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眼定定地盯着我,低沉地說:“請記住你,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我不希望看到你跟其他男人太過親密,負責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陳毅然,請你搞清楚狀況,當初是你不要我的,我現在跟誰在一起與你何幹?難道你後悔了?想要找我複合?你以為我是垃圾嗎?不要的時候就丢棄,要的時候就拾起,你真當我蘇小北是想要就要嗎?”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我擡起手用力将他推開,陳毅然黑着臉瞪着我,但我此刻一點兒也不怕他,我與他對視着,我說:“陳毅然,你已經不要我了,為什麽又要來招惹我?你說啊,為什麽,為什麽?”

我走上前,擡起雙手扯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推搡着,就連休息室的門何時被推開的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忽然被一股力量拉開,一聲嘹亮的響聲伴随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落在我臉上,瞬間半邊臉麻木了,疼的我倒抽冷氣。

我被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得有點懵了,目光呆洩地盯着前方,是陸青,她什麽時候出現的?不等我反應過來,她的手再度揚起來了,我因為自己又會挨一巴掌,但卻在陸青手掌落下來的那刻,突然一只結實的手臂将她的手捏住了。

而那個手臂的主人正是陳毅然。

我跟陸青都沒有料到陳毅然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陳毅然用力将陸青的手甩開,他的眼神充滿了不滿瞪了她一眼,但陸青沒有理會,而是擡起手指着我的鼻子說:“蘇小北,你不是答應了要離開毅然的嗎?為什麽現在有來勾引他?”

答應離開陳毅然?我嗎?陸青的話讓我想起了卡的事情,還有,我何時勾引陳毅然了?從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在盡可能的與他保持距離,婚宴上主動的是他,現在主動的還是他,為什麽說是我勾引他的?

我轉過身望着陸青,我直呼其全名,我說:“陸青,你說的話不覺得好笑嗎?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要離開?你主動找上門逼我離開,我不願意你就給我卡打發我,可我還是沒有收,讓你打發我走的念頭落空了,你就誣陷我說我收下卡了,陸青啊陸青,你不覺得你不配做人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太虛僞了嗎?我......”

“你胡說什麽?蘇小北你亂說什麽?我不配做人,你呢?你敢收下為什麽不敢承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青連忙開口打斷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看了看陳毅然,但陳毅然一直不知在看什麽,始終沒有看向我跟陸青,我注意到休息室門外已經開始聚集人了,但我沒有打算停下,我背了這麽久的黑鍋,我也該為自己洗白了。

我說:“陸青,你敢說被我丢在門外的那張卡不是你撿走的嗎?你對我做了那麽多狠毒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陸青我告訴你,凡事都要有度,不要讓自己回不了頭,從你假惺惺跟我做朋友那天開始,你就不配做人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可能失去自己的孩子,在沙漠你怪我在你的行李上潑水用油漆寫字罵你,前段時間你利用我找工作找人害我,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某一天這些事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

我承認,我就是要當着人多将陸青所做的事情一件件說出來,如果只有我跟陳毅然在的話,陸青一定不會承認,她還會找各種理由跟借口來擺脫,但人多的話,她就會慌亂,就會緊張,甚至會表露出心虛。

對于陸青,我沒有任何歉意,也許在別人眼裏,我是一個不檢點的壞女人,但我自己并不這麽認為,我雖然跟陳毅然在一塊是對不起陸青,但陸青對我所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對她的歉意,她的行為甚至已經觸犯到了法律。

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将她所做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我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再追究只會讓自己陷入矛盾中,我不想讓陳毅然為難,以前是,現在還是,如果不是陸青的話提醒了我,或許我根本不會說這些,病貓還有發威的時候不是嗎?

我的話讓陸青惱羞成怒了,她揚起手又想打我,但卻被我眼疾手快握住了,我的左手反倒擡起來重力的揮了過去,實打實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我會還擊,所以盯着我打陸青的那張手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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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也被我打懵了,我趁她還沒有回過神來時,我說:“這一耳光是還給你剛剛打我的,我們之間扯平了,如果你在敢打我,我一定豁出去跟你拼到底。”

說完,我用力推開陸青,然後拔腿就往門外跑,我從人堆裏跑出去,一直跑出了宴會廳,我不知道自己剛剛所做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麻煩,但在那種情況下,我絕對不可能為了害怕麻煩就任由陸青打的。

