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你躺下。”韓廷說,薛芮歡照做。

“別動。”韓廷又說。

薛芮歡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韓廷雙手撐在她頭側俯下身。薛芮歡緊張,踢着腿噌噌往下挪,眼睛不敢亂看。

“幫我記數。”韓廷溫溫熱熱的呼吸噴在薛芮歡臉上,薛芮歡整張臉可以燙熟雞蛋。

“一、二、三……”薛芮歡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大氣不敢出。

韓廷單手撐地,俯下身子,鼻尖幾乎蹭着薛芮歡,薛芮歡吓得閉上眼睛,數數的聲音越來越小。韓廷繼續逗她,竟然換單手,“聲音大點,我聽不到。”

薛芮歡苦巴着臉,“你要做多少個?”

“一百個吧。”韓廷雲淡風輕地說。

薛芮歡大着膽子問,“你一般做多少個?”

“七十多個。”

薛芮歡雙手護在心口,趕緊勸,“那就做五十個吧,你剛好身體比較虛。”

“好。”韓廷嘴角帶笑,爽快地答應。

“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薛芮歡覺得韓廷貼的她越來越近,但是數字越大距離解脫越近,“薛芮歡頂住。”薛芮歡給自己打氣。

“薛芮歡,我想吻你。”韓廷突然說。

“四十九……”薛芮歡大腦短路。

韓廷随着數字伏下來,兩個人本就鼻尖對着鼻尖,他落下來準确地貼在她唇上。不像以前那樣一碰即離開,耐心細心地描繪她的唇形,癢癢的像羽毛拂過,是他一貫給她的感覺,溫和舒服。待她昏昏沉沉他便态度果斷,撬開唇齒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又是不一樣的霸道。

Advertisement

“五十。”韓廷手臂用力把自己撐起來,“我消食完了。”

薛芮歡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擡手捂住臉,“韓廷你哪裏學的!”

“你背包裏那本書上寫的。”韓廷很無辜地解釋,“我以為你在暗示我。”

薛芮歡爬起來,暴躁抓狂,“薛展鵬你大壞蛋,又往我書包裏亂塞東西。”

為妹妹終身大事操碎心的薛大帥,很用力的打了個噴嚏。

次日是休息日,薛芮歡可以理所應當地賴在家裏,吃飽睡飽窩在陽臺上曬太陽,抱着本《程序猿冷笑話一百則》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好玩處,對另一個閑人說,“我給你講笑話吧。”

韓廷可能真的是很無聊,竟然欣然應允,“好。”

“問:程序員最讨厭康熙的哪個兒子。答:胤禩。因為他是八阿哥(bug)。”

“……”

“程序員問禪師:“我和在一起 7年的女友分手了,程序員是否諸多和愛情無緣”

禪師笑而不語,把程序員帶到正在比賽的球場。

程序員大悟:“大師的意思是否是說:愛情的意義就像一場比賽,只要過程努力過,結果如何并不重要”薛芮歡在關鍵處停止。

韓廷果然問,“然後呢?”

“大師閉上眼睛道:‘你分手關我球事’”薛芮歡講完自己樂得不行,韓廷很配合地笑了三聲。

兩個笑點不在同一個頻道的人,硬生生講了一個多小時的冷笑話。薛芮歡這時還不知道給韓廷講冷笑話的嚴重後果。

後來有一天,韓廷從外面應酬回來,得意地沖薛芮歡說,“晚上和人吃飯,他們講笑話,我也講了一個。”

薛芮歡好奇,放下手裏的鼠标,追問,“你講得哪一個?”

一個程序員騎着一個很漂亮的自行車到了公司,另一個程序員看到了他,問到,“你是從哪弄到這麽漂亮的車?”

騎車的那個程序員說,“我剛從那邊過來,有一個漂亮的姑娘騎着這個車過來,并停在我跟前,把衣服全,脫了,然後對我說,‘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另一個程序員馬上說到,“你絕對做了一個正确的選擇,因為那姑娘的衣服你并不一定穿得了”。

韓廷說完,自鳴得意,“他們被我鎮住了,一直誇我。”

“……”薛芮歡擦汗,決定以後再不能随便給韓廷,進補冷笑話了,“以後你不要随便給別人講笑話,他們聽不懂的。”

人啊,就是在最得意的時候,被澆下一盆冷水,才會大徹大悟,才能認清現狀,分得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韓廷在家休息幾天,今天才來公司上班,辦公桌上放着一份辭呈,打開,竟然是與他關系走得近一叔叔輩的人的辭呈。

韓廷去那叔叔的辦公室,那人收拾停當抱着偌大的盒子,正準備往外走。

韓廷和人打招呼,“王叔叔,您為何要辭職?”

