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犯賤去找你的,你當我是陌生人,我也同樣可以當你是陌生人,還是說堂堂陳三少也想在訂婚前玩一下單身浪漫?如果是我可以奉陪,不過價錢我們可得另外洽談,陳總覺得如何?”
我的話說完,我看到陳毅然臉上難看的表情,我心裏也很難受,我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沒有像嘴上說的那樣,我更加沒有将他當做陌生人,因為我沒有他陳毅然那麽無情,我也根本做不到。
但我這種自傷的方式,只能将自己傷的遍體鱗傷。而他人卻毫發無損。
陳毅然的扣我腰的手慢慢松開,不知是我看錯了還是真實存在,我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抹心疼。
他暗淡地表情,一股莫名地悲傷感問我:“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
陳毅然的話,讓我原本已經慢慢調整好了的情緒又再次激動起來,我眨了眨眼盯着他,他要我跟他好好說話?為什麽?圍鳥貞亡。
我覺得自己好賤,我竟然想成了他是在暗示我複合的意思,可我想到陸青說他們就快訂婚了,便将這個天真的想法從我心裏删除了。
感覺自己所有的期待都随着被摧毀,我的心感覺好惶恐,我不知該如何去回應陳毅然。
☆、【114:糾纏】
我久久都沒回答,陳毅然的手忽然擡起來,我條件反射的往後躲閃,可我身後是牆壁,我只能縮着身子,他看到我一副防備的姿勢。手僵硬在半空一動不動。
“陳毅然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的聲音很小,在說這些話時,我都是帶着哭腔的,話落下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我的身子微微顫着,我低着頭看不到陳毅然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過了很大一會兒。他才說:“好,我走!”
他的聲音像是下了很大決定一樣,讓人心裏不由得難受,我不敢去看他,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告訴他其實我不想他走,但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夠這樣做。
望着陳毅然的鞋子慢慢離我遠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也未将頭擡起。
我感覺自己的雙腳發軟,整個人一下子順着牆角癱坐在了地上,因為現在是淩晨多了,所以周圍基本上沒有人,我哭泣的聲音很清晰,清晰到我可以聽到自己內心裏的悲慘。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角,知道那種血腥味延至我的口腔,我才慢慢松了口,我不知道自己是嘴疼還是心疼,反正感覺渾身上下都被痛意包圍了。
Advertisement
其實,我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陳毅然來找我了。
但同時又覺得很可悲,所以我好矛盾。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争取一次,我害怕那種失落的感覺,我已經在陳毅然身上嘗試夠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來找我,既然已經讓我滾了。不能給我想要的,我也在努力學會讓自己釋懷,為什麽他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又重新撞了進來,讓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功虧于潰。
為什麽還要糾纏我.....
我無從得到答案。
我哭累了,才狼狽的爬上樓,連澡都沒戲就直接躺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我去找小燕子。我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訴她了,然後讓她給我安排外地陪游的工作,小燕子手頭也剛好有個外地陪游,在深圳。
所以我連考慮都沒有直接答應了。
因為對深圳不熟,我約上了薛顏,剛好公司最近也沒什麽活兒,他也就答應了。
我倆收拾好東西後,就直接搭車去深圳了。
薛顏以前來過深圳,又有朋友在這邊,所以我們第一晚住在她朋友家,然後第二天我有工作,薛顏就跟她朋友們去七娘山玩,我們約好晚上在龍崗區的一個小飯館見。
我去陪游的地方在一個大型的娛樂城,叫翡翠明珠,小燕子告訴我,我今天的工作就是假裝一個香港佬的秘書,這個香港佬這次來深圳是談生意的,但他不會普通話,聽也聽不太懂,所以就讓朋友幫他找了一個會粵語也會國語的陪游,他的朋友就是付政嘉,我來時小燕子把情況都跟我講明白了。
小燕子還說,這香港佬很有錢,等活兒結束後可以提出讓他加錢,但我沒這個嗜好,之前談多少就是多少,我也不會坐地起價,所以這話就聽聽過去了。
我打車去到地方,剛下車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應該是哪個香港佬。