我剛跑到電梯口,岑遠東追了出來。

他追上我,注意到我紅紅的半邊臉,他問:“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

“沒事,我要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道歉是為了在婚宴時因為我讓他有些難堪了,說着,我還不忘擡起手遮掩自己被陸青打了的那張臉。

岑遠東看出了我的逃避,他也不再問什麽,只是說:“小北,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對你的态度,你對我說不上完全了解,但至少對我知根知底,知道我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很心疼,我不擅長甜言蜜語,只想對你好,僅此而已,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接受跳跳的存在,如果能我很高興,也會真心待你,如果不能,我也不會怪你,更不強求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145:鬼屋之戀上他】

岑遠東的話,讓我有點懵了。

我詫異地眼神盯着他,他也望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答案,我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麽,電梯也在這時打開了。裏面有人出來,從我們中間走過,我有點尴尬,輕咳了聲,這才跟他并排走進去。

電梯裏只有我跟岑遠東,但我的腦子裏卻全是陳毅然的影子,我知道這樣對岑遠東很不公平,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岑遠東會對我說這些話,所以我的腦子有點亂。

一直以來,我對岑遠東從來沒有往哪方面想過。他在我心裏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哥哥,他待我很好,也許是跟他年齡的經歷有關,所以他不會讓人覺得壓力很大,也正因為這樣,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對他抱有其他的想法,可現在他突然對我說這些話。說真的,我完全是懵的。

我突然想起在寧夏的時候,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暗示吧?

我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麽,眼睛一直盯着電梯往下降的樓層。我心裏默默祈求快點下到一樓,因為這種不出聲的氣氛讓我覺得有點壓抑。

突然,岑遠東出聲了,他說:“小北,你不必覺得壓力大,也不用緊張,我告訴你這些話并不是希望你因此疏遠我,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你放心,我不會逼你,我會等你告訴我答案的那天。”

他的話說完。電梯也在這時打開了。

他先走出去,我跟在他身後,岑遠東總是這樣,總是在你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會讓你忽然輕松下來,這樣的人讓我有點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從酒店出來。岑遠東開車送我回去了,他沒有在提剛剛說的那些話,仿佛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們相處起來不會覺得尴尬。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回到了張月婚禮之前一樣,因為張月去度蜜月公司也就沒有什麽事情忙,我每天除了去繪畫班上課以外就是拉着薛顏陪我,有時候她工作忙我就去找小燕子跟莫岚,我跟陳毅然之間的事情,她們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也不問。

岑遠東也因為在籌備新一屆車展的事情有些忙,這期間我們也只見過一兩次,但他每天都會打電話或者發條短信給我,我們之間除了日常的問候便在也沒有什麽話題了,不過跳跳倒是經常會讓司機帶他來我住的地方,在我這裏吃過飯後,我又會讓司機送他回去。

最讓我失落的是陳毅然,從張月婚禮那天過後,他似乎又一次從我世界裏消失了,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這樣也好,但事實證明,我心裏是失落的,我很清楚自己心裏是很希望他能夠出現的,但事情往往都是這樣,你越是想的,老天就越是不會成全你。

因為想知道陳毅然的消息,我主動打電話給了秦銳。

和秦銳約在他醫院旁邊的哪家咖啡廳見面,我到的時候秦銳已經來了,最近我跟他也很少聯系,所以我剛坐下,他就問:“怎麽突然想起找我?”

“太久不見你了,出來敘敘舊不行呀?”我不能直接問陳毅然在幹嗎?只能東拉西扯,秦銳淡淡笑了笑,像是看出來什麽了,但他沒有戳穿我,一直到我找不到話聊了,他才出聲問我:“蘇蘇,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想知道三哥最近在幹嗎?”

秦銳的話問的我尴尬地笑了笑,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了,他看了看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然後才說:“蘇蘇,其實你心裏還是有三哥的對嗎?”

“秦銳,既然你猜到了,又何必問呢?”我心裏确實還有陳毅然,應該說他在我心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可那樣怎樣?他都已經跟陸青領證結婚了,我只能将他埋藏在心裏,這些天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才忍不住找秦銳的。

不過我不知道自己來找秦銳的決定對不對?

秦銳皺了皺眉,他說:“蘇蘇,既然你心裏還有三哥,為什麽不自己告訴他呢?”

他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了笑,告訴他有用嗎?如果真的告訴他了,我想他也只會笑我吧?我蘇小北在他陳毅然眼裏或許什麽都不是吧?

