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是消毒的紫藥水。
消完毒後,陳毅然看着我,問:“洗澡嗎?”
我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
“重新回答。”他皺了皺眉。
我幹脆利落的回應道“不洗。”
“為什麽?”他問。
“腳不方便!”我擡起腳湊到他面前,而且我今天沒幹活兒,加上天氣又涼所以根本沒機會出汗。
陳毅然盯着我的腳猶豫了幾秒說:“我幫你。”
“不用。”
“反對無效。”
陳毅然有潔癖我是知道的,可我現在這樣真的不方便,但在他的逼迫下,我還是洗了澡,與其說是洗澡,還不如說是被吃了豆腐,他從上到下一直手口并用讓我根本無法反抗。
洗完澡後,他用毛巾把我擦幹後抱回床上,我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我又氣又惱,每一次有活兒需要換衣服,我總是會單獨一人換,好幾次都被其他車模說我裝清高。
我們坐在床上,陳毅然突然出聲:“說吧!”
“說什麽?”我不解地問,他說:“腳。”
我明白是什麽意思了,把今天換鞋的事情說給他聽了,說完後,陳毅然沉默了好幾分鐘,他臉色變得十分冷峻像是在想什麽事一樣。
我推了推他,他扭頭看着我,突然捧起我的臉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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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拒絕,但身體卻一僵,雖然已經吻過無數次了,可我每一次都會緊張,還是心跳加速。
身體的每個感官都對他十分熟悉了,當他的吻碰上來那刻,我所有的感覺都随着全部竄了出來。
我的手放在床上沒有回應他,他的雙手撐在我兩邊,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
他的舌尖溫柔的撬開我的牙齒,與我的舌尖纏綿着,我慢慢回應着他,他便更加深入了,他用力吸着我的舌尖,我可以感覺到他血液都開始噴張了,我能真真感覺得到他身體的滾燙。
我們唇舌舞動着,想一曲纏綿的華爾茲,讓人不由的陷入其中。
他的雙手也開始有了作用,将浴巾直接扯開,他的碰觸讓我全身一顫,我擡眼望着他,卻看到他微微閉着眼睛,十分動情的表情,讓我也跟着閉上了。
陳毅然将被子拉過來蓋住我們彼此的身體,他松開我,在我耳邊輕聲重複了一遍今天的話,然後便示意我可以開始了,我有些別扭,但卻拗不過他,在床上所有的一切都他說了算,我所提出的意見從未被采納過。
一陣閨房之樂後,已經是一小時後了,我從被窩裏探出頭不斷喘氣,而身旁的陳毅然卻一臉滿足,他說:“感覺很好,下次繼續。”
我沒搭理他,心裏暗自腹诽,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了,見我不出聲,陳毅然将我摟入懷中,溫柔地說着:“不平衡?”
我白了他一眼,閉上眼睛,我快累得要死,感覺自己嘴巴都歪了,陳毅然扳過連,用力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這才說:“難道你認為感覺不好?”
“好。”才怪,當然後面兩個字我沒說出來,聽到我的回答,陳毅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最近這段時間,我發現了陳毅然很多時候都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人有些無奈卻不舍得點破。
這一夜,我睡的特別熟,天亮醒來後,卻發現陳毅然不在卧室了,阿姨說他一早就出去了。
平時他都會告訴我去哪裏,可今天沒有。
我用家裏的電話打給他,響了兩聲,那頭便被接聽了,但沒說話,我喂了好幾遍都沒聽到陳毅然的聲音,只有一些窸窸窣窣不知道是什麽發出的聲音。
正當我想要挂斷的時候,那頭傳來一句:“毅然,你覺得我們戴什麽款式的戒子好看?”
是陸青的聲音。
我整個人都懵了,他一早離開就是為了去見陸青?
還有,陸青問他戴什麽戒子好看,他們現在在選戒子?
