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薛展鵬薛少爺最近過得頗不舒坦,先是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女朋友,順順利利帶回家給父母看過,并且滿意。眼看一樁美好姻緣就要成了,婷婷姑娘像人間蒸發沒有蹤跡。
薛展鵬對婷婷了解不多,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托人查最近的失蹤人口,愣是沒半點消息。他心裏不是滋味,父母又一個勁的催促,不停問“是不是分手了?”“什麽時候再帶回來”。
薛展鵬心煩氣躁下班不想回家,約了幾個同事一起喝酒,四個男人圍成一桌,其他三個都有女朋友,過了十一點就催着回家。那三人期期艾艾地看着薛展鵬欲言又止,薛展鵬更是煩,不耐煩揮手,“走走趕緊走,別煩我。”
等同事走了,薛展鵬一個人孤零零地坐着,心裏頗不是滋味,把手機拿出來又打婷婷的電話,這次能通只是沒人接。婷婷倒不是薛展鵬見過最漂亮的,卻是他見過最有味道的女人,似乎她的一舉一動都足以牽動他的全部情緒,恨不得把命交到這個女人手裏。
薛展鵬是打算交了,可人家消失了。像是一盤美食,只吃過一口,卻被人斷走了,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記着。
有個衣着火辣的女人蹭過來,嬌滴滴地叫他哥哥,說是請喝酒。薛展鵬翹着腿,冷冷地瞥一眼,“去局裏喝怎麽樣?”
女人氣沖沖地走了,薛展鵬覺得真是要被婷婷憋出毛病來了,把桌上最後一瓶酒一口氣喝完,站起來往外走。
薛展鵬人高馬大,酒吧裏又是人挨着人,無論走哪條路都走得艱難。燈光亂晃音樂吵鬧,薛展鵬繞着其他桌往外,經過一桌時,隔着四張桌子坐着幾個身材極好的女人,個個的高挑背影迷人。
薛展鵬随意地瞄了一眼,這一眼驚喜不已,撐着桌子擠着人蹭過去,握住其中一人的手臂,驚喜萬分地叫,“婷婷。”
這桌的其他人被突然沖過來的人吓一跳,紛紛站起來扶着心口驚訝,“你是誰?想做什麽?”
薛展鵬看不到別人,眼睛直直地盯着心心念念的婷婷姑娘,像個愣頭青似的,“見到你真好,我以為你出事了,你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
薛展鵬看婷婷不說話,他自顧自地傻笑,“不接電話沒事,我知道你平安就好。這些是你朋友?”說着已經自覺拉開婷婷旁邊的凳子,坐下來。
不止其他幾位吃驚,被驚到的同樣有韓廷。韓廷和別人有固定時間和場合的聚會,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薛展鵬。
韓廷冷靜下來,指了指門口,又點了點薛展鵬。薛展鵬會意,卻把凳子拉得離韓廷更近,“我沒急事,不急着走,我再坐會兒。你們接着聊,不用管我。”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薛展鵬和韓廷是什麽關系,吃驚地看着薛展鵬撐着下巴,癡戀地望着韓廷的側臉,面面相觑不敢再貿然開口,尴尬地坐了幾分鐘都尋了借口離開。
薛展鵬是個皮糙肉厚心眼又大的大男人,等別人走了,他心滿意足地拖着凳子緊挨着韓廷坐。一張俊臉要笑出花來,“你這些天去哪裏了?還想吃什麽嗎?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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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芮歡再三警告過韓廷不能傷害薛展鵬,要态度溫和唯恐讓薛大少坎坷的情史上再增加輝煌的一筆。韓廷自認為只是把薛展鵬當做見過幾次面的朋友,遠沒有到男女朋友的程度,可他和薛芮歡是搭檔,對她有利對他也不會有壞處,韓廷想清楚,看向薛展鵬時就帶着彌補的心。
韓廷指了指手機,薛展鵬激動地打開。
韓廷手指靈活地輸入,薛展鵬那邊快速地接受到,上面一行話:我們不合适,你會找到更好的。
薛展鵬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激動地解釋,“是不是我爸媽說什麽了?我不介意我不管別人的看法。你呢,你喜歡我嗎?”
