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一定氣死他了,雖然覺得很過瘾,但我心裏卻沒多舒服,反而有點悲傷,我覺得我特可憐,只有用這種方式來激怒陳毅然,以此來安慰自己他心裏至少還有我。

薛顏嘆了口氣,說:“讓你失望了,你走後,陳三少只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我很好奇,陳毅然沒生氣?這似乎太不對他的邏輯了。

可薛顏告訴我,我哔哔哔一通後,陳毅然慵懶地擡眼掃了一眼我的背影,不冷不熱地問了句:“剛剛那誰啊?”

他的話也讓所有人都以為聽錯了,因為我跟陳毅然之間雖然沒有被公開過,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因為他帶我出席了不少聚會,所以他現在一副不認識口吻,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是不是失憶了?

薛顏還在繼續說,但我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了,我的心就跟六月天下大雪一樣,上一秒還因為我的舉動而覺得爽,下一秒就冷得我心都寒了。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純傻逼,比純淨水還純的傻逼,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假裝不認識我,如果是假裝,剛剛第一反應不是應該很生氣嗎?可他呢?沒有生氣,而是放佛從來不認識我一樣,那句剛剛那誰啊?就好像我是一個瘋子一樣。

我自嘲地說着:“薛顏我是不是特傻啊?”

“小北,別這樣說,陳毅然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看你心裏還有他,要不你去找他問清楚吧!”

問清楚。

呵呵噠!那天那些話還不夠清楚嗎?

再去找人家,只會讓我自己自取其辱吧?我是女的,就算再不濟,我也得要點最起碼的自尊吧?

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着:“順其自然吧!不屬于自己的,就算用死要挾也不可能會屬于自己。”

而且我也沒有那麽不要臉。

不過令我詫異的是,陳毅然沒有開我,反而還和其他人一樣有獎金,就像薛顏說的,他猜不透陳毅然在想什麽,我也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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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燕子那邊給了一個陪游的活兒給我,就是陪人家吃餐飯,可以拿三千塊的報酬,要是表現好還能加,吃餐飯都能那幾千塊錢,我當然會去啦。

不過令我們想的是,居然會碰到岑遠東。

賠償車的那事兒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岑遠東之前就說過,如果我對他提出的解決有任何問題他會讓律師直接聯系我,但律師也沒有聯系過我,而我自從在會所那次過後也在沒有去找過他了,不過我沒想到會在飯桌上碰到他。

因為賠償的事情,我一直對他有些不滿,我不知道站在他們做老板的角度是怎麽看待這件事,但反正作為我的角度來說我就是不服這樣的安排,因為我不是老板我也沒法體會老板們的感受,我只知道我沒有做這件事所以我也不可能吃這個啞巴虧。

所以我對岑遠東的态度也自然好不到哪去,但我沒想到雇我來的老板居然要我去陪岑遠東,可我收了錢又不能不按照雇主的安排去做,我只能強擠出一絲笑容坐到岑遠東旁邊。

我剛坐下,就聽到岑遠東說:“蘇小姐還是別笑的好,你這不自然的笑容讓我感覺後背陰森森的。”他的聲音只有我們兩個可以聽到,我一愣,目光呆洩的望着他,我們兩個人的舉動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成了暧昧。

安排我陪岑遠東的男人說:“看來岑會長很滿意今天的安排。”說着他又一臉嚴肅的沖我說:“今晚伺候好岑會長,好處少不了你的。”

他的話讓人聽的有些刺耳,但我也見怪不怪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一直給岑遠東倒酒,盡一個陪游應該做的,而岑遠東也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喝,終于在不知道我倒了多少杯後,他忽然按住了我的手,自然而然的拉到了桌上,他的舉動讓我全身一僵,我想要抽回,他卻握得更緊。

我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待其他人不注意後,他才小聲與我說道:“酒暫時不用倒了,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握住我就好。”