我将電話掐斷,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手在微微顫抖,我用力緊握,依舊再抖,我張開嘴在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很痛,痛的我忍不住紅了眼,阿姨注意到我的不對勁兒,她走過來問我怎麽了,我連忙松開手站起來說沒事,肚子有點兒不舒服,然後便上樓了。
我把自己關在卧室,阿姨喊我吃飯,我說困得很睡醒再吃,就這樣,一整天,我都坐在卧室的陽臺上,我一直很亂,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開始不淡定了,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
如果她們真的結婚了,那我呢?我該如何退出這場已經深陷其中的漩渦?
我不知道,我更不敢想。
我知道越是害怕面對的事情,就越是逃避,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在不斷逃避這個問題,我從來不會問自己,更不會問陳毅然,但這個問題在我心裏沒有一刻是松懈過的。
晚上八點多,陳毅然回來了。
當聽到他車聲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繃緊了,我覺得自己是他的情人,被包養在一棟豪華別墅裏,然後每天的生活就是數着手指等金主的到來,這不是我要的,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就算自己遍體鱗傷我也會逃的遠遠的。
我掐算着陳毅然從進門到上樓的時間,我聽到他在開卧室門,但被我反鎖了,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他一步步朝我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卻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
他突然将我一把從椅子上提起來,黑黝黝地眼神盯着我,我沒有開燈,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問:“為什麽不開燈?一整天沒吃飯?”
阿姨肯定已經跟他說過我今天的作息了,我沒理他,他有些不高興了,繼續問:“說話,為什麽不吃飯?”
“我減肥。”依舊是老掉牙的爛借口,他深吸了口氣,開始大聲道:“蘇小北,你是不長腦子?我說過不允許你減肥,你聽不懂嗎?”
“你這麽兇幹嘛?”我小聲問道。
但我沒哭,更沒有想哭的**,只是等着他能主動告訴我,但他沒有,陳毅然深吸了口氣,問我:“你到底怎麽了?”
“沒事,我就不想吃,有點累,對了,你今天去哪裏了?”慶幸沒開燈,所以我臉上的情緒他是看不到的,也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有勇氣開口問他。
☆、【095:真相】
陳毅然沒有很快回應我,而是沉默了幾秒才說:“出去辦了點事,怎麽?想我了?”說着,他伸手将我摟入懷中,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如果是之前。與他有這麽親密的姿勢,我心裏肯定會開心的跟吃了蜜似地。
可現在,我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反而還有些難受。
我擡起手放在陳毅然心跳處。自從跟他這麽長時間以來,我都形成了這個習慣,我不知道是好是壞,我将手用力按在上面。試探性問他:“跟誰一起啊?”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明顯一僵,但很快便消失恢複了自然,他擡手一把将我的手包裹住,與他心跳隔離,他的舉動讓我不由得多想了,他在心虛嗎?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我有些按耐不住了,從他胸前擡起頭,擡眼望着他重複問了句:“跟誰一起啊?女的嗎?”
“男的。”他又将我的頭按下去埋在他胸前,繼續說:“怎麽?開始查崗了?”
“不是。”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什麽查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罷了,但他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給我,我有些失望了,更多的是心寒,我覺得自己始終跟他不是一路人,即使他這段時間對我很好。好到讓我有種做夢的感覺,也正因為這種感覺,所以我有些害怕,害怕夢醒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而我終究還是一個人。記記吉圾。
我在心裏不斷猜測,可我仔細想了想。也不能僅憑陸青的一句話就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跟陳毅然鬧別扭,所以我一直隐忍着,假裝什麽事都沒有過。
他陪着我一起吃宵夜,我其實是很沒有胃口,可又不想被他看出什麽,只能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塞。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這件事我也漸漸抛到腦後了。
這天,莫岚請我們幾個車模吃自助餐,有我、薛顏、還有一個新來的叫小碟,到了自助餐廳我們正吃的起勁兒,視線裏突然出現一個熟人,是陸青,她站在桌旁,手裏端了被飲料。看到她的出現,莫岚連忙起身招呼她坐。
她對我們微笑着,很客氣地打了聲招呼,然後目光落在我身上:“小北好久不見,你的腳好些了嗎?”
