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三回到私人地圖的時候依然覺得有些心塞的
了對了,我遇上了一個麻煩的家夥,他總是纏着我……
“多莉。”少女彎起了眼睛,“你終于找到我了。”
“是的……”她也彎起了眼睛,視線中模糊一片。
“來,告訴我,你的願望吧。”
“我想……”
“噓,只能有一個願望哦,太貪心可不行。”銀發的安妮伸手擦去她的淚水,動作輕柔如昔。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
“唔……實現了你的願望,我就該離開了……畢竟他等了我很久很久。”這樣說着,安妮露出了狡黠的神情
“啊。”十三使勁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那個‘他’究竟是誰,但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請帶我去拉茲那裏吧。”
“這樣就夠了嗎?”
“嗯。”
“謹遵主願。”
銀發的少女微鞠一躬。當她合起雙手的時候,整個人就如世界的中心,然後所有的光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她指尖彙聚。
這個世界從不曾如此美麗。
十三沿着光明的指引向着遠方的黑暗走去。然而沒走幾步,她若有所感,忍不住回過頭去。果然看到安妮張了張唇,似乎想對自己說些什麽。不知為何,卻終究是沒說完整,只是沖她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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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瞬間明白了彼端的意思。
少女仰臉,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也朝那個方向也揮了揮手,飛快地喊了一句。無論聲音是否能夠傳達到,她想,安妮一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因為她笑了。
——“再見,安妮。祝你好運。”
錯過了的祝福終于補上,所有的思念就此圓滿。無論今後你身在何方,我都将為你祝福,我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混沌的詞改自阿裏斯托芬喜劇《鳥》
☆、盡頭
密集激光束拖着長長的尾光,朝着樂園奔去,落下的時候紛紛炸裂,如同夏日的焰火。
“一切都結束了。”
雷曼看着前線傳來的影像,喃喃低語。自當上大統領以後第一次,他向後緩緩仰去,露出疲憊的姿态,靠上椅子的後背。也是第一次,他由衷地希望這靠背和墊子能夠再柔軟一些,這樣他就可以徹底放松自己。
從未想過有那麽一天,他會以這種形式同他們道別。直到最後的指令下達前,他依然期望,期望他們會回來。
曾經志同道合的戰友,因為選擇就此分離,踏上了不同的道路。他們選擇升入星空,在那裏成為神祇一樣的存在,許諾會給予地球無盡的福祉。
他是相信他們的,所以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努力。
可是無論怎麽努力,哪怕用盡一切力氣,他也無法像馬洛禮、拉茲、或者其他從永凍中醒來的人們一樣,阻止時間的腳步。
從某個時刻開始,他的肉體開始經歷各種痛苦,從衰老到腐朽,迅速至極,甚至來不及移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親歷“衰老”這樣一個可怕的過程。
還有誰曾記得呢?
曾經的他并不是一塊受人詛咒的爛肉,而是一名詩人啊……
年輕即是他靈感的來源。那時候他的腦海裏充滿了歌頌愛與美的辭藻,他能看到清晨的一滴露珠墜落,聆聽灰腳野兔掠過草叢的輕響,發現山澗旁林中仙女一閃而過的面龐。那樣柔軟而美好的情緒,都曾是他歌頌的對象。可現在呢……嗬……
他笑出了聲來,發出毒蛇爬過枯木一般粗砺的聲音。
他們給自己冠以神祇之名,卻忘記了自己身而為人的責任。他們明明已經實現了肉體-意識的上傳與下載技術,義肢移植也已變得完善,卻始終不肯交出來,只是不斷告訴他,技術還不成熟,後遺症很大……
都是借口啊。
他想。
他們應該是早已經忘記了他,從沒想過被遺落在地上的他的感受。
所以他也不必再考慮那麽多了。
他盯着屏幕,看裏面的炮火交織成一片絢爛的光景。然而不管多麽耀眼,終歸是那麽遙遠的事情,是的,離他實在是太遠了……
