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了,還特地擡起手擦了擦眼睛再看,沒錯,就是陳毅然的車。

他到底想做什麽?

我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車已經開到我身旁了,駕駛座的人正是剛剛那個讓我又氣又怒的陳毅然,他側身将副駕駛打開,他說:“上車。”

我沒有理會,而是站在遠處一動不動,我不想上,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想幹嘛?剛剛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出聲,就聽到他說:“先上車,這麽晚了不好打車,你住哪兒?我送你。”

陳毅然的表情很平淡,根本看不出剛剛在酒店他對我說過做過那麽讓人無抵抗的話跟事情,放佛剛剛那個與我纏綿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我心裏有點矛盾,仔細想了想這大半夜确實打不到車,我不能跟自己過不去,所以我還是上了車,上車後,我沒有出聲,而是自己動手将薛顏朋友家的地址輸入了進去。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到了地方,我推開車門就直接下去了,陳毅然也沒有攔我,也沒有像之前一樣說些什麽讓我聽不懂的話,我一下車關好車門,他便開車揚長而去了。

我心裏有點小失落,這人吧,都是犯賤的,當他主動時你會在意心裏的隔閡抹不掉,當他離開時你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裏也會胡思亂想,我就是這樣,所以我罵自己這叫犯賤。

從這晚過後,我連着好幾天都沒見過陳毅然了。

我和薛顏從深圳回到廣州,那香港佬還算有良心,多支付了五千作為賠償。

我把最近攢的這筆錢彙去了醫院的賬戶裏,跟廖醫生通了個電話,在她那了解了杜雅她爸最近的情況,治療已經在開始了,他的病情也漸漸有了好轉,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治療費用問題,上次那五十萬只是一個開頭而已,按照之前醫院提出的還差一大截,但廖醫生幫我申請了困難補助,可以幫我延長繳費時間,這也算是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挺感激廖醫生的。

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攢錢先還一部分給陳毅然,不然總是這樣欠着,每一次見到他我心裏都沒有底氣。

不過我現在也沒什麽機會見到他,這不,就連今天公司的重要會議他也沒來,還是莫岚給我們開的。

莫岚說,車協會那邊兒下通知了,這周三要舉辦一個沙漠綠洲大會,經過車協會的篩選,最後選了三個車模公司,一共十五個車模參加,其中有我跟薛顏,還有餘思思跟杜雅,不過聽說杜雅退出了,像是有什麽私事走不開,不過這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只是好奇,這個沙漠綠洲大會在什麽地方舉行,如果太遠的話,我也想考慮退出,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因為這個活動耽擱我在小燕子那邊兒的工作。

莫岚說在寧夏沙坡頭旅游景點,人數現在已經确定了,必須參加,每個公司的名額都有限,這不是個人戰而是公司的團體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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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麽說了,可會議結束後,我還是去找了莫岚,我問:“我可以不去嗎?”

“你要真不想去也行,但是你得自己跟陳總說去。”莫岚淡笑着說,然後看到我沒有反應了,她笑了笑,她說:“小北,姐跟你說,這個活動對你有好處,我先跟你透露一點兒,這個活動是有冠軍之分的,只是現在沒有公開的原因就是擔心會在出發前發生什麽意外,所以才保密的,我之所以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參加,要是運氣爆棚說不定還能那個冠軍,到時候就可以簽約拍廣告了,就不用每天眼巴巴等着公司這點兒活兒了。”

聽了莫岚說的,我仔細想了想,雖然我沒有信心拿冠軍,但像莫岚說的,假如我運氣爆棚呢?哈哈哈,我自己想想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運氣好過。

最後我還是參加了。

轉眼到了周三出發這天,我們一早就從公司出發去了機場,去到機場後才發生,岑遠東也在,我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反倒是他主動問我:“第一次去這麽遠的地方吧?”

“對啊。”我點了點頭擡眼望着他問:“岑會長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經常出差,這次我們去的地方,也是我上周親自去看過的。”岑遠東一本正經的說着,他給我的感覺總是那種老成持重地人。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話題,我也不太會找話題,所以說了兩句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我絲毫沒想到,令我更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頭等着我。

在臨近上飛機時,我才看到慢條斯理朝我們走來的陳毅然,這一次,他身後跟着的人不是沈淩了,而是我見過幾次的那個36D女人。

陳毅然走上來,罕見地說了句:“抱歉,來遲了。”他嘴角微微帶着一抹笑意,他掃了我一眼,并沒有多停留一下,然後目光便停留在我身旁的岑遠東身上了,他淡淡地說:“岑會長久等了。”

“陳三少客氣了。”岑遠東也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很客氣很禮貌,讓人腦子裏只冒出兩個字,穩重!

