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鄭如澈看着她說,這是今天晚上他第一次正眼看着她對她說話。

“不用麻煩了,又不順路。你們先走吧。”以歆忍着心底的心酸,強撐着笑容說道。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法拉利倏地停在鄭如澈他們車子的屁股後面,項麗頓時罵道:“誰啊?不要命了嗎?開那麽快!”

以歆聽到剎車聲,也看了過去,不料樓濯那張陽光帥氣的笑臉闖入了她的視線,她頓時笑了,轉過頭來對鄭如澈說:“有人來接我了,謝謝你們。”

項麗回過頭去,見到樓濯那張帥氣的臉,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綠。

她朝他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上車。車子啓動,離開。

“你還好吧?”樓濯問道。

“嗯,還好啊,就是體力和腦力耗費太大了,現在有點精疲力盡,說話都懶得說了。你怎麽會來?”

“想你了就過來了。”其實他是在知道她要給鄭如澈做同傳之後就身不由己地飛車過來接她了,還是飛的豪車。

車子不久後停在了她的校門口,樓濯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肯定累壞了。”

“嗯,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以歆下了車,慢步往宿舍樓走去。

洗完澡後,以歆躺在床上,盡管很困,卻睡不着,她想哭,很想哭。她想起了和鄭如澈的點點滴滴,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枕頭上,以歆也懶得去擦,就這樣放任淚流。

三年多了,為什麽他轉眼就可以去牽別的女人的手?為什麽還能在她的面前裝作陌生人一樣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有多無情。她還記得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在草地上對她說:“以歆,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吧。”

他不是要和她相依為命的嗎?為什麽現在要去把別的女人攬在懷裏?為什麽他現在會把她當成陌生人了呢?是不是因為她和樓濯交往之後,他生氣了?如澈,我不愛樓濯的,我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刺激你,我以為這樣你就會回來我的身邊了,如澈,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以歆感到胸口發悶,有點呼吸不過來,她理不清頭緒,覺得心煩。她抓起手機,找到便簽,在上面寫到:“如澈,我不愛樓濯的,我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刺激你,我以為這樣你就會回來我的身邊了,如澈,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我不會讓你和她在一起的,你想抛棄我?你想都別想,我會讓她離開你,絕對會!你別想抛棄我!”

寫完,她感到心更痛了,她捂着嘴巴一直哭個不停,撕心裂肺般。她還愛着他嗎?是吧,應該還愛着的吧,要不怎麽會這麽傷心呢?可是好像又不愛了,不愛了的話,為什麽心會這麽痛呢?是舍不得吧?應該是舍不得吧?不,不是舍不得,不是,是還愛着他,應該還是愛着他的。

這一串串的問號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最終敗于自己身心的疲憊中,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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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d

? 以歆整頓好自己的精神後照常去公司上班,今天沒什麽事做。

她坐在辦公桌前盯着電腦屏幕看,帶上耳麥聽BBC,擡頭間無意瞥見了小芳,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走過去主動和小芳說話:“小芳,我現在沒什麽事做,有什麽工作需要幫忙的嗎?看你挺忙的。”

小芳擡起頭來看她,有點小尴尬,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就不怎麽敢正眼看以歆。“啊,也不算很忙,都是些瑣碎的工作,就不麻煩你了,呵呵。”

“那好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再叫我。對了,中午一起吃飯吧?”以歆笑着說。

“啊,好啊,呵呵。”小芳對于以歆突然而來的熱情感到不适應,卻也不好意思拒絕。

很快中午時間到了,以歆真的和小芳一起下去吃午飯。兩個人一路上都是聊些關于翻譯的話題,突然以歆話鋒一轉:“我請你吃飯吧,附近有一家餐廳不錯,人也少。”

“呃,這不大好意思啊。”小芳抓了抓頭發,真的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走吧。”以歆挽起小芳的手,拉着她朝那家餐廳走去。