我搖了搖頭,說:“秦銳,其實感情的事情,并不是心裏有那個人,就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如果那個人心裏沒有你了,你在他心裏什麽都不是,那麽就算你告訴他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我用力嘆了口氣,回想起跟陳毅然認識到現在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有時候我真覺得很累,我說:“我跟他也許再也不可能了,我找你,只是想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人就是這樣,明知道沒有可能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我的話說完,秦銳沉默地望着我,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我:“蘇蘇,你真的決定了?”

我愣住了,我問自己,我決定好了嗎?我不知道,可我清楚的是,陳毅然跟陸青已經結婚了,就算我沒有決定好又能怎麽樣?

想到他倆結婚的事實,我重重點了點頭說決定好了。

秦銳沒有在說什麽了,而是告訴我,陳毅然跟他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聯系了,所以對于陳毅然的近況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秦銳的話是真的還是在騙我?不過我也沒有追問了,也許這樣也挺好的,不知道就不會一直念着了。

在秦銳這裏沒有打聽出任何關于陳毅然的消息,我就算在想知道,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可問了,加上繪畫班準備考試,我便把這件事暫且擱下忙着考試的事情了。

我考試那天,岑遠東帶着跳跳一塊來我住的地方接我,然後我們約好考完試一起去吃飯。

繪畫班的考試很簡單,老師随機出題,然後考生們用電腦繪畫出來,還有一些關于繪畫方面的專業知識,整場考試下來也就四十多分鐘,這期間,岑遠東跟跳跳就在附近的甜品店等我,我考試完後就直接去甜品店找他們了。

中午,岑遠東開車帶我跟跳跳去到白雲區的一處農莊。

他已經提前訂好飯菜了,我們一到就可以吃了,在農莊吃過飯後,跳跳非要去游樂園,對于游樂園其實我是拒絕的,因為在寧夏我第一次去游樂園是跟陳毅然,所以我不想再跟別人去第二次了,但跳跳非鬧着要去,無奈之下我只能答應。

到了游樂場,跳跳說:“爸爸,小北姑姑,我們去神奇洞好嗎?”

“神奇洞?是什麽地方?”對游樂場的設施,除了海盜船摩天輪等等其他大衆一點兒的東西以外,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知。

跳跳挑了挑眉,一副小聰明的樣子解釋道:“神奇洞裏面很多神奇的東西,小北姑姑求求你陪我玩好嗎?”

說着,他拉着我的手不要搖晃,十足十的撒嬌樣兒,讓我忍不住笑了笑。

岑遠東在一旁低沉地說道:“神奇洞就是鬼屋,你要害怕我們玩點兒別的。”

“鬼屋?”我一聽就有點兒焉兒了,但看到跳跳一副一點兒都不可怕的樣子,我又不敢表露出來自己害怕,只能試探地問道:“可怕嗎?”餘節巨巴。

“不可怕。”

“害怕就不去了。”

岑遠東跟跳跳一同回答道,跳跳擡起頭,瞪了瞪岑遠東,然後叉着小腰說:“爸爸真膽小,根本就不可怕,我一點兒都不害怕,我要玩,我要玩。”

“又皮了是不是?”岑遠東微瞪着跳跳,跳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在說話了。

我趕緊蹲下身抱着跳跳,我說:“既然你想玩,那小北姑姑陪你玩好嗎?”

聽了我說的話後,跳跳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然後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拉着岑遠東朝神奇洞走去,對于游樂場他就跟家一樣熟,我們在跳跳的帶領下去到了神奇洞,神奇洞從外觀上來看就是一個小小的洞而已,但岑遠東說是鬼屋,所以我還是有點怕怕的。

我們排隊在十幾個人中間進入了洞口,一進洞口就感覺渾身陰涼,跳跳也從剛剛的興高采烈變得一言不發,慢慢往裏走,裏面的燈光越來越昏暗,跳跳拽着我的手也開始用力了,我感覺他的手心都冒冷汗了。

正當我們跟着前面的人往裏走,聽到裏面傳來“啊...”的尖叫聲,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麽聲音在響,跳跳突然也停下腳步不肯往裏走了,他小聲說:“爸爸抱我,我害怕!”

“你不是不害怕嗎?”岑遠東一臉嚴肅地問着,跳跳緊閉雙眼不肯睜開只是拼命的說害怕害怕,岑遠東沒辦法只能将他抱起來。

因為跳跳停下來的插曲,大部分人已經走到我們前面去了,加上燈光很昏暗,我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打小我就怕黑,而且前面的尖叫聲不斷,我都有點不敢走了。

岑遠東見我不動,他回頭問我:“怎麽了?怕?”