岑遠東的話,讓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在嫌一直倒酒?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看到我的手被他握在手中,我還是有些不自在,我掙了掙,他卻盯着我看,我嘆了口氣,想起自己是在工作,只能由着他去了。圍麗央亡。

卻不想他這一握就是一晚上,直到飯局結束後,他都還沒松開,我就這樣被他拉着帶出包廂,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狗,被主人拉着到處跑,內心裏是很想逃,但繩子太緊,逃離只會勒死自己。

我們一同走到酒店大堂,一路上我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直到聽見岑遠東忽然松開我與其他幾人握手,我這才緩過神擡起頭,我擡眼四處掃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大門口的方向不動了。

因為我看到了陳毅然。

與他一同的還有陸青秦銳廖子喜他們,陸青挽着他的手,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可我的心卻抽的一下痛了起來,我可以感覺自己的腳在發抖,我連忙收回眼神低下頭,想讓自己變得透明起來,希望不要被他們看到。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我一驚,叫了出來。

轉身看到是岑遠東,他一臉溫暖地笑意,問:“怎麽了?這麽容易就被吓到了?”

“不是。”我搖了搖頭,目光卻忍不住朝陳毅然看去,他們的目光也正好看過來,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突然擡起手挽住岑遠東的手臂,整個人貼在他懷中,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舉動讓岑遠東整個身體一僵。

我還來不及與他說什麽,卻聽到陳毅然的聲音傳了過來......

☆、【112:你真賤】

他的聲音讓我全身都怔住了,他在喊岑遠東,他說:“岑會長,真是巧啊!”陳毅然的話,無非是給了我一耳光,打得十分響亮,我真的很大條,我居然忘記他們是認識的,因為之前就聽過陳毅然認識新上位的車協會會長,說不定岑遠東跟他還是好朋友呢?

這一刻,我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岑遠東聽到陳毅然的聲音,随後一臉微笑着沖他點了點頭,他的手也跟着擡起來搭在我肩膀上,然後微微将我從懷中扣出,手自然而然落在了我的腰間,岑遠東的動作雖然有些暧昧,但卻讓人感覺不要一絲猥瑣之意,反而不由地認為他十分紳士。

至少他沒有一點兒面子都不留的将我推開。

我很慶幸岑遠東的配合,但我卻緊握雙手,可以感覺到自己手心都在冒冷汗了。

我擡眼,恰好與陳毅然的眼神對視,我連忙閃開,不敢去直視他,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可我明明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為什麽還會覺得有負罪感呢?

我低下頭,給人一種地上有金子的感覺,果不其然,頭頂便傳來陳毅然那十分不爽的聲音,他說:“這位不是飛兒的車模蘇小北嗎?怎麽會跟岑會長在一塊呢?”

好生疏,好陌生,好有距離感,好官方的問話啊!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如果我始終一言不發,也太遜了吧?我在擡起頭的那刻起,臉上就已經浮出一副很自然的微笑了,我點了點頭回應着:“陳總您好!想不到我一個小小的車模,陳總也會記得,我确實是貴公司的車模,因為跟岑會長很有緣分,所以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是嗎?我還以為我公司的車模要給岑會長的兒子當後媽呢!”陳毅然的話,讓我臉上浮出的笑意一點點慢慢消失了。

岑遠東結婚了?

有兒子了?

我是真不知道!

可他陳毅然是什麽意思啊?知道就知道嘛!有必要還要特地說出來嗎?他就非要跟我作對?見不得我好嗎?想到這些,我鼻子有點酸,腦子裏也跟着飛奔過一群草泥馬!

我一直瞪着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聽見一旁的秦銳傳來:“咳咳咳。”的聲音,我才移開眼神,恢複了剛剛的神情,我說:“想不到像陳總這樣平時連笑臉都很少見的人,居然會這麽八卦,這要是傳去公司了,大家估計都會大跌眼界吧?不過陳總剛剛的話我挺不贊同的,岑會長有沒有兒子,都不會影響到我們,因為愛屋及烏嘛!”