她們來到了一家人員比較稀少的餐廳,看起來比較高檔次,以歆點了兩份餐,還點了飲料。

“你可以嘗一下這家餐廳的口味,我覺得還算不錯的。”以歆說道。

“以歆,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聲對不起的,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機會……”看到以歆對她這麽好,小芳一時腦子發熱突然開口說。

以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角有微微的笑意,她語氣溫和地說:“哦,你說那件事啊,我都快忘了……”

“我是被逼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小芳低下了頭。

“我那時只是一個剛進公司的新人,做事也循規蹈矩的,是誰這麽快就盯上我了?”以歆依舊笑着。

“這……這個……”小芳似乎不願意說。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以歆收斂了笑容,喝着果汁。

“你知道?”小芳訝異。

“小芳,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以歆重拾起那絲笑容,語氣和藹。

“你說吧,能幫的我都會盡力的。”

“我想讓你去和樓總以及公司高層說說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歆的視線落在了窗外。

“啊……這個,這個恐怕不行。”小芳一聽是這件事,她就慌了。

“你放心吧,對你的生活和工作都不會有什麽影響的,我想你也聽說了關于我的不少事,也應該清楚我背後是什麽人,只要我想保你,你就能沒事。小芳,我并沒有讓你去做什麽壞事,我只是想讓你還我一個清白。”以歆依舊看着窗外,淡淡地說。

“……”小芳沉默地想着,許久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飯菜上來了,以歆回過頭來,笑着對小芳說:“菜來了,先吃中午飯吧。”

“我幫你吧,畢竟是我欠你一個清白,理應還你。”小芳說道,沖以歆笑了笑,顯得有點不自在。

以歆點了點頭,夾了塊雞肉放在她的碗裏,說:“吃吧。”

下午,公司高層召開會議,小芳在會上顫抖着做了陳述,然後離開了。她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以歆就在門口站着,她沖她笑了笑,上去給了她一個擁抱,輕輕的說:“謝謝你。”

會後不久,營銷主管項麗、外交部部長徐瑩同時被公司開除,原因:濫用職權威脅員工,擅自修改文件并将莫須有的罪名套在下屬頭上,并試圖利用此行為對下屬進行開除,嚴重違法了公司的行為法則,理應開除。

徐瑩抱着收拾好的東西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以歆剛好經過她的門前,她深深地看了以歆一眼,說:“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

以歆笑了笑,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徐瑩沉吟一聲,轉身離開了。

下班時間到來,辦公室空空如也,以歆的心也空空的,她用手撐着頭,閉着眼睛休息。

“梁以歆!”一道怒沖沖的聲音灌進耳膜,以歆皺了皺眉頭,她睜開眼睛,轉頭去看來人。

是鄭如澈。

“有事嗎?”以歆這個時候看見他,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很淡定,很從容,連心跳都沒有加速。

“你用得着做得這麽絕嗎?”鄭如澈的怒火沒有熄滅,依舊那麽旺盛。

“你指的是什麽?”

“用盡手段讓公司把項麗開除掉,你以為我都不知道?你敢承認不是你在背後做手腳?”

“用盡手段?”以歆笑了笑,繼續說:“你女朋友的做法才叫用盡手段吧?我只是要回我該要的清白,我有做錯什麽嗎?”

“你!梁以歆,你變了……”

“你應該感激我才對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往上爬嗎?我把項麗除掉了,你就是營銷主管的第一候選人了,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麽跑來責備我了?”以歆依舊很平靜,平靜得驚人。她本來以為,除掉了項麗,她會覺得心裏很痛快,可是她沒有,她對這一切持着前所未有的淡定。

“你說什麽?”鄭如澈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你為了錢和地位可以抛棄自己的愛情,這般的不擇手段到現在都還沒能達到你想要得到的地位,而我現在這麽輕易地幫你開了一條路,怎麽?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我嗎?我幫你省了好多力氣呢。”

“梁以歆,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可怕?”鄭如澈顫抖着聲音說,以前的那個單純女孩去哪了?