這時,莫岚在一旁拍了拍手,示意我們過去,我禮貌地沖岑遠東點了點頭,就準備朝莫岚走去,誰知岑遠東卻拉住我,他說:“行李我給你拿着吧!你先過去,一會兒我們登機口見!”

岑遠東的話,讓我條件反射的看了看陳毅然,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也正盯着我看,眼中似乎冒着一團火,我感覺自己有點後背發涼,陳毅然的脾氣我是了解的,他要不爽他可以不分場合,不給任何人留面子,所以我第一反應是拒絕岑遠東的好意。

我連忙說:“岑會長,不用麻煩,我這裏就幾件衣服也不是很重,我還是自己拿吧!”

“沒事,我沒什麽東西,手閑着也是閑着!”我沒想到岑遠東會這樣說,所以我有點為難,而且莫岚那邊兒已經排好隊了,就等着我了,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陳毅然出聲了,他走上前,一臉傲嬌的樣子望着岑遠東:“岑會長還真是憐香惜玉。”

“陳三少說笑了,我想陳三少對陸小姐一定也是這樣吧?”岑遠東一笑而過,輕而易舉的将問題丢給了陳毅然,而我心裏自然也很不舒服了,因為岑遠東的話,我腦子裏已經開始幻想陳毅然幫陸青拿包的畫面了,但我始終想象不出來,因為像陳毅然這樣的男人,他怎麽可能會做這些事情啊!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陳毅然,他眼神微微一眯,神情看起來十分危險,他薄唇輕啓淡淡地說:“岑會長,憐香惜玉也得分人,她是我的人,岑會長這樣明目張膽未免也太過了點兒吧!”

岑遠東依舊淡笑着,他說:“陳三少這話從何說起?有問過小北的意思嗎?”

“這需要問嗎?無論從何說起,他都是我的人,往淺的說他是我公司的員工,往深的說她是我......”

“陳總,岑會長,你們慢聊,我就先不打擾了!”說完,我連忙拽着自己的行李箱就跑了,我真的害怕陳毅然說出什麽讓我難以入耳的話,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麽話都可以說出口,這個是毫無疑問的。

我閃之後,不知道他倆後面怎麽樣了,我也沒空去搭理。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登機也不見他倆,我在心裏暗自腹诽,這倆人不會是找地方躲起來打一頓了吧?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不過是這麽一想罷了。

上飛機後,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剛準備戴眼罩睡覺,身邊忽然站着一道黑影,我慢慢擡眼往上看,陳毅然!

我問:“你幹嘛?”

“你覺得呢?”

陳毅然總是這樣,你問他他往往不會按照你所問的回答,而是将問題反丢給你,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但我還是提醒了一句,我說:“陳總,這是飛機上,你可別.....”

“我怎麽樣?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他就這樣站在過道裏,我注意到他身後有好幾個人等着過去,但陳毅然卻絲毫沒有理會,眼睛直愣愣地瞪着我瞪着我的回答。

飛機上的目光,一下子都透射到我這裏了,每一次只要是跟陳毅然在一起,我總會從路人甲變成焦點,我連忙說:“沒有。”聽了我的回答,陳毅然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他擡起腳從我前面踏過,坐到了我身旁,我一下子坐起身,盯着他。

我說:“陳毅然你幹嘛?這裏是別人的座位,你能不能別總這樣為所欲為行嗎?”

“小北,你這一次真的冤枉我了,這裏是我的座位。”陳毅然嘟了嘟嘴,像個小孩子似得,我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登機牌一看,果不其然這個座位是他的,可我怎麽這麽不信啊!

看他一臉得逞的笑容,肯定是他臨時更換的,對,一定是這樣,像他這樣的身份,說什麽也應該是頭等艙啊,怎麽可能跟我們一樣坐經濟艙啊?

“小北!”在我還沒從陳毅然坐我旁邊緩過神來時,前方傳來岑遠東的聲音,陳毅然也在這時伸手握住我的手,我瞬間變得不知所措了。

☆、【117:陸青在他房間】

我微笑着對岑遠東點了點頭,手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陳毅然,但陳毅然像是鐵了心似得,抓着我就不放,我白了他一眼只能由着他去。

岑遠東慢步走過來,走到與我相隔一個過道的位子坐下。他對我微微一笑,随後拿過眼罩戴上沒再說話。

我這才跟着收回目光,瞪着身邊的陳毅然,誰知他也正盯着我,他不悅地問:“你似乎很在乎他?”

