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慕梓笑嘻嘻的環着翎卿與的腰,問道:“人找出來了?”
翎卿與沉吟道:“伯府将嚴氏交給了我,但不相信是她。”
慕梓想了想說道:“我想應該是慕靈,即使不是她,她事先應該也是知道的,不然怎麽會一直讓我多吃一點,實在是讓人生疑。”
翎卿與抱着慕梓,輕吻着她的頭頂,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人在傷到你的。”
溫存了片刻,翎卿與說道:“娘說讓你好好養胎,以後不用去請安了。”
慕梓聲音低低的,“這樣好嗎?”
主要是怕老夫人認為她恃寵而驕。
“我想和你請安比起來,娘更喜歡孫子。”
慕梓擡頭,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問道:“那你呢?”
“我自然是更能喜歡你了,不是有句俗語叫愛屋及烏嗎。”
最重要的是這孩子不只是他們的血脈,更是能牽住木木的存在。
慕梓翹起嘴角,咬嘴笑道:“那要是老夫人怪罪你可要擋在前面啊。”
翎卿與笑着刮了刮慕梓的鼻尖,然後慢慢下移,輕輕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昨日見她疼的厲害,也不敢觸碰,今日瞧她精神好了,就忍不住伸手摸一摸。裏面有了他們的孩子,真的是感到神奇又不可思議。
兩人窩在床上,缱卷纏綿,一直到了傍晚翎卿與才起身讓人擺飯。
吃了飯接下來就是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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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人,慕梓也就安安靜靜的喝了,這會兒翎卿與在這裏就想讓他哄了。
她噘着嘴說道:“藥苦,不想喝。”
翎卿與說道:“那我讓人給你準備一盤蜜餞。”
“不要,太甜了,不想吃。”
“那讓人拿一些微甜的果子?”
“嗯,不想吃。”
那語氣婉轉的翎卿與整個人都麻了。
“那你想怎麽辦?”
“我就是不想喝,太苦了。”慕梓鼓着嘴說道。
翎卿與覺得要命極了,怎麽偏偏挑這樣的時刻,他說道:“那我陪你喝?”
旁邊站着的幾人聽見這話俱是一愣,哪有大男人喝安胎藥的。
慕梓準備耗上一段時間就乖乖喝掉的,聽見這話,眼眸一亮,狡黠道:“好啊。”
于是兩人都喝了一碗,慕梓是一勺一勺喝的。
翎卿與是直接一口悶,喝完感覺怪怪的,苦到是不苦,就是味道有點怪。
慕梓嘴裏含着紫月遞上來的蜜餞,帶着股子奸笑,“味道怎麽樣?”
翎卿與說道:“那你嘗嘗。”
說着就傾身吻住了慕梓的唇,慢慢磨允,最後将慕梓嘴裏的那顆蜜餞卷了過來才作罷。
慕梓一轉眼,周圍還是人,小臉俏紅。
紫月等人也是紅着臉,畢竟第一次目觀全程。
以往看着這樣的征兆就趕緊退下了,但現在夫人有孕,萬一侯爺一時把持不住做了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怎麽辦?
屋內的幾人都是這個想法,都咬着牙堅守着崗位。
翎卿與慢悠悠的将蜜餞的核從嘴裏吐出來,說道:“将東西撤了,伺候夫人洗漱。”
慕梓臉上的紅暈更上一層,低着頭不說話。
各人忙起來,翎卿與來了一句,“木木說謊,這藥哪裏是苦的,明明是甜的。”
慕梓紅着臉辯駁道:“那是蜜餞的味道。”
“那明日木木先不要吃蜜餞,我嘗嘗是不是和今日一樣的味道?”
慕梓紅着臉不在說話。
等人将熱水端上來,慕梓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吃了這麽睡不着。”
“乖啊,就在屋裏走,累了就上床歇息。”
怎麽辦?
拒絕不了就只好依着了。
慕梓在屋裏走了幾步就上床躺着了,不走了,還是躺着舒服。
翎卿與輕輕的揉着慕梓的肚子,不一會兒就困意來襲。
什麽睡不着,那都是假象。
見木木很快的睡去,翎卿與無奈又愛憐的笑了笑。
一連幾日,外面的雪化了,府裏來了位客人。
慕梓見外面天氣好,陽光明媚,溫暖舒适,想出去走走。
翎卿與去見那什麽客人了,慕梓就想夥同紫月一起在院子走走。
紫月一臉嚴肅的說道:“外面寒冷,夫人身子羸弱,這事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
慕梓小聲可憐道:“紫月,月月,好月月,求你了,我們就悄悄出去一會兒好不好?”
紫月堅定道:“不行。”
慕梓佯裝生氣,把門一關,進了裏屋,就想繞過浴池從側門出去。
通過陽光折射,外面好像沒有人,慕梓心裏一高興,把門一拉。
诶?怎麽拉不開?
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門被鎖了。
她失望的轉過身,就聽見頭頂傳來,“你在幹什麽?”
