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論我怎麽掙紮,陳毅然都沒有要松開我的意思。

他的吻一直在繼續,我的嘴唇早已麻木,我有些受不住了,他的舌尖在這時趁虛而入進入了我口中。

我的手雖然被他握住了,可我依舊在不斷掙紮,手腕已經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見我一直在不斷用裏掙脫,他慢慢松開我了,卻将手捧着我的頭,我雙手緊握成拳用力捶打他,不管我怎麽用力陳毅然都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力在他舌頭上用力狠狠咬了一口,陳毅然吃痛才松開了我。

我也借機用力推開他,以防他再次将我壓在牆壁上。

我看到陳毅然擡起手在摸他的嘴角,我能感覺自己口中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這一口的力度也很大,咬的肯定不輕,我以為我這樣了他肯定就生氣,然後扭頭開門就走,可他沒有,反而笑了笑,他說:“真狠!”

他的話,讓我心咯吱一下,我嘴邊也跟着挂了一抹不屑的微笑,我問:“是嗎?有你狠嗎?”

我的話,把陳毅然堵住了,他沒有回答,而是帶着一抹我看不明的眼神望着我,但他的腳步卻慢慢朝我靠近,我連忙往後退,見我一臉防備的表情,他忽然停下腳步不在動了。

他問:“你就這麽害怕我?”

“對,我害怕你,所以我求你了趕緊走可以嗎?”我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

我的話讓他唇邊多了一絲苦笑,他說:“蘇小北,你不是說很愛我嗎?一輩子都忘不掉嗎?那麽你現在為什麽又要拒絕我?”

“陳毅然,我确實說過這些話,但那只是以前,是你不要我的,既然你不要我了,就不要來找我了好嗎?我求你放過我好嗎?”

“放過你?我放過你那麽誰有放過我?”他的話說完,讓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我盯着他,居然從他眼中看出了心疼,他這樣的眼神我之前也見過,但都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才會出現。

為什麽現在會出現?

難道現在的他很脆弱嗎?

想到這些,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我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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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強忍着,假裝無所謂的表情,我說:“陳毅然,你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有了新的感情,我們之間就像當初你不要我的時候說的那樣,彼此當做不認識不再往來可以嗎?”

我很冷靜,很冷靜的問着。

但在我的話說完後,我清楚的看到陳毅然臉上心疼跟不舍的表情,他的樣子讓我産生了一種錯意的感覺,我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如果他真的心疼不舍那麽就不會有分開的事情發生了。

“新的感情?跟誰?岑遠東嗎?“陳毅然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在他的話問完後,我的臉緊接着露出了微笑,我挑了挑眉,說:“對,就是岑遠東,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所以我們在一起了,已經很久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你不愛我了?”他繼續問。

他的話将我掩飾住的傷痕再次解開,我整個人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了,我主動走上前,兩只眼睛望着他眨都不眨,我說:“陳毅然,你有什麽資格問這個問題?你覺得你配嗎?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愛這個字,因為你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你又憑什麽奢望別人愛你?你當我是什麽?是像陸青說的那樣嗎?我在你陳毅然心裏就是一個不要錢就可以随便睡的女人是嗎?”

我的話讓陳毅然有些慌了,他開始解釋,他說:“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這麽多年我沒對那個女人像對你這樣過,我.....”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求你了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将他的話打斷,我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陳毅然就是一個蠱,他能将我變得迷失自己,更是能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瞬間都變得一點兒用都沒有。

☆、【151:祝你幸福】

陳毅然不動,而是站在原處眼睛始終盯着我看,我不在看他,而是轉身朝窗戶走去,但剛走了兩步他便追了上來,他一只手握住我的胳膊。低沉地嗓音說着:“你所說的那些,并不是我心裏想的,但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我不想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陳毅然你真自私。”我用力甩開陳毅然的手,走到窗前,背對着陳毅然,我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說:“你可以跟陸青結婚有孩子,就不許我跟別人在一起,陳毅然啊。你安的什麽心啊?你是不是以為沒了你我就活不起下去了?我告訴你,我對你除了怨恨并無其他感情了。”

說話的過程中,我不敢看向陳毅然,我害怕他會看穿我在說謊,所以我只能背向他。

陳毅然緊皺眉頭,臉色有些凝重,他連忙接着我的話說:“關于孩子跟結婚我....”