面對陳毅然的話,我只能說好無語。我瞪着他,不冷不熱地說:“陳總,這是我的私事,難道也你要管?”

“蘇小北注意你的稱呼,不然我不介意在這裏做出讓你長記性的事情。”陳毅然的話裏充滿了威脅,我了解他說出來的話也一定做得到,所以我只能閉嘴沒再出聲。

其實我并不是在乎岑遠東,而是在乎別人的看法。

說真的,我也挺要面子的。

岑遠東知道陳毅然跟陸青的事情。陳毅然還跟我這樣,我想在岑遠東眼中,我肯定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其他人也會這麽認為,只不過別人不說而已。

見我沉默着,陳毅然将我攬入懷中,我第一反應是掙紮,頭頂卻聽到他傳來的聲音:“別動,讓我抱抱!”

他的聲音少見的溫柔,還帶着一絲讓人心疼的語氣在,我不知道陳毅然此時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抱着我是什麽意思,座位後面都是公司的車模。我真的害怕被人看到,我真的不想成為那種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我雖然讨厭陸青,但他們即将訂婚了。陳毅然也将屬于她一人了,我不想,我不想這樣。

可我的心根本不受控制,仿佛還十分渴望陳毅然對我的一切舉動。

每一次跟陳毅然在一塊,我都是在糾結中度過,我告訴自己,不能夠一直這樣,我們之間沒有結果。我不想等到人老珠黃時還背負着一個第三者的頭銜,我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擡不起頭來。

...

到了寧夏,這次活動的負責人告訴我們,我們今天在市區住一夜,明天早上出發去沙坡頭,住處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所以我們一下飛機就直接過酒店這邊了。

放下行李後,我們所有人下到二樓餐廳吃飯,薛顏跟我說:“聽說這次的活動是岑遠東出錢舉辦的,寧夏這邊兒的車協會都是他的好哥們,所以我們的待遇才這麽好。”

“薛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啊?”我白了一眼薛顏,笑着調侃道,她嘟了嘟嘴将我用力推搡着,她說:“得了,我不說了,我知道,在你眼裏,除了陳毅然以外,你誰都看不上。”

薛顏的話,讓我苦笑了聲,我沒有出聲,而是在餐廳開始尋找陳毅然的影子,但沒有看到他,從機場出來就沒見到他了,他會去哪裏啊?

正當我這麽想的時候,薛顏擡起手在我眼前來回晃動,她說:“喂喂喂!有意思麽?不要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到處看,你總得考慮考慮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吧!”

我僵硬的臉蛋不自然地說着:“沒有。”我擡手捏了捏薛顏的臉,心裏在自嘲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他跟我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去哪兒也不關我的事,我又何必在這裏心心念念想着他呢?

我嘆了口氣,擠出一絲笑容望着薛顏:“我也是單身狗,實在不行我倆湊一對把!”

“去去去,我才不喜歡女人呢!我告訴你,你可別玷污了我的清白,搞得以後沒男人追我了。”她的話将我逗得哈哈大笑起來,薛顏現在跟我是什麽話都說的出口。

說話間,我們在服務員的安排下坐到了指定位子,岑遠東跟這邊的幾個負責人講了兩句話後,就開始用餐了,總共有三臺人,在來之前就聽說餘思思也會來,不過現在沒看到她人,難道不來了嗎?

我們正用餐,我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陳毅然發來的短信:餐廳208!餐廳208?包廂麽?我這麽想着,手裏的手機被薛顏一把奪過去,她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去吧!”

我收回手機,将信息删除,拿着筷子繼續吃飯,我有點兒猶豫要不要去,如果我現在就這樣去算怎麽回事啊?我想了想,還是回了條信息給他,我說我已經在吃了不去了。

但我沒想到我的信息才回複不夠五分鐘,陳毅然就出現在餐廳了,他走到我身旁,二話不說一把将我從座位上拉走,因為我沒來得及反應,椅子也跟着倒在地毯上,反正動作挺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被陳毅然強行帶出餐廳,在走廊上,我一把将他甩開,我說:“你到底想幹嘛?”

“為什麽不來?”