“陸小姐好,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腳已經好了。”我站起身對她點了點頭。
她嗯了聲,繼續說:“你什麽時候有空啊?我們一起逛街吧!”陸青的邀請讓我有些驚訝,她為什麽要跟我逛街啊?還沒等我緩過神來,不遠處有個女孩子正在喊陸青,陸青扭頭招了招手,然後說了聲再見便走過去了,她告訴我電話聯系。
我順着她走過去的實現,看到那個招呼她的女孩子有點眼熟,我仔細回想了一遍,沒錯,我确實見過她,上次我住院的時候,她在醫院出現過,跟餘思思一起,當時餘思思告訴我過我她的名字,叫什麽....語....我只記得她的名字有個什麽語,至于姓什麽我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見我走神,坐在一旁的薛顏扯了扯我的衣服,我這才收回目光,可腦子裏依舊是那個女孩子的畫面,她跟陸青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從見到那個女孩後,我便一直都心不在焉,跟莫岚她們一起回到公司,得知接下來沒什麽事兒後,我便離開了。
從公司出來,我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餘思思約她見一面,我想問清楚,我想知道跟陸青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
餘思思答應了,我們約在綠茵咖啡廳見面,見面後剛坐下,她就開口問我:“小北,你找我有什麽事?”
“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你。”我實話實話,看到餘思思臉色有些不好,我讓服務員給她點了杯甜牛奶,我問她:“你看起來很疲憊,是最近太忙了嗎?”
“可能沒睡好吧!”餘思思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尴尬地笑意,她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她看着我說;“有事你就說吧!”
“我想問問你,上次我住院的時候,跟你一起來醫院的那個女孩,她是誰啊?”問完,我一直緊盯着餘思思的表情,發現她眼睛閃躲着,像是很慌亂似得。
我的話說完,她許久都沒有回應,而是一直沉默着,放在桌上的雙手一直緊緊相握,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便說:“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說了吧!”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要怎麽跟你說。”她連忙回應道,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這才緩緩道來:“小北,對不起,其實我隐瞞了你很多事,除了賣掉陳毅然的車,我還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上次跟我一同去醫院的那個女孩叫陸語,她是陸青的堂妹,你流産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都是我貪圖陸青給的好處,一時鬼迷心竅把你的照片給她,才有了後來的裸照事件,都是我對不起你,可我逼不得已。”
餘思思的話猶如當頭一棒,重重敲打在我頭上,把我打的有點懵了。
沒等我出聲,她繼續說:“其實陸青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存在,她知道陳毅然對你跟別人不一樣,她是一個控制欲特別強的女人,即使是陳毅然那種男人,她也想要試着去控制他的一切,但她錯了,陳毅然是一個不受任何人控制的人,只要他想,他就不會顧慮他人的想法去做,所以她只能對你下手。小北,對不起,看到你所受了那麽多傷,我真的後悔莫及,可我別無選擇,我回不了頭,因為我要報仇,我要讓強|奸我的那個男人生不如死,只要我有錢了,我就能讓鬼推磨,我就能讓那個男人後悔他對我所做的一切,但陸青的心機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她利用她哥哥陸岩的勢力讓我一分錢得不到,我還不能對她怎麽樣我.....如果知道她是這種人,我絕對絕對不會答應她去傷害你.....”
“夠了......”我出聲将她的話制止住,雙眼放空的瞪着她,心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比起陸青,我更加無法接受餘思思所做的一切,一直以來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這叫我怎麽接受啊?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雖然很少聯系,但我卻一直當她是朋友,可現在聽到她說的這些,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我突然好想笑,被人耍得團團轉,到最後卻發現自己早就被出賣了,而且還是多年的好友,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我怎麽想都沒想到,餘思思在賣車之前就已經把我徹徹底底出賣了,為了她,我在18號喝酒差點喝死了,就算我沒有幫到她,至少我也付出真心了吧?