“你又想用以前那些話來搪塞我嗎?”他剛張嘴我就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再聽了,那些話我都已經能背出來了,可結果如何呢?被踢出局是我。

這一次,陳毅然沒再說話了,他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我雙手緊緊握住。慢慢轉身,擡眼望着他,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我說:“請你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先去的生活。”

他依舊沒有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有些堅持不下去了,我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沖上前抱着他,告訴他這段時間以來我對他的思念跟不舍,但理智告訴我不能,我深吸了口氣。移開眼神假裝冷淡淡地對他說:“陳毅然,我不想被人看到誤會,而且我很愛我現在的男友岑遠東,我更不希望因為你跟他之間有矛盾,請你理解我,就像我理解你一樣。”

說完我真的不再理會他,而是從他身旁繞過走到我睡得床邊。我坐下愣了愣,覺得這樣也太尴尬了,然後我幹脆脫了外套直接鑽進被窩了。

我用被子蓋住頭,眼淚在被子蓋上那刻就已經落下來了。

我強忍住,不允許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房間裏瞬間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到我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所以我只能默默地流淚,不敢發出任何的抽泣聲,陳毅然就這樣站在原處很久,然後我才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接着,房間門被他打開然後關上。

直到确定他是真的走了,我才從被窩裏坐起身,望着空蕩蕩的房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崩潰了。

我隐忍太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覺得身心疲憊了。

我覺得我的演技全部展示在陳毅然面前了,這讓我仿佛像是大病了一場。

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哭過,所以我只能在張月跟小琴回來之前睡着,但我躺在床上一點睡衣都沒有,不過我也只能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了,就這樣一直過了很大一會兒,張月跟小琴才回來了。

張月喊我,我假裝沒聽到,小琴在一旁說我肯定睡着了,然後她倆也沒在理會我了。

但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我們像往常的時間起來,然後洗漱準備出發去考場,但起床後,我發現自己的眼睛腫的就像兩個銅錢那麽大,張月跟小琴問我怎麽了?我說可能是昨晚水喝太多了有點水腫吧!

張月建議我用熱水敷一下,但一點兒用都沒有。

這時候,門鈴聲響了。

是小琴去開的門,她站在門口,沖着裏面對我說:“小北,有人找你。”

我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因為我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陳毅然,如果是他,那麽張月肯定會看到,張月跟陸青是同學,而我跟陳毅然以前的關系我沒有跟張月說,這樣想着,我很慌亂了。

就連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我說:“是誰.....?”

“一個男人,你來看一下吧!”小琴面無表情地說着,她的話讓我更加确定這人是陳毅然了。

我正想說不見,小琴卻先一步,她說:“月姐,我們先下樓等吧!”小琴的話說的很明白了,她是在騰地方給我,但我不想讓張月看到門外的陳毅然,所以我連忙站起身攔着。

我說:“我出去見吧!你們先待着。”說完我就朝門走去,門口突然出現了岑遠東的人影,我一愣,找我的人是他?

我瞬間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小琴一邊笑一邊說:“現在還需要我們先下去嗎?”

“小琴你少說兩句,別把實話都說完了。”張月望着我笑了笑,又望着岑遠東笑了笑,然後她倆跟岑遠東打了個招呼就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

等她倆出去後,岑遠東跟這才将門關上走到我面前。

他望着我不太好看的臉色,輕聲問了句:“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問:“你怎麽來了?”

“大賽快到最後階段了,我過來看看你,怎麽樣還吃得消嗎?”他一邊說,一邊握住我的手,放到嘴邊親親吻了吻,岑遠東的舉動讓我全身一怔,我目光呆洩地望着他,看着他溫和面容我突然有些失控了。

我主動擡起雙手,圈住他的腰,整個人靠近他懷裏。

我的舉動讓岑遠東一時有些沒太反應過來,但很快他變适應了,也跟着擡起手抱着我,他問我:“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沒事。”我小聲回應道。

“不說實話。”岑遠東不相信。

我有些矛盾,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陳毅然來找我的事情告訴他?

但我內心裏第一反應是不告訴,我擔心他會因為陳毅然的來到而對我産生隔閡,從我們在一起到現在,我們相處的一直很好,所以我不希望被破壞掉目前的狀态。

見我沒說話了,岑遠東松開我,低下頭望着我問:“既然沒事,為什麽昨晚沒吃飯?”

“我不餓。”我擡眼望着他。

“真的?”

“真的。”

岑遠東望着我笑了笑,他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可能就是最近有點累了。”每天都是兩點一線,除了酒店跟考場其他地方都不能去,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也不會碰到陳毅然了。

岑遠東拉着我坐在床邊,他說:“晚上帶你去玩,好嗎?”

