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到大宅,樓海天就把樓濯叫進了書房
曾亮眯起了雙眼,有點不敢置信地說:“樓濯也是個狠角色,怎麽說曾經也是他的未婚妻,這都下得了手。”
“呵呵。”柳菲低低地笑,不再接話。
“要是實在沒地方待着,在我這待一段時間也沒問題的。”曾亮突然變成好人了。
“你這份心意我領了,我還是另找地方吧。”柳菲說完就要走出門去。
“購買的材料屯在貨倉裏銷不出去,我的這筆損失怎麽算?”曾亮突然提高聲音對着柳菲的背影說道。
柳菲轉過身來驚訝地望着曾亮,說:“銷不出去?!怎麽會?”
“樓濯留了一手。”曾亮雙手插着褲兜說道。
柳菲轉了轉眼眸,驚訝的表情逐漸消去,轉為平靜地說道:“當初你和劉總簽的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的,具體如何你去找劉總商量吧,我已經不是樓氏集團的人,這事我也管不着了。”
“劉總最近躲着我呢。”
柳菲望了曾亮一眼,說道:“那我也幫不了你什麽。”
“當初這麽積極拉我下水,現在就想撒手不管了?”曾亮走進柳菲,盯着她的雙眸看,一臉威逼。
“我管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要威脅我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柳菲回看着曾亮,一臉鎮定,這是她少有的鎮定。
“你打算到哪裏去?”曾亮突然轉了語氣說道。
“什麽?”柳菲似乎對曾亮突然的語氣轉變沒反應過來,有點錯愕地問道。
“要是願意,正大集團歡迎你。”曾亮勾起了嘴角,淡淡地笑着:“不妨考慮一下。”
說完,曾亮走出了卧室,并扔下了一句話:“我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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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across
? 曾亮一出樓層就看到不遠處帶着墨鏡的以歆被成群的記者堵住了,曾亮皺眉,走近了些。
“Eson,劫持你的到底是什麽人?請問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Eson,外界傳言是陳茵茵在暗中操作,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Eson,請問你對劫持你的歹徒有什麽印象嗎?查出來劫持你的人是誰了嗎?”
“到時公司會安排專門的記者招待會,相關問題請到時候再提,不好意思,請讓一讓。”以歆的臨時經紀人大聲地重複着這幾句話,保镖不斷地護着以歆靠近不遠處的車子,閃光燈一直在閃,喧鬧聲一片,而以歆沉默不語。
“Eson,請說句話吧?Eson!”記者的吶喊聲……
曾亮皺着眉頭,眼中的神色暗了下去,走過去坐進了自己的車。透過車窗望着被記者糾纏着的以歆,曾亮心裏說不出的悶。
“一毛錢好處都撈不到還虧本,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受這樣的罪了。”曾亮喃喃地說着。
看到以歆坐進了車裏,曾亮終于收回了視線,啓動車子離開了景園。
傍晚時分,樓濯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在辦公室內沉着一張臉盯着電腦上的新聞視頻,手裏轉動着手機,倏地手上轉動着的手機停了下來。樓濯關了電腦,抓了車鑰匙,起身出了辦公室。
而此時的以歆剛好坐車回到了景園,且在路上碰到了也正好這個時候回來的曾亮。
曾亮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以歆安靜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也是沒有說一句話。各自都知道了真相,只是還隔着一層紙。
“今天看了新聞才知道你安全回來了。”曾亮理了理情緒,僞裝着,頓了會又繼續說:“你……沒事吧?”
以歆深深看了一眼曾亮,淡淡一笑:“沒事,謝謝關心。”
這層紙沒有戳破,就只能抱着真相說瞎話,她懂。
“那早點回去休息吧,看你瘦的。”曾亮語氣充滿關心,內心無比忐忑。
“瘦點好,免了天天愁着減肥減不下來。”以歆莞爾一笑,竟開起玩笑來,并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曾亮頓時皺了皺眉頭,瞬間又舒展開來,說:“胖點才好看,要這麽瘦做什麽?”
