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字,這一次卻變成了我們三個人的生日,這也就意味着,他已經把我當做家人一樣看待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朝他點了點頭。

跟岑遠東在一起相處,我總是很平靜,我沒有太多的壓力,反而覺得有一絲輕松。

岑遠東出差後,我自己帶着跳跳,就讓保姆放假休息了。

張月度蜜月回來了,所以我得去公司,好在張月允許我帶跳跳一起去,所以白天我帶跳跳去公司,晚上跟他一塊在家自己做飯吃,他偶爾會皮但大多時間都是乖得。

這一日,我帶着跳跳從公寓出發一同去公司,剛下到公寓樓下,就看到那輛我熟悉的黑色小車,是陳毅然的。

我第一反應就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看到我出現,陳毅然也從車裏走下來了,他臉龐消瘦了很多,深邃的眼眸有一絲疲憊,他望着我,慢條斯理地朝我走過來,看了一眼我手裏拉着的跳跳,他自言自語地說:“聽別人嘴裏說出來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說着,他冷冷地笑了笑,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眼神躲閃地看了看他,他走到我面前,離我的距離很近,他盯着我質問道:“蘇小北,你就這麽想給岑遠東的兒子當後媽?”

他的聲音到尾聲有些過大,讓跳跳突然大叫起來,跳跳掙脫開我牽着他的手,擡起雙手推陳毅然,但陳毅然是大人,力氣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又何況跳跳只是一個小孩子呢!

跳跳嘴裏不斷說着:“你是壞人,不許欺負小北姑姑,你走開,走開!”

我連忙蹲下身制止跳跳的舉動,小聲跟他說:“跳跳乖,你先到哪兒去玩會兒,一會兒我買好吃的給你好嗎?”我指了指幾米之遠的小亭子,剛也也在我視線裏,我可以看着他,跳跳點了點頭,沖陳毅然嘟了嘟嘴,這才朝小亭子走去。

等跳跳離開後,我這才望着陳毅然問:“陳毅然,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找來這裏應該不只是單純的問我這句話吧?”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他還是那麽霸道。

我深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在這樣耗下去估計我就要遲到了,我擡眼盯着陳毅然,理直氣壯地說:“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給岑遠東的兒子當後媽,你滿意了吧?”

“蘇小北,你再說一遍。”陳毅然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臉更是黑到了地,看他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掐死一般,這讓我不禁有點害怕了,我的雙腳慢慢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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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陳毅然,支支吾吾地說:“陳毅然.....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這裏有監控,你要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毅然忽然将我一把拉近他懷中,他的手握住我手腕那刻,我清楚的感覺到他手冰涼,他是真的瘦了,就連胸前都沒有以前那麽寬闊結實了,他的聲音輕輕在我耳邊響起,他說:“蘇小北,我想你。”

陳毅然的話,讓我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他說什麽?他想我?

我的眼淚在聽到他這六個字的那刻起就已經流了出來,我原本想推開他的手也僵硬在半空一動不動,我的心更是翻江倒海一般難受。

為什麽?

他為什麽要說這句話?

是什麽意思?

我想問,但我張不了嘴,我問不出來,我不知道該如何問。

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能推開他,推開他,他已經是陸青的丈夫了,我們之前是不可能的了,我用力咬了咬牙,擡起手将他推開,我一句話也沒說,大步朝跳跳所在的小亭子跑去,然後拉着跳跳離開了公寓樓下,我在路邊攔了輛車去了公司。

坐在車上,我清楚的看到陳毅然始終保持着被我推開的姿勢,看到他這樣,我真的好痛,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但我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一直在提醒我,他陳毅然已經跟陸青領證了,只要一想到這個,我就難受到無法呼吸。

我的眼淚從出來後就沒有停止過,跳跳抱着我問:“小北姑姑你怎麽了?你怎麽哭了?”

“沒事,沒事,剛剛飛進來了一只小蟲。”聽到跳跳的話,我連忙擡起手擦了擦眼淚,将臉埋在他後背不讓他在看到。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将淚水控制住了,但眼睛卻很紅,一看就知道是哭過的。

所以我打電話給張月請了假,然後讓出租車掉頭回了我住的小屋,我不敢回去岑遠東住的那裏,因為我害怕陳毅然還沒有走,如果他沒走,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因為心疼和他重新開始了。

雖然我一直期盼跟他重新開始,但每當想起他跟陸青已經領證了,我就過不了自己內心那關,可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可以支撐多久,我害怕陳毅然三番兩次的出現會讓我就範。

車子剛到了小屋,手機就響了,吃公司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對方傳來一陣罵聲,聲音很熟悉,然後我聽到公司的前臺說:“小北,你趕緊來一趟公司,有個女人在這裏大吵大鬧,說你勾引她老公,把公司都鬧翻天了......”