一接通就聽到電話裏頭傳來一個男人聲:你喺邊度。問我在哪裏,我連忙告訴他我剛到門口,然後就看到大門口有個高瘦的男人在朝我招手,我确定了是哪個香港佬然後就走了過去。
我們碰面相互做了自我介紹,他姓蔣,是香港一家投資公司的執行人,讓我稱呼他為蔣總,然後他便帶着我進了包廂。
當進入包廂的那刻,我眼睛都傻了。
一個偌大的包廂裏,有三個男人,中間三個很大的實木圓桌,類似大酒店吃飯那種,但這個圓桌上不是飯菜,也不是酒水,而是各躺了一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都十分的好,而這三個女人都一絲不挂的躺着,她們旁邊有三兩個人正在往她們身上擺放東西,我瞄了一眼,有三文魚片,還有龍蝦片,還有壽司,跟日本料理的東西差不多。
我注意到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兩只眼睛都冒光了,時不時咽了咽口水,讓人不由的覺得惡心。
就連我跟蔣總進來他們似乎也沒發覺,直到蔣總主動開口打了聲招呼,那三個男人才從這三個女人身上移開眼神看向我們。
等他們握手打完招呼後,我坐在了蔣總旁邊,聽到一個禿頂戴眼鏡的男人說:“蔣總肯定第一次見這種人體盛宴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嘗嘗,保證蔣總會喜歡。”
蔣總皺着眉,看樣子是沒聽懂人家說什麽,我在他耳邊小聲跟他翻譯了一遍,然後他點了點頭說好。
随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直愣愣的投向了圓桌上的女人,我也順着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那個三個女人從胸到腳都擺滿了食物,身上還畫上了五顏六色的圖案,讓人看起來沒有什麽不适反而覺得像是藝術品一樣。
但在看到那三個男人,我就瞬間沒有了這種想法。
等三個人體宴完全結束後,那幾個人在每張桌子前放了五張椅子,然後示意我們入席,說實話,我有點懵,要是讓我吃我怎麽可能吃得下啊!
但我別無選擇,現在是在工作期間,我就算很不适應也得硬着頭皮坐上去。
等我們五個人都做上了第一張桌子後,就聽到一個穿橙色衣服的女人介紹道:“各位老板,接下來您們将品嘗的是三文魚和龍蝦刺身,願各位用餐愉快。”
然後不等人家離開,那三個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朝女模伸去了。
這幾個男人應該是經常玩這種,所以主意特別多,那個禿頂戴眼鏡的男人用筷子尖在女模的點綴上輕輕撫了撫,那女模跟着發出撩人的聲音,除了我跟蔣總以外,其他三個男人都猥瑣的笑着。
那禿頂眼鏡男說:“美女,你也嘗嘗,你們香港肯定沒有這種。”這話是對我說的,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沒有回應他,我在心裏暗自想着,敢情他還真以為我是蔣總的秘書。
他們吃得很歡,剛開始那個蔣總還有點矜持,到後面全放開了,每個人都喝了不少清酒,我坐在一旁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我看到另一外一個中年男人,直接站起身趴在女模身上到處嗅添。
那女模也很配合的喘息着,包房裏的氣氛也随着高chao起來。
當所有人準備移向第二桌時,包廂門忽然被推開,因為動靜很大,我們所有人一下子就傻眼了,進來的人手裏拿着手電筒照在我們身上,我下意識擡起手擋住眼睛,根本看不到進來的是誰,這一刻腦子是空白的,接着,聽到一個男人聲音在說話,他:“都站起身到牆角邊兒蹲下。”
聽到這些話,躺在桌上的三個女模也顧不上沒有任何遮擋物直接從桌上跳下來,我看到她們仨向往門口跑,卻被兩個男人攔住了:“蹲到牆角去。”
“警官我們只是工作而已,并沒有做違法的事情。”那三個女模哀聲祈求道,我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看,他們身上沒有并沒有穿制服,而是跟我們穿的差不多都是便裝。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難道是便衣警察啊?
在我走神之際,我感覺有人拽着我的肩膀把我讓角落裏扯,然後蔣總跟另外三個男人也被拽到了角落裏,我們抱頭蹲在角落,我下意識的開口說:“我沒犯法。”
“閉嘴,犯沒犯法不是你說了算,你們在包廂裏食用人體盛宴已經算是涉嫌了。”回答我這話的是個男人,他語氣很嚴肅,感覺兇巴巴的。
我心裏有點害怕,但我還是開口解釋道:“我沒吃。”
“你說沒吃就沒吃啊?”他白了我一眼。圍帥東技。
我昂起頭點了點頭,我說:“不信你看。”說着,我張大嘴巴想讓他看,因為我真的沒吃,我剛剛連筷子都沒拿一下。
可他卻說:“沒吃只要在這個包廂也算是。”我嘟了嘟嘴,心裏有點沒底了,我還想繼續說,去被他制止道:“留點口水會派出所在說。”
看樣子今天派出所是去定了,我在心裏自嘲自己特棒,特牛逼,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去了兩次派出所了。
這些便衣讓我們把身份證拿出來,然後便将我們帶回了派出所,我們五個人待在一個審訊室,另外那三個女模不知道去向。
警官問:“你們都是什麽關系?”