“最近工作怎樣?”以歆低笑着換了個話題。
“呃……”曾亮看了眼以歆,似乎有點語塞:“就……那樣。”
看到曾亮說話的不順暢,以歆在心裏嘆了口氣,轉而說道:“我先上去了。”轉身就要離去。
曾亮內心一疼,脫口而出:“以歆……”
以歆轉過頭來:“有事?”
“也沒什麽,就是想說你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曾亮磨蹭了半天才想到了這句話。
以歆揚眉,靜靜地望着他許久不說話,讓曾亮內心不安起來。
“曾亮。”以歆輕輕喊了他一聲。這一聲讓曾亮的心髒也跟着抖動了下。
“我曾經是真的有把你當朋友。”以歆沉默了這麽久終于說出了想要說的話。
曾亮垂下了眼睑不再看以歆,他不敢看她,也怕看了她就洩露了自己的不安,他說:“那希望以後也會是你的朋友。”
“你覺得還會是嗎?”以歆反問了一句,卻沒有質問的語氣,只是單純的反問。
曾亮擡頭望着以歆,沉吟片刻說道:“會的。不管你把不把我當朋友,我都會把你當朋友。”
以歆低低地笑了一下,伴着微弱的燈光,有點諷刺的意味。夜風吹過,帶起她的發絲,以歆轉頭準備離去。
“梁以歆!對不起!”曾亮提高音量對着以歆的背影說道,胸腔有點微微起伏,“我這句話是真心的!”
以歆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再回過頭去,徑直走進了樓房。
“哪句話是真心的?”
背後突然傳來男聲,曾亮眯了眯眼,平靜下剛被波動的心緒才開口說了句:“樓濯!”
“好耳力啊,曾總。”樓濯沉着臉盯着曾亮的背影。
“哼!”曾亮低哼一聲,不再理會樓濯,轉身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以後少出現在她面前。”樓濯對着曾亮的背影撂了話。
曾亮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樓濯回到家,一開門就沖着裏面的人問:“今天怎麽又擅自出門了?”
“嗯,公司要求露面。”以歆看着進門的樓濯,一臉疲乏地說着,明顯是今天累壞了。
樓濯見她這樣也不忍心責怪了,将她抱進了懷裏。
“你準備怎麽跟記者說?”樓濯輕聲問。
“你想要我怎麽說?”以歆靠在樓濯肩頭,輕聲反問着。
“我在問你,你怎麽反問我?”樓濯捏了捏以歆的鼻子,嗔怪道。
“還能怎麽說?他們問什麽我都說不知道。”以歆拍開樓濯的手,閉了眼靠在他懷裏休息。
“也好。”
“慧明天回國。”以歆突然想到這點,順便提了句。
“我看你現在這臨時經紀人做得比她好。換個人吧,我再給她找份工作。”樓濯語氣不像在開玩笑。
“別了,她心裏總是有塊傷疤在,待在我身邊她比較有安全感。”以歆沒有睜眼,對樓濯的建議也不多做思考。
“她總得走出去,你不能護她一輩子。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以後進了樓家也沒什麽好日子過。”
停了樓濯的話,以歆沉默了,過了好半會才張開眼,長出一口氣說:“行吧。”
“剛剛曾亮跟你說什麽了?”樓濯今天話貌似特別多……
“你看到了?”以歆眉眼都是笑意地問着,樓濯吃醋了……
樓濯看出了以歆的小心思,捏住以歆的下巴,威脅地說:“到底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以歆裝作有心事的樣子,幽幽地說了句。
“沒說什麽他站在那裏急于證明他是真心的?”樓濯黑色的瞳孔縮了縮,對于以歆有話瞞着他不說,樓濯明顯不悅了,臉也立刻沉了下來。
以歆看着樓濯的表情無比精彩地變化着,憋着笑依舊裝作一臉無辜地說着:“真的沒說什麽。”
“你現在也學會撒謊了?”樓濯的臉變得無比嚴肅,有種黑雲壓城的感覺。
以歆終于憋不住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看出以歆在玩弄他,樓濯的臉更黑了。
“很好玩?”樓濯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漏出來的。讓人慎得慌。
“嗯。”以歆立馬憋着笑點了點頭。
“……”樓濯沉着臉無話說了。
玩夠了,以歆傾身過去挽住樓濯的手臂,語氣無比溫和:“也沒說什麽,就是跟我道了歉。大概是怕我不接受所以才說了那話。”
“哼。”樓濯別過頭去不理以歆。
“真的。”以歆挨過去強調着。
“不許原諒他!”樓濯對以歆的表現似乎挺滿意,終于開口說話了,純命令口氣。
“哦……”以歆躺在樓濯懷裏,把尾音拉得很長。
樓濯突然低頭在以歆耳邊低語:“老婆,我們到床上去聚一聚吧?”