我這話說的我自己都牙疼。我更不敢去看岑遠東的臉色,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估計他一定會認為我有病。

但我注意到陳毅然的臉色有些不好了,我想一定是因為我當着這麽多人的一點兒面兒都不給他,所以讓他不爽了吧?

我也是夠拼的,他現在可是我老板,我居然還敢跟他針鋒相對,但我看到陸青的手勾着他的手臂,我就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渾身就像是有東西咬一樣的難受,我覺得仿佛是煎熬,如果我沒有看到他們可以随意,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嘛!可我看到了,我沒有任何能力去做什麽,我只能在言語上去駁回一絲的快感,讓自己的內心得到一點點安慰。

“蘇蘇......”

“好一個愛屋及烏,不知岑會長是不是這個意思?”

陳毅然和秦銳同時出聲,但陳毅然的聲音過大,将秦銳的聲音完全掩蓋住了,我不知道秦銳喊我想說什麽,但陳毅然的态度讓我覺得很奇怪,不過我不會傻到去幻想他是吃醋的了。

岑遠東被陳毅然的話問住了,不過岑遠東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陳三少何必跟一個女孩子計較這麽多呢?”

他的話,讓陳毅然的臉色微變,陳毅然身旁的陸青連忙開口緩和了尴尬地氣氛,陸青說:“毅然,岑會長,我們大家不容易碰到一次,不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人跟事傷了和氣,這樣吧!今天我哥哥做東,大家一起坐會兒?”

陸青口中不必要的人跟事不就是說的我嗎?不過人家也沒有指名道姓,我要是就這樣對號入座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所以我并沒有任何的不悅,反倒是陳毅然與岑遠東,他二人可是一句話也沒說,絲毫沒有要搭理陸青的意思。

氣氛随着凝固下來,一旁的秦銳連忙上前緩和,他說:“岑會長應該是剛吃完飯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挽留了,岑會長你看......?”

秦銳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我們先走,岑遠東點了點頭說好,然後便攬着我想走,卻被陳毅然伸手擋住了,陳毅然說:“岑會長還是跟我們一塊上去坐會兒吧!我剛好有點公事想跟岑會長讨論讨論。”

看到陳毅然的手擋在我們前方,我與岑遠東對視了一眼,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輕輕拍了拍我,讓我心裏對他産生了一股莫名的感覺,我很清楚那是謝謝,我想,岑遠東一定看出我跟陳毅然之間并不是老板與員工那麽簡單的關系,他随後抿唇一笑,很客氣地對陳毅然說:“陳三少有什麽公事我們改天再讨論吧!你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你剛也說了,我家還有孩子,我身為父親得早些回去,你說呢?”

“岑會長還真是慈父,既然岑會長惦記家裏的孩子,我就将我公司的車模暫時借給岑會長使用,岑會長可以安排她幫你照看,你覺得呢?”陳毅然的手依舊在半空中,并沒有要放下的意思,他的話更是充滿了火藥味,不過我很郁悶,他為嘛一個勁兒針對我啊?還說要把我作為他的與員工借給岑遠東?

呵!有沒有搞錯啊?

我越想越覺得氣,我說:“陳總,我确實是貴公司的車模沒錯,可我也有私人時間吧?現在是我的個人時間,我想陳總沒有權利支配吧?我......”

看到陳毅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說着說着就閉嘴了,因為我害怕他會當場發火打我,雖然有這麽多人,但我心裏還是有點兒沒底。

陳毅然那雙帶着殺死人不償命的黑眸盯着我,質問道:“怎麽不繼續說了?”

“我.....我說完了。”我昂着頭回應道,說完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

我想,陳毅然心裏一定恨不得把我活活捏死吧?

不過我才不怕。比起他給我的心傷,我寧可他将我捏死,至少他可以記住我一輩子,不用像現在這樣,與他這樣陌生,放佛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夜都是我一個人在做夢似得。

我們就這樣一直僵持在酒店大堂,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岑遠東才說:“既然陳三少有公事要談,小北我先安排司機送你回去。”說着,就示意一旁的司機帶我走,其實我下意識是有點猶豫的,因為我的想法是,陳毅然他們人多,而且我很了解陳毅然,他的脾氣秉性沒有誰猜得透,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什麽。

所以我沒走,我說:“我留下來跟你一起吧?”