“可以嗎?”我眼睛一亮,雖然知道他帶我出去肯定是利用自己的身份,但我也想任性一次,我現在的想法是,能在酒店少呆一秒是一秒,因為我害怕陳毅然會再次來找我。

岑遠東點了點頭說可以,然後讓我晚上等他的電話。

這時,小月打電話上來催了,岑遠東拉着我的手一起出了門,下電梯,電梯到一樓,我們剛從電梯裏走出來,正好看到了陳毅然随着一行人從酒店大門走進來。

我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朝他在的位置看去,他的目光似乎也在看向我,我連忙移開眼神,本來是岑遠東拉着我的手,我卻擡起另一手打在他手臂上挽着他,我的舉動讓我們之間的姿勢變得很親密了。餘妖司圾。

不過我的舉動讓岑遠東眼神閃過一抹驚訝,但他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與我繼續朝前走去。

但岑遠東很快便知道我主動的目的了,他也看到了陳毅然,他們彼此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等我們擦過之後,頭頂突然傳來岑遠東的聲音,他說:“陳毅然擔任這次的主評委你知道嗎?”

岑遠東的話讓我滿眼驚訝地盯着他,我有點懵了,我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難怪他會出現在酒店,難怪他會知道我住在哪個房間,原來他是本次大賽的主評委。

岑遠東注意到了我的走神,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望着我,我也呆呆地看着他,他說:“接下來的時間會經常碰面,你可以嗎?”

岑遠東的話,問住我了,我身子一僵,這也真是我此時在問自己的,我可以嗎?我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但我告訴自己,必須要可以,如果每一次都是以逃避告終,那麽我可真夠沒出息的。

我沖岑遠東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我說:“當然可以,他雖然是我以前的老板,但我想不至于給我穿小鞋吧!”

“小北,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岑遠東微微皺着眉,臉上的表情也随着嚴肅起來。

但我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了,我說:“哥,我知道,我都明白。”岑遠東望着我沒再說什麽了,而是嘆了口氣重新牽着我走去停車場,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暫時出了小琴跟張月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加上這個大賽的原因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跟岑遠東快走到停車場了他才松開我讓我先進去。

我走了兩步,轉頭望着他,他依舊還站在原地看着我,他的臉上有着陽光一般的笑容,讓我也同樣回了他一個笑,然後才轉身繼續走去了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我跟大部隊一起去了考場,剛坐上車,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陳毅然發來的,他說:蘇小北,你的話我信了,祝你跟幸福!

☆、【152:他們沒結婚?】

我緊緊握住手機,眼睛望着屏幕上的幾個字,眼前也跟着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陳毅然說祝我幸福,他的話,讓我在腦子裏不斷重複着,我突然笑出來了。坐在一旁的張月看到我有些不對勁兒,她用手碰了碰我,問:“小北,你怎麽了?從昨晚開始你就有點不對勁兒了,不會是跟岑遠東吵架了吧?”

聽到張月的話,我連忙擡起頭看向窗外,我說:“沒有吵架,他怎麽會跟我吵架呢!我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有點難受而已,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我這麽對張月解釋道。張月嗯了聲,然後就沒有在說什麽了。

到了考場,我們接着昨天沒有完成的繪畫繼續,午飯是電視臺的人訂的盒飯,我們将就吃過後繼續,一直忙到晚上六點多才結束了,我們公司的設計稿基本上差不多完成了。但張月突然小聲提議道:“我想修改一下整個設計圖最重要的地方。”

“為什麽呀?”我跟小琴異口同聲問道,因為整個人設計圖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整個車展的展覽大廳,如果把這個展覽大廳修改了,那麽就相當于整個設計稿就要重新畫一次,而且這張設計圖我們費了這麽多心思跟心血。要是被修改掉的話,那麽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張月笑了笑,她說:“你倆別激動,我的意思是修改一下而已,等到這張設計稿在大賽那天回到我們手上的時候我再修改回來,因為我擔心會出問題,所以必須得慎重一點。”

張月的話說完,她的意思我們也明白了,她擔心有人會買通電視臺的人,然後在我們的設計稿上做小動作,所以她得留一手。

我跟小琴對視了一眼。我們也都贊同張月的意思,不過我提出:“這樣吧,你修改,我跟小琴不看,這樣的話這張設計稿最後上交到電視臺哪裏是什麽樣子的我們都不知道,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餘見夾技。