“我為什麽要去?我都說了我在吃了,你現在這樣不管不顧就把我帶出來,你讓其他人怎麽看我啊?”我有點生氣了,我覺得陳毅然總是這樣,每一次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感覺走,從來不為別人考慮一下,餐廳坐了那麽多人,我就這樣被他帶出來,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在背後戳我脊梁骨嗎?

“蘇小北,你到底是害怕別人還是害怕岑遠東?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電梯突然打開,他一把将我拉進電梯将我抵在角落裏,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像是十分生氣一樣,我的手被他握住很疼,我真懷疑他是不是要捏斷才罷休?

我深深吐了口氣,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陳毅然,我不是你,你可以為所欲為,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因為你在所有人眼裏永遠都是對的,但我不一樣,我求你了,別再讓我成為別人眼中的焦點,飯後的八卦話題了好嗎?”

“說到底你還是在意岑遠東的看法?怎麽?是不是跟他睡了?”陳毅然不冷不熱,風輕雲淡地吐出一句話,讓我心裏隐忍的怒火點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我大聲怒喊道:“陳毅然......”

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嗎?他怎麽這樣啊?居然.....居然說出這麽難聽的話

“被我說中了?”他挑了挑眉問道。

我懶得理他,我說:“你不要這麽幼稚行不行?還有,我跟誰睡跟你有關系嗎?你只不過是我老板而已。”

話說完,陳毅然用力将我抵住的身體突然一松。

我不知道怎麽了,明明很希望跟他好好相處,可每每這時候,我總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這麽長時間以來,其實我想了很多,我深知自己跟陳毅然不會有結果,所以我一直在用力克制自己,當他溫柔相對時,我總會将他的溫柔視而不見,當他跟我來硬時,我不但不像以前那樣服軟還會跟他硬碰硬,就算我們彼此都被撞傷我也無所謂。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麽我的想法就是,就這樣一直下去吧!等到他對我的新鮮感全部消失的時候,我也可以試着将他慢慢忘掉,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做到,但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不要再找我,我害怕自己所做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電梯在這時打開,我推開站在面前的陳毅然,站直身一步步慢慢走出去。

我可以感覺自己的雙腳有些微顫,其實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他的懷抱,但我的顧慮太多,我始終做不到為自己而活。

我沒有在回餐廳,而是直接回了房。

等薛顏從餐廳吃完飯回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還特地問了問她,剛剛我被陳毅然帶走後,其他人有沒有議論,薛顏說沒有,讓我別擔心太多沒事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就是這樣,總是害怕別人的眼光,因為我的自卑從來沒有減少過。

薛顏也問我剛剛跟陳毅然去哪兒的,我跟她實話實說了,她說太犟,還說陳毅然心裏有我,我連忙岔開話題,說我肚子餓出去找點吃的,然後就自己出門了。圍邊叨弟。

走出酒店大門才發現,這裏人生地不熟我連哪裏有東西吃也不知道,正當我發愁的時候,岑遠東迎面走,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車協會的男人,他們也看到我了,岑遠東問:“這麽晚了要出去嗎?”

“不出,就随便走走!你們呢?這是去哪裏的?”我說。

岑遠東望着我,像是不相信我只是單純的出來走走,但他沒有直接戳穿我,而是對我說:“去看了一下明天出發的車準備的怎麽樣了。”然後他讓另外兩個男人先去休息,明早六點鐘準備将車開來酒店。

等哪兩個男人回酒店後,他才說:“和陳三少約好?”

我一愣,連忙解釋:“不是。”岑遠東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敷衍,讓我心裏有點兒着急了,我說:“我只是肚子有點餓了,想出來找點吃的,但我連賣東西的地方也不知道。”

“沒吃飯?”聽了我說的,岑遠東扭頭定定地望着問,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他說:“我帶你去吧!”

“不用了吧!這麽晚了,我買瓶牛奶喝就可以了。”其實我不愛喝牛奶,但我不想麻煩人家,可岑遠東卻說:“沒事,走吧!”說着,就率先超停車場走去,我嘆了口氣也只能跟了上去。

岑遠東開了很遠的車才找到一家宵夜店,但寧夏人的口味特重,我有點吃不慣,就要了碗面跟一點海鮮。

趁東西還沒有端上來時,岑遠東問我:“方便問一下你和陳三少之間是什麽關系嗎?”