☆、【148:岑遠東我們在一起吧】

還沒有等對方說完,我就把電話挂斷開始穿鞋了,前臺說的那些話,我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陸青。

因為只有她會說出這些話。

我帶上跳跳一起出門打車敢去公司,在出租車上,我左思右想過後。最後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陳毅然,因為陸青說她懷孕了,如果我去公司了,我擔心跟她吵起來會碰到她,我不想擔這份責任,我也擔不起,所以我得跟陳毅然說聲。

這麽想着,我便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熟練的按出了陳毅然的號碼,電話撥打過去後,我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對他的號碼是如此熟悉。即使這段時間沒有打過我也依然清楚的記得,我想,也許已經刻在了我心上吧?

在我想的過程中,電話已經撥通了,陳毅然也接了,見我一直沒出聲,我聽到他有些着急地喊着:“小北。在聽嗎?聽到我說話嗎?”

陳毅然的聲音很急,像是很擔心我一樣,我聽到他的聲音愣了愣,這才回過神連忙說:“陳毅然,陸青在我上班的地方鬧事,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然後我把公司的地址告訴了他。沒有在多說一個字就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挂掉電話,我将手機緊緊捂在心口位置,我的心砰砰直跳,剛剛的舉動我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做出來的,現在想想,如果我不挂,那麽陳毅然會說什麽呢?我不敢往下猜,我很怕他會說向着陸青的話,我不想聽。餘邊反亡。

我趕到公司的時候,陳毅然也開車來到了,我跟他在公司大門碰到。然後一同坐電梯上去了。

上去後,公司前臺看到我立馬跑了出來,她拉着我小聲說:“你可來了,那女人把你桌面上的東西都丢在地上了,還說了你好多不好聽的話。”

我點了點頭,讓前臺先幫我看着跳跳,然後這才跟陳毅然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進去後。就看到陸青翹着二郎腿坐在休息區,果不其然我猜得沒錯還真是她,不過除了她也沒有第二個人做得出來這些事情了。

看到我的出現,陸青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說:“蘇小北你可真是不要臉啊,我都警告你無數次了,你居然還死不悔改,你們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就是勾引......”

陸青一邊說一邊朝我走來,她還不忘拍手喊其他的同事過來看,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我身後的陳毅然了。

我嘆了口氣,雙手環抱胸前往一旁走,讓陳毅然進來。

陸青看着陳毅然支支吾吾地說:“毅然,你怎麽來了....”

“你在這兒做什麽?”陳毅然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來這裏的目的,陸青沒有出聲,而是用眼睛盯着我,眼神中的恨意很清楚,但我卻無所謂,陳毅然見她沒有回應,聲音加重了,他低沉地問道:“陸青,我們之間不是說好了的嗎?為什麽你又要這樣?還是說你希望我反悔?”

陳毅然的話讓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他跟陸青說好什麽了?還有什麽反悔又是什麽意思?

他的話,讓陸青連忙走上前擡起手挽着他的手臂,輕聲說:“毅然,我錯了,是我太沖動了,我只是......”說着,她低下頭,一只手放在小腹輕輕摸着繼續道:“可能是有了孩子,所以我才會這樣,都是我不好,我們回去吧!”

“下不為例,僅此一次!”陳毅然皺了皺眉,冷冰冰地說了八個字,陸青連忙點頭,陳毅然的話雖然很冷很淡,但我卻聽出了寵溺的語氣,我緊緊咬着牙,雙手緊握成拳。

我轉過身,昂起頭望着眼前的兩人,我說:“陳總,我們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太太已經耽擱我們很多時間了,所以你看你們是否可以離開了嗎?”我說完,陳毅然的眼睛看向我,我連忙躲閃開,但臉上始終帶着一抹笑意,我可以想象的出來,我此刻的笑一定比哭還難看,我吸了吸氣,補充了一句:“還有,陳總,你的太太既然懷了你的孩子,就看好她,免得被人設計,自己又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蘇小北你......”陸青被我的話激怒,但她剛喊出我的名字,人就已經被陳毅然拽着往外走了,看到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好痛好痛,用文字無法形容出來的那種痛。

