留下來了,不過他沒讓我待在休息室,而是把我抱去謝幕式的後場,他也一直留着哪裏陪我。
距離謝幕式還有半小時的時候,陳毅然實在閑的無聊,就握着我的手一直在玩,他時不時跟我十指緊扣,時不時看我的手紋,我想象不到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會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毅然。”陸青的聲音突然傳過來,我跟陳毅然一同擡起頭看向大門,陸青一襲天藍色禮服長裙朝我們緩緩走來,她今天畫了一個濃妝,整個人顯得十分妩媚。
看到她的出現,我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陳毅然用力握住,他收回目光低着頭繼續看着我的手,仿佛沒有一點兒緊張。
可我卻慌張極了,我害怕,我小聲說:“松開。”
“別怕,乖,有我在。”陳毅然擡眼看着我,他的話讓我很詫異,難道他就不害怕被陸青看到嗎?陸青不是跟他已經宣布要訂婚了嗎?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陸青已經走到我跟陳毅然跟前了,她目光落在陳毅然握住我的手上,我注意到她眼裏閃過一抹悲傷,我用力掙了掙手,可陳毅然卻一點沒有要松開我的意思。
陸青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她張了張嘴,小聲說:“小北,你的腳怎麽了?”
“噢,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你快坐吧!”說着,我連忙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陸青坐下來。
可陸青卻坐在了陳毅然的身旁,她眼睛一直注視着陳毅然的手,說;“毅然,爸爸讓我們晚上一起回家吃飯。”
陳毅然沒出聲,我用力一扯,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終于将手從陳毅然掌心抽出,陳毅然擡起頭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我。
我們仨陷入了沉默,這種氣氛十分尴尬,陸青清了清嗓子,擡起一只手搭在陳毅然手臂上,她說:“毅然,你會跟我一起回去吧?”
“晚上我還有點事,改天吧!”陳毅然站起身,拍了拍陸青碰了的地方,他們倆之間十分奇怪,我想象着,會不會是鬧什麽別扭了,如果真的是鬧別扭了,那陳毅然跟我在一起會不會是為了故意氣陸青啊?
想着想着,我就走神了,直到陳毅然伸手拍了拍我的頭,他說;“在想什麽?”
“嗯?”我回過神,望着陳毅然,陸青已經已經走到兩米之外了,我問:“陸小姐怎麽走了?”
“你希望她留下?”
“我.....”人都是自私的,我當然不希望,可....我又十分矛盾,我不知該如選擇,我看着陳毅然問:“你跟陸青.....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冷淡啊?”
“你希望我對她跟你一樣?”陳毅然挑了挑眉,他的話問得我啞口無言。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該如何作答,他跟陸青上次在花園的親吻的畫面突然在我腦子裏冒出,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問:“你一定很喜歡陸青吧?”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他每次都這樣,不給我正面的回答,只是順着我的意思反問下去。
我嘟着嘴說:“如果你跟她感情不深的話,怎麽從她來過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情何來的深?”他一本正經的回應道,他的話讓我十分詫異,我目光呆洩地望着他,不等我回應,陳毅然便說:“謝幕式準備開始了,我們準備去現場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追問下去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陳毅然跟陸青之間絕對沒有我看到的那麽簡單。
因為陳毅然的身份在那擺着,所以我身為他的女伴,也自然而然跟他坐在一塊,正式開始後,主辦方頒發了一些獎給車展商,然後還有一些謝幕式的抽獎活動之類的,最後才到了平面模特的選拔。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陸青居然也是選拔的評委。
因為我腳有傷陳毅然不準我上臺,所以就挂了個名字上去,整個選拔是大衆投票,我很緊張,一心期待自己會不會被選上,陳毅然見我整個人都要飛躍起來的樣子,伸手将我拉到他懷中,在我耳邊小聲說:“注意點形象。”我白了他一眼,卻聽到他不冷不熱地說:“實話跟你說吧,這個選拔只是走個形式而已,冠軍早就有人選了。”
“誰?”我好奇的看着陳毅然,兩只眼睛都冒光了,我雖然很期待,但卻沒有抱任何希望,不過當聽到已經有內定人員的時候,我還是蠻好奇的。
陳毅然皺了皺眉,不悅地望着我說:“你就這麽感興趣?”
“當然啊!這就叫潛規則吧?”這個圈子裏很多潛規則,但我卻沒有見過,之前有人說我被陳毅然潛規則了,但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被他潛過。
聽了我說的話,陳毅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很想看潛規則?”我點了點頭,他說:“那我潛你如何?”
“不要。”我直接拒絕了,陳毅然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了,我連忙說:“我的意思是,你這麽有品位的人,一定不會做這種土掉渣的事情,所以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
“不許說話了。”他冷聲制止了我,轉過盯着臺上不再看我了,可還是好奇,很想要知道是誰,那種好奇心,你們一定也體驗過,我扯了扯陳毅然的衣服,小聲問他:“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真的?”我的話才說出口,陳毅然就一臉邪魅的笑意看向我,我有點懵,他這生意人天生的秉性啥時候才能改掉啊?沒有交易就不同意,有交易立馬答應了。記記大技。
可好奇心害死貓,我還是點了點頭,陳毅然低頭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了句,他的話讓我頓時紅了臉,我沒想到這厮居然要我幫他......口....我不再出聲,臉紅心跳的低下頭。
陳毅然一副得逞的口吻說:“兩分鐘後,我們就自然知道內定冠軍了。”他的話,讓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什麽意思?耍我呢?