岑遠東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第一次問我打了馬虎眼,這一次我依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仔細想了想,說:“現在只是老板和員工而已。”

“以前呢?”岑遠東追問。

“以前......”我重複了一遍岑遠東的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以前我跟陳毅然算什麽?我曾經問過自己很多次這樣的問題,但每一次我得到的答案都是自問自答,因為陳毅然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說過我是他的女人,但跟女朋友卻相差太遠,我想得有些入神了,直到聽見岑遠東說。

“他很喜歡你!”

“嗯?”我怔了怔,擡眼望着岑遠東,我露出僵硬的笑容,我說:“或許有吧!但那只是以前.....現在他應該喜歡他的未婚妻才對,而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你怎麽确定他現在喜歡的是他未婚妻?”岑遠東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邊抿了口,看着我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淡淡一笑,說:“不喜歡又怎麽可能訂婚呢?”我想沒人會願意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吧?

岑遠東同樣微微一笑,他說:“你應該聽過什麽叫商業之間的婚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商業婚姻?

像電視裏演的那種嗎?兩個很有錢的家庭,為了相互利用,然後達成統一意見結成夫妻?相互利用一輩子?

我想陸青那種性格應該不會接受這種安排吧?她要掌控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的身心,所以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陳毅然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妥協?除非陸青贏得了他的心,否則他陳毅然怎麽可能會跟一個不喜歡的人訂婚啊

見我沒出聲,岑遠東繼續說:“看得出,陳毅然對你很有心,否則也不會為了那三十萬親自來找我。”

“陳毅然找過你?”難怪岑遠東的律師沒有找過我,所有人都沒有在提過這件事,仿佛這事兒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一直以為是岑遠東查清楚這件事放過我了,但我沒想到居然是陳毅然出面找了他。

岑遠東點了點頭,他微皺了皺眉問:“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搖着頭回應。

他說:“這事兒發生過後第三天他就找過我了,不然車協會這邊會安排律師找你。”

“我一直以為.....”我突然有點兒哭笑不得,心裏更是亂成一團糟,我真的沒想到陳毅然會幫我,我以為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但仔細想想,當時沈淩在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啊

可我是真的真的沒想到會是他。

為什麽?

我跟他那段時間鬧得正僵,可他為什麽還要出面幫我啊?

我突然迫切的想要跑到陳毅然面前問個清楚,我想要知道他這樣做事什麽意思?

為什麽他總是這樣,每一次都是默默地做,從來不說,他不說我怎麽知道?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去試着重新邁出哪一步啊?

我整個人都呆洩住了,岑遠東說:“你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他笑了笑,說:“小北,不瞞你說,我知道車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但我是車協會的會長,我的責任就是公平,如果我不公,那麽這個圈子就不會有人服我,你上次找過我後,我便留意了,加上後來陳毅然也因為這件事出面找我,我特地讓人去查過,得知你跟那個叫杜雅的女孩私下有點兒過節?在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不吃人人會吃你,凡是得留個心眼兒,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看到今天陳毅然能夠不顧自己的身份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将你帶走,我是男人,我看得出他心裏應該有你,但我個人認為你們不适合,因為你根本不是陸青的對手,單單一個陸青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待不下去,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房地産的哥哥陸岩!”

岑遠東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在我耳邊源源不斷響起,我知道他所說的都是事實,我也自知自己不是陸青的對手,但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她争什麽,我說過,如果陳毅然愛我,我可以待在他身邊什麽都要,只要有他的心跟人就夠了。

但我殊不知,這倆樣是最大的奢求。

他的話說完,老板将吃的也端上來了,但我一點兒食欲都沒有了,我只想快點回到酒店找陳毅然當面問清楚,我一直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一樣,岑遠東的話就像是身後有雙大手用力将我往下推了一把,讓我才有了跳下去的勇氣,如果我不跳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岑遠東看着我一動不動,他說:“吃吧!”說着,他将筷子遞到我面前,我接過筷子看了看他,我不知道岑遠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啊?

其實他大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為什麽要跟我說啊?

帶着滿腦子的疑問,我端起面也不知道是好吃還是難吃匆匆咽了幾口,可岑遠東非逼我多吃點,我拗不過他只能将面都吃完。

吃完後,我對岑遠東說:“岑會長,我們回酒店吧!”