我覺得自己真可笑,真可憐,我一直在安慰自己,陸青一定沒有懷孕,一定沒有,但現在就連陳毅然都默認了,我還能用什麽理由去安慰自己呢?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轉過頭一看是小琴,她問:“小北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很抱歉,打擾大家工作了。”對于陸青我沒有太多的解釋,跟小琴聊了兩句然後就帶着跳跳離開公司在大街上游蕩了。

走累了,我就抱着跳跳在路旁的石椅上坐着休息,也許是來回折騰跳跳也累了,靠在我懷中就睡着了,我就這樣抱着她坐在路邊,看着前面來來往往的車輛發呆。

我的腦子突然很空,我用力吸了口氣,望着天空,臉上跟着擠出一絲笑,我騰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自己,我對自己說:既然回不到過去,那我就放過我自己,放棄這段越走越遠的感情,也許這真的就是最好的結果。

我心裏也跟着下定決心了,我一刻也等不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岑遠東我已經有了答案,想着,我拿出手機直接打通了他的電話,原本我是想發條短信告訴他,但我覺得發短信的誠意沒有直接打電話說來得真。

當電話通後,我沒給岑遠東說話的機會,先開了口,我說:“我想清楚了,我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把跳跳當作自己親生的對待,岑遠東我們在一起吧!”

我的話說完。

一秒。

兩秒。

三秒。

對方一直沒有出聲,我以為是自己打錯了,連忙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沒錯啊,是他的號碼啊!可是為什麽不說話啊?

難道他後悔了不願意了?

想到這些,我重新将手機放到耳邊,我有點慌了,我問:“你不願意了嗎?”

“不是。”他說話了。

“那你為什麽不說話?”我問。

“你的反應有點出乎我意外,我以為至少等我回去之後你才會給我答複,但沒想到你現在就給了我一個驚喜,小北,這個驚喜我很喜歡,等我回去,等我回去我要你再說一遍,好嗎?”

岑遠東的話說完,我才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是後悔了,原來不是的,只是被我驚到了,我吐了口氣,臉上笑了笑,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好安心,心裏更是有點美滋滋地,我說:“除非你今晚就回來,不然我才不要說。”

“一言為定!”我以為岑遠東至少會有點失落吧!但誰知道他只說了這四個字。

我連忙說:“我跟你鬧着玩的,你別當真。”我不希望耽擱他的工作,所以讓他先忙完,岑遠東說好,然後我們聊了幾句關于跳跳這倆天的事情便結束通話了。

挂掉電話後,我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輕松了好多好多,仿佛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壓抑在心裏許久的事情一樣。

我抱着跳跳坐車回了岑遠東公寓,晚飯我跟跳跳随便吃了點,陪他玩了會兒,洗完澡就讓他睡覺了。

我在客廳看電視一直待到快十點半才回卧室,我剛準備躺床上,就聽到敲門聲,我第一反應就是岑遠東不會真回來吧?

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他出差前就訂好是明天回來,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那麽會誰呢?

難道是陳毅然?

想到是他,我有點慌張了,如果真是他,他這麽晚來這裏做什麽?

他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他跟陸青的愛巢陪懷孕的陸青嗎?

腦子裏冒出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點亂了,門鈴也在一聲接着一聲響,我下床穿好鞋放慢腳步朝外走去,我沒有開燈,而是接着卧室裏的餘光走到門前,我湊到貓眼看了看,一片黑漆漆的,應該是被捂住了,我的心跳得有點快,我雙手緊緊握住,輕聲問了句:“是誰?”

沒人回應。

這叫我真的害怕了,不會是壞人吧?

如果真是壞人那麽就應該報警,想着,我就準備轉身走回卧室拿手機,但我剛走了兩步,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道黑影跟着走了進來,我剛扭頭人已經被抵在牆上了,我腦子一片空白,雙眼瞳孔放大。

嘴裏跟着尖叫:“不要.....啊.....”