“和你的女朋友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吧?好了,沒什麽事你就出去吧,別影響我加班。”以歆找出一份文件翻開來看。

鄭如澈非常失望加驚訝地走掉了,留下以歆一室的嘆息。

以歆又開始感到心情煩悶了,她想不通她現在對鄭如澈是什麽感情,是恨還是愛?她拿出手機,整理自己此時的心情:“為什麽我借樓濯和公司高層的手除掉了項麗,他并沒有感激我?反而跑來責罵我?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往上爬的嗎?現在我除掉了一個營銷主管,接下來他就可以上任主管了,為什麽他會不高興?而我呢,現在心裏很平靜,好像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做的一樣,我平靜地很,為什麽我會平靜?是因為終于塵埃落定了嗎?是因為終于把他身邊的女人趕走了嗎?……”

剛好樓濯打電話進來,以歆沒有再寫下去,按了接聽鍵。

“該下班了,吃飯去吧?”

“好啊。”以歆聽着樓濯的聲音,覺得心裏暖暖的。她突然覺得就算這個男的也是在假惺惺,可至少這份假惺惺能讓她心裏不産生排斥。

“怎麽樣?今天總算為自己出了一口氣了,是不是心情爽朗了不少?梁以歆小姐。”

“好像沒什麽感覺呢。”

“哦?不過我可要感謝你的,終于把公司的這兩顆毒瘤給除掉了。你快點下樓來吧,我在樓下的車裏了。”

“是嗎?那我這就下去,你等我。”以歆的心情開始有了點愉悅,居然有人肯定了她的做法呢。別人都是說她太可怕了……

以歆很快就下了樓,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扣上安全帶。

“動作行雲流水啊!”樓濯感嘆道。

“別貧。”以歆瞪他。

“梁以歆小姐,你想不想做外交部部長?”樓濯發動車子,車子飛了出去。

“啊,我嗎?還是算了吧……我能力還不足呢。”

“你們外交部我怎麽看都是你比較合适點,你最近不是有在學管理方面的知識嗎?現在可以給你個機會把它們運用到實際生活中去。”

“額,你說真的?”

“當然是說真的。”

“那好吧,那我試試看。”

“诶,還真不客氣呀?”

“那當然啦!不過別人應該會在背後說閑話的吧?”

“有人的地方都會有閑話的,有我在你怕啥。”

聽到這話,以歆笑了,是真的笑了,笑到心坎裏去了。

他們去吃完飯,樓濯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你也畢業挺長一段時間了,要不就搬到我那房子去住吧,老住着學校的宿舍貌似不是很好。”

“沒事,師妹說那床位本來就空着沒人睡,他們不介意那我就先住着吧。”

“以歆啊……”

“嗯?”

“我可能要回G市了。”

“為什麽?”其實以歆知道為什麽,只是她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要走了,所以現在游戲是結束了嗎?這麽快就結束了呀?

“其實公司的總部在G市,我是為了追你才跑來T市上班的,現在消息傳到了我爸媽的耳裏,他們命令我立刻回總部去,否則馬上把我踢出樓氏集團永久不得翻身。”本來很嚴重的話題從樓濯的嘴裏說出來,就覺得不同味了。

聽到“永久不得翻身”時,以歆撲哧地笑了,仔細想了想,好像不應該笑的,她心裏又突然難過起來,她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分手了嗎?”

樓濯一聽到分手,愣住了,怎麽就扯到分手了?這不好好的嗎?幹嘛要分手?他疑慮一大堆,幹脆還是問個最原始的問題:“好好的為什麽要分手?”

“你說你要回G市了呀,不就是要分手的意思嗎?”以歆一臉認真,她還記得鄭如澈和她說過樓濯很快就會回G市的,所以他只是和她玩玩,現在玩完了,就要分手了吧?以歆難過起來,她居然難過起來,以歆有點搞不懂自己了。

“啊?我要回G市關分手什麽事啊?雖然是異地了,但是G市離T市也不是很遠的,現在交通這麽發達,坐個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況且,我們也可以天天視頻的呀。”

“哦。”以歆松了一口氣。

“其實我想說,你要不也跟着我回G市吧?去總部上班。”

“哈?這不好吧,我這邊的事業剛剛有了起色,突然跑到那邊從零開始嗎?我不要啊。況且我聽說進樓氏集團總部的人都是超級頂尖的人才。我覺得就算你使勁把我塞進去,我也沒辦法在那裏生存。”要她也跟他回去嗎?他是認真的嗎?