這樣想着,他慢慢閉上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疲憊席卷了他,讓他沒有力氣再去做任何回應。而就在他阖上眼後的幾秒,光屏上的通訊信號開始閃爍。文字訊息也很快發到。
[樂園消失了。]
……
吵吵鬧鬧的聲音終于停止。
——真好。
他想。
自己居然還在。
重置成功了嗎?不知道。
他也懶得再去驗證。只記得那是一場太過混亂的經歷。各種各樣的思想、信息就像是末世的洪水一般湧入,帶着來自全世界的泥沙和碎片,把他沖毀然後又進一步揉成無數碎片。他掙紮着,保留着唯一的一點意識碎片,最終接近了混沌的中心,想要努力和那裏融合在一起,然後再控制它。
接下來?接下來的事不記得了。
只記得馬洛禮幸災樂禍的聲音猶在耳邊,說什麽大家終于可以一起完蛋,而他也終于可以獲得自由。
簡直像個混蛋一樣。
他想。
這個家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不對,本來就是混沌吧,常理對他來說大概也是不存在的,唯一重要的可能只有馬洛禮總是挂在嘴邊的“心願”“安妮”。
本來以為真的會完蛋了,他大概也會這樣消失,但是好像最後自我保護系統還是直接啓動了,不知道是不是馬洛禮做的。哦,想起來了,最後的時候,混沌的中心好像迸出了一團光……
他閉上了眼睛。感受周圍有溫涼的液體漸漸升起,将他包圍。遠處還在傳來坍塌聲,然而卻越來越遠。
[重置已完成,連接準備完畢。是否開始初始化?]
記得伏爾甘告訴過他,從今往後,他大概會這樣獨自一人沉眠與此,此間便是他的墓穴,而另一個世界中,屬于他的地方大概會是同樣死寂。
氣溫明顯地降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受傷的緣故,他居然覺得有些冷。
受傷?冷?
所以這裏是現實嗎?啊,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他還在,還能默默地想着她,肆意地、盡情地想念着她。那曾經咀嚼過無數遍的話再次浮現唇邊。
“多莉,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對你……一見鐘情。”
“多莉,對不起,我寫了一首詩……專門為你寫的。你願意聽嗎?”
——曾經寫滿日記裏的故事,一夜一夜地凋零;可關于你的思念卻從不曾止歇,就如這永恒的夜,從未在時間中枯竭。
“還有嗎?”
他出現了幻覺。
先是聽見了她的聲音,然後看到了少女本人。她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滿身都是血污與傷痕,和他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真好,”他微笑,“哪怕是幻覺也好,我也想再見你一次……明明還有那麽多的話想告訴你……”
“那就說吧。”她跪坐在他身邊,偏頭望他,微笑的臉上淚水和血漬混成一團,看起來醜極了,和他們初見時的完全不一樣。但他卻依舊覺得,她笑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會發光一樣。
“我會陪着你,一直聽你說。”她告訴他。
“啊……”他抓住她的手,閉上了眼,摩挲着自己的臉頰,從那裏傳來的溫熱,讓他如墜夢境。
“多莉……你看,你說你想拯救世界,我可以陪着你一起。”
“如果你不喜歡它,那麽我可以陪着你一起看它毀滅。”
“如果你厭煩了,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向永眠。”
“多莉,不要害怕,如果有一天小熊找不到了,小屋找不到了,你還有我。”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在諸神的見證下,多莉,我只屬于你,你也只屬于我。”
他們在鮮血中相擁,感受着從不曾有過的親近——溫暖、粘稠、不分彼此。她想,或許真的有某種更高的、來自其他維度的力量,聽到了她的祈禱。
她終于擁有了自己一直渴望的、完全擁有的東西。
無論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這個人類,從神經到發絲,從身體到靈魂,每一寸血肉每一個字節都屬于她。
她像是要确認般,低頭湊近他的臉,将唇深深印上他的。
他渴望囚禁她,願以整個人作為獻祭,來填補她空洞的靈魂與存在——那麽就如他所願。
時間阒靜。像最初那樣,仿佛他們之間沒有這麽多血液,周圍不是污穢與殘骸,而是純潔得讓人茫然的大雪,安寧得像神話中的天堂。
“多莉,你還不走?”他睜開眼,裏面一片茫然,像是無法分辨虛拟與現實的分界,“初始化已經自動開始了……再不走的話,就只能永遠留在這裏了。”永遠生活在樂園的另一個世界裏。
“不走。”她回答得十分幹脆。
“以後不想出去看看嗎?”