“小北別怕,是我,是我!”客廳的燈光在聲音中被打開,我看到眼前的人是岑遠東,他手中還握着一束玫瑰花,但我整個人被他吓得有點傻傻的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到我被吓得小臉都蒼白了,岑遠東将手裏的東西跟花放到一旁,伸手叫我拉進懷裏用力抱着,他在我耳邊小聲說:“對不起,吓到你了,對不起。”

他的手也在我後背輕輕拍着,就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受驚的女兒一般,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那種情感,我的淚泉被打開,淚水流了出來。

察覺到我在哭,岑遠東将我松開,他擡起手替我擦了擦眼淚,有些心疼地望着我說:“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但沒想到成了驚吓,對不起。”

說着,他雙手捧着我的臉,吻就這樣突然落在我的唇上了。

☆、【149:相遇之擦肩而過】

突如其來的吻,讓我全身一僵,感覺到了我的反應,岑遠東将我松開,低下頭與我額頭相對,他看着我說:“為什麽會突然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那些話?”

我低下眼不去看他。只是小聲說:“就突然想說。”

“想說什麽?”他追問。

我知道他就是希望我把今天說的那些話才說一遍,所以我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對他說:“想告訴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擡眼望着他很認真地說道,他的臉上也跟着帶了一抹微笑,我們彼此對視着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岑遠東握住我的手,牽着我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他将身上的外套脫掉放到一旁,然後伸出一只手抱着我,他的舉動讓我有些不自在,但我沒有躲閃也沒有拒絕而是由着他。

我們就這樣安靜的坐着什麽也沒再說。他抱了我很久,然後才松開我,低着頭望着我,我的眼神連忙躲閃開,因為此時的氣氛有些暧昧,我有點緊張,所以我只能裝傻充愣。

可岑遠東忽然伸出手勾起我的下巴。他不允許我在躲,我只能與他的眼神對視,他的眼睛很亮,看的我心裏有些慌,我的手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衣角,在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岑遠東的吻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落在我的唇上了。

這一次,他沒有像剛剛那樣一碰就離開,而是小心翼翼地加深了這個吻。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岑遠東已經閉上眼了,他輕輕将我的唇瓣打開,舌尖趁機進入了我的口中,這種感覺跟陳毅然接吻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感覺自己的心裏除了慌張還是慌張。

所以我并沒有回應這個吻。

岑遠東雙手捧着我的臉,吻得越來越纏綿,他的身體在慢慢變熱。氣息也随着變得急促起來。

我感覺到他的手在慢慢向下移動,我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繼續下去了,因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很清楚。

在我快要伸手推開岑遠東的前一秒,他已經将我松開了,他滿眼**地看着我,我低聲支支吾吾地說:“哥....我......”

我對他的稱呼依舊沒有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岑遠東的手指放在了我的唇上,示意我別說話,然後我只能閉嘴不出聲,他将我攬入懷中緊緊抱着我,接着,頭頂傳來他的聲音,他說:“我知道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給你時間,但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岑遠東的話,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他會直接要了我,但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讓我着實有些感動了。

我沒出聲,只是擡起手搭在他的腰間,他的腰沒有陳毅然那般結實,但卻沒有多餘的一絲贅肉,我們就這樣抱着彼此,我想了很多,我也在一步步慢慢将他放進心裏,我之所以要拒絕他的原因,是希望他已經完全走進我心裏之後也不遲。

我們在客廳待到差不多十二點,岑遠東就讓我先回房去休息了,但我回房後卻睡不着了,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心裏有一股很強烈的心虛感,我總覺得剛剛跟岑遠東又親又抱有些對不起陳毅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我想到今天在公司的畫面,他都陸青都已經有了孩子,我為什麽還要覺得對不起他啊?

難道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嗎?

想到這些,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改過去的總要過去,不要一直活在過去,誰離開了誰地球還不是一樣轉,帶着這種糾結和又無法排解的心情,我慢慢閉上眼去跟周公見面了。

第二日,我早早就起來了,給跳跳和岑遠東做好了早餐後,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帶回小屋,但我剛出門,岑遠東就從他的卧室出來了,看到我提着包包準備離開,他皺了皺眉大步走過來,望着我問:“你要去哪裏?”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東西,沖他笑了笑:“我先拿衣服回我住的地方,然後就準備去公司了。”說完,我注意到他臉上有些嚴肅,但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我連忙指了指餐廳我說:“我給你喝跳跳熬了點白粥,你先去洗臉趁熱吃吧,我得先走了,不然去公司就來不及了。”

說着,我就準備朝門走去,可岑遠東卻在此時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從我手中奪過我的衣服,然後說:“你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沒有啊。”我回答的很認真,倒是有點不明白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他繼續說:“那你為什麽拿衣服走?”