張月本想說不用,但我跟小琴堅持。所以她答應了。

我們不看,她在設計稿上做了一下修改,然後就上交了。

我們三個人同時松了口氣,現在就等比賽的時間到了,肩膀上也感覺輕了很多。

從考場回到酒店,張月告訴我們,在這個到處充滿了競争的社會,所有人都是面和心不合,誰都想得第一,那麽就必須踢人出局,只有這樣自己才會有機會,所以她不得不留條後路出來。

我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對我說這麽沉重的話題,雖然我在做車模的時候,車模跟車模之間雖然也會眼紅發生矛盾,但比起張月所說的這些,我覺得那個就是小蝦米,所以我暗自告訴自己,張月給了我機會,我就不能辜負她,更不能做出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晚上八點多,岑遠東按照白天約好的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約我在酒店停車場見,我跟張月小琴說明了要跟岑遠東出去一趟,她二人卻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擺明了就是在遐想。

不過我沒有太在意,而是穿了件長外套戴着帽子出了門,我走到停車場直接找到了岑遠東的車,然後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上車後,我才把帽子摘掉,岑遠東望着我笑了笑,他說:“怕狗仔偷拍啊?”

我嘆了口氣,望着他撇了撇嘴,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電視臺說過了不許偷溜出酒店,你說我現在這樣悄悄溜走發現了會不會給張月添麻煩啊?”

“不會,別亂想了,系好安全帶,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岑遠東一邊倒車一邊說,見他都說沒事了,我自然也在多說什麽了。

車子開出停車場,慢慢離開酒店,岑遠東這才開口問我:“想去哪裏玩?”

“我們去喝酒好嗎?”其實我是喜歡酒吧的氣氛,因為壓抑太久了,岑遠東見我眼睛都亮了,他微微笑了笑就答應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岑遠東居然開車帶我來到之前闵浩帶我來過的這家酒吧。

這是我第二次來了,一進去,我就按照之前的記憶找了個雅座坐下,岑遠東見我有些熟悉,他問我:“你來過這裏?”

“來過一次,闵浩帶我來的。”我坐下,跟他解釋道。

岑遠東點了點頭,繼續說:“你跟闵浩挺熟?”

他的話問完,我擡起頭望着他,我笑着問:“你不會吃醋了吧?”

“不會,我只是好奇而已!”岑遠東直截了當的說不會,他的話讓我怔了怔,心裏有點莫名的失落感,不過我沒太在意。

我點着頭說:“算熟吧!不過我們很久不聯系了。”

岑遠東嗯了聲,然後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幸好服務員在這時過來點酒,這才讓氣氛沒那麽靜了。

岑遠東點了一杯洋酒,而我點了上次喝過的藍色妖姬,然後服務員讓我們稍等便轉身離開了,我突然想起上次闵浩給我點的那杯風信子有點獨特,所以我連忙站起身走到吧臺讓服務員再加一杯風信子,我想讓岑遠東也嘗嘗。

等我從吧臺走回座位,岑遠東說他去趟洗手間,他前腳剛走,接着我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接通了。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男人聲,他說:“蘇蘇是我。”一開始我沒有聽出來,但我想到喊我蘇蘇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秦銳,不過還不等我出聲,秦銳的聲音又響了:“蘇蘇我是秦銳。”

這段時間,我跟秦銳聯系的也蠻少,所以接到他打來的電話,我還蠻意外的,我哦了聲,問:“這麽晚了,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啊?”

秦銳的聲音有些着急,他說:“三哥喝醉了。”

“........”秦銳的話讓我一愣,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嗯了聲,算是答應了,然後才說:“喝醉了你給我打電話幹嘛,你應該給陸青打電話才對。”

“蘇蘇,你能過來一趟嗎?我在你來過的私人會所這邊兒。”秦銳詢問道,但我沒出聲,他又繼續說:“他不肯走,我沒辦法,拖都拖不動,他還給自己潑了一身酒,這大冷天我擔心他着涼。”

“哦。”我淡淡應了聲,問:“還有事嗎?沒有了我就挂了,我這兒還有點事走不開。”說完,我就像挂電話。

秦銳連忙喊道:“別.....蘇蘇,別挂,你過來一趟好嗎?你應該知道他很少喝醉酒,他喝醉的原因你也應該知道,你趕緊過來看看吧,讓他跟我上車回家你就離開好嗎?”

“秦銳,我不去,我跟他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而且他跟陸青都已經結婚了,我去算什麽?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岑遠東在交往,我們現在在一起,所以不方便,你自己另想辦法吧!”