我點了點頭,望着他,看不太清他的臉,只看得清他那雙發亮的眼睛。

岑遠東騰出一只手,單手抱着跳跳,另一只手忽然伸到我面前,我愣了愣,低下頭咬了咬牙主動擡起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牽手了,但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的掌心一股溫熱的溫度,讓人感覺很舒心。

我們直徑朝前走去,我還沉浸在跟岑遠東牽手的氣氛中,突然,我的左邊一道紅光閃起,跳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我瞬間被吓得大聲尖叫起來。

整個人也下意識的往岑遠東懷裏躲去,岑遠東松開牽住我的那只手緊緊摟着我,我閉着眼睛有點不敢睜開,直到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別害怕,是假的。”

☆、【146:陸青懷孕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直到聽見岑遠東的聲音我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這個披頭散發的只是一個模具而已,加上這種氣氛所以才會讓人不由得害怕。

“爸爸抱小北姑姑了,真羞羞。”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跳跳突然一邊拍手一邊說。他的話,讓我這才緩過神,我連忙從岑遠東懷中出來,我可以感覺自己的臉很燙,幸好這是在燈光暗的地方,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

空氣中有股暧昧的氣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跳跳雙手捂住眼睛,這讓我更加不好意思。

反倒是岑遠東,他沒有任何的尴尬。反而主動伸手牽着我朝前走,這樣的畫面,像極了一家三口,讓我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說真的,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安定,我問自己,難道岑遠東就是我的那個他嗎?

可我對他的感覺說不上是喜歡還是其他什麽。所以我覺得對他有些不公平,但跟他在一起的讓我很有安全感,不會有下一秒就要失去的感覺。

所以我任由岑遠東拉着往前走,這裏每突然跳出來一個東西,或許從上面掉下來一個東西,我都不在害怕。因為岑遠東把我的手握得很緊,這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從鬼屋出來,跳跳已經睡着了,岑遠東抱着他拉着我的手往停車場走去,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但來來往往的路人時不時看我們一眼,路人的眼中帶着一絲羨慕,這讓我從心而發的感到開心。

上車後,我坐後座抱着跳跳,岑遠東坐在駕駛位透過後視鏡望着我,他說:“跳跳很粘你。”餘節爪血。

“嗯。有點兒。”我點了點頭,低眼望着懷中的跳跳,雖然跟他認識沒多久,但小孩子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只要你對他好他就會很喜歡你,說真的,我是蠻喜歡跳跳的。正确的來說是,小孩子我都喜歡,因為我小時候沒有美好的童年,所以我就很喜歡小孩。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我擡起頭一看是等紅綠燈,收回眼神時,注意到岑遠東的眼睛透過後視鏡正盯着我看,他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他問:“小北,我的話你考慮過嗎?”

我定住了,岑遠東問的話意思我很清楚是什麽,可我要怎麽回答啊?但一直這樣拖着似乎不太尊重他,我咬了咬嘴唇,深吸了口氣問:“你......為什麽會選擇我?”

其實比我好的女孩遍地都是,而且岑遠東的條件又這麽好,但他偏偏選擇了我,這讓我有點好奇。

岑遠東淡淡一笑,他說:“小北,我不想騙你,我之所以選擇你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為跳跳,他很喜歡你,而你對他也很好,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看到你我會心疼,這兩點就足夠讓我選擇你了。”

他的話讓我沉默了下來,我靜靜地想着,我問自己,難道岑遠東對我就沒有喜歡嗎?

我問:“就因為這些你就可以确定你想要的人是我嗎?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任何的喜歡嗎?”

“小北,我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年齡,我的想法很成熟,我想要是一個能陪我度過以後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我很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我說過不會逼你,會給你想清楚的時間。”

岑遠東的話說的很認真,讓我有那麽一瞬間是詫異的,還不等我回應,車子已經重新朝前駛去了,我将岑遠東說的話在腦子裏重複了好幾遍,他這個年齡也許就像他所說的這樣,已經沒有了談情說愛的激情,想要的自然也就是實在點的。

不過最起碼他沒有騙我,而是實話實說了。

我望着後視鏡,看着岑遠東認真開車的樣子,我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我想了很久,在車快要到我家樓下的時候,我才說:“三天,三天後我給你答案。”

我的話說的很堅定,讓岑遠東聽得走神了,他的車一個急剎,讓我下意識抱緊懷裏的跳跳,岑遠東回過神來後,用同樣堅定的口吻回答道:“好,我等你。”