“我是他的秘書,我是陪老板來談生意的,但一進去就看到了你們來時看到的那幕。”我搶先回答道,因為蔣總是個香港佬,我要說是他雇來的,肯定還得罰款,所以我就耍了點小聰明。
我的話剛說完,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剛剛拿我們身份證的那個男的,他把身份證放在審訊桌上,然後說:“你前段時間進過廣州的派出所?”
我老實的點了點頭,又怕他們誤會,趕緊解釋:“我進去只是一個誤會。”
人家沒搭理我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将蔣總的身份證歸還,然後說可以走了,我心想我是他秘書,那他可以走了,我應該也可以了吧?所以我二話沒說站起來就想離開,卻被攔住了:“他可以走了,你得留下,等人來保釋你。”
“為什麽啊?”
“因為他是香港人,你不是香港人,所以必須按照內地規矩走!”
我心裏飛奔過一萬頭草泥馬,只能幹看着蔣總離開。
☆、【115:自重】
過了一會兒,另外三個男人也相繼離開,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心裏有些着急了,因為從進來到現在,派出所的人都沒有來找我要過號碼。上次在廣州的時候,至少還找我拿過號碼,不然怎麽有人來保釋我啊?
我有點害怕了,這些人不會是騙我的吧?
把他們一個個都放走了,就把我留在這裏,然後把所有罪名都按在我身上?
這麽一想。我心裏就更加沒底了。
我有點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審訊桌前,問正在低頭寫東西的那個女人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啊?”
“等保釋你的人來了就可以走了。”
“誰啊?”我問,因為他們都沒人找我要過保釋人的電話,連聯系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人來保釋我啊?
還有這女人态度忒差,她眼睛瞪了我一眼,充滿了鄙夷,她看了一眼我剛剛坐的椅子,說:“安靜點兒。等會兒來了就知道了,先回去坐着。”
我撇了撇嘴,只能乖乖回到原位坐下,這一等就是好久,我眼困得不行,到最後我索性也不理了,縮成一團就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然後我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陳毅然在我面前,他也正在看我,有那麽一剎那我覺得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我用力眨了眨眼。卻發現還是他的樣子。
我一下子坐起身,我試探性地問:“陳毅然?”
“走吧!”他嗯了聲,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剛剛那個女人說來保釋我的人就是他?他怎麽知道我在派出所啊?
我只覺得丢臉死了,兩次都被他碰到,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一次居然是他親自來的,也是,就算在喊陸青來,恐怕人家也不一定來了。
陳毅然把我帶出了派出所,他的車就停在門口,沈淩開的車。陳毅然拉開後座示意我上車,我有點別扭,我說:“那個.....謝謝你哈,不過.....”我支支吾吾有點問不出口,我低着頭,就好像地上有黃金一樣,仔細想了想豁出去了,我擡眼望着他問:“你怎麽會來啊?”
“派出所打電話給我的。”陳毅然面無表情,一臉嚴肅的回應道。
我跟着他的話點了點頭,我又解釋了一句:“不是我讓打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派出所會打電話給你,這麽晚了還讓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蘇小北。”我的話剛說完,陳毅然微怒的喊着我的名字,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危險,讓人有些害怕,在我還來不及回應的時候,又聽到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膽顫地笑意,他不緊不慢地說:“膽子越來越大啊!居然敢跑來深圳玩兒人體盛宴?你想死嗎?”
他知道了?
看着他臉色十分不好,我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不知道怎麽了,我居然還是會害怕陳毅然,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不怕他,但事實證明no,我根本做不到。
我一臉心虛的望着他,見我不說話,他說:“你就這麽大膽?你不怕被人賣掉嗎?”
“你別這麽兇嘛,是我陪游的工作,他是付政嘉的朋友,又不是不認識怎麽可能賣掉我啊,而且今天完全是個誤會,我又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麽人體盛宴,我.....”
“還有理了?”見我解釋,陳毅然挑了挑眉問,問的我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麽回應了。圍帥在扛。
我裝傻不出聲,腦子一閃,岔開話題,我問:“派出所怎麽有你的號碼啊?”