聽了他問的,我這才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說:“你已經回來了啊,過兩天保姆阿姨也回來了,跳跳就有人照顧了。”

“我沒人照顧。”說完,他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提着我的衣服就往我睡的客房走,走進去後,他将我的東西放下,然後對我說:“就住在這裏,我說過,這裏也是你家,既然不是後悔答應跟我在一塊,那麽就不許走。”

岑遠東板着臉很嚴肅的表情,他的樣子像極了小學老師,讓我有點忍不住想笑,我擡起手拉着他的手臂坐在床上,我說:“哥,我不後悔答應跟你在一起,可我們才剛剛開始,我們對彼此的生活作息都不太習慣,我們慢慢來好嗎?你不也說了會等我嗎?而且我搬回小屋了,每天都會過來這邊呀,小屋那邊離公司也近我方便上下班,好嗎?”

我的話說完,岑遠東沉默着,他沒有很快就回答我,而是微皺着眉像是在想什麽一樣。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他才低下頭望着我說:“好,但自己住一定要小心點兒,有什麽事情必須告訴我,不能自己一個人藏着不說,我不許你自己逞能,因為有我在,知道嗎?”

他的話說的很緩慢,聲音很輕,我以為他會像陳毅然那樣直接否定了我的話,但沒有,岑遠東答應了,還說了許多讓我暖心窩的話,聽了他說的這些,我沉默着,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我就這樣沉默地望着他,許久之後才重重點了點頭說好。

同時,我的心變得十分複雜,我覺得好亂好亂,因為岑遠東的溫柔跟體貼,我在一起陷入了迷茫中,我既想讓自己愛上他,可又害怕愛上。

我搬回了自己的小屋,但岑遠東每天都會跟我一起吃飯,我們之間的關系也除了牽手擁抱親吻并沒有在進一步了,其實我心裏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平平淡淡沒有争吵沒有矛盾,他總是很體貼,也很耐心,讓我有小脾氣也沒有機會耍。

這期間,我專心投進工作,在張月跟小琴的帶領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懂的繪畫最基本得設計稿了。

電視臺邀請張月參加新推出的設計大賽,設計主題就是設計一場別具風格的車展,張月想接着這個大賽讓公司一舉成名,所以答應參加了,她讓我跟小琴擔任她的助理,說實話,其實我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因為我的資質跟能力在公司算是最弱的,但張月為了讓我學到更多的東西破格讓我參加了。

她是公司的老板,她說可以就可以,大家表面沒有意見,但私下有兩個設計師都不跟我說話了,我本身就是一個不善社交的人,所以也沒有在意這些。

在籌備設計大賽期間,我們必須按照電視臺的要求,跟其他參賽的公司住進統一的酒店裏,我們繪畫大賽的設計稿都是電視臺安排的封閉式考場進行,每天會有轉車從酒店送我們去,又從考場送我們回來酒店,所有的繪畫設計稿都不能從考場帶走,電視臺說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以防止有人抄襲作弊剽竊之類的事情發生。餘邊餘巴。

我把這些情況跟岑遠東說過後,他告訴我說,如果我不願意這樣的話,他就跟電視臺打個招呼,讓我們公司不用這麽嚴格,因為他是車協會的會長,這次比賽他也是評委之一,所以是有這個權利的,不過我直接拒絕了,我告訴他這些情況,是擔心後續會有什麽事情跟他聯系不上,同時我也不想跟張月添麻煩,其他人都可以我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雖然拒絕了他的提議,但他還是囑咐我,有事情一定要告訴他,我答應了。

岑遠東對我的關心跟好,這段時間我也感受得到是真心的,我跟他之間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他每晚睡覺前都會給我電話,就連我來參加比賽了,他也利用自己的職權給我偷偷送吃的。

因此張月調侃他回到了戀愛的時候,像個毛頭小子似得。

但岑遠東對于類似的話都只是一笑而過,并沒有因為這些話就停止了他的行動。

在大賽進入中期的時候,我見到了陳毅然,自從在公司那次見過之後,我跟他這段時間算是徹徹底底失去了聯系,他沒有找過我,而我也不可能找他,我們住的地方離得不遠,我們現在雖然不在同一個圈子裏了,但還是可以接觸得到,可即使是這樣,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碰到過了。

我想,真的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到了盡頭,所以就連遇到都不會有了吧?