然後這才開車送我回去住處了。

因為答應了岑遠東三天以後給他答案,我回到小屋後,一直在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但我不想失去一個對我好的人,就像岑遠東說的那樣,人都會過談情說愛的年齡,說句實在的,愛情不能當飯吃,雖然也有天長地久的愛情,但這種東西看不到摸不着,只有找到一個适合自己你也适合他的人,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說真的,這樣一直兜兜圈圈我也挺累的,我不想再繼續這樣一個人下去了,我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港灣,所以我試着去想象自己接受岑遠東的畫面,但我始終想象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畫面。

我跟自己說,一定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我卻很清楚并不是我沒有做好準備,而是因為心裏已經被另一個人填滿了,其他人就全都是将就了。

這一晚,我反反複複在想這個問題,直到想的自己頭皮發麻了,我這才走近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讓自己先冷靜下來睡一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鐘了。

繪畫班剛剛考完試,公司也沒什麽事情要做,所以這幾天挺閑的。

起來洗漱過後,在家也挺無聊,我就打車去了小燕子哪裏,最近一直都沒有跟她聯系,打車到她哪兒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白色的寶馬,我看了幾眼就往工作室裏走,剛推開工作室的門往裏走,就看到陳潔跟陸青在。

我驚訝的盯着她倆,她倆也看到我了。

這時,陳潔被從裏面走出來的付政嘉拽着往工作室外拉,陳潔不依,但力氣上不是付政嘉的對手,只能被他拖出了工作室,裏面有抽泣聲,一聽就知道是小燕子的,我正準備往裏走,卻被陸青攔住了。

她冷笑了聲,說:“蘇小北,還真是哪兒都有你啊!”

我看了一眼陸青,回了同樣一句給她,我說:“彼此彼此,我們誰都別說誰。”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比?你頂多算是一個三陪,而我不同,我是陳毅然明媒正娶的太太。”陸青說的理直氣壯,我聽後,深深嘆了口氣,沒有打算搭理陸青,但她似乎越發過分了,她幹脆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說:“怎麽?覺得我說的有理,你沒話可說了吧?”

我嘲諷的笑了笑,我說:“陸青,我一直覺得豬的臉皮是最厚的,但我錯了,我今天才發現你的臉皮才是最厚的,我不說話不代表默認你說的有理,而是不屑搭理你。”

說完,我用力将她推開,不再理會她,直徑朝裏面走去。

誰知陸青卻跟瘋了似的,她拉住我不給我走,她嘴裏還一直說着:“蘇小北你什麽意思?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怎麽?見陳毅然跟我在一起你羨慕嫉妒恨了?我告訴你,陳毅然說了,你就是他閑暇時消遣的小姐而已,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用一個不花錢的女人罷了,你以為他是真喜歡你的嗎?你想太多了。”

“噢,是嗎?那麽我想請問陸大小姐,陳毅然寧願找一個不花錢的女人也不肯碰你,你是不是更可悲啊?至少我等到過他的身體,你有嗎?我想應該沒有把?”聽到陸青的話,我心裏難受的很,就跟吃了辣椒被嗆到了一樣,但這種時候,我如果表露出一絲的難受,陸青就得逞了,我自然不會讓她得逞,而是順着她的話說下去。

陸青被我堵得臉紅脖子粗,她結結巴巴支支吾吾地說着:“呵,笑話.....我...陳毅然說了她愛的還是我,無論是身體還是人,你什麽都不算......而且我都懷了他的孩子,你呢?跟了他這麽長時間,卻什麽都沒有....”

陸青說着,擡起手放在小腹位置,她的舉動讓我兩眼滿是詫異。

腦子裏冒出一串問號,難道她真的懷了陳毅然的孩子?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就像陸青說的那樣,我什麽都沒有,有了孩子也拜她陸青所賜流掉了,我覺得好笑,為什麽陸青會懷孕啊?老天為什麽就這樣不公平啊?

雖然有些接受不了,但我并沒有想那些對她肚子裏孩子不好的話,因為我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會忍心。

看到我一下子就焉兒的樣子,陸青得意的笑了笑,她說:“蘇小北,你現在知道陳毅然最愛的是誰了吧?”