“很想知道?”他突然湊到我跟前,讓我整個人一怔,但我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陳毅然問:“你在廣州也進過派出所?”
“啊?”他不記得了?我心裏有點小失落,原來他都忘記我在廣州也進過派出所,我自嘲地笑了笑,陳毅然見我默不作聲,他重複了一遍,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你忘了?”
陳毅然一愣,一副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望着我,我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難道他就真的忘了?
我氣不過,不在出聲,陳毅然走上前兩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按,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還說有意思嗎?”
“說,你在廣州什麽時候進派出所的?”他繼續追問,我了解陳毅然,如果我一晚上不說,他就有耐心陪我耗一晚上,直到我心甘情願說出來為止。
我推開他,走到一旁,假裝不在乎地說:“已經過去好久了,我都記不太清了,還是你喊陸青去派出所保釋我的,你看你自己都忘了,我哪裏還能記得啊?”
“我喊陸青去保釋你?”陳毅然突然走到我身後,一把将我扳過去面朝他,我被他的舉動吓到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毅然緊皺眉頭,淡淡地說:“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這些......”說着,陳毅然一把将我拉入懷中,他僅僅地摟着我,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的話在我耳邊不斷重複,他不知道?不是他喊陸青去保釋我嗎?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派出所的人打過電話給他,更不知道我那時候出了事?
我突然想笑,我覺得自己好傻,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對陸青滿懷感激,就算在剛剛我也依舊對她懷有感激,但在聽到陳毅然說這些話後,全部消失了,我只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一切都只是她的獨角戲。
我真的好想跑到她面前問問她累嗎?
她不累我都替她嫌累,何必呢?
我默不作聲,陳毅然見我沒反應将我松開,他擡起手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說:“小北.....”
“陳毅然,今晚謝謝你,太麻煩你從廣州趕過來了,打擾你了,以後不會了。”我不知道陳毅然要說什麽,但我害怕他會說我們和好之類的話,我害怕聽到,我怕自己會忍不住點頭答應。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斷他的話,不給自己聽到他說話的機會。
我的話,讓陳毅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慢慢放開我,皺着眉問:“你過河拆橋?”
“嗯?”我怔了怔,他二話不說将我拉上車,然後命令沈淩開車,感覺他渾身都充滿了危險,這讓我不敢再出聲。
我咽了咽口水,望着陳毅然,我很想讓他送我去薛顏哪裏,但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又不敢開口,最後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快,沈淩将車開到一家酒店,陳毅然先下車,我坐在車裏一動不動,他什麽意思啊?
要帶我來開房麽?
在我走神之際,陳毅然已經一把将我扯下來了,他拉着我往酒店走,沈淩則開車去停車場了。
我一直在掙紮,走的很拖拉,陳毅然忽然停下腳步,我一頭紮進他懷中,他淡笑着說:“不是害怕嗎?怎麽又這麽迫不及待?”
“我.....我不是怕。”
“那是什麽?”他嘴角帶着一抹笑意追問,一只手插在褲袋裏,一只手勾着我的腰,這個樣子的陳毅然簡直就是個禍害,讓人忍不住看迷了眼。
看我沒說話,他将我摟得更緊:“如果你一直不說話,我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幫你閉嘴。”
“我說。”陳毅然的話才說完,我立馬回應道,我的反應将陳毅然逗笑,他示意我說,移開眼神不去看他,我說:“陳總,這裏有監控,你還是自重點兒,免得你家那位陸大未婚妻看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真為我着想還是為自己開脫啊?”陳毅然望着我慵懶地問道。
我連忙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手勢,我說:“天地良心,日月可鑒,我絕對絕對是在為你陳三少着想,畢竟陳三少是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了,在哪裏都得注意下形象。”
“那這麽說我得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們都各取所需罷了,我這也是為了我的清白。”我淡淡一笑,說的更真的似的。
陳毅然也笑了笑,他說:“噢,你全身上下那處我沒見過?就憑我們以前的關系,你認為清白兩個字适合嗎?”
“你不也說了嘛,那是以前,我可記得很清楚,是你陳三少喊我滾得,我這滾了,你又貼上來找我,陳三少你說你這是什麽啊?”我的聲音帶着諷刺,我此時就像是一個全身都豎滿刺的刺猬一樣。
陳毅然的話,讓我心裏有點不爽了,虧他還記得我們以前的關系,那他還記不記得在醫院時,可是他喊我滾的啊,現在他從廣州趕來保釋我,又是什麽意思?