還有,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是說全部都是假的,又或者全部都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她是處于何心?如果是真的,陸青所做了這麽多,又為何對我像朋友一樣對待?
餘思思突然站起身,雙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她說:“小北,相信我,陸青絕對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麽簡單,你可以靜下心想想,在18號你為了我差點酒精中毒之後,是不是發生了好多事情?就是因為陳毅然為了救你不惜得罪人,還給你安排車展不允許你接活兒,可你不知道陳毅然這麽做的目的是不想讓你被別人欺負,也正因為你的無知,才給了陸青機會。
陳毅然那段時間不見你,其實不完全是為了避開你,主要原因是因為陸青,她接着你跟陳毅然碰不着面,讓我帶你去他店裏索要車,然後借用你的名義将車提走,最後賣掉,都是她給我的主意,陳毅然送給你的車,肯定是數一數二的號,如果賣掉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其實買車的買主就是陳毅然自己吧?
他不說,是因為他覺得你是拜金女,加上裸照事情,才有了之後所發生的的一切,可即使這樣,陳毅然還是在乎你,你肯定不知道陳毅然告過我,但他得知我打了五十萬在你卡上後,擔心你會受牽連只能撤銷對我的起訴,不滿我現在肯定已經在監獄裏了。”
餘思思苦笑着,她的一字一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沒想到陳毅然真的告了餘思思,我更沒想到陳毅然因為我放棄追究她,發生了這些事情,為什麽我卻一無所知,陳毅然所做這些是因為在乎我嗎?
我不敢确定。
腦子裏好亂,感覺好多事情都同時湧向我,讓我有些應接不暇,餘思思還在繼續說,她告訴我,她跟陸青是在香港陪游時認識的,餘思思去香港陪游我是知道的,那段時間我們各自都很忙,所以很少有聯系。
餘思思說,是陸青主動約她見面的,一見面陸青就開門見山問她:“聽說陸小姐跟蘇小北是好朋友?”
陸青的話讓餘思思有些覺得奇怪,因為她了解我社交能力是殘廢,所以心裏有些納悶,但出于禮貌,她還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餘思思的回應讓陸青抿唇一笑,她說:“我跟餘小姐談筆交易,事成之後,我可以讓餘小姐心裏憎恨的那個男人變得一無所有,不知餘小姐有沒有興趣?”
☆、【096:爸爸來襲】
餘思思對顧烨的恨,我不知道有多深,因為我親眼看到她跟顧烨相依相偎在一起的畫面,所以我理解不了,因為如果是我,我根本做不到與一個自己恨的男人同床共眠。十指緊扣一副恩愛的樣子出入各種場合。
望着近在咫尺的餘思思,我問自己,她還是餘思思嗎?我認識她嗎?還是說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真正的她?
這些,我都無從得到答案。
餘思思說。陸青提出的條件就是讓她監視我,還讓她給我吹耳邊風,如何吹,無非就是說一些關于陳毅然不好的話。但她沒有答應,不過也沒有拒絕。
我想,其實餘思思潛意識裏是默認了,只不過在面對我們多年的交情前,她有些猶豫不決而已。
從香港回來,她和陸青沒有在聯系,但老天似乎就愛捉弄我們,在一次工作的宴會上,她碰到了顧烨,餘思思說,當她看到顧烨那副光鮮亮麗的皮囊時,她的心猶如刀割,暗自發誓不會讓他好過。
所以當晚她便主動聯系陸青了。
而陸青從始至終都很淡定,她放佛摸清了餘思思的心理動向,所以一直都掌握着主動權,所以當餘思思聯系她的時候。她沒有一絲的詫異。
所以也就有了餘思思對我說,讓我離陳毅然這種男人遠點的那些話,但餘思思的話,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時候我對陳毅然更多的是感激,因為他幫過我,也正因為這樣。我和陳毅然才會有了麗江所發生的的這些事情,餘思思說,也就是因為麗江之游,她才下定決定要對付我的。
餘思思所說的一切,讓我陷入了沉默,因為我無話可說,我沒有權利去阻止她的選擇,俗話不是說,人各有志嘛,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自然也就不是一路人。
坐了一會兒,我便站起身離開座位了,剛走了兩步,聽到餘思思的喊聲:“小北.....”我停下來。她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實話,我最讨厭了,對不起是什麽東西?值幾個錢?