我不知道陳毅然與岑遠東之間有沒有過節,如果沒有的話,那肯定就是因為我,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把我當猴耍,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真的,直接把我開了就是玩弄我最好的辦法了。

他應該比我清楚,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不這樣做。

還不等岑遠東點頭,陸青倒是先開口了,她說:“岑會長就讓小北一起吧!剛好我與小北也是老朋友了,我們也很長時間不見了吧?借着今天敘敘舊吧!”

說着,陸青就走過來挽着我的手,臉上的笑容別提多虛僞了,真的,自從她跟我攤牌後,我每當回想起她之前對我的那些樣子,我就覺得特假,我寧可她一開始就對攤牌,說蘇小北我不喜歡你,看到你跟陳毅然在一起我就特想你死,就算咒罵我在難聽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一個從一開始你就因為她對你掏心掏肺的人,其實從一開始就在想着怎麽害你,不過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要不是我自己硬戀上陳毅然,又怎麽會有後面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呢。

所以當陸青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挽着我的手時,我下意識是想掙脫開的,因為我不是那種做表面功夫的人,可陸青用力拽着我,臉上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我不知道她這樣是什麽意思,就由着她去了。

陸青的舉動也讓岑遠東不得不松開我,然後我們一同走進電梯上到十樓的夜總會。

從電梯裏出來,不等所有人出聲,陸青便說:“我跟小北去趟洗手間,毅然你們先去包廂吧!”

然後就硬拽着我往洗手間的方向去,等離開了大家的視線。她将我松開,臉上的笑容也随着消失了,她說:“蘇小北,你真是賤啊!岑遠東那種離異過的男人你也想攀住,不會是為了讓陳毅然吃醋所以才會這樣做的吧?”

我輕笑了聲,看了一眼陸青,擡起手拍了拍她剛剛挽過我的地方,我的舉動讓陸青臉色慢慢變得十分難看,可是我一點兒都不介意,我為什麽要一味地被欺負,陳毅然欺負我不算完,她陸青也欺負我,憑什麽?

越想我心裏越氣的很,我諷刺的語氣說:“陸小姐的演技不得不說真的很好,你知道鳳姐嗎?比鳳姐還好,噢不,我這樣說鳳姐一定會生氣的,因為鳳姐那樣真實的人應該非常不願意跟陸小姐這麽虛僞的人做比較,還有陸小姐,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說吧?你憑什麽認為我跟一個離異的男人在一起就是為了讓陳毅然吃醋?莫非真的如你所說陳毅然真吃醋了?所以你着急了?害怕了?我以為像陸小姐這樣身份的人,應該是很有自信才對!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陳毅然會吃醋?他會嗎?答案是自然不會,她陸青不知道,可我蘇小北很明白,我不會單純到以為剛剛陳毅然所表露出來的反應是吃醋的。

我說完,就想轉身離開,卻被陸青一把扯住,她說:“蘇小北,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說話?難道你就是這種态度對一個以前幫過你的人?”

陸青趾高氣揚的說着,她的态度讓我有些不舒服,但的後話卻讓我無言以對,因為事實确實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在派出所的那次确實是她幫了我。恐怕我不止賠錢還得把人都搭進去。

這樣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陳毅然跟她,但我寧可陳毅然當時沒喊她去,就算他自己不想去也不用安排陸青去吧?我甚至有些沒良心的想,就算把我放在裏面不管不顧,我也不希望是陸青去保釋我的。