“你聽說過樓氏集團總部?”樓濯突然反問一句。

“啊?哦,那個啊,對啊,我查過的,千嬌百媚就是樓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嘛。”以歆一時說話有點不成調。

“百度上好像沒有‘樓氏集團裏面的人都是超級頂尖的人才’這種說法,你是在公司裏面聽到的吧?所以你也肯定知道我的事咯?”

“哎,好吧,認了。沒錯,我是知道你的事。”

“那你剛剛還裝什麽驚訝啊?”樓濯一句話戳中痛處。

“嗯……那個……就是想裝一下嘛……就是那樣咯。”

“梁以歆,沒看出來,有時候你還挺可愛的。”

“啊?”

“跟個傻逼一樣。”

“你說什麽??!!”

“沒什麽……”

“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沒本事。”

“……”以歆無語,伸手想推門下車,卻被樓濯一把拉過,禁锢在懷裏,深深地吻了起來,以歆沒想到他這舉動,下意識去推他,卻被他禁锢地更緊,漸漸地,她的身體在他的熱吻下軟了下來,呼吸有點緊促。

樓濯慢慢放開了她,頭抵在她的肩上,喘着粗氣,許久憋出一句話:“回去吧。”

以歆有點反應不過來,感覺他有點無情,哪有人深情過後,沉默半天然後抛出一句“回去吧”的?以歆有點氣,并沒有立即下車。

“你還不下去嗎?”

這句話再次激怒以歆,他這算什麽态度啊!以歆忿忿地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他說:“你再不下去,我不确定我會做出什麽事來。”

以歆的意志開始清醒,也漸漸悟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逃也似的下了車,拔腿往宿舍方向跑。

樓濯看着她那一系列的舉動,忍不住笑出聲來。?

☆、want to start over

? 項麗和徐瑩被開除之後,公司決定由梁以歆來擔任新的外交部部長,由鄭如澈出任新的營銷主管。除了這兩個職位有了變化,千嬌百媚的總經理一職也發生了變動,樓濯退出總經理之職回到總部擔任他的總裁,總經理一職也落實到了新的人選身上。

樓濯回到G市之後,他和以歆基本上是一個星期見一次面,平時各忙各的。一切都似乎在正軌上走動,以歆将外交部管理得井井有條,每個翻譯都得到的最合理的工作安排以及合理的訓練,大家都挺喜歡她;而鄭如澈自然也是不遜色的,畢竟是有才在身的人,在他上任之後,營銷部門也來了個大整頓,業績也蹭蹭地往上跳。

只有一件事情沒在正軌上走動,那就是鄭如澈似乎又對梁以歆感興趣了,他找各種理由約她出來見面,想挽回舊情。

這一天下班,以歆是最後一個走的,她把辦公室的燈關了,提着包包往外走,卻看到鄭如澈堵在門口,說起這個,鄭如澈好像一直都很喜歡堵人。

“你又幹嘛?”以歆站住了腳,這幾天她頻頻看到他,但是內心已經沒什麽強烈的情感起伏了,也許是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愛與恨吧,又也許是她已經将自己的情感轉移了。

“我沒說錯吧?樓濯只是和你玩玩,他遲早要回到G市去,遲早會抛棄你。”鄭如澈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說。

以歆懶得理他,推開他的手臂想要離去。他卻反過來把她按在門框上,脊梁骨擱在生硬的門框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以歆吸了一口氣。

“我們和好吧,以歆。”

“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

“我和樓濯還沒有分手,我們現在好着呢。再說了,就算分了,我也不會再回頭找你的,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你們遲早會分的,他只是覺得新鮮所以跟你玩玩。我們現在同處一間公司,職位也差不多,如果我們好了,我們可以共進退,說不定将來有一日我們還能把這家公司拿下來。”