樓濯呼出的熱氣噴在以歆的脖頸上,讓她禁不住縮了縮。
“你這是向我求婚的意思嗎?”以歆好奇地盯着樓濯問。
“算是吧。嫁給我如何?”樓濯一臉壞笑。
“戒指呢?鮮花呢?”以歆眨着雙眸,挑着眉問。
“我求婚不用這些俗氣的東西。”樓濯一把攬過以歆,轉即将她橫抱了起來,大踏步朝着卧室走去。
“我要作一首新曲。”
“有頭緒了?”
“嗯!名字就叫《Return》!”
“return?我喜歡這名!再拍個mv怎樣?”
“好啊。”
“我要做男主。”
“沒問題!”?
☆、get angry
? “啪”地一聲,陳茵茵将手上那厚厚的報紙重重地摔在玻璃茶桌上,臉色難看至極,一雙眼瞪得圓圓的,裏面怒火沖天。
“她被人劫持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來了?立刻把那些胡言亂語的記者給我告上法庭!”陳茵茵的火氣簡直無法遏制,自從梁以歆出現,她的日子過得已經夠憋屈了,這回還給她鬧這出,還說她因恨劫人?她陳茵茵再怎麽待人不堪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好嗎?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見經紀人還低頭杵在原地,陳茵茵火氣直飙。
“只是流言而已,過些天就過去,這個圈子本來就是非滿天……開個記者會聲明一下不是你做的就好,告上法庭……建議還是別把事情鬧大了……”經紀人低着頭說着,明顯不贊同陳茵茵的做法。說實在的,她這個經紀人做得也太TM辛苦了,她這輩子最厭惡喜怒無常、做事不經大腦的人了,待在陳茵茵身邊時間長了,對陳茵茵也是越來越厭惡了。
“那還不快去!”陳茵茵跌坐在沙發上呼着氣,臉都快被氣淸了。
經紀人見此,在心裏嘆口氣,轉身出去了。
而同一天下午,藝林國際為梁以歆召開了記者會。以歆在經紀人的陪同下走進會場,頓時閃光燈一片,還不等她走到桌前坐下,記者們争先恐後地搶問關于她被劫持一事。
以歆坐下來,調整好桌上放着的麥克風,說道:“對于被劫持一事,警方已經在全力調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希望大家不要妄自猜測。”
“Eson,對于你的粉絲質疑此事是陳茵茵在背後操作一說,你是怎麽想的?”有一名記者大聲提問。
“剛剛已經說過了,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請不要妄自猜測,過分言論會傷人,請各位三思而後言。而且,我相信應該不會是圈內人所為。”以歆回應。
“Eson,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另一名記者問道。
“Eson,你對歹徒有什麽印象嗎?”
“Eson,請問是你逃出來的,還是被放出來的?”
“Eson,他們劫持你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向樓氏集團總裁要贖金嗎?”