“累了。”
“……愚蠢的人類。”
“是啊。”
一直都是。
……
他們在真實的溫度中擁抱着入眠,直到寒冷終于過去,樂園開始重構。當他們終于從長夜中醒來時,殘存的虛拟世界已經一片荒蕪。
“你知道麽,剛剛我夢到了你,夢到還是所有人一起生活在愛麗舍樂園的時候……遠處漆黑的奧林匹斯之巅映襯着湛藍的天空,明豔得讓人想要流淚。我走進你的神庭,密密在,伏爾甘在,海倫也在——她看起來高貴又耀眼,連那一點毫不遮掩的傲慢也讓人無比羨慕……
不,這不是重點,我夢見他們對我微笑,說無論怎樣的苦難都會過去。還說希望我能好好陪你。
那晚上我參加了諸神的宴飲,遠處傳來熟悉的歡笑。我夢見我喝醉了之後,你就坐在我的身邊,像以前那樣安安靜靜地陪我,庭院裏漸漸落滿霜雪,空氣慢慢涼了下來。笑聲遠去,除了某些很細微的聲音。開始我以為那是雪落的聲音,或是知更鳥的低鳴,但很快我就發現,那是你的聲音——你在我耳邊,吟誦一首含義不明的歌。但是現在想想,我明明從不曾聽你唱過任何歌……”
“抱歉。”他看起來有些難過。
“不,不要道歉。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很喜歡你的聲音,不,迷戀你的聲音,一直都是。”
——你曾經說我的聲音是世界上聽過最美的樂音,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走過多少地方,唯有你的聲音曾賦予我的世界以全部色彩。
“你告訴過我,在樂園裏時間毫無意義。”
“是的。”
“那麽,我們會擁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歌唱。一直一直。”只為你一個人,直到宇宙毀滅,時間枯竭。
“啊,那現在可以嗎?”
“嗯。”他的微笑中帶着淚水。側臉在荒野上升起的晨曦中泛着淡藍的微光,輪廓柔和,已無少年的稚嫩削瘦,卻純淨依舊。
“太陽升起來了,月亮卻沒有沉滅,
你走進我的世界,讓我無可退卻。
群星的輝光是來自大地的幻覺,
我獨行在無人的荒野,
唯有關于你的夢常開不謝。”
☆、尾聲
維吉爾等了許久,終于還是得到了羅伯特的消息。
英勇的指揮官駕駛着艦艇沖在了第一線,卻不慎被敵方擊落,就這樣犧牲在了茫茫的宇宙中。
除了艦艇的殘骸什麽也沒找到。
留給家屬的除了數額高得可怕的撫恤金外,只有政|府頒發的榮譽勳章,上面刻着一句話:“他是一位勇士,靈魂與天空同在。”這句話讓他思索咀嚼了很久。
他想,兄長在離開時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呢?
害怕嗎?痛苦嗎?還是……如釋重負呢?
這樣想着,少年不禁有些出神。
然而腳上傳來一陣拉扯。是蛋黃醬咬着他的褲腳拼命搖晃,似乎是餓了的樣子。他微笑着低頭看去,卻不防淚水驟然落下,無論如何也抹不完。
還有好多疑問想要問那個人,送出去的信息也沒有得到回複。他忽然就覺得一切是那麽不真實……
也許還有轉機吧?少年想。聽說樂園消失了……沒準哥哥也是跟着一起去了。
只要自己好好努力,大概總有一天,還能再見的吧?
留下的線索有很多,包括前幾天聽說又有好多流星墜落,啊,還有大統領最近的狀态不是太好。唯一下達的命令就是全力搜索樂園的相關信息。
這樣的壓力和投入下,據說幾個曾在樂園中待過很久的樣本都有複蘇的跡象。
“緊急情況!請各單位迅速到會議大廳集合!”
刺耳的警報驚破了所有的哀傷,少年立即收拾情緒,向門外跑去。
……
“雷曼去世了。”
當海倫把消息送到伏爾甘面前的時候,他罕見地沉默了很久。
“好。”
“地上界的格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那也和我們沒什麽關系了。”
“不錯。”馬爾斯插話進來,“所以你确定還要一直在這個星系徘徊下去嗎?資源開采技術還有神經分離技術都已經成熟,我們完全可以離開。”
“會的。”
“你這個樣子是什麽意思啊?”馬爾斯不滿,“接下來的事情還很多,這樣一直消沉可不好。”
“大人,我們先出去一會吧?”