我走去收銀臺買了單便離開咖啡廳,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了陳毅然的別墅,而是打車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自從跟陳毅然的關系更進一步後,我便很少回來這裏住了。
一進門,我便直奔那張大床上躺着,我想了很多,如果陸青真的如同餘思思所說的那樣,那我跟陳毅然在一起的事情,我也不覺得對不起她了,雖然她将我從派出所保釋出來,但她在此之前做了這麽多傷害我的事情,我想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一次,我不想再為了成全別人苦了自己。
就這樣想着想着,我便不知不覺睡着了,一直到陳毅然的電話打來,我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電話接通後,他問:“在哪裏?”聲音十分低沉,還有起伏的喘息聲,應該是剛回去看到我不在便打給我了。
我老實回答在自己租房子這邊,陳毅然的聲音頓時不悅起來,他問:“我對你不好?”
“不是。”我有些無奈道。
“那為什麽一聲不響的離開?”
“我就突然想自己待會兒,天亮就回去。”我沒打算告訴他今天跟餘思思聊得話題,無論是不是陸青所為我都不想告訴他。
“不行。”陳毅然直接否定了,接着,我便聽到他那邊穿來開車的聲音,他說:“我現在過去接你。”然後不給我說不得幾乎便将電話掐斷了。
望着被挂斷的手機,我無奈吐了吐舌,陳毅然就是這樣霸道,讓人永遠都沒有說不的機會。
也正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所以我才會如此迷戀他。
陳毅然很快就來到了,我看了看時間,還不夠十分鐘,可想而知他開車有多快,一進屋,他便将我抵在牆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盯着我,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怕打擾你工作。”
“借口。”話落地,他便低下頭堵住我的嘴了,長舌直入與我舌尖交纏着,他嘴裏有淡淡地酒味,應該喝了,但不多,因為在他身上我沒聞到。
陳毅然的吻依舊霸道,讓我雙腿發軟,手下意識的抓着他衣服,他用力吸允着我的嘴唇,等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來後,才将我松開。
一雙猩紅的眼神盯着我,問:“錯了嗎?”我不出聲,只是瞪着他,他微微眯了眯眼,又準備低下頭,被我眼疾手快的擋住了,我連忙求饒;“知道錯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然後他便拉扯着我往外走,我說:“去哪?”
“回家。”說完,将我攬入懷中,替我關掉燈,帶着我下了樓。
回到別墅,剛從車裏下來,陳毅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看他的表情像是有什麽急事,接完電話後,陳毅然說:“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先進去,早點睡不用等我了。”說着,他擡起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然後便轉身上了車。
陳毅然最近都特別忙,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過問過,我怕他會覺得我管太多,所以只能自己在心裏猜測。
站在門口,直到看不見他的車影後,我才走回了別墅。
一進屋,阿姨便走上前告訴我來客人了,我問是誰,阿姨告訴我是陳毅然的爸爸,然後我整個人都慌了,我很想掉頭就走,但又怕顯得不禮貌,只能硬着頭皮往裏走。
客廳裏,沙發中間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他跟陳毅然有三四分相像,雖然是陳毅然的爸爸,但卻長的很顯年輕,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記圍鳥巴。
我有點明白陳毅然的性格來自于誰了,我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客氣的喊了聲叔叔,但卻被他直截了當拒絕了:“蘇小姐還是稱呼我陳老吧!叔叔兩個字我不敢擔。”
我的熱臉終究還是貼在了他的冷屁股上,他的話,讓整個客廳的氣氛都顯得很尴尬,我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因為他實在不太好相處,從我進屋便看出他不喜歡我,臉色冷冰冰的難看死了,比陳毅然比陳毅然不高興時還要臭,可我又不能不管不顧轉身上樓。
我們倆就這樣幹坐着,他沒有出聲我也不敢說話,見他面前的茶杯沒水了,我起身給他填滿,便聽到他說:“蘇小姐是車模?”