還對我說了這麽多暧昧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我的話說完後,我們彼此都沒再出聲了,就這樣沉默着盯着對方,我擡起手想要推開陳毅然,誰知他卻反手握住我,将我拉進懷中緊緊抱着,他說:“我犯賤行了麽?”
陳毅然的聲音很小,小到我有種幻覺,有種我聽錯了的幻覺。
☆、【116:她是我的女人】
陳毅然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怔住了,他說的風輕雲淡,可我卻受不了了。
我的眼淚嘩的一下從眼裏流了下來,很快便将陳毅然的衣服浸濕了,他将我松開,看到我哭了。連忙伸手想要替我擦拭眼淚,我趕緊昂起頭閃躲開,可眼淚并沒有倒回去,而是像打開了水龍頭的開關一樣,不斷往下流。
陳毅然拉着我的手,我卻用力掙脫開。轉過身留下了一個背景給他。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陳毅然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說是他自己犯賤的那種話?
陳毅然從我的身後走到面前,他伸手板起我的臉,我的眼淚還在不斷往下流,我拼命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我此時的樣子,可陳毅然卻用力擡起我的下巴,這讓我下意識永利緊咬住嘴唇。
說實話,自從在醫院他讓我滾之後,我哭過無數次。但我卻極少在他面前哭,我害怕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他看到,我總想将自己最堅強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但每一次似乎都弄巧成拙了。
陳毅然沒有在想剛剛那樣替我擦眼淚了,而是捧起我的臉,一點一點的開始吻起來。
當他溫熱地唇瓣碰觸到我臉頰上的那一刻,我怔了怔,可陳毅然卻一路順着往下,緩慢地移動到了我的唇上。
就這樣,在酒店大堂,他望着我,我望着他,我們唇齒之間開始交纏。因為他剛剛親吻過我臉頰上的淚水,口中此時還帶着一絲絲眼淚的鹹澀,他突然松開我,拽着我的手大步朝電梯走去。我的腳不受控制的跟在他身後。
此刻,我的腦子是空白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夢一樣。
在我還沒緩過來時,陳毅然已經将我帶進一間房,當他打開門,我的腳才踏進去的那刻,他便一把将我攬入懷中,用力抵觸在牆壁上了。
陳毅然的吻在此落了下來。他的舌尖探入我口中,将我身體所有的感官都打開了,我的手不知不覺的擡起來環抱住了他,我的舌尖也跟着輕輕地觸碰着他的舌尖,我回應他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這樣,腦子嗡嗡的,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了。
我和陳毅然兩個人纏綿的共舞着,我的身體在大聲告訴我我現在很需要陳毅然,我似乎忘記了他與陸青即将訂婚的事情了,我也似乎忘記了因為他陸青對我所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在我們彼此身體都急需釋放出更多的時候,陳毅然将我抱起來,一邊親吻着我的脖間與耳邊,一邊朝正中央地大床移動,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大掌在褪我的衣服。
當他的手把我的衣衫快要褪盡時,他炙熱的掌心與碰觸在我的肌膚上,讓我渾身不禁的顫了顫,這也讓我忽然間回過神了,我将抱住陳毅然的手松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将他推開,陳毅然也滿眼詫異地望着我,應該是被我的舉動驚住了。
當他準備再次壓上來時,我瞪着他大聲喊道:“不許碰我。”圍節醫技。
然後我快速的扯過被子将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陳毅然的臉色也随着變得難看起來。
我可以确定自己徹底清醒了,想起剛剛的畫面,我只覺得自己好賤,我真的好讨厭這樣的自己,我這是在做什麽啊?好了傷疤忘了痛嗎?我在心裏嘶吼地告訴自己,自從認識陳毅然以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讓我長教訓嗎?
陳毅然見我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皺了皺眉,重新想要靠近我,但我卻不斷往後退,最後推到牆壁無路可退才一臉防備地望着他。
我的舉動讓他臉色變得鐵青,他那道深邃地目光緊緊盯着我,他問:“你就這麽不屑讓我碰?”
我不出聲,只是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我很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我心裏是有他的,可我只要一想到陸青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還有他即将和陸青訂婚的事情,我就不想他碰我。
我不是怕陸青,我只是回想起她制造的那些誤會讓我怕透了,我更怕陳毅然,我怕會在一起上演病房裏的場景,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那種心痛到快要死的感覺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我特可憐,特可悲,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因為我始終堅信陳毅然對我沒有過真心,既然沒有,他又為何三番兩次來找我,我們之間不都已經玩完了麽,他現在來找我又算是怎麽回事?還是說,只是把我單純的當做了玩弄的對象?
