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餘生拿着紙筆過來,一時有些好奇問道:“上次有個侯府侍衛送來了一封信,說侯夫人不在與小的來往,這事可是真的?”

韓靜蘇心裏不耐,臉上一臉正經的說道:“我就是為這事來的,你就圍繞着你知道慕梓她是被侯爺強迫的,只要她願意,你願意放棄一切跟他走這些內容來寫,具體随你發揮。”

餘生雖然貪圖,但侯爺也不是好惹的,之前侯爺也找過他,那之後侯夫人就會與他鬧,這他也都是有耳聞的。可這一次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害怕事情會與之前有些不同。

他小心的問道:“要是侯爺那邊知道了,要如何?”

韓靜蘇在心裏嗤笑,她做這些就是要侯爺和老夫人知道,她安慰道:“這是你放心,侯爺為人正直,這都是侯夫人強權,你一無權無勢的怎麽敢拒絕,迫于壓力,侯爺也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她才不會管,只要目的達到,其他人的好壞死活與她無關。

餘生聽到韓靜蘇的話,才放心來寫信,盡量寫的極盡纏.綿,感天動地的。

韓靜蘇待紙上的筆墨一幹,留下二十兩銀子,就走了,只字未留。

餘生看着桌上的銀子,癟癟嘴才收起來,這可比上次少多了。

那是因為之前能從慕梓那裏拿,現在慕梓長時間和翎卿與在一起,而且她們也将這事撕到明面上去了,哪還能去慕梓那裏那東西。

現在花的都是自己的,當然要少了。

因為慕梓不敢去動餘生,這是翎卿與做過最窩囊的事。然而現在慕梓答應他不在和餘生來往,那也沒有必要和餘生在計較。但他再插進兩人之間,恐怕就沒有之前那麽好運了。

等拿着信回了府,韓靜蘇就在想要怎麽恰到好處的讓別人知道這些東西,可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樣魯莽了。

那邊将慕梓事事都放在心上的翎卿與,讓人去請了府醫。

慕梓不解問道:“不是月中才請平安脈的嗎?怎麽突然請府醫過來?”

翎卿與說道:“你的小日子一向準時,這都過了兩天了還沒來,是要請府醫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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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還好,兩天沒來,就真的要好好看看了。

這樣一說,慕梓也有了別的心思,從上一次之後,他們就真正的過上了和平常夫婦一樣的日子。

慕梓輕摸着平平的肚子,這裏會不會有了一個小生命。

顯然翎卿與除了擔心慕梓的身體,也想着是不是即将迎接一個新生命,有些許的緊張。

府醫很快就來了,翎卿與說道:“給夫人看看。”

曉風趕緊将繡帕搭在慕梓的手腕上,府醫才不慌不忙的開始診脈。

等府醫一收手,翎卿與就問道:“如何?”

府醫停頓了一下才回道:“夫人脈搏有力,身體倒是沒有問題,只是最近心緒不寧,思慮較多,導致月信紊亂,好好靜養,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此話,兩人都不免有些失落。

那邊府醫一離去就被老夫人叫過去了,問發生了什麽事。

府醫将事情告知,老夫人聽後也有些失望,她也以為有好消息了。

對着望孫心切的老夫人,元媽媽只好勸慰道:“老夫人這事急不得,緣分到了,孩子遲早會來的。”

老夫只是嘆了口氣,就說道:“老三對那戶人家沒意見了?”

元媽媽說道:“三公子說都聽夫人的。”

老夫人哼了一聲說道:“他倒是會做人,既然沒意見那就定下來,他也不小了。”

府裏住久了,有的人的心就會越養越大,這府裏的一切都是他兒子打拼的,她可不會糊塗到給兒子拖後腿。

翎安薪見親事被嫡母不斷催促,心知拒絕過多反而會被懷疑,不如就先答應下來。

這段時間就從二嫂這裏入手好了,只要握住了二嫂,二哥就不足為懼了。

一想到慕梓,翎安薪的表情顯得有些猥瑣。

或許慕梓之前太傻沒腦子的形象真的太入人心了,所以都認為如今也一樣,迷惑她輕而易舉,随之而來的便是能輕易掌控侯府。

十五的時候慕梓月信依然沒來,府醫請了平安脈也只說沒事。叮囑說這事不要急,越急心裏越焦,反而不好,只要好好将養就行。

雖然府醫一直說沒事,但翎卿與還是不放心,就想着再過幾天若是沒來,他就進宮請太醫來瞧一瞧。

第二天,慕梓突然想起來,這天是她親母的忌日。

她對生母的印象少之又少,只是這一次回來才恍惚覺得這個人曾把她生下來,曾在她的生命中存在過。也一定是對她抱着美好希冀,希望她一生平安幸福。

她有想過這重活一世,或許就是母親在天顯靈。

慕梓思前想後,決定還是應回去,至少應回去看看,告訴她,她如今過得很好。

見木木從吃完飯就坐那兒,臉上愁思漸盛,翎卿與問道:“木木怎麽了?”