☆、【094:他們在選戒子?】
跟陳毅然鬥嘴耍心眼,我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只能幹瞪着他,可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我心裏在抓狂,一萬只草泥馬飛快閃過。
雖然有些生悶氣。但我卻極其享受這個過程,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這種感覺,跟自己所喜歡的人鬥嘴,被他氣的渾身發抖。可卻還是覺得很幸福。
當我在陳毅然的話中還沒有緩過神來之時,主持人已經在臺上宣布了平面模特選拔的冠軍,是一個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人,杜雅!
難怪陳毅然會說已經內定了。當主持人念出她的名字時,我整個人都懵住了。
看到她身穿一條火辣的抹胸短裙,胸器被擠出了一個我在臺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深溝,讓人不由的多看了兩眼,我想,臺下的男人此時一定是緊盯着她那裏吧?我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陳毅然,卻發現他盯着我看,我有點奇怪了,他看着我幹嘛?不是應該看臺上的人嗎?
沒等我開口問,陳毅然便問:“你很想要冠軍?”
我遲鈍了兩秒,随後搖了搖頭:“不想,我只是有點好奇。”我确實不想要,我只是想這場平面模特選拔中露個臉,今天來的人應該都是大人物,畢竟琶洲車展的名氣很大,能來參加這場車展的人。身份自然也不會低到哪去。
陳毅然不緊不慢地說:“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我不希望你有事瞞着我,懂嗎?”他的話說的很認真,比任何時候都認真,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我對他也算了解了。他不喜歡身邊人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更不喜歡被人利用。記記盡才。
我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我跟杜雅之間的糾葛,我不知道是否要對陳毅然說,如果說,就一定會全部說出,但我害怕,我害怕他知道一切後會嫌棄我,所以我不敢,我很矛盾。
回過神,看到杜雅正在臺上講話,她說:“很幸運能夠拿到平面模特的冠軍,我最要感謝的人就是我的深愛的男朋友顧楓,是他給了我今天的一切。我一定不會辜負他對我的期望,讓自己成為一個配得上他的人。”
深愛的男朋友?呵,聽到這幾個字,我好像大笑出來,她都不心虛麽?說的那麽理直氣壯,那她曾經對梁野的深愛都去見鬼了嗎?
我不知道杜雅到底是否真愛顧楓,我只知道當初她從我身邊奪走梁野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她說,梁野是她最愛的男人,沒有了她活不下去,還說他們才是天造地設最般配的一對,而我?跟梁野站在一起,說破天也只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三。
她和梁野給我的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她們在我最痛苦的時候,讓我變得一無所有,讓我成為無家可歸的人,現在看到她站在我面前春風得意的樣子,我真的好恨啊!
有人說,恨一個人就說明你在乎她,我對杜雅跟梁野的恨意,不是我在乎,而是我忘不掉,無論我怎麽樣都忘不掉,她們給我的傷痛已經刻印在心上了。
謝幕式結束後,我跟陳毅然一同離開,他要抱我,我拒絕了,因為人太多,我怕給他的影響不好,陳毅然拗不過我,拉着我的手用力扶着我,在大門口碰到了顧楓跟杜雅,他倆并排走在一起手挽手,在我眼中卻像極了一對狗男女。
我跟陳毅然不出聲,反倒是顧楓主動對陳毅然打了個招呼:“陳三少,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很好,不過沒看到你更好!”陳毅然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直接讓整個氣氛陷入了尴尬。
“陳三少真愛說笑,想當初我們可是同學啊!”顧楓面部抽搐了一下,僵硬地笑容努力緩和氣氛。
可陳毅然依舊是不冷不熱地樣子,他繼續發揮着毒舌:“你認為我會浪費時間與你說笑嗎?”
陳毅然這不分場合,不給任何人面子的脾氣我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了,不過他今天有點奇怪,怎麽跟顧楓說話這口氣跟吃了火藥似得啊?
顧楓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他說:“我知道你陳三少不屑與我說笑,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又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有什麽不能釋懷的呢?”
陳毅然眼中冒着怒火瞪着顧楓,他握住我手的掌心也加重了力度,我不由的皺了皺眉,用力掙了掙,他這才松開了力度,冷冰冰地對顧楓說了句:“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做評價。”說着,他拉着我往外走去,可我腳痛走得慢,他突然停下腳步将我橫打抱起大步朝前走。
一路上,他都沒有在說過一句話了,他的臉色十分不悅,我也不敢去主動問他,怕自己不小心踩到雷區。
到了別墅,他率先下車,然後把我從車裏抱出,我雙手勾着他的脖子,鼻子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他今天沒怎麽抽煙,所以沒有煙味,看着他冷峻的臉龐,我擡手輕輕碰了碰,陳毅然沒有拒絕,我就一直輕輕撫摸着。
進門口,抱着我在玄關處換鞋,然後單手脫掉我的腳上的高跟鞋,我抿了抿唇,望着他,他突然也低下頭看着我,他咬牙切齒地說:“不要擺出一副勾引我的樣子。”
“我哪有。”我不過就是看着他罷了。
“乖,別否認,一會兒滿足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為我做今天答應過我的事。”他輕飄飄地說道,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想起了他在謝幕儀式現場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他說:“晚上回去幫我....口。”
他之前要求過幾次,但我拒絕了,我覺得有些不适應,他也沒有勉強我,可我沒想到他會接着今天我好奇的事情達到目的,真是個奸商。
我被他的話弄得不敢出聲,陳毅然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讓我不滿極了。
他将我抱回卧室,然後讓我自己先待會兒,随後便去了書房。
我這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等他再次回來卧室的時候,手中多了一瓶藥水,他将我的腳搭在他的腿上,替我将秦銳包紮好的繃帶解開,然後打開藥水用醫用棉簽替我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