韓廷的眼角跳了跳,心想他們不愧是兄妹,摁在手機的手停頓片刻,尋找着最溫和的詞彙:我們更适合做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薛展鵬不依不饒,“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是不是我哪裏不好,你說出來我改,好不好?”
薛芮歡打出租車耽誤了些時間,到了韓廷說的那間酒吧,她鮮少來這些地方,進了門四處張望不知道往哪邊走。還好在大廳正中央吵吵嚷嚷的圍了不少人,薛芮歡跟着走過去,看清楚最中間的兩個人,她傻眼。
穿着女裝的韓廷抱着包一臉為難,穿着便裝的薛展鵬蹲坐在地上,緊緊地抱着韓廷的腿,四周的人指指點點這這一幕。
“哥,你做什麽?”薛芮歡沖進去,要把薛展鵬拖起來。
薛展鵬雙手抱着韓廷的腿,不知喝了多少酒,眼睛都快睜不開,就是不肯撒手,“我不起來,起來婷婷就走了。歡歡,你來得正好,你幫我勸勸婷婷,不要和我分手。”
薛芮歡掰不開薛展鵬的手,她擡頭小聲問韓廷說,“你怎麽又見我哥,你說話不算話。”只覺得哭笑不得,到底是這幫男人是不是瘋了,一個兩個為了韓廷,做出這樣失态的事情。
韓廷被薛展鵬抱着腿寸步不行,他腦門上一層薄汗,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地,領口扯得往下露出內裏的假|胸。韓廷咬牙,“我不是來見他的。”
薛芮歡聽不到韓廷的話,只一門心思想着怎麽讓薛展鵬松手讓韓廷趕快走。這樣鬧下去,如果被抓起來就鬧大了,到時候韓廷的身份曝光,薛展鵬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
他喜歡的婷婷姑娘,其實是穿了女裝的妹夫,荒誕又滑稽。
“報警趕快報警。”有人吵着說。
薛展鵬擡起醉得昏沉的頭,眯着眼睛看那人,“我就是警察,我看誰敢管我的事。”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薛展鵬愣了愣,軟綿綿地倒下去。
所有人跟着愣了愣,吃驚地看着拿着酒瓶的薛芮歡。薛芮歡不知道手下力道怎麽樣,不知道把薛展鵬打傷得怎麽樣,她又着急又生氣,怒聲沖韓廷喊,“看什麽看,你還不快走。”
韓廷擡腿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幫吃力的薛芮歡擡起薛展鵬,送去醫院。
很好,一個晚上,兩個男人為韓廷買醉。
薛展鵬被打破了頭又喝醉酒,在醫院裏睡到第二天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薛爸薛媽眼睛含淚地守在床邊,薛展鵬輕碰腦袋,倒抽一口氣,張口便問,“誰打的我?”
看到他醒了,薛爸薛媽松了一口氣,怒聲訓斥,“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麽,還好歡歡碰上,把你送來醫院,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歡歡送我來的?”薛展鵬皺眉用力想,卻什麽都沒想起來,“我昨晚好像是看到她了,別人為什麽打我頭?”
“誰知道是不是你喝多了惹了什麽事。”薛媽念叨,又把帶來的雞湯給兒子補,“這人下手也太狠了,縫了三針呢,可別留疤。”
“歡歡呢?”薛展鵬當警察這麽些年,受傷是常有的事情,這三針對他來說跟劃破皮一樣的小事,完全沒放在心上。
薛媽說,“我讓她回家給你取衣服,該回來了,兄妹倆沒一個人讓人省心的。”
薛芮歡從家裏取了薛展鵬的衣服又去局裏幫薛展鵬請假,昨晚那三個陪薛展鵬喝酒的人,聽聞薛展鵬在酒吧裏受傷,摩拳擦掌要把那個兇手找出來。薛芮歡身單影只地抖了抖,“不嚴重,就是這幾天不能來上班。”
從局裏出來,薛芮歡越想越後怕,自責昨晚下手太狠,真把薛展鵬拍得出了問題,要怎麽辦。
到住院部樓下,遠遠看到那裏停了輛車,等薛芮歡走近,車裏的人從裏面下來,是韓廷。
薛芮歡對他沒好臉色,硬聲硬氣地問,“你還來做什麽?嫌不夠亂嗎?”
“我來送些補品給他。”韓廷彎腰從車裏把東西提出來,“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