☆、【150:你還愛我嗎?】

所以在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傻了,當時我跟張月小琴等一行人從考場回來正往酒店裏走,陳毅然跟沈淩還有那個36D美女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走出去,因為是在我們住的酒店,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酒店是電視臺特地訂的,除了這個大賽的相關人員以外其他人應該是不可能來的。

但我們之間離得距離很近,就幾米而已,相當于擦肩而過,所以我可以确定這個人就是陳毅然。

我來不及想他為什麽在這裏?只想快點逃離,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緊蹙了,但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我真的在這時逃掉了,那麽我還是在逃避跟他之間的感情,我不能這樣。我告訴自己,如果我每一次都是這樣的話,那麽我永遠都只有逃避不敢面對。餘邊腸扛。

所以我最後選擇了低着頭盡量不讓他認出來,不過我的舉動似乎多此一舉了,因為我發現陳毅然的目光一直在前方,他始終都沒有朝四周看,我這才想起。他走路,一向都這樣,我傻傻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的好自作多情。

在他們走出酒店之後,我忍不住過頭看了看,但他們已經上車了。我這才收回目光繼續朝裏走去。

不知為何,我的心竟然有些失落。

我想自己一定是有病,我用力甩了甩頭,不許自己在胡思亂說,然後自己先回了房間,回到房我洗了把臉靠在床上休息。

張月跟小琴很快也回來了,我們住的是三人房,小琴一回來就去了衛生間,張月躺到她的床上,注意到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她笑着調侃道:“小北。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想岑遠東了啊?”

如果是平時聽到她的這些話,我肯定會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我現在這是牽強的笑了笑,我坐直身嘆了口氣沒有回應張月的話。

見我不出聲,張月就更起勁了,她幹脆從自己床上走下來跑到我床上坐着,一臉笑意地問我:“不會真是想岑遠東了吧?你倆現在真這麽膩歪啊?我跟我老公剛結婚都沒你們這麽甜蜜。你倆要不要這麽肉麻啊?”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有點累而已!”跟張月的關系就像是朋友,在除了公司以外的地方,我跟她說話什麽的一直都是很随意,但在公司我還是懂的分寸的。

張月不信我的話,非逼着我說,我無奈只能告訴她:“我剛剛在酒店碰到我前男友了。”

“噢......”她意味深長地噢了聲,将尾音拖的很長,自言自語地說:“哎,岑遠東有危機了,我是不是該跟他提個醒啊?”

我連忙阻止,我說:“別....”我沒有告訴張月我跟陳毅然的關系,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知道了,但我想應該還是不知道,在她婚禮上的時候,陳毅然只說了我是他公司的員工而已,可岑遠東不一樣,如果他知道我看到陳毅然了,他心裏肯定會覺得不舒服,雖然我們沒怎麽樣,但畢竟還是能避開就避開吧!

張月看出的擔憂了,也沒有為難我,只說跟我開玩笑而已。

我也相信張月不會說,所以在岑遠東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并沒有告訴他。

晚上,我沒什麽胃口就沒有下去吃飯,張月跟小琴下去了,她倆前腳剛出門,後面門鈴聲就響了,我從床上跳下來,光着腳跑去開門,心想肯定是她倆誰落東西了。

“忘東西了吧?”我一邊說一邊伸手将門打開,門還沒有開圓,一股力量将門推開,接着,一個男人竄了進來,我還張着嘴,嘴裏還有話都沒有說出來,就看到這個竄進來的男人居然是陳毅然,我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那麽幾秒就連腦袋都是空白的,當我回過神來後,我眼睛不眨的望着面前這張久違的臉,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好奇,但我沒問。

而是深深吸了口氣,擡起手握住門的門把,我問:“有事嗎?”

陳毅然沒有很快就回應我,而是看着我,嘴角洋溢着一抹冷笑,他在我眼前擡起手用力将門推上關住了,他的動作很快,讓我根本還不急做出任何反應。

他的舉動,讓我有些氣憤,我瞪着他問:“陳毅然,你到底想幹嘛?”

陳毅然依舊不說話,他的态度讓我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我難受的有些透不過氣,但更多的是憤怒,我瞥了他一眼,想重新将門打開,但我的手還沒有伸出去,人就已經被他一把拉近他懷裏了。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讓我想要擺脫都擺脫不掉,我愣了愣,擡起手想要推開他,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的雙眼一直緊盯着我,看的我有些心慌,我說:“陳毅然你放開我,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低頭吻了上來,他霸道的吻讓我感覺快要窒息一樣,我用力掙紮,但他握住我的兩只手擡起來舉在牆壁上,我雙腳更是無法動彈,我只能緊緊咬住牙關不讓他得逞。

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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