“鄭如澈,你腦子裏除了錢和地位就什麽也沒有了吧?當初我求着你和我共進退的時候,你怎麽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真搞不明白,我當初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人渣。”聽到鄭如澈說這些話,梁以歆是真的覺得厭惡。

“誰不喜歡錢和地位?你不也喜歡嗎?否則你那麽努力地勾搭樓濯是為何?你不就是靠着他的關系才爬到今天的位子的嗎?梁以歆,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沒有比誰高尚多少。”鄭如澈那可惡的嘴臉顯得很得瑟。

“不,我和你不一樣。”梁以歆否認道。

“你別死不承認了,你和我是同一種人,否則你怎麽會喜歡上我?話說,你現在其實也是喜歡我的吧?”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嗎?

“我之前也以為我還喜歡你,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之前的所有情緒都只是沒辦法接受我美好的初戀會以這麽糟糕的結局告終而已,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初戀能夠完美的,至少不要以這種出軌的方式結尾。”是啊,以歆這幾天的确回頭極其認真地看了自己寫的便簽,的确仔仔細細地分析了自己的心,而現在她得出了結論。

“你說你不喜歡我了?梁以歆,你說你讨厭別人對你說謊,怎麽現在連你自己也說謊呢?你不喜歡我你會花費那門心思去把項麗擠掉?你不喜歡我你怎麽不跟着樓濯去G市?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你是為了我才留下來的吧?”

“別自以為是了,項麗的下場是她應得的,我只是要回屬于我自己的清白。而我留在千嬌百媚是因為我已經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這裏實現了我的夢想,這裏留有我的足跡,況且T市有我的同學,有我熟悉的一切。我是有感情的人,我不會那麽輕易地丢下這一切,我不像你,說抛棄就抛棄。”以歆一點也不示弱,況且她在陳述着事實。

“別給自己貼好人标簽,也不臉紅。”鄭如澈說這話的時候分外諷刺。

“鄭如澈,我和你之間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請你放開我,再不放開,就別怪我叫保安了。”

鄭如澈識趣地放開了她,他的臉上有明顯的生氣跡象,而以歆不再理他,轉身走了出去,并留下一句話:“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對你已經沒什麽興趣了,也不想再見到你。”

關于鄭如澈追以歆的事情,樓濯多少有聽聞,這次周末,以歆飛到了G市去見樓濯,樓濯問:“你到G市來上班不好嗎?”

“不好,再等等吧。時機成熟了我再去。”

“聽說你前男友追你追得挺瘋狂呀。”

“你哪裏聽來的?”

“我要是不說,你是不是還不準備告訴我?”

“我不是怕你吃醋嗎?”

“切,我犯得着吃他的醋?”

“真的沒有吃醋?”

“沒有。”

“那就好啦,我就可以安心地待在千嬌百媚了。”

“來G市不好嗎?”

“又問?你明明就在吃醋。”

“沒有好嗎?”

“還死不承認。”

☆、birthday party

? 周日是樓濯生日,有錢人的孩子過生日向來都是很隆重的,所以超級有錢的樓家也不例外。

樓濯的生日宴會是夏叔一手籌辦的,各界商業人士,準确來說是整個上層社會的圈子基本都有代表過來參加宴會。

樓濯帶以歆去專門打扮一番過後把她攜到了生日宴會的現場,以歆一路膽戰心驚,不是因為參加這樣一流的生日宴會心情很激動,而是因為她馬上就要見到樓濯的家人了。她一遍一遍地幻想着電視劇裏的那些情節。

樓濯握緊了以歆的手,低頭在以歆的耳邊說道:“別怕,自然處之就好。”

這時,有一名和樓濯差不多高大英俊的男子笑意盈盈地向他們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

“弟弟,生日快樂啊。”男子說道,把手中的禮物遞給了樓濯。

“謝謝哥。”樓濯笑着接納了他的禮物,轉身對以歆說:“這是我哥,樓俊傑。”

以歆挑了挑眉,微微欠身說:“哥哥好,我是梁以歆。”

“呵呵,我知道你。”樓俊傑一臉笑意地看着梁以歆,神情莫測。

“小濯。”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以歆擡頭,對上了一雙妩媚的眼眸,溫柔如水。以歆心裏一驚,暗道:好一個美人兒!