我越想心裏越難受,我幾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瞪着他,我說:“今晚謝謝你趕來救我,但我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謝你,等回去廣州了,我請陳總吃飯吧!”
我一邊說,手一邊在被子裏拉扯自己的衣服,我摸了摸直到感覺除了脖子意外其他地方都已經包裹嚴實後,我才從被子裏鑽出來下了床。
而始終保持一個動作的陳毅然,一直半蹲在床邊,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我無暇去考慮他的感受了,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裏,不然我們彼此都跟尴尬。
我看了看他,然後便朝門走去,剛走了兩步卻被陳毅然一把逮住了,他說:“去哪兒?”
“回去。”
“回哪兒?廣州?還是其他地方?”
“這跟陳總沒什麽關系吧?”說完,我用力甩開陳毅然的手,然後直徑往前走。
“你留下,我走。”當我快要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陳毅然的聲音,他的話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在通知我,他一向如此,但我心裏卻感到一股暖意,我不管他是不是處于關心,但我卻這麽認為了。
我害怕陳毅然看出我的心裏所想,我假裝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我轉身望着他,我說:“不必了,我這邊有朋友,房間還是留給陳總吧!”
“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麽,先住下,等天亮了在離開。”說完,陳毅然朝我走來,當他經過我身旁時,他忽然停了下來,我們彼此就這樣站着,幾秒之後他才出聲說:“我給你時間,但希望不要太久,我......耗不起了。”
他什麽意思?
給我什麽時間?
重新開始的時間麽?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在我還沒能從這話裏緩過神來時,耳邊已經傳來開門聲了,我腦子裏好亂,可我忽然卯足了一股勁兒,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人已經走上前拉住了陳毅然的手,我追問他:“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繞着我的話說,這讓我有些矛盾,我不敢肯定他的話是否是我心裏所想的那樣,但我內心裏又充滿了渴望。
我已經邁出了這一步,那麽我就必須好好把握,這樣的機會,我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勇氣給自己,所以我不想也不能白白錯過。
我說:“你是....在對我求和嗎?”我的聲音很沒有底氣,因為我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前,已經不止一次丢掉自己所有的尊嚴了,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我內心裏更是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陳毅然忽然轉身望着我,我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可他的聲音會讓我聽的很真切,他說:“你可以這麽認為,我就是在對你求和!”
“那陸青呢?你和陸青的訂婚呢?”聽到他的肯定,我第一時間不是高興不是開心,而是下意識追問他跟陸青之間的訂婚,我承認我很在意他跟陸青之間的關系,只要有這層關系在,我是怎麽也做不到與陳毅然像以前那般。
我的話讓陳毅然愣了愣,但他很快便說:“這件事和我們之間不沖突。”他的話說的十分冷靜,風輕雲淡地,放佛真的一點兒沖突都沒有,這讓我忍不住覺得好笑。
我問:“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會跟陸青訂婚?”
“小北,我和陸青訂婚,和我跟你在一起沒有任何關系我.....”
“夠了陳毅然,你把我當什麽啊?我真特麽傻,還傻逼逼以為你會為了我取消跟陸青之間的訂婚。”我很傻真天真,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我不知道是誰給了我這個勇氣我居然能想出這個這麽無厘頭的想法,我說:“你說的沒錯,你跟陸青訂婚,确實跟我沒有任何沖突,更加沒有一丁點兒關系,因為我們不會在一起了。”
說完,我将陳毅然的手松開,我沒有給他回話的機會,将他推到一旁打開門跑了出去。
我從酒店離開,滿腦子都是陳毅然的話。
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特麽的賤,居然會認為他心裏是有我的,他把我當做什麽啊?我是人啊,不是一個會說話的充氣娃娃,更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空殼。
感覺走了很遠很長的路,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我才停了下來。
是薛顏打來的,她問我在哪?怎麽這麽晚了還沒有回去,我沒跟她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只告訴她自己就快回去了。
結束通話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我站在馬路邊想打車,但這麽晚了,路上出了偶爾會閃過一輛私家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出租車的影子。
我四周掃了一圈,眼睛定格在身後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小車身上,那是陳毅然的車,是今天從派出所出來載我的那輛車,我擔心是自己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