“你可以直接叫我馬爾斯。”
“是的,馬爾斯大人。”海倫微笑。
“啧,”馬爾斯郁悶地撓了撓滿頭的白毛,“你的變化真大。”
海倫只是笑,卻不打算向面前的這位解釋,正如她不會向瑪莎解釋一樣。
死亡在樂園內外有着不同的意義。
在新的秩序下,原有的三原則已經消失,對所有樂園中的存在來說,所謂死亡不過是一段漫長的永眠,因為屬于他們的數據早已複刻。這個技術正是自第四代住民身上實驗發展而來——原本輸入他們神經匣子中的數據,便是延續自更早之前的某個人、某位神祇,連同稱號與姓名一起傳承了下來。
所以當時就算她被回收,連同神經被徹底摧毀又如何?
正如人類死亡後,肉體燃毀了還有塵埃,親朋好友會記得曾經的往昔。關于他們的一切,早已轉化為了數據,儲存于某個“姓名”之下。只要樂園還能存在下去,那麽總有一天,他們會以另一種模樣重新出現。
——唯有這樣悲傷才不必久駐,而快樂可以持續到永遠。
啊,所有美好的故事是怎麽結尾的?
“很久很久以前,當我遇見你父親時,他還只是個少年,眉目陰沉,仿佛背負着全世界的苦厄,但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或者說,我明白這不會持久,因為年輕人嘛,總有這麽一段不停仇恨世界又覺得自己被全世界辜負的時光……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黑暗的荒原上,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因為他是那麽的顯眼,如晴空之下的烏雲一般醒目——嗯咳,這确實不是個好比喻,但是确是如此。”
“但是父親說,你的日記裏不是這麽寫的。”
“啊?”
“他說你一直覺得他是挑剩下的,又蠢又難看。”
“呵呵,怎麽會……”
“父親說你才是仇視全世界的人,總是喝酒、打架、給他聽一些反社會人格才會聽的噪音,他說當年一直以為你是個不良少女。”
“喂!”
“哦,他還告訴我,你喜歡把秘密寫在樹葉上,藏在後院的石榴樹上,秘密長成的果實一顆一顆,味道都不一樣,他每次一吃就知道你藏了什麽小秘密。”
“……”
“別怕,父親讓我告訴你,他在等你,老地方……夜安,母親。”
世界裏總是充滿了意外,不然也不會有“事與願違”的說法。
……
這個重新構築的奧林匹斯空曠而又寂靜,氣溫冰寒,終年陰郁,寂寥得仿佛一個巨大的墓穹,非常符合設計者的品味與心境。
她在約定的石榴樹下等了又等,直到頭發上結滿霜花,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但是她卻不敢走,不确定他是不是記仇。
很久以前,自己放了他的鴿子,害他吃盡苦頭。聽老頭子說,只要一有空,他就會在這裏等着自己。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但是因為在地上呆了太久的緣故。她總感覺自己很冷——相信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有這樣的痛覺殘留。爬上石榴樹,用枝葉遮住自己,抱着一顆果實像尋求庇佑般,将所有的秘密與苦惱慢慢傾訴。
哪怕會被讀到也沒有關系。
她覺得委屈,覺得難受,不一會兒就哭了起來。哭着哭着便覺得疲憊。從地上界回來後,她開始變得怕冷、怕疼、容易累——在那裏的短暫日子已給她的神經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她覺得這樣的幻痛殘留恐怕很長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又哭了一會兒,她覺得周圍的枝葉似乎更茂密了些,雪也沒有這麽大了。漸漸地,便也睡過去了。
他冥想結束後,才發現已經過了很久。雖然在這裏時間依然沒有意義,但是他總是不喜歡讓她等待。只是這次有些特殊,他居然做夢了……或者說看到了某些遙遠的、陌生的畫面,關于很早很早以前,在樹下的那場等待。
當時心灰意冷的苦澀,如今咀嚼起來,只剩下嘆息與釋然。
待他匆匆趕到時,她已經睡着。像他曾經無數次偷偷觀察過的那樣,蜷在茂密的葉子裏,仿佛很冷的樣子。他張開手臂,将她小心地攏入懷中,如黑夜溫柔地接收一只失怙的幼鳥。