慕梓吓了一跳,心虛道:“沒,沒什麽,我就看看這裏鎖的好不好。”
翎卿與也不拆穿,說道:“放心,鎖的嚴嚴實實的。”
慕梓抿了抿嘴,憋出來三個字,“那就好。”
翎卿與握着她的手,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後再過一段時間就讓你去院子裏走走,好不好?”
慕梓立馬裂開嘴道:“好啊。”
一路上慕梓還在想這人是誰,卿與怎麽會帶她去認識。
等到了外屋,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極其厭惡她且毫不掩飾的長風。
慕梓和長風交集甚少,但每一次見面都不能忽略他渾身散發的慕梓勿近的氣息。
她有些不自在,就坐在翎卿與身邊也不說話,微低着頭。
長風到是覺得有些新奇,侃道:“喲,今日這是怎麽了,我們的侯夫人開始轉性了?”
慕梓之前的脾氣說暴也算暴的了,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你再讓她像之前那樣和人大聲争論胡鬧,卻是不能的了。
幸好慕梓的身邊都是一群護主的人,紫月淡淡的說道:“還請風公子慎言。”
長風看了眼紫月,對着翎卿與不滿道:“不是說好了将小紫兒給我的嗎?你怎麽把她給慕梓了?”
翎卿與道:“我當時可沒答應,還有木木是我的夫人。”
長風不以為然,“我還沒見過不同房的夫妻。”
這裏大多數都是未許人的小丫頭,聽了長風毫不遮攔的話,都紅了臉。
慕梓知道長風對她的看法一時半會兒是改變不了的了,他說話從來沒個章法,別沒解釋清楚,到是臊了一張臉,就當個空氣人,盡量別出聲好了。
翎卿與蹙眉斜倪着他,道:“這次傳信讓你來,是讓你照顧木木直到孩子出生為止。”
長風先是驚奇,“有孩子了?這幾個月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感覺一切都變了?”
翎卿與只說道:“有孩子了,而且房間已經讓人給你安排好了。”
長風好似這才反應過來,大跳道:“不行,我最多待上一月。大不了等慕梓生産時我早一點過來。”
讓他在這府裏待上近一年,休想。
翎卿與說道:“那好啊,等你前腳回去,我就讓翎一帶人毀了你的藥莊。”
長風跳腳,指着翎卿與,“你,你,你狠。”
他現在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麽要帶他去自己的地方喝酒,在客棧酒樓不更好麽。
長風之前因為受師傅所托,去戰場上救治師傅的舊識,結交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好友。
兩人相談甚歡,就約定一有空就去找對方把酒言歡。
那時候翎卿與還長年待在軍營,休閑的時間不多,長風就将自己的住址說與了他,讓他有空了就來。
那地上地處深山,路線複雜,要沒有詳細的指路說明,只會困在其中。
師傅曾告訴他,除了下一代藥莊繼承人,不要輕易告訴別人,他卻是老腦子一熱就全告訴了翎卿與。
翎卿與說道:“你先看看木木的身體怎麽樣了?”
長風被威脅,憋着一股子氣,對着紫月兇道:“還不将你家夫人的手拿出來?”
紫月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将慕梓的手放在桌上,又慢慢的搭上了白帕。
長風雖然心裏有氣,但把脈時立馬就正了臉。
過了會兒,松開手,說道:“倒沒什麽大問題。”
兩人心裏一跳,同時開口道:“怎麽了?”
長風說道:“也沒什麽,只需要好好調養就行,不過生産時的疼痛可能會加倍。”
慕梓安了心,翎卿與卻是一直懸在半空,這要疼在他身上該多好。
“把之前大夫開的藥方拿來給我看看?”
看完後,點點頭說道:“這人醫術還不錯,不過和我比嘛,還差得遠。我重新給你開幾服藥,喝了之後就多出去轉一轉。老是待在屋裏做什麽,養蟲嗎?”
長風最是見不得翎卿與一副你疼就是在剜我的心的表情,大咧咧的說道:“都看完了還愣着做什麽,不帶我去休息嗎?接到信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一路趕來都累死了。”
長風起身伸了伸腰,扭了扭脖子。
翎卿與說道:“翎一,你帶長風去休息。”
翎一走到門口,做着請的手勢說道:“請吧,風公子。”
長風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你太粗莽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小紫兒給我帶路。”
紫月沉着不說話,眉頭都皺了起來,這人太輕浮了。
慕梓對翎卿與說道:“你給風公子安排個心細溫柔的丫鬟,如此便兩全其美了。”
長風兩眼一瞪,哪兒美了?他一點也不覺得。
翎卿與附和的點點頭,“好,等會兒就讓人安排。”
.......
哼,既如此到時候就別怪藥苦。
他說道:“算了,身邊跟着丫鬟,時間一長別毀了我的清白。”
轉頭一臉惡相的對着翎一說道:“還不走,是你想要個丫鬟嗎?”
翎一憋着笑,轉身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