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田螺為子死

沈文山一手扒下兒子的亵褲,其傷痕累累的臀部登時暴露在眼前,淩亂的檩子布滿臀腿,臀上多處紫青淤血,其中臀峰尤為紅腫。沈文山有一瞬間心軟,可轉念又覺得這完全是小孽障自己作出來的,怨不得他狠心!尤其是扮鬼這一點,放在哪家哪府都是不打剩一口氣也要去掉半層皮的罪過!

沈文山拾起桃木劍鞘,咬咬牙繼續施責,“闖禍卻不報知爹娘,回家竟裝神弄鬼!一切的謊言欺騙,說到底皆因你心存猜疑,不信爹爹會替你做主!”沈文山越說越氣,心中卻是一片苦澀,不被孩子信任依賴,是他作為一位父親的挫敗。

沈溫玉本沉浸在被褪去亵褲的羞臊中,直到尖銳的疼痛在身後炸開,覆在飽受摧殘的臀峰上,他才一激靈回過神來。沈溫玉雙手捂臉,淚水沁過指間順流而下,他飲泣道:“爹爹為官公正嚴明,素有美譽,倘若孩兒當夜還家,您是抓是放?抓則孩兒命危,放則爹爹損譽。況且,兒棄家而逃,此事便與爹娘無關,不會累及雙親!”

“你……你簡直要氣死為父!”沈文山聞言,氣得胸口發悶,只差一口老血噴薄而出。他盛怒之下忘分寸,連續幾下全砸在臀峰上,疼得沈溫玉上身猛然擡起,又被摁下,“田螺尚且為子死,難道為父比之不及?莫說聲譽此等虛名,若得父死換兒生,爹爹這條老命,棄之何惜!沈溫玉,你你……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田螺為子死?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沈溫玉很想放聲大笑,笑自己何等蠢笨,自以為巧作安排,到頭來只不過令爹娘愈加煎熬!他一扯嘴角,牽動臉頰上的掌印,淚流更甚。

“爹爹……爹爹……”沈溫玉顫着聲音輕喚,啜泣道:“爹爹,孩兒知錯了!嗚嗚嗚……兒知錯了!嗚嗚……”

“啪啪啪!”沈文山連責三下,沈溫玉身後腫脹的臀峰終于不堪重責,皮破血流。

“嘶……”沈溫玉疼得倒吸涼氣,吐氣納息間稍不順暢,打起哭嗝來,“呃!爹爹……爹爹!呃!”他一疊聲地喚着父親,卻只言片語不敢讨饒,可意思再明顯不過。

桃木劍鞘被高高舉起,停在半空,沈文山看着那滲出血絲,紫青交錯不堪忍睹的臀腿,耳中又聽得兒子聲聲哭喚,哀情剀切,心一軟,再也落不下去。沈文山強按心頭不忍,将劍鞘抵在兒子腰間,側身看着他,冷聲道:“真的知錯了?”

“知錯了!呃!知錯……兒知錯了!呃!”沈溫玉不停地打嗝,淚容慘淡,看起來好不凄楚。

“唉!”沈文山搖頭嘆氣,“哐當”一聲扔下桃木劍鞘,上前幫着撫背順氣。沈溫玉漸漸住聲,不再打嗝,側頭略微膽怯地看着沈文山,開口猶帶哭腔:“爹爹……爹爹原諒孩兒了?”

沈文山看着涕水泗流的兒子,心中暗嘆,這哪裏是威風凜凜的将軍侯爺,分明是還沒長大的渾小子嘛!他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掏出手帕給兒子搽臉拭淚。

恢複幹淨面容的沈溫玉想起自己身後仍然“春光乍洩”,急着要去擋住,“褲……褲子!”本意是想請自家爹爹幫忙提上亵褲。誰料沈文山瞥了一眼,反倒伸手将亵褲完全扯去。

“啊!”沈溫玉急着去找回離他遠去的小衣,可他傷勢甚重,甫一動便有徹骨的疼痛從身後傳來。知道父親有意為之,沈溫玉當即埋首嗚嗚痛哭起來。

沈文山無奈,摸着小子的頭,嗔道:“怎的又哭上?覺得被爹爹扒光衣裳,沒臉見人?”

“我我我……我十九了!”沈溫玉不擡頭,聲音有些悶悶,又帶着哭腔,怎麽瞧都像耍脾氣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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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沈文山忍不住笑出聲,然後伸手扯過薄毯蓋住兒子,将其打橫抱起,朝外邊走去,還故作嚴肅地說:“是是是,你十九了!難道就不是爹爹的小玉兒麽?”

“爹爹!放我下來……”被扒了衣裳挨揍已是沒臉,如今被爹爹抱回房間,沈溫玉恨不得地上有縫讓他鑽進去。

“別動!”沈文山喝止,懷中人終于不再掙紮,他有些氣喘,“你呀,都十九了,爹爹快抱不動你啦!”說完,又攬緊幾分,仿佛懷中便是整個天下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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