“Eson,請問……”
以歆的經紀人走上臺來帶以歆離開,保镖緊随其後,藝林國際公關負責人同一時間說道:“記者會到此結束,各位請回。”
“Eson……”記者沖上前去,想要跟随以歆而去,卻被大批保安攔截了下來,只能站在原地伸長了麥克風對着以歆的身後吶喊。
同一時間,陳茵茵也召開了記者會,極力聲明梁以歆遭劫持一事與她無關。
很快,消息席卷而出,梁以歆一句“三思而後言”在Eson的粉絲團中飛傳而出,伴随着她的另一句“我相信不是圈內人所為”以及陳茵茵的“極力聲明”讓大家本來議論“陳茵茵為幕後黑手”的高昂熱情漸漸淡了下去,而另一個流言卻洶湧而出:樓氏集團總裁樓濯出高價贖回Eson,樓濯的未婚妻最終不敵Eson,小三戰勝正室。
于是Eson的粉絲又開始鬧騰了,急迫于證明以歆不是小三,以歆跟樓濯在一起只是真愛所驅。
樓濯盯着娛樂新聞的頭條,蹙了蹙眉,然後把網頁關掉。
“因為我,你也成了網絡紅人了。各種輿論沖擊,你受得住嗎?”以歆對正抱着她的樓濯說。
“我是誰?”樓濯把玩着以歆的黑色長發,問道。
“樓濯。”以歆睜着眼睛看着他,也不嫌這問題白癡,還挺配合地答着。
“那不就得了,這世上難道還有讓樓濯煩惱的事情?”樓濯邪魅地笑。
“自大。”以歆翻了個白眼,掙紮着離開了樓濯的懷抱。
剛好此時門鈴響了,以歆走過去開門,當她看到門外站着的女人,她笑了:“慧!”以歆走過去一把抱住了淩慧。
“你這死丫頭,讓我看看,有沒有被傷到哪裏?”淩慧卻一把推開了以歆,把她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
“我沒事。”以歆一臉好笑地看着淩慧說道。
“吓死人了,突然出這種事。”淩慧一臉憂慮地盯着以歆看,明顯是事後後遺症出現了。
“我今天開記者會,所以沒有去接你,別生氣哦。”以歆一臉抱歉地說,完全沒有要繼續淩慧那個話題的覺悟。
“就算你不開記者會,我也不會讓你去接我,太可怕了,你以後出門都要帶上幾十個保镖才行。”淩慧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在壯膽。
“你倆就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卿卿我我?”樓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此時正雙手抱胸倚在門廊的牆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以歆和淩慧。
某人心情不好了……以歆挑了挑眉,幹脆拉着淩慧出了樓濯的家,往隔壁她的家走去。
“去哪?”沒想到樓濯竟然還跟了上來,而且還伸手逮住了以歆的手腕,陰測測地問。
淩慧感到後背發寒,連忙說道:“哪裏坐都一樣啦,以歆,我們到樓濯家去吧,我也很久沒跟樓濯聚聚了……”誰要跟樓濯聚啊……真是昧着良心說瞎話……
“淩慧都這麽說了,你還杵着幹嘛?”樓濯手一用力,将以歆拖回了家中。
“你倆吵架了?”淩慧見樓濯那氣勢不對,湊到以歆耳邊輕聲問。
“沒有。”以歆也悄聲地答。
“沒有?沒有他發什麽神經板着一張臉?”淩慧疑惑了,他們這架勢她還以為吵架了呢,沒有吵架,樓濯幹嘛黑着一張臉?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他在生你的氣。”以歆眉頭輕動,忍住沒笑,輕聲說道。
“什麽?!我哪裏又惹到他了?我才剛來啊,就跟他說了一句話而已……”淩慧驚訝至極又無語至極,被判了死刑還不知情的女人估計說的就是她了……
“什麽事情要藏着掖着不讓我知道?”樓濯突然将頭湊過來,問道。
“啊!你幹嘛啊,想吓死人啊?”淩慧就差沒暴跳起來,從看到樓濯湊過來的那張臉開始她就直喘氣……以歆見此終于憋不住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倆是一夥的?”聽到以歆的笑聲,淩慧睜圓了雙眼怒斥。
“我才不跟他一夥。”以歆收住了笑,拉着淩慧往沙發走去。
淩慧也不追究了,長出一口氣,跌坐在了沙發上,問:“接下來,公司有什麽安排?”
以歆看了看淩慧,突然沉默了下來,眼裏飽含歉意。
“怎麽了?你該不會是不幹了吧?”見到以歆的表情,淩慧突然擔心起來,她一回來就失業?別吓她……
“沒有。”以歆搖了搖頭,頓了頓想要開口繼續說下去,可她還是開不了口……難受得很,以歆朝旁邊的樓濯投去求救的眼神……
樓濯接收到信息,毫不遲疑地接了以歆的話說下去:“不是她不幹了,而是你不用幹了。”
某人毫不遲疑地說了這句話……本來一臉期待的以歆一聽,臉就僵住了……她就不該把這任務交給他來替她做,她居然忘了他是一個集團的總裁……總裁……裁人不眨眼的人……所以,做事一刀切,幹淨利落,毫不留情……她完了……
果然,淩慧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眼眶立馬就濕潤了,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盯着以歆,說:“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之前你天天開玩笑說炒了我,現在終于成真了?”