“以後喊我哥吧!喊岑會長有點太見外了。”岑遠東看着我很認真地說,讓我一下子不知怎麽回應了,我目光呆洩的望着他,他連忙笑着解釋:“別誤會,我只是一直希望有個像你這樣的妹妹,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了。”确實是受寵若驚了,不過他人不錯,多了一個這樣的哥哥我只賺不賠。

岑遠東笑而不語,我們一前一後上了車,回到酒店,他一直将我送到房間門口後才離開,岑遠東是個很紳士的男人,不會給人太大的壓力,但他今晚的舉動讓我覺得有點兒奇怪。

還有他跟陳毅然倆的關系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好,反而好像有些過節一樣,那麽陳毅然是怎麽去找他的呢?

想到陳毅然去找岑遠東幫我解決那三十萬的事情,我心裏壓抑不住要去見他的沖動。

但我不知道陳毅然住的房間號碼,我跑去前臺問,前臺值班的小姑娘很好說話,幫我查了查,最後得知陳毅然住在九樓的總統套房,然後我想也沒想就直接坐電梯上去了。

到了房間門口,我有點猶豫,畢竟這麽晚了,已經差不多淩晨一點了,加上白天的事情,陳毅然現在應該不想見我吧?

我擡起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來都來了還這麽猶猶豫豫,我嘆了口氣,擡起手就按了門鈴。

等待回應的過程中我好緊張,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在門口來回徘徊,在裏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又擡起手在按了一次,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反應。

當我在想按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我的手舉在半空中,還沒看到裏面的人,我便急急忙忙地說:“陳毅然我來找你.....”話還沒說完,看到開門的人,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陸青。

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身上穿着酒店白色的浴袍,頭發都還在滴水,她也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将門開圓,雙手環保胸前,不緊不慢地說:“蘇小北?”她喊着我的名字臉色浮出一絲笑意,她說:“我還以為是客房服務呢!”

“誰?”還不等我回應,便聽到房間裏傳來陳毅然的聲音,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步步從我心裏慢慢往外走,我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轉身就想走。

卻聽到陸青突然說:“毅然,是服務員來問點事兒,你先休息我馬上就好了。”

陸青的話讓我已經邁出去的腳步突然停下了,她的話充滿了暧昧,那種情侶之間才有的對話猶如刺一樣在我心上用力的紮下,我的心好難受好難受。

我的眼淚已經在眼裏打着轉了,我不想再多停留一秒,正當我走時,陸青喊住我了。

她将門輕輕掩上,她說:“蘇小北,你大半夜來找毅然是什麽意思?如果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又想爬上他的床勾引他?你能有點廉恥之心嗎?”

“陸小姐,你是不是沒刷牙啊?我來找陳毅然是不假,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我逼着自己将眼淚收回眼底,不允許它流下來,随後才轉過身質問陸青,我來找陳毅然是不假,但我沒想過來勾引他。

陸青冷笑了聲,她說:“像你這樣的女人,除了勾引還能做什麽?不要覺得自己有點長相床上活兒好就能抓住陳毅然,我告訴你這只是妄想。”

“是嗎?那這麽說陸小姐是羨慕嫉妒我這兩樣了?能被陸小姐挂在嘴邊說出來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榮幸。”說完,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真後悔上樓來找陳毅然,如果不來找他,我就看不到陸青在他房間的這個畫面,我心裏也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早知道,我只恨自己在面對有關陳毅然的事情上始終一如既往的沖動!

☆、【118: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跟所有人出發去沙坡頭了,因為昨晚一夜沒睡,一上車我就用衣服蓋住頭睡着了。

到了沙波頭活動場地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我們被安排住進指定帳篷,放下行李後。就被喊去吃飯了,路上,薛顏問我:“小北,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感覺太冷了。”薛顏一聽,将她披在身上的羽絨服塞給我。我沒要,這裏四周全是沙漠,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她給我了,她怎麽辦?

而且我不完全是身體冷,比起身體我的心更冷,就算現在有堆火也暖不透我的心。

我們剛走進吃飯的帳篷,就看到陳毅然跟陸青已經到了,早上出發時他倆應該還沒起床。怎麽這麽快就來到了?

但還沒等我想明白,就看到陸青擡起手挽住陳毅然的手臂,人家陳毅然也十分配合,看到她倆的互動,我的心就跟被捂在被子裏透不過氣來一樣難受。

看到陳毅然也朝我這邊兒看來,我連忙收回眼神低下頭,握着薛顏的手用了用力,心裏跟翻江倒海似得,薛顏連忙拉着我走到餐桌坐下,她小聲問我:“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麽事啊?

她問:“陸青怎麽也來這裏了啊?”

我擡起頭強擠出一絲笑容,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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