“是的。”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你知道毅然的身份是什麽嗎?”我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說:“毅然是凱越未來的老板,凱越在廣州是大公司,旗下的廠我不用多說相信蘇小姐也知道幾分吧?”
“您說笑了,他是凱越未來的老板我還真不知道。”我确實不知道,現在回想起來凱越的內衣秀還有凱越的活動他都有參加,原來他是老板,難怪啊!不過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跟他在一起又不是為了這個,知道和不知道有什麽區別?
我的話惹來了他的一陣冷笑,他不冷不熱地說:“我相信蘇小姐應該懂得什麽叫見好就收吧?”
“您的話我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這裏是一百萬的支票,我還會給你一棟別墅,離開毅然不要再勾引他了。”我沒想過這種在電視裏上演的豪門劇情會出現在我身上,我忍不住笑出聲了,他是陳毅然的爸爸,我以為他會跟陳毅然一樣聰明,但我似乎錯了。
我将支票拿起來看了看,輕聲說:“陳老,如果我真的是為了錢,那麽我想我留在陳毅然身邊得到的遠比這一百萬的支票多,您說是吧?”
在這個圈子裏,我也多少算是見過世面的了,錢我不是沒見過,可我人窮志不窮,我雖然從小沒人教,但我懂得最起碼的東西。
我的拒絕,讓陳毅然的爸爸有些微怒了,他說:“蘇小姐,我不管你們之間是否有沒有哪些所謂的情和愛,但他就快訂婚了,我不希望因為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讓他的訂婚出任何差錯。”
他的話讓我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在我還沒從他的話中回過神時,他已經站起身離開了。
我深吸了口氣,讓阿姨不要将他來的事情告訴陳毅然,我不希望陳毅然為難。
陳毅然很晚才回來,這件事也沒跟他提起過,這事過了幾天後,我突然接到陸青的電話,她約我逛街,上次在自助餐廳提過,但我忘了,不過沒想到她還能記得,不過聽她說話的口氣,應該是還不知道餘思思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和陸青約在凱越旗下的一家商場見,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哪兒等我了,她主動挽着我的手,一臉笑意地說:“真好,可以跟你一起逛街了,我身邊的朋友們都不愛和我一塊逛街,都說我的眼光太高,其實她們是覺得我太挑剔。”
“陸小姐說笑了,眼光高說明陸小姐底子好。”溜須拍馬我也确實不太會,但陸青的底子确實好,這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陸青闵春一笑,沒在多言,她帶着我去了一家韓國品牌專區,進門後,裏面的服務員便熱情地說:“陸小姐好久不過來了,我們最近有很多新品上市,陸小姐看中那件我幫您包起來。”
陸青點了點頭說好,然後拉着我說:“幫我看看有沒有适合她的,我要最新款。”
“陸小姐不用了,我不适合這些。”我連忙拒絕,在這裏買一件的費用相當于我在外面買一年的,可陸青卻說:“要嘛,我們認識這麽久,我還沒有送過禮物給你,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好嗎?”