我心一橫,把話說到最絕,我不想給自己留一點後路,因為有了後路我就不會好好跟岑遠東在一起,我就會辜負岑遠東對我的好,我不想這樣,我不能夠讓岑遠東傷心。

可我沒想到,秦銳會突然說:“蘇小北,你真特麽狠心,難怪三哥會喝醉,你居然真跟岑遠東在一起了,你這樣對得起三哥嗎?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這是秦銳跟我認識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聽到他喊我全名,而且聽他的聲音還像是很生氣,他的話更是讓我心一怔,他說我狠心?我跟陳毅然兩個人發生的事情他應該是最清楚的太對啊!

是陳毅然不要我在先,怎麽現在反過來說我狠心了?

為什麽說我對不起陳毅然?難道我跟岑遠東在一起就是對不起他陳毅然嗎?那麽他陳毅然跟陸青結婚都有了孩子,他又對得起我嗎?

秦銳的話,讓我冷笑了聲,我輕聲問他:“秦銳,你說我狠心,那麽他陳毅然又何嘗不狠呢?他跟陸青領了證,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居然還說我對不起他,秦銳難道你就這麽護短嗎?”

“我.....蘇蘇,對不起,我剛剛有點着急了。所以.....”

“你不用說對不起。”

“蘇蘇,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三哥根本就沒有和陸青領證,他們沒有結婚。”秦銳突然說道,他的話,讓我一下子傻了,握住手機的手一下子松開,手機掉在了膝蓋上,我這才怔怔地低下頭拿起手機。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握住手機的手在顫抖,秦銳說的話讓我有些緩不過來,他說陸青跟陳毅然沒領證?

天啊。

這怎麽可能啊!

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我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被石頭壓住一樣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我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秦銳所說的真實性,所以我抓起包包,飛快朝酒吧門口跑,從酒吧小跑出來,攔了輛出租車,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眼眶已經濕潤了,我感覺自己的呼吸紊亂,仿佛我都不是我了。

我雙手緊緊握住,但還是在不斷顫抖。

忽然,手機響了,但我一直沒接,直到司機關切的提醒道:“姑娘,你的手機在響。”

我這才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是岑遠東打來的,我這才後知後覺想到,他還在酒吧,我剛剛跑出來都沒有跟他說一聲,可我想要知道秦銳所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我只能趕去那個私人會所。

我深吸了口氣,按下接聽鍵,岑遠東問:“你在哪?”

“哥,我......對不起哥,我現在有點急事,我必須要先離開,等我辦完事後,我在跟你解釋好嗎?”

☆、【153:心疼陳毅然】

岑遠東嗯了聲,我便來不及多說,匆匆将電話挂斷了。

到了陳毅然跟秦銳所做的私人會所,我付了錢連零錢都沒要就直接推門跑下去了,我一路小跑進去,直接去到我之前去過的那個包廂。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裏面開着燈,我一眼就看到陳毅然閉着眼靠在沙發上,秦銳跟廖子喜坐在他兩旁。

看到我來了,秦銳連忙站起身給我騰地方,我走過去,眼睛注視着陳毅然狼狽的樣子,他渾身充滿了酒味,白色的襯衣也被酒水浸濕,這應該是我認識他以來他在我面前最狼狽的一次了。

秦銳在一旁提醒道:“蘇蘇。其他的事情一會兒再說,我們先帶他上車離開這兒再說好嗎?”

我看了一眼秦銳,這才點頭嗯了聲,我伸出手拉着陳毅然的胳膊,但很沉,我對秦銳跟廖子喜說:“你倆別愣着,搭把手啊!”

他倆這才連忙過來幫忙。但還沒有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陳毅然就跟瘋了似得,雙手雙腳亂打亂揮,喝醉酒的人力氣特別大,而且又沒有輕重,把我一下子就推開了。

秦銳跟廖子喜無辜地望着我。秦銳說:“要是可以我倆早就帶他走了,一拉他就這樣,你看我這臉被他打得。”秦銳說着,将頭伸到我面前示意我看,看到他臉頰微微泛紅,我忍不住笑了笑。

我說:“活該,誰讓你們讓他喝這麽多。”

“蘇蘇,你個沒良心的,你還不了解他嘛,他要想喝我們誰攔得住啊?”

我白了秦銳一眼,沒在搭理他的話。他說得對,陳毅然就這犟脾氣,他要想做誰攔得住啊,就像他不要我了,不也沒人攔得住嗎?我自嘲地笑了笑,望着陳毅然,一副欠打的樣子。我真想把他那張好皮囊毀了,這樣陸青應該就不會要他了,然後我也不要他,讓他一個人孤老終生。

我嘆了口氣,伸手在他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感覺到了痛,他甩了甩手,我這才說:“陳毅然,你走不走?”

