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男相撞

? 鈴铛不甘心,把畫遞給方子言,“主編您再看看,您确定這是他畫的嗎?”

青絲未挽,朱唇未染,淡眉如秋水,玉肌伴青風。閑靜似嬌花,動若如脫兔。只因阿長笑,我便如癡狂。

只因阿長笑,我便如癡狂。這是流今說的,他還說一日不見阿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非要見了阿長才能抒懷。要是阿長再沖他笑上一笑,那這一年不用吃蜜糖心裏也是甜滋滋。

“沒錯,這就是流今心念的阿長,不同于我所想,卻比我想象中的更好。見到她,我可以斷定這就是最好的長公主。”

方子言激動不已,捧着畫的手都在發抖。

鈴铛喊了幾聲都沒喚醒他的魂魄,司馬紹猛然拍了他一下。吓得松手,畫在落地之前被鈴铛雙手接住。

這個月阿長到底有什麽魔力,不就是長得好看點,皮膚白了點,看起來忍不住讓人多看一眼?怎麽還讓堂堂一大主編看傻了眼,真不知道那些男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見畫無礙,方子言長長吐了一口氣。

鈴铛說:“您的靈魂歸位了?”

她沖司馬紹眨着眼睛說:“其實這是我畫的。”

司馬紹瞅她一眼,臉上飄着洋洋的笑容,意思好像是我根本用不着開口你跟我比還差遠了。

方子言微微一笑:“這的确是司馬紹畫的,雖然你本人都覺得把你模仿了十分,但我看來只有九分。”方子言用手去指羅裙上的一道褶子,“你執筆過于拖沓,線條不夠幹脆流暢,但司馬紹正好相反,為了掩蓋這一點,他刻意在這上面下了功夫,過于刻意就落了下乘。”

司馬紹會心一笑,“知我者子言也。”

看着二人眉來眼去,鈴铛心裏尤為不爽。這麽明目地批評自己就算了,還那麽張膽地誇贊司馬紹,不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嗎?

“我也就只有模仿她比較像,因為了解。”司馬紹望向鈴铛的時候,眼中是遮擋不住的溺憐。

察覺到熾熱的目光一直未從她臉上離去,鈴铛的臉突然紅了。方子言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正好有敲門聲,鈴铛慌忙說:“我去開門。”

方子言感嘆:“真不知該幫你還是該幫何重?”

司馬紹嘴角浮現一抹微笑:“誰都不用幫,我們公平競争。”

鈴铛面露難色,身後跟着一個人。

方子言笑起來:“曹操來了。”翹起二郎腿,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在外面就看到你看的車,我還以為花眼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怎麽過來了?”何重徑直坐下去,顯然是把自己也當成這個家的第二主人。

鈴铛心裏忐忑不安,不敢直視何重,低垂着頭坐在方子言旁邊,緊張到手心出汗,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就知道司馬紹住在這裏早晚有一天會被何重撞個正着。現在擔心的事就是司馬紹這個傻瓜不要露出什麽馬腳。

方子言在鈴铛肩頭重重拍了一下:“身為老板來看看我的員工幹活有沒有偷懶。”

他在鈴铛耳畔低語:“不要發抖,我們一起看好戲。”

這個老板是來看熱鬧的嗎?鈴铛無語,但方子言一直盯着她并用眼神告訴她不用擔心,她才勉強點點頭。感覺到她身子不再抖,方子言才把搭在鈴铛肩頭的手收回來。

何重笑起來,望着鈴铛說:“我們青葵從小到大做的最認真的一件事情就是畫畫,最依賴的這個人就是我這個哥哥。”

坐在一旁的司馬紹輕輕笑了一聲,冷酷的眼神頗不以為然。

“呵,這不是司少嗎?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看到你。”話裏是歉意,可語氣裏帶着濃濃的火藥味。

司馬紹啥時候成了司紹?馬跑丢了嗎?

何重今天是怎麽了?話鋒直指司馬紹,難道已經知道了他住在這裏,發生了誤會?可是不應該啊,他怎麽會知道?

司馬紹挑了挑眉:“何先生是應該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

“你們搞藝術的人說話都令人費解。”

“其實不然?”

“哦?”

司馬紹坦然回答:“眼裏紮了一根刺,怎樣都不會舒服。”

鈴铛不停給方子言遞眼色,可他依然悠閑地坐着,擺明了我正在看戲,你不要理我。

鈴铛急了,突然站起來說我去畫室,你們先聊。自以為方主編方大畫家是個清高不染塵俗的世外高人,原來還是個愛看熱鬧的。就算司馬紹那個二百五不知道她這樣子是在生氣,哥哥那麽了解她也一定會知道,等找個機會向他解釋一下司馬紹的事情。

何重皺眉,還想說什麽看着鈴铛的背影把話咽了回去。

她大概是生氣了她很在乎司少嗎?

女主走了,這場折子戲算是中途夭折了,這個宋青葵,還真以為他們會打起來不成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穩重,他無非是想看看誰最能沉得住氣,今天看來何重有些着急,想必知道了些什麽。眼下最要緊的是就是開溜,她站起來咳嗽了一聲:“司少,我們走吧,十一點的時候約見了一個客戶。”

司馬紹點點頭。

何重也站起來,看着方子言:“子言,我有事情要問你。”

方子言苦笑一聲,興師問罪都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他為難道:“我今天是陪着司少見重要的客戶,這你要問他?”他成功地把火引到司馬紹身上,反正事情是因他而起,他要承擔大部分責任。

“司少,你會介意嗎?”

誰知司馬紹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方子言,脆生生道:“當然介意。”

何重的手顫了一下,轉過身,帶着笑容:“下午三點,西城酒吧老地方。”

方子言只得無奈說:“好,我會準時過去。”

何重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緊閉的畫室門,什麽都沒說轉身走了。

司馬紹站在院子中敲了敲畫室的窗戶,鈴铛瞥了他一眼,拿着筆繼續在紙上畫啊畫。

“記得按時吃飯,我晚上就回來。”

隔着一層玻璃鈴铛還是聽到了他的叮囑。她在心裏冷哼一聲,少給我惹點麻煩我可以三天不用吃飯。

方子言摸摸自己的臉,搖搖頭。

司馬紹瞟了他一眼,微眯着眼眸,神色依舊。

等了一會兒,方子言只好先開口:“你不需要向我說點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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