☆、【097:不然你就掐死我,不然就讓我走】
“陸小姐,真的不用,而且我也沒機會穿這麽好的衣服。”我繼續推脫,可注意到一旁服務員的眼神,仿佛帶着瞧不起的鄙夷,像是在說。既然平時買不起,現在有人送就拿着吧!可我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我拉着陸青往外走。
陸青說:“小北,以後不要一口一聲陸小姐了,我聽着怪別扭的。就喊我青青吧!”我望着她尴尬地笑了笑,還沒等我回應便聽到陸青喊了聲:“毅然.....。”她松開我的手,緩緩朝前走去,我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陳毅然站在幾米之外,他身後跟着兩個穿西裝的一男一女,還有旁邊替他拿着衣服的沈淩。
陳毅然目光注視着我,他身旁的沈淩見到陸青禮貌地點了點頭,而身後的兩個人卻畢恭畢敬地喊了聲:“陸小姐。”陸青的樣子大方有禮,像極了陳毅然的妻子,看着他們站在一起的畫面,我心裏抽的一下疼。
我站在原處沒動,我不知道是該假裝不認識還是該認識?更多的是不希望影響陳毅然的形象,所以我最後選擇了淡漠,陳毅然卻繞開陸青朝我走來。他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望着我,伸手拉起我的手包裹住,磁性地聲音帶着一絲魅惑:“買了什麽?”
“沒買。”我下意識的掙了掙手,可他卻用力緊握着。絲毫沒有打算松開我,我低聲對他說:“好了,你先忙吧!我随便逛會兒就回去了。”
“陪我一起?”
“不要。”我連忙拒絕,将手從他掌心抽回,對他說:“你快去忙吧!我回家等你。”我的聲音很小,下意識看向陸青,注意到她的目光緊盯着我和陳毅然,突然想起餘思思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有些後怕,所以我當下能做的就是與陳毅然保持一絲距離,這樣對我們都好。
不管陸青是否有傷害我,但在外人面前。她始終是他即将訂婚的未婚妻。我說破天也是個破壞者。
陳毅然微皺着眉,對于我的舉動十分不滿,但我顧及不了那麽多。他沉默望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連忙提醒道:“快去忙吧,人家還等着你呢!”
他這才轉身走回原地,陸青與他小聲說着什麽,像是在商量什麽事情一樣,陳毅然沒出聲只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然後便帶着沈淩他們離開了。
一直到陳毅然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陸青才收回目光,她對我抿唇一笑,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麽,她淡淡地說:“小北,今天就逛到這兒吧,下次我們在約時間好好逛,我和毅然約好一會兒去我家看望我爸媽,我得先回去準備準備。”
她的口氣與以前一樣,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剛剛陳毅然的舉動難道她都不在乎嗎?還是說,一切都是她假裝的?
我不敢确定,也不敢輕易去猜測。
和她在商場分開後,我直接回了別墅,陸青說陳毅然今天會去她家,那麽我想他應該會很晚回來,但我沒想到,陳毅然很快就回來了。
他進門時,我正在客廳幫阿姨打掃衛生,看到他突然出現在客廳裏,我很詫異,問:“你怎麽回來這麽快?”
他挑了挑眉,走到沙發上坐下,閉着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見狀,我重新問了遍:“這麽快就忙完了?”
陳毅然沒有回應我,而是擡起手扯了扯領帶,然後伸手示意我過去,我聽話的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拉着我,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想你了,就回來看看你。”他的眼中帶着柔情,讓我不由的淪陷其中,我坐在他身旁,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輕一吻,便聽到陳毅然說了句:“晚上有點事要忙,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
“什麽事啊?”我試探性地追問。
“一個應酬而已!”他随口糊弄道,讓我心裏咯吱一下,有些隐隐作痛。
他在撒謊,陸青明明說晚上陳毅然會去她家的,為什麽他要騙我啊?我原本因為他的話而開心,可現在也因為他的話開始胡思亂想了。
陳毅然一直有種能力,他能在上一秒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