慕梓想了想說道:“今日是生母的忌日,我想回去看看。”

翎卿與大手一揮,就讓人備車。

自己起身進屋換了一件淡色素雅的長袍,說道:“走吧。”

慕梓見他比自己還要重視,不由得無奈一笑。進不進去還不一定呢,但應是會進去的。

要說傷感,慕梓是一點也沒有的。對于母親這一詞而言,她所有的感受都來自嚴氏,并不怎麽好。

她想着自己還未到來的孩子,心中就軟成一片,她的生母肯定也是這樣,只是沒能陪她走上一段。

老夫人知道慕梓要出門,第一反應就是眉頭緊皺,這些時日的相處,她也能感受到她的變化,可之前慕梓出門可都鬧出點事。

再聽到兒子也跟在一旁,是因為今日是亡母的忌日才回伯府。雖然眉頭依然皺着,但也沒說什麽。

芙蓉院那邊聽到慕梓要出門,這才急急忙忙讓人将信和繡帕帶了出去,可算讓她等着機會了。

傾梓院她是不能進去,也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将這兩樣東西放進去的能力。

清園那邊有了上次的事,眼線都被趕的差不多了,要是一不小心又被發現了,以後清園再發生點什麽事,她恐怕就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了,所以她只能一邊上火,一邊幹等。

這兩日,她又尋了一個代替雨兒的丫鬟月兒,之前就一直讨好她,只是有了雨兒就将她放到一邊,如今雨兒沒了,自是派上用場了。

待月兒聽了她的吩咐帶着東西出了府,她才慢慢拾綴一番,慢悠悠的帶着一個丫鬟上街去了。

慕梓也沒什麽好收拾的,見卿與換了件衣服,自己也去換了件素淡的衣裳,披上鬥篷,才帶着紫月和翎卿與一起走了。

到了門口,慕梓以為卿與會騎馬。誰知道他率先踏上了馬車,伸手準備拉着慕梓上車。

慕梓伸手,借着翎卿與的力道,上了車,就掀開車簾進去了。

她還沒坐好就又聽見車簾被掀開的聲音,就叫了聲:“紫月。”

待坐好,才發現進來的是翎卿與,她猶豫道:“那紫月怎麽辦?”

要人多,在加一輛馬車,或是在一旁跟着也可以。就幾個人,紫月在一旁走着不太好,要是坐在車前又有些不雅。

翎卿與只說了句,“我不會和翎三坐一起的。”

“......”

慕梓掀開簾子,傾身探出頭,對着在糾結要不要上車紫月說道:“紫月要不你就在府裏等着,侯爺陪着我就行。”

紫月還是有些猶豫,開口說道:“可是夫人身邊每個丫鬟伺候,奴婢放心不下。”

這次只是回去看看,也不會留下吃飯,大概也不會有什麽事,慕梓說道:“沒事,我們會很快就回來的。”

看着木木輕聲細語的勸解着一個丫鬟,翎卿與不悅道:“夫人的話不聽了?”

紫月咬牙,說道:“那請侯爺将夫人好好的帶回來。”

慕梓看到紫月這表情,笑道:“我只是出去一趟,怎麽到了你這裏就像去赴刑場似的。”

紫月驚道:“夫人,可別胡說。”

突然身後一陣大力,慕梓輕呼一聲,整個人就落到了翎卿與的懷裏。

翎卿與說道:“翎三,走了。”

翎三揮鞭,馬車就慢慢啓動了。

慕梓伸手環着翎卿與的脖子說道:“本來是紫月和我一起坐的,你一來,不但将她留下了,怎麽還這麽兇她?”

他順勢埋進慕梓的頸間,說道:“不用她說,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慕梓說道:“我知道,她也只是關心我嘛。”

一來紫月陪了她許久,而來這人還是卿與給她,所以她待她比曉風還要好上許多。只是不知道何時,原本還滿意自己選人的人,到是開始不滿起來。

翎卿與也不接話,只是靜靜的抱着慕梓。

這樣的日子太美好了,他寧願一生都溺斃在裏面,千萬,千萬不要打破來叫醒他。

馬車驟然停下,兩人身體前傾。翎卿與眼疾手快的緊緊抱着慕梓,因此她除了心跳有點快,到沒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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