以歆的心也跟着淩慧的話一顫一顫的,難受的很,想說話卻突然發現喉嚨幹澀,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突然,樓濯插了話。
淩慧扭頭看向樓濯,臉色很是不好看,淚水盈滿了眼眶,似是一不小心就要掉下來了。
“你就真的不嘗試走出自己心裏的怪圈?難道你想要靠着她護着你一輩子嗎?你這樣子怎麽做我樓家的人?你要是再這麽軟弱,我父母那一關你這一輩子也過不去。”樓濯說話毫不留情,句句戳中淩慧的痛處,“你有能力,只是你不能再留在以歆身邊,因為只要有她在,她都會護着你,她越護着你,你就變得越見不得光,要是将來有一日真遇到了什麽大困難,誰也救不活你。趁現在還沒完全被淹沒就趕緊出來吧,別躲了,不要因為自己有過一段不光彩的經歷就扼殺掉自己的人生。”
淩慧被樓濯說得淚流滿面,卻也沒哼聲。
“我在公司給你安排了個崗位,你什麽時候鼓起勇氣了,什麽時候就來上班。肯定不會容易,肯定會遇到很多挫折,能不能走過去,就看你自己了。但是,別想再回到以歆身邊,因為我不會允許,你這個經紀人實在是太不合格了,光挂着個名號不成事。”樓濯說完起身離開,給兩人留了個空間。
以歆望着淩慧那哭得不成樣的一張臉,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終于開口說道:“他說話說得重了,你也別太介意,但是也并不是全無道理。慧,我這麽做是想幫你,我希望你能理解。”以歆伸手過去緊緊握住了淩慧的雙手,想給她安撫。沒想到淩慧将手縮了回去,随即抓起自己的包包起身朝門口走去。
以歆驚愕,愣了半秒才醒過來,看着正離去的淩慧,大聲說道:“就算不能理解,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恨我。”
淩慧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徑直走出去,砰地甩上了門。
樓濯站在卧室門前看着這一幕,對着門的方向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以歆,說:“你也別太在意了,她現在估計在氣頭上才會這樣,哪天她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
“明知道她會受不了,你說話幹嘛說得那麽重?我就不該讓你來跟她說這事。”以歆語氣也不大好了,嘟囔着。
樓濯蹙眉:“你現在是為了她在生我氣?”
以歆長呼一口氣,不再說話,打開桌上的手提電腦,用鼠标胡亂地點着。
“你竟然為了她生我的氣?”樓濯牙關緊咬,快步走到以歆身旁,啪地一聲将手提電腦合上,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以歆也怒,手做拳頭狀就往他身上打,樓濯一看她這樣子,一把握住她捶過來的拳頭将她拉進懷裏,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埋頭在他胸膛裏。
“瞧你這小脾氣。”樓濯低頭在她耳旁說着,帶着點小埋怨,帶着點小霸道,帶着點小責怪,帶着點寵溺,“我要是不使勁戳她的痛處她能反省嗎?她現在再怎麽生你氣,以後也會識得你的好,你這腦袋怎麽就糊塗了?還跟我生氣?”
聽了他的話,以歆将頭深深地埋進樓濯的懷裏,不再說話。?
☆、No!
? 柳菲盯着電腦熒屏上出現的那六個字“小三戰勝正室”,一臉抽搐。
“心很痛吧?”曾亮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站在了柳菲的身後,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讓柳菲打了個冷顫。
“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曾亮看到柳菲的舉動,抱歉地說道。
此時已經是傍晚下班時分,正大集團的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柳菲所在辦公室的同事也都走了個精光,本來室內就只能聽到電腦的散熱聲,曾亮突然講話,說柳菲沒被吓着是不可能的。
“曾總怎麽也還沒走?”柳菲挪了挪椅子,面向身後的曾亮,問道。
“你不也沒走?”曾亮微微笑着,問:“還習慣嗎?”