因此我欠了陸青人情,所以我得時時刻刻謹記,就連說話也得注意分寸,別人幫我一分,我得敬人十分。

看到我不再出聲,陸青冷笑了聲,松開我的手,走到我面前來,不冷不熱地說:“蘇小北,你不會因為陳毅然真的會為你吃醋吧?我告訴你,別幻想了,現實點吧。我跟他年底就訂婚了,本來應該前兩個月就要訂婚的,但毅然說需要将他自己的私生活處理幹淨,不然覺得對不起我,這男人吧!訂婚前是什麽人我不在乎,只要訂婚後屬于我一人就行了。還有我忘了告訴你,我們先走已經住在一起了,說不定我這裏已經有了毅然的孩子。”

陸青一邊說,一邊低下頭擡起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一臉由內而發的母愛讓我心裏咯吱一下疼起來。

她陸青有什麽資格提起孩子兩個字?

我正想開口說什麽,卻被她突然伸出手指擋在我唇上做出一個噓的表情,随後她繼續說:“我說這麽多,只是想告訴你,你在他心裏,不過是一朵野花而已,玩膩了遲早會丢掉,永遠比不上我這朵家花,無論是對他事業上的幫助還是共同的話題,你都配不上他。”

我到了嘴邊話,因為陸青的野花跟家花這個比較咽了回去,也許她說的沒錯吧,我不過是一朵閑暇時無聊采摘來玩弄的野花而已,又怎麽能比得上她這多家世好什麽都好的家花呢!

想這些的時候,我心裏沒有帶一絲任何的氣意,我是真心這麽覺得的,我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一下子就輕松了。

我順着陸青的話點了點頭,剛想說什呢,卻被她忽然打斷。她臉上又重新泛起了笑意,眼裏剛剛那些不滿跟恨意也随着不見了,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到她說:“小北,我說過,如果你真心喜歡毅然,我可以不計較,但你能不能別把我從他身邊趕走啊?我只想靜靜地帶在他身邊,看着他幫助他就好,我不會打擾到你們之間的感情,好嗎?”

“你什麽意思啊?陸青。你這樣有意思嗎?一會兒讓我滾遠點別出現在,一會兒又讓我.....”

“夠了。”身後突然傳來陳毅然的聲音,我一下子怔住了,他什麽時候來的啊?我突然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麽,難怪陸青剛剛忽然變臉色連說的話都不一樣了,原來是因為陳毅然來了。

我突然好想笑啊,陸青真厲害,她又擺了一道,就算我現在跟陳毅然已經這樣了,她也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嗎?

我扭頭,第一反應是想要解釋,當我看到了陳毅然那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的時候,我打消了解釋的念頭,他雙眼密布了怒火,像是要将我撕碎一樣,這樣的陳毅然讓我還是會覺得害怕的。

“毅然,你怎麽來了?我跟小北正準備回包廂呢!”陸青邁着優雅的步子朝陳毅然走去,她走到陳毅然身旁,自然而然地挽住陳毅然的手臂,看到這個畫面,我連忙移開眼神不再去看,看了只會讓自己難受。

聽到陳毅然說:“回去。”我知道他的話不是對我說的,所以我也沒有回過頭,只是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後,我才回頭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陸青也在這時回頭看了我一眼,她一臉得意的笑容,眼中滿是勝利的曙光。

我的心,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蔓延開,真的,我覺得自己特失敗,無論是陸青也好,還是杜雅也罷。我總是被她們處處算計作弄,我覺得這種日子真的好乏味,同時我也覺得自己好沒有出息,我為什麽要過的這麽窩囊啊?

想到這些,眼淚一下子就從眼光流了出來,我順勢蹲在地上,心裏好亂好亂,我忽然很想放聲大叫。

直到有雙手搭在我肩上,我全身一僵,擡起頭,看到近在咫尺的岑遠東,我連忙用手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眼淚,他問:“怎麽了?”

“沒事。”我連搖了搖頭,只覺得太丢人了。

“沒事?難道你沒事就愛哭?”他問,我連忙點了點頭,覺得不對,又連忙搖了搖頭,最後把我自己都繞暈了。

岑遠東将我扯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然後替我擦了擦眼淚,這樣的舉動有些別扭,我連忙奪過他手裏手帕自己擦,擦完發現手帕有些髒了,我慌亂的塞進包裏,尴尬地說:“洗幹淨了再還給你吧”!