陸青的話說完,我沒有理會,而是轉身朝裏面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聽到陸青說:“我希望你以後跟我們再見面可以假裝不認識,因為碰到你真的很倒黴,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讓人覺得很惡心。”

“陸小姐,凡事都留點餘地給別人,你不是說你懷了孩子嗎?那麽就請你給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德,不要說太多做太多昧良心的事情跟話了!”我背對着她,一口氣說完就朝裏面走去了。

☆、【147:蘇小北我想你】

走到裏面,看見小燕子坐在沙發上,正在用手擦拭臉頰上的眼淚,我走過去,輕輕坐在她身旁,小燕子順勢倒在我肩上。她流着淚說:“小北,這種日子我真的受夠了,這段時間陳潔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小燕子的話讓我沉默着不知道說什麽,其實我的想法是讓她跟付政嘉分開,但我不是當事人,我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

我嘆了口氣,問她:“你是怎麽想的?其實分開是最好的辦法,前段時間,我從陳毅然嘴裏得知。他倆是不可能離婚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想陳毅然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我也考慮過分開,可付政嘉不同意,所以我真的好想離開這裏,只要他找不到我了,我們之間也就能真的分開了。”小燕子的話說完很認真。但我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畢竟都已經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她跟付政嘉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如果說分開就分開有點不太現實,所以我一直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但我們誰也沒想到,小燕子會突然離開。至于去了哪裏,就連我跟莫岚也不知道,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安慰了小燕子幾句話後,我跟她從裏面出來,已經沒有了陸青的影子了,陳潔被付政嘉帶出去後也沒有再回來,我陪小燕子待了一會兒,準備約莫岚一塊去吃飯,但突然接到了岑遠東的電話。

岑遠東在電話裏說:“小北,你在哪兒?我有急事要去外地一趟,跳跳不願跟保姆阿姨。你看你有時間嗎?能幫我照看他兩天嗎?我最遲兩天就會回來。”

“可以,但我現在在外面,我打車去你家,見面再說吧!”說完,挂掉電話後,我跟小燕子說明了情況就打車去了岑遠東哪裏。

坐在出租車裏,腦子裏回蕩着小燕子在我挂斷電話後問的那幾個問題。她問:“蘇小北,你真的決定跟岑遠東再在一起了?你真的做好準備接受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跟岑遠東在一起,不是跟其他單身男人談戀愛那麽簡單,你要考慮清楚,不要讓自己後悔....”

我一直想着小燕子問的這些話,我又重複問了一遍自己,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關于跳跳,我是接受的,跟我有沒有血緣關系都無所謂,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而且這世界上有無數這樣的例子,大部分都是幸福的,所以我覺得自己也可以把跳跳當做自己親生的對待。

但小燕子最後一句說的很對,跟岑遠東在一起,不是跟一個單身男人談戀愛那麽簡單,他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他對感情沒有太多挑剔,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要對跳跳好,他感覺不錯,就可以在一起生活。

可我不保證在以後的道路他是否還會遇到一個比我對跳跳更好,他感覺更不錯的人,所以這是我目前唯一的擔憂!

在我還沒從這個話題中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穩穩停在岑遠東住的公寓樓下了,付過錢後我推開車門,一下車便看到岑遠東站在不遠處等我,我站在原地盯着他,他也看到我了,連忙朝我走過來。

我們對視一笑,他低聲說了句:“來了.......”餘畝莊巴。

我點了點頭,忽然他的手擡了起來,在我頭頂輕輕摸了摸,替我整理了一下臉頰上的發絲,整個過程中我都是懵懵的,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的聲音又響起了,他說:“走吧,上樓吧!”

然後拉着我的手,往公寓電梯口走去,一直到走上樓我們也一個字都沒在說了,到了門口,我靜靜地站着等待岑遠東輸入密碼開門,但他卻一直沒有動,而是跟我一樣靜靜站着,我擡頭望着他,發現他也正望着我。

他的眼神跟陳毅然有些不一樣,陳毅然的眼神是你不敢多看一秒,可他的不一樣,我敢直視着他,我張了張嘴:“開門呀!”

他依舊沒有反應,而是忽然擡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嘴巴親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從鼻裏噴灑出來,讓我整個人都怔住不敢動彈了。

岑遠東輕聲說:“還有兩天,等我回來給我答複,我希望是我心裏想要的答案。”說完,他這才擡起手輸入密碼,然後推開門,牽着我一邊往裏走一邊說:“密碼是我們三個人的生日。”

一切都有些太過突然,我有點兒受寵若驚,真的,我很吃驚岑遠東會這樣做,他上次去出差的那一個星期,密碼鎖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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