“嗯,還好,倒是想感謝曾總給我這個工作,請你吃飯如何?”柳菲也平靜下了起伏的內心,微笑着擡頭看向曾亮,一如既往地溫婉。
“那敢情好啊,走吧?”曾亮眼角瞥到電腦熒屏上關于以歆的報道,內心也是一陣忐忑,不願再看下去,只好爽快地答應。
柳菲關了電腦,拎了包陪着曾亮走出了辦公室。
進了電梯,按下了一層,卻是一陣死寂,兩人居然沒說話,像是都想着各自的心事,突然顯得很尴尬。
柳菲的眼眸擡起了又垂下,擡起了又垂下,眼角瞥了瞥站在自己身旁的曾亮,終是覺得要說點話才行,于是她腦子裏轉了一圈,找到了話題:“梁以歆沒有把你供出來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曾亮微微轉過頭去看着柳菲,垂下了眼眸,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柳菲沒有聽到說話聲,挑了挑眉,沒有得到曾亮的回答反而讓她覺得更尴尬了。
“她雖然知道是我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供出來也無用。”曾亮沉默了一會,打破了沉默。
“娛樂圈的事情,一句不相幹的話就能把你拖下水,她可以做到自保的同時也把你供出來,到時候警方也會跟着調查,說不定就能水落石出……”柳菲順理成章地說着。
“好了。別再說了……”曾亮打斷了柳菲的話,繼而降低音量地說着:“她不會供出來的。”
“為什麽?”柳菲轉過頭去,對曾亮的說法不是很理解。
“因為她太過善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別人。”曾亮低頭看着自己黑亮的鞋頭,右腳的鞋底擦着地面動了動,像是感慨般地說道:“我們當初就不該那麽做,花了這麽多心血又虧了大本不說,還傷了無辜的人,真心不該那麽做。”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了開來,柳菲轉過頭去看向外面,邁步走了出去。聽着曾亮的忏悔,她心裏也不大好受,一切因她的妒意而起,如果說忏悔,或許最該忏悔的人是她吧?本不相屬的兩個人再怎麽執拗地想要在一起都會是徒勞吧?樓濯本就不屬于她,早在她接近他的那一天起她就察覺了他是心有所屬的男人,是她硬是要得到他才會造成今天這種親戚都做不成的局面。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住在他的心裏,只是暫時離開了一段時間罷了,現在回來了,原本就屬于她的東西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
也罷,傷心也無用,掙紮是徒勞,往前看吧,往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個好女人沒錯,只是已經名花有主,往前看吧,曾總,你也終會找到真正屬于你的那一位。改天再請你吃飯吧,今天實在不是什麽好時機。”柳菲扔下這些話,踏着高跟快步離開了。
多少天過去了?
照樓濯之前說的,如果淩慧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找以歆,可如今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以歆卻連淩慧的影子都沒見到過,淩慧是沒想通嗎?還是不打算原諒她了?