岑遠東淡淡一笑示意沒事,然後拉着我朝包廂走去了,我沒問他怎麽突然出來了,但我很感激他的出來,至少比我自己狼狽的走回去要好。

進包廂後發生很多人,其中還有陸青的哥哥陸岩,我掃了一眼包廂,陳毅然與陸青坐在一起,陸青靠的很近,恨不得将自己整個人都貼上去,不過他倆的關系這樣也不為過,可我承認我心裏不爽,我也有點吃醋,可想到陸青那句野花跟家花,我突然就釋懷了。

陳毅然與岑遠東還有陸岩,他們聊得都是一些工作上的話題,所以我根本聽不懂,我只能一個人發呆的幹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喝點?”

突然,身邊傳來秦銳的聲音,他不知什麽時候跟我旁邊的一個女孩換了位置坐到我旁邊來了。

我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杯跟他碰了碰。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秦銳湊到我耳邊小聲問了句:“你跟岑遠東什麽關系?”

他的話讓我一愣,他打聽這個幹嗎?

我皺了皺眉,也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你認為呢?”

“小北,別跟我打啞謎,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喜歡你,以前你跟毅然在一起我不好下手,現在你們分開了,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秦銳的話讓我一下子不知所措,這家夥在說些什麽啊?

我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我說:“你是不是喝多了?”

“別逃避問題,回答我!”他握住我的手,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看,我被他這樣的舉動驚住了,我用力掙脫開,不滿地說了句:“秦銳,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應該比我有分寸!”

說着,我将酒杯放下,沒有在搭理秦銳了。

我不知道秦銳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有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不過在我看來全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因為他跟陳毅然是那麽好的朋友,就算我跟陳毅然現在分開了。他也不可能對自己好兄弟之前的女人下手啊!

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至于是哪裏怪我也說不上來。

等他們聊完後,我和岑遠東先離開了,秦銳提出要送我們,但被岑遠東拒絕了。

上車後,岑遠東問了我的住址,然後讓司機先送我回去,我跟岑遠東坐在後座,他一直沒開口,閉眼靠在車墊上,當我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問:“方便說一下你和陳毅然的關系嗎?”

我一愣,扭頭看着他,我說:“現在是老板跟員工的關系。”

“以前呢?”

“以前?????以前算男女朋友吧?”算嗎?我認為算,不知道在陳毅然心裏算不算。

我說完後,看着岑遠東點了點頭,還來不及聽到他的回應,我住的地方已經到了,車穩穩停下後,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後便将車門關上。

岑遠東突然說了兩個字:“難怪。”

我沒問他是什麽意思,司機就已經開車離開了。

難怪是什麽意思?

望着他的車消失在視線中後,我才回過頭,把他剛剛哪兩個字重複的讀了幾遍,還是不太明白,我搖了搖頭不再想了,正準備朝樓道裏走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你好像很失望?”

☆、【113:謀殺親夫】

這聲音.....讓我不由得停下腳步,我扭過頭,便對上陳毅然那張冰冷的臉,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更是緊緊盯着我一眨也不眨,我注視了他幾秒,心裏一遍遍提醒自己。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要在做出讓自己下賤的舉動。

所以我扭回頭想繼續走,在我剛邁起腳步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我。

我下意識的掙了掙,我的舉動讓他握得更緊,我索性不走了。斜過頭望着他,我說:“陳總,你這什麽意思?這大半夜的,你不怕被你那大度的未婚妻看到,可我還怕被周圍鄰居看到呢!”

“你也知道已經大半夜了?”他挑了挑眉問。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瞎。”

“很好。”他點了點頭,好整以暇地望着我問:“既然知道天不早了,那為什麽還敢上陌生男人的車?”

陌生男人?岑遠東麽?那他呢?又算什麽?