“媽媽。”樓濯對着來人應了一聲,然後又向着身後的男人喊道:“爸爸。”

“嗯。”女人身後的男人應了一聲。

“以歆。”女人上去拉着以歆的手,笑得很溫和,聲音也很柔。

“伯母好。”以歆被這麽熱情的媽媽吓了一跳,這跟她想象出來的人物根本就不一樣。她笑着回道。

“應該叫媽媽。”女人還是在微笑,以歆有點搞不懂她的意思,轉頭看了看樓濯。

“媽,別這樣說,對她來說太唐突。”樓濯對媽媽說道。

女人瞥了樓濯一眼,問他:“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這話一出,以歆整個人都被驚住了,結婚?別吓她,她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這一切還摸不着頭腦呢。

以歆的表情似乎被樓濯媽媽看了出來,她收斂了笑容,依舊輕輕握着以歆的手,說:“還沒準備好嗎?”

“是的。”以歆答道,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險,卻不料樓濯的媽媽接着說道:“我樓家只接受一開始就以結婚為目的的兒媳婦,如果抱着只是玩玩的态度,那就趁早分了吧,我們小濯已經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

以歆皺了皺眉頭,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她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溫柔如水,本來還以為她的心裏有多麽善良純真呢,沒想到是深藏不露。太可怕了,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還沒摸清對方的底就要對方嫁給她兒子的女人。

“媽,今天我生日呢,別說這麽掃興的話,結婚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樓濯拉過以歆,對他媽媽說道。

“你媽沒說錯,盡快把婚給結了。別在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梁小姐,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兒子的話,就請你盡早離開他,我不容許我樓家的人将時間浪費在兒女情長上。你前一段時間已經嚴重影響他的工作了。”站在樓濯媽媽身後的男人說道,說話的人是樓濯的爸爸。

以歆挑眉,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父母啊,真是絕配,不過,樓濯的媽媽聽到樓濯爸爸說那些話她不會覺得難過的嗎?別在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她不是女人嗎?

“你回來把千嬌百媚的工作辭了,回總部做小濯專屬翻譯。”這位爸爸再次發話。

以歆的面部肌肉抽了抽,專屬翻譯?怎麽突然感覺檔次就這麽下去了……這樓家都是些什麽人啊……

“爸……給她點時間。”樓濯沖着爸爸說道。

“沒那麽多時間給你鬧。”那位爸爸冷着臉說道,他似乎對兒子很不滿。

“過兩天把你母親叫出來我們見一面吧。”那位媽媽沉默了這麽久開口說道,明顯是對以歆說的。

以歆垂下眼睑,在心底苦笑: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看,也沒把自己的兒子當人看。這種父母……

“以歆,你聽清我說的話了嗎?”那位媽媽問道,态度似乎很誠懇,卻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以歆擡頭看了看樓濯,樓濯此時也在看她,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以歆轉過頭來笑着對那位媽媽應道:“聽清楚了。”

“那就好,我和你爸爸要過去見賓客了,你稍後也來。”那位媽媽轉頭對樓濯說道,然後退到那位爸爸的身邊挽着他的手臂離開了。

樓濯看着爸媽離去的背影,他握緊了以歆的手,生怕她就此憑空消失了一般緊握着。“回去再和你解釋。”

“嗯。你去吧。”以歆應道。

樓濯跟随爸媽而去之後,留下梁以歆和樓俊傑在原地。以歆本來想出去透透氣,卻看到樓俊傑還在,就微笑着問道:“哥哥你有什麽活動?”