以歆這半個月總是在偷閑的間隙中唉聲嘆氣,想給淩慧打電話,卻又怕打了又說不通,會越抹越黑。
擔心長久的友情就因此淡了,這些天以歆都擡不起精神來。
“遇到什麽棘手事了?這些天都無精打采的。”以歆新的經紀人看到以歆的樣子,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以歆本來就坐在椅子上休息,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經紀人站在她面前正一臉關懷地望着她,以歆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位新來的經紀人,才待在她身邊沒多久就要看她的臉色了。
“還真是遇到棘手事了。”感覺抱歉之餘,以歆打算向她坦露心聲。
“說來聽聽?”經紀人見以歆神色變好,放心地走到她旁邊坐下。
以歆微努了努嘴,黑亮的眼眸動了幾下,像是在思索着從何說起,隔了半會才說了這麽半句話:“好朋友和我鬧別扭了……”
“原來是這個……”經紀人說,“朋友之間鬧別扭是常事嘛,過幾天自然就能好的,不要太擔心了。”
是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當真遇上了,卻依舊沒法把心靜下來不去想這事。以歆就是這樣……所以依舊嘟囔着:“都有半個月了,一句話都沒有……”
“如果是好朋友,關系沒那麽容易斷的,如果是你做錯了事,去道個歉,自然就好了。如果是她做錯,你就等她過來道歉,或者你主動去找她,好朋友之間不要太較真。要是關系這麽容易斷的,這種朋友不要也罷。”經紀人本來就比以歆多活了好幾年,自然是沉穩些的,說話也帶着些說教色彩。
以歆沉吟了一會,黑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關系要是真的這麽容易斷的朋友,可能也不算是真的好朋友吧。
“好了。”以歆長籲一口氣,驀地站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表情比先前舒展了許多。
“這就對了嘛,走,該去拍mv了。”經紀人滿意地看着以歆說道。
以歆挽住經紀人的手,滿臉陽光地走出休息室。
而此時站在樓氏集團門口望着手機屏幕幹着急的樓俊傑,剛好看到樓濯駕着他的奔馳飛出樓氏集團地下停車場,于是乎,樓俊傑亟不可待立馬飛身上前攔住了弟弟的愛車。
樓濯把車停了下來,樓俊傑拉開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坐了進來。
“幹嘛?”樓濯扭頭看着坐進來的樓俊傑,一臉疑惑。
“我沒開車過來,送我回趟家。”樓俊傑神色看起來非常焦急。
“什麽東西落在家了?”美國那邊有個會議要開,樓俊傑此刻應該往機場趕才對,這個時候回家難道是把什麽重要的文件放家裏忘帶了?樓濯是這麽想的。
車子飛馳而出,很快就湧入車道,而樓俊傑卻始終沒有回答。
“怎麽不說話?”樓濯見樓俊傑一直在發短信,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樓濯有些氣,忍不住問。
聽到聲音,樓俊傑也還是沒有怎麽理會樓濯,只低低地“嗯”了一聲就沒有了後文。
樓濯冒汗,瞥了眼樓俊傑手上的手機熒屏,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在跟淩慧告別?這至于嗎?不就是離開幾天嗎?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恩愛了?
“你到底落什麽東西在家了?”樓濯難得被人冷落之後還能有耐心跟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或許是意識到自己上一周對淩慧說的話的确過分了點,現在心裏終于有些小愧疚了,所以故意想要向哥哥示好想要挽回尴尬局面?
“沒落東西。”樓俊傑突然拿着手機使勁戳自己的大腿,不耐煩地低吼了句。
樓濯一臉驚愕,不可置信地轉頭望着樓俊傑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動作,心想他到底是受什麽刺激了……
此時前方亮起紅燈,樓濯将車跟着車流緩緩停了下來。順手一揮拽住了他哥哥不正常的動作,說:“你沒事吧你!”
樓俊傑甩開了樓濯的手,把臉轉向窗外。這情景怎麽看怎麽不對……
“發生什麽事了?”樓濯耐住性子問。
樓俊傑挪動了下身子,用埋怨的語氣小聲地說着:“爸媽卑鄙,知道我今天要出差就把慧叫到家裏去。”
樓濯的眉毛動了動,繼而蹙了起來,又是淩慧……他哥又準備抛棄工作跑回去護着他的小女友……
“由着她去,你能護着她一輩子?既然沒落東西,現在就去機場。”樓濯恢複了平時的冷硬口氣,似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以前樓濯翅膀沒長硬時還能敬他哥三分,現在這人翅膀進化完全了,眼裏就沒了輩分一詞。
拐彎換車道的指示燈還綠着,樓濯緩緩将車子插入到右邊準備換行的車道中去,準備随着前方的車輛一起換車道往回走。
樓俊傑注意到車子的異常舉動,訝異地盯着樓濯問道:“你幹什麽?!”
“去機場。”樓濯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本意也是如此。
“我不去機場,送我回家。”樓俊傑沖着樓濯喊,像是撒氣的孩子。也怪不得樓濯沒把他當哥看,這人性子也不像是個當哥的……
樓濯沒理他,緩緩地讓車子前進,準備換道。
樓俊傑見此,拽着方向盤不讓他轉彎換道,并使勁想讓車子回到原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