我深深吸了口氣,輕笑了聲望着陳毅然,我說:“那你呢?你是熟人麽?可在我看來并不是。只是我公司的老板僅此而已,但也沒有到夜闖女員工住處的程度啊!難道你陳總就這麽輕浮?”

陳毅然的表情,随着我的話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眼神死死瞪着我,接着,嘴角洋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說:“口齒變得越發伶俐了?”

“謝謝陳總的贊揚,不過還得分對待什麽人,如果是像岑會長那樣紳士的好男人,我肯定會真心相待,如果是陳總.....那得另當別論.....”

我的話還沒說完,陳毅然已經伸手一把将我推到一旁的牆壁上了,他的動作很快。像一道龍卷風一樣,讓人沒有半點反應過來的機會,他的舉動讓我驚住了,我目光呆洩地望着他。心跳的砰砰直響。

陳毅然離我的距離很近,他的氣息噴灑在我臉頰上,我還可以真切的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還有他身上那股我最喜歡的味道,這味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聞到過了,現在突然味道竟讓我一時走了神。

等我緩過神後,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用嘴上的疼痛來提醒自己剛剛的舉動不要在犯了。我擡眼望着陳毅然,他也正注視着我,我松開牙齒,張了張嘴想問他到底想幹嘛?但最終不等我問出來,他已經低下頭,嘴已經快而準的捕捉到了我的唇,然後他擡起手從後面按住我的頭,唇舌就這樣霸道的伸了進來。

我不停躲閃,但陳毅然都沒有要松開我的意思。

他的舌尖侵蝕了我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我不斷掙紮,陳毅然就用力按住我的頭,不給我動,他的力氣很大,讓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只能任憑着他為所欲為。

動彈不了,我就用手捶打他,剛開始他絲毫沒有理會,但到後面他有些不爽了,就伸出另一只手将我捉住,我趁機在他嘴唇上用力一咬,咬得很重,我嘴裏瞬間有股血腥味,陳毅然也吃痛的嘶了一聲,随後我用力将他一推。

我看到他擡起手摸了摸嘴角,鮮紅的血液染盡了他的指尖,他勾起嘴角邪魅地說了句:“真狠。謀殺親夫啊!”

我諷刺一笑,嘴邊帶着一絲不屑,我說:“親夫?呵!陳總不會是早年癡呆了吧?我不是你的陸大未婚妻,只是你的員工而已!如果按照陳總那樣算,那你可真是後宮三千佳麗都算不完啊!”

不得不說,我心裏卻是美滋滋的,但回頭想想,他跟陸青也可能這樣說,我心裏那點喜悅便全然消失了。

陳毅然沒有出聲,自顧自地擦幹淨嘴角的血跡後,又再次靠近我,伸手将我拽進懷中,他單手扣住我的腰,輕聲問:“真喜歡岑遠東了?”

“哦。”我回答的若隐若現,似真似假。讓陳毅然扣在我腰上的手下意識加重了力度,我咽了咽口水,不明白他什麽意思?他不要我,讓我滾蛋,現在看到與其他男人有點親密的舉止就找上門質問我,他到底是安的什麽心啊?

難道要讓我離開他了也不能跟別人在一起嗎?

在我走神之際,聽到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他說:“你就這麽缺男人?”

他的話,讓我全身僵硬住了。

他的話,讓我心在滴血。

我沉默不出聲,卻聽到陳毅然加重了聲音,他說:“說話?你就這麽缺男人?”

我咬了咬牙,鼻子微微一酸,眼淚就這樣從眼眶裏落了下來,今天在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因為在公共場合我不好大聲哭,但現在我卻徹底發洩出來了。

我一邊抽泣一邊說:“對,我就是缺男人,行了吧?你滿意了吧?難道還要我等你嗎?陳毅然,是你讓我滾的,我去求過你,去找你示好過,可你陳毅然看不上啊!你現在都快訂婚了又來找我做什麽?難道你是來警告我以後不要糾纏你了?如果是,那好,我告訴你陳毅然,你大可放寬心,我絕對不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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