“......”

沒反應。

我又用力掐了他一下,繼續問:“陳毅然,你走還是不走?”

還是沒反應。

我這一次掐的力度可沒有手軟,就連一旁的廖子喜看到也連忙伸手過來制止我,他說:“小北小北,悠着點兒,別掐太過了,不然他醒了會以為是我倆掐的。”

廖子喜的話一說完,我突然站起身,然後什麽也不說轉身就走出包廂,身後是秦銳跟廖子喜的聲音,秦銳緊接着跟着追出來:“小北,你別生氣,廖哥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走呀.....”

敢情他倆是以為我要走,可我真不是要走,我得想點兒辦法讓陳毅然這厮清醒點兒,不然一直這樣耗着,要耗到天亮啊?

我停下來,跟秦銳說:“我沒要走,我就是去要杯熱水而已。”

“你要喝水啊?你在這兒坐着,我去給你拿。”說完,秦銳就狗腿的跑掉了。

很快,秦銳就端着一杯滾燙的開水進來了,他放到我面前,我摸了摸杯子很燙,我看到茶幾上還剩有沒喝完的洋酒,我直接端起開水跟洋酒一起倒在旁邊的冰桶裏面,然後摸了摸不會燙傷人,端起來就潑到陳毅然臉上了。

整個過程我很快速,所以秦銳跟廖子喜倆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陳毅然被水潑醒,他應該是真的被驚着了,整個人一下子坐直身,眼睛也立馬睜開了。

我注意到廖子喜跟秦銳目瞪口呆的望着我,我沒有理會,而是從一旁站起來,盯着陳毅然說:“醒了嗎?沒有醒再來一次。”

聽到我的聲音,陳毅然擡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然後皺着眉擡起頭望着我,他沒有說話,應該還處于懵的狀态。

過了好幾秒,他指着我,問秦銳:“她怎麽在這兒?”他說話的聲音沒有平時那麽清醒,還帶着一絲醉意。

聽到他這話,好像我不應該來,所以我沒等秦銳出聲,拿起包包,望着陳毅然說了句:“我只是路過而已,既然你清醒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我就想離開,秦銳連忙攔住我,他沖着陳毅然擠眉弄眼,然後說:“三哥,小北是特地來看你的,聽說你喝醉了,擔心的很。”

“我......”我想說話,但被廖子喜一下子就打斷了,他接着秦銳的話說完:“對對對,這樣,你們慢慢聊,我跟秦銳就先走了”說完就拽着秦銳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又回頭遞給我一個東西,我還沒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麽,廖子喜就已經塞給我了,他說:“這是房卡,在九樓,一會兒你帶三哥上去就行了,我們先走了。”

然後他倆就走了,還不忘關上包廂門,我在心裏已經将他倆罵了百八十遍,我發誓以後他倆的話我再也不信了。餘見豐號。

包廂裏只剩下我跟陳毅然兩個人了,我轉過身,将房卡丢在茶幾上,我說:“你應該能走了吧?你自己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就這麽不想跟我待在一塊?”陳毅然冷冷地望着我,他問:“為什麽要來?真的像秦銳說的那樣嗎?”

“你想多了,是秦銳求我來的。”其實我很清楚,是我潛意識裏想來。

陳毅然有些失望,他笑了笑,說:“你就不能說是,騙騙我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居然從他眼中看到了傷心,仿佛好像我騙他在他心裏是一種奢望。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有點難受,見我沒說話,陳毅然伸手端起我剛剛拿過的拿瓶洋酒送到嘴邊想要喝,我連忙走過去攔住,将酒瓶從他手裏一把奪過,我瞪着他說:“陳毅然你想喝死嗎?”

我将酒瓶放到一旁,準備站直身離他遠點,但他卻反握住我的手不肯松開,這讓我們的距離離的很近,他望着我挑了挑眉問:“你關心我?”

“我.....不是,我才不關心你,你要喝可以,等我走了你在喝,你自己......”我想說他自己的病情他不知道嗎?但我想到秦銳說的,陳毅然是一個很要自尊心的人,所以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病情,所以我只能說:“你現在喝死了我還得負責,我可不想因為你毀了一輩子。”

“你就這麽希望我死?”他忽然問道,我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話讓我聽得心裏有些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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