“還能有什麽活動,該走的都走了,要不咱倆結伴如何?”樓俊傑也算紳士,走到她身邊彎起手臂,示意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以歆笑着照做,步履輕盈地跟着他穿梭于賓客之間。

“以歆會不會講法語?”樓俊傑問。

“會的。”

“那就有勞你了?給我當一下翻譯如何?”樓俊傑至始至終都很溫和地笑着,他的笑很紳士,是與樓濯所不同的笑。

“當然可以。你說話文绉绉的,挺有趣。”以歆笑着回應。

“有嗎?”

“有。”以歆依舊笑着。

“你挺有意思。”樓俊傑領着以歆走向一個法國外賓。

“是嗎?哪裏有意思了?”以歆問道。

“給我的感覺是這樣。”樓俊傑在法國外賓停下,微笑地看了以歆一眼,以歆接收到暗示,停下對剛剛那個問題的追問,對着那個法國外賓笑着說:“Bonsoir.”

法國人很友好地回了一句“Bonsoir”,然後以歆就開始給這個法國人和樓俊傑做法語交傳,這是一些簡單的會話,所以以歆這場翻譯沒什麽問題,畢竟她當初的二外就是法語,而且成績還很突出。

兩人交談完畢後,以歆随樓俊傑離開。

“做得很好,看來在學校功課做得不錯。”樓俊傑說道。

“謝謝。”

“你會和我弟弟結婚嗎?”樓俊傑突然轉移話題。

“你認為呢?”以歆不知道怎麽回答,所以幹脆來個反問。

“我又不是算命的,怎麽會知道?”樓俊傑笑着答道。

“那你是希望我們倆結婚呢,還是不希望呢?”

“呵呵,這個問題我還真不能回答。”

“你們是不是都把我這個人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怎麽說?”

“從你們說話的內容就能聽得出來不是?”

“呵呵,你也不必驚訝,這就是我家裏人的行為習慣。”樓俊傑又在笑。

“弟弟過來了,看來你不能再陪我了。再會。”樓俊傑離開梁以歆,淹沒在賓客之間。

以歆擡頭,真的看到樓濯走了過來。他也是笑着的,卻與樓俊傑的笑不同,他的笑讓她覺得舒心,沒有給她那麽大的壓力。

“我們回去吧。”樓濯走近以歆說的第一句話。

“現在嗎?”以歆訝異。

“嗯,現在。”

“可是宴會還沒有結束呢……”

“所以要偷溜……走吧!”樓濯握着以歆的手,把她拉出了宴會廳。

“以歆,如果我們真的需要盡快結婚,你會不會嫁給我?”回到家裏,樓濯把以歆抱在懷裏,一邊揉着她的頭發一邊問道。

“這就算是求婚了嗎?這麽寒酸啊。”以歆坐了起來。

“不算,就只是問一下。”

“為什麽你爸媽會不顧我的家庭背景非要我盡快和你結婚?”以歆一臉正色地問道。

“他們是不會管你的背景如何的,只要你沒有被人指責的诟病,就一切都可以。”

“這好像跟我想象的有錢人家的父母不是很一樣呢。電視上放的有錢人家好像都是通過聯姻來為家族獲取更大利益的。”

“可是我們家獲取的利益已經大到不需要通過這些手段來增益了,或許這也還算是一件值得我慶幸的事吧。”樓濯臉上有淡淡的憂愁。

“可是為什麽要盡快結婚呢?”以歆依舊疑問。

“哎,他們只是不希望我再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他們認為既然你都能讓我耗費那麽長時間去追求,那就幹脆結婚,因為他們覺得結了婚我就能把心收回來了。”樓濯一臉無奈地嘆氣。

“你之前真的是為了追求我才跑去T市工作的?”以歆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都想問的問題,是真的在追求還是在玩玩。

“要不然呢?那段時間我還真是身心疲憊啊,你還動不動就打擊我對你的感情。”樓濯捂着自己的心裝出痛苦樣。

以歆重新躺到樓濯的腿上,眨着眼睛看着他問:“真的嗎?”

樓濯伸手去掐了掐以歆的臉蛋,說:“別不識好歹。”

以歆不再說話,在樓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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