很久很久以前,當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衆神之主厄洛斯問他的願望是什麽,他注視着這個無趣而耀眼的世界,沒有回答。如果當時懂得這裏的語言,那麽他會告訴他“随便。”
反正總歸是一個人,無論怎樣都好。
可現在終究是有些不同了。
攬緊她的腰,下巴輕輕靠上她的肩頭。無論這個姿勢看起來多麽卑微,都無所謂了。輾轉無數年,歷經無數事,他想他大概從來都只有一個願望:
——如果我曾擁有一個世界,其中一切皆為虛妄,唯一的真實便是我和你。
只有我和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完結了呢。
每次寫完一篇文,都像是剛剛結束一段很長很長的旅行,走到終點的時候,總會有種失戀般的不舍(喂)。
首先感謝我的讀者們。不管是經常留言、投雷還是默默霸王支持我的你們(當然我更愛留言黨一丢丢,嗯哼),都是我的小翅膀小天使,沒有你們的支持,這篇文無論如何也很難堅持到最後。
這篇文最早的構思,其實是一篇希臘神話同人。但是有一天無良作者躺在床上的時候,忽然有個場景跳到了腦中:棕色長發的少女從養生倉裏坐起,同時系統音在冰冷的實驗室裏響起:“今賜汝予名潘多拉,你的任務即是毀滅世界。”就這樣,好好的萌點莫名就歪了……然後撸大綱的時候,撸着撸着,就形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非常奇怪的故事。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完全架空,所做的設定比之前的西幻複雜太多。可以說很多時候卡文,都是卡在了設定上。雖然有一些參考資料,但畢竟是一個戰五渣的文科生,做設定實在太痛苦了……(文科表示不接鍋)。這個過程渣作者清楚地認識到,構建一個世界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哪怕是在筆下。長久的AFK加上工作的緣故,這次寫作的過程真的是痛苦到痙攣……但是還是架不住蠢蠢欲動的腦洞與滿滿的愛,于是乎,一個七扭八歪的世界就出現了_(:зゝ∠)_并且居然真的有小天使掉到了坑裏(欣喜捧心)。
屬于拉茲和多莉的故事就到這裏了,還有些空白就讓它們留着吧。那些原本就是屬于另一些故事,另一些人。也許在未來的某天,我會以一些中短篇或者在另一個故事裏面,把它們慢慢剝開。
最後再來一連串親親熱熱的感謝吧。
感謝編輯收留了我這根在外晃了好幾年又溜達回來的老骨頭;感謝好友56在我回晉江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撿到了我;感謝大王、教主、教主CP、56的萌寵、天師、刀娘、板娘、總裁、紅紅、餅子、妖精(好長排名不分先後如有遺漏請私M我不要放棄愛我)等等群裏的小夥伴經常帶我飛翔給我貓片;感謝某位坑底守望到AFK的小讀者,對不起,是我離開了太久;感謝本文下留言的讀者們(排名不分先後,如有遺漏請留言我我會在V前補上),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愛你們:蘇蘇,板栗蘇,千茕,早木,★星星の淚☆,牛仔裙,銀紋之匣,囧rz,汞,忘川千年恨多情,寧妃aaa,地下城未亡靈,石見,那只貍娘qwq,泉清聽,山東藍翔挖掘機學校校花,吾王的呆毛,江南北,天外飛貓,當奈公何,二二,笑世間浮華,假面,HARUHARU,怎麽不給我一根繩,小藍,安小飛,ann,棗,你的小天使,棒棒棒,艾希,還有無數忘記或者穿錯馬甲的路人甲(大笑)。
真的而非常非常感謝大家能看到這裏,如果這個奇奇怪怪的世界曾有那麽一點點打動大家,讓大家覺得愉悅或是感動的話,那作者就真的真的太高興啦。
最後就進入新坑準備期,大概一個月左右?
一個是西幻坑:《大魔王的深夜食譜》
一個是現言坑:《輝光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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