被稱為王叔叔的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一句話不說。

韓廷心裏已猜到大概,跟着王叔叔往前走,直到快到安全通道處,他才問,“王叔叔,是小侄哪裏做得不對,惹您生氣了。”

王叔叔哼,“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乖巧,背地裏搞小動作,我若不是看在和你父親多年交情,肯定不會幫你。你倒好,在我們面前說一套,背地裏和人串通,擠兌我們這些老家夥。”

“王叔叔您是長輩,我敬佩您,從來沒有背後防冷槍。”

“你是一定要讓我把話說明白,你母親今天找我談話,若不是你告訴她,她怎麽會知道我們在暗地裏做城東的項目。你們母子同心,何必耍弄我們這些外人。”王叔叔說完,氣哼哼地甩手而去。

同一天,除了王叔叔還有一部門經理和公司多年的技術人相繼送上來辭呈,這三個人走得都不舒坦,聲稱是韓廷出賣了他們。

曾芳林接管公司多年培養不少人,韓廷上任後,這些人仗着資歷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幾年,韓廷才培養了屬于自己的人,可就這樣輕易被曾芳林辭退,并且是加以他的名號。

曾芳林在警告他,是她擅長的殺一儆百。

韓廷身形疲憊回到自己辦公室,看到曾芳林,他心裏閃過無數的想法,包括現在撕破臉的攤牌,最後還是平常地走過去。

曾芳林和藹可親地微笑,“我帶了你最愛吃的小吃,趁熱吃。”

“好。”韓廷勉強笑。

曾芳林倒了杯熱水放在桌上,推到韓廷手邊,“他們這群人仗着和你爸爸多年交情,把親屬安排在各部門,壞了公司章程。他們也到了退休的年齡,是該放松享受生活。”

曾芳林又說,“韓廷,你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力,什麽人的話該聽什麽話不該聽要有分寸。我們是母子應該站在一起,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知道。”韓廷低眉順眼回答。

曾芳林心滿意足地微笑,“有時間叫上歡歡回家吃飯。”

辦公室門關上,韓廷把桌上的食物一揮而散,掉得地上零零落落。這樣窩囊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從幾年前,韓廷連續提拔了幾個公司不顯眼卻有能力的員工,這幾個人感謝韓廷的賞識,日漸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經過他連續幾年的積累,奪回星翰的計劃已經初見規模,可曾芳林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薛芮歡在擦桌子,見韓廷從回來一直盯着房頂和牆壁看,不由得好奇,“你在看什麽?”

“我生病那天,都誰來過?”

“謝醫生和你媽媽。”薛芮歡如實回答。

“還有其他人嗎?”韓廷蹙眉,臉色難看。

薛芮歡搖頭,還是問,“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韓廷用手揉了把臉,想他一定是被氣昏頭,才會以為曾芳林在他的房子裏動了手腳,她可能是通過別人聽聞到動靜。

手腕上戴着的物件咯到他的下巴,不尖銳卻讓他心一愣。韓廷擡手看,那物件模樣與手表相似又不一樣,他以為是薛芮歡送給他的,并沒有多疑。現在想想疑點頗多,薛芮歡說是求來的,又是什麽時候求來的,為什麽恰好在他生病後,送給他。

薛芮歡,薛芮歡給他戴上的,囑咐他不要拿下來。

韓廷盯着薛芮歡的眼神變得銳利和陰婺,她見他看她,就傻呵呵地笑。韓廷朝着薛芮歡大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臂,一言不發拽着她往浴室方向走。

打開花灑,熱水噴灑而下,韓廷把薛芮歡推到牆壁上,一手控制住她的肩膀,用另外一只手拽她身上的衣服。

他欺身過去緊緊地貼着她濕透的身體,滾燙的唇落在她臉上唇上,毫無憐惜的用力。薛芮歡被他咬得疼,這樣霸道的韓廷讓她害怕,她掙紮着用手推他的肩膀,“韓廷,你怎麽了?”

“張口嘴巴,叫出聲。”韓廷的手掐着薛芮歡的下颚,他沉聲說。

薛芮歡猶豫,韓廷已經毫不猶豫用力咬住她的下唇,長驅直入,少見的霸道與淩厲。薛芮歡腿發軟幾乎站不住,腦袋裏嗡嗡響,渾身發燙貼在冰涼的瓷磚上,冰火兩重天。

韓廷握住她的手,放在他手腕處,他手指修長靈活,她笨拙地被握住,解開飾品的扣子。

韓廷稍微放開她,貼着她的唇,在唇齒間輕聲說,“丢進水裏。”

薛芮歡不明所以,松手,護符掉進洗手盆裏,開了水嘩啦啦地沖刷。

韓廷瞬間放開薛芮歡,任由她像塊濕噠噠的毛巾,靠着牆壁下滑着坐在地上,愣愣地回不過神。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韓廷為什麽突然這樣對待她。他的表情和動作,毫無憐惜,甚至是帶着憎恨,讓薛芮歡冷得發抖。

她遲鈍地意識到,她可能辦錯事情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