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用筷子把排骨夾到付思嘴邊,付思是意料之中的沒有領情。

“我要回家…”付思吸了吸鼻子,喉嚨又啞了。

“吃了再說,不吃沒力氣。”

呂揚沒說攢了力氣幹嘛,付思吧嗒吧嗒地邊吃邊掉眼淚,坐在他懷裏,跟坐在刀尖上似的,也不敢問。

沒有想到,呂揚真的把他帶到一家紋身店。

“不進去,你奶奶明天就會收到照片。要和我賭嗎?”

付思硬着頭皮下了車。

18.

圖案和樣式是呂揚早就預約好的,分成三次紋。付思疼過了再返回車裏,那人一直在車上等他,像是完全不擔心他會出爾反爾。

夜裏燈都亮了,一排一排燃下去,明晃晃的。城市裏這麽多的光亮,把人和人拉扯到一起,卻依然抵消不了孤獨的底色。

“好了?”

“好了。”紋身店裏的人給了付思一支消炎的藥膏,他坐回車裏安安靜靜地塗。不敢看呂揚,也不想看。

“好了那我們走。”呂揚把他往初中的校址方向帶。學校幾年前就搬了,那一片被荒棄下來。

付思當然不想走,眼睛巴巴地望着窗邊,一小管膏藥捏在手裏慢吞吞地塗。到了地方,還沒塗完。呂揚把車直接開進了操場,鐵門久無人守,居然被人整個撬下來偷走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們的車燈是亮的。

“來這幹什麽?”付思膽子小,呂揚雖然沒催他,只看着他塗藥,但那雙眼睛一瞬不離地把人盯着,還是夠叫他害怕的。

“下車。”付思不敢磨蹭了,把藥擰好,哆嗦着走了下來。秋天晚上冷,他哆嗦,目前還只是因為被凍着了。

跟着呂揚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開始還想保持距離,後來在黑漆漆的一片裏聽着四下冷風吹,付思不得不加快了步子。生怕對方再使壞,故意捉弄他,把他吓個好歹。神經緊繃着,一顆心懸得難受。他後悔死輕信他人了,也非常想念程影。

付思暗下決心,今晚回去,一定要給程影打電話。

什麽都顧不上了,他真的好想他。

塑膠跑道上被雨水侵蝕之處蹿起了草芽,經過幾個春秋,已經長得很結實了。

呂揚在跑道的一處停了下來。

“就是在這。”

“什麽?”付思一頭霧水。

“一百米接力。”

“嗯?”

“你因為自己跑得慢,哭了。”憶起當年事,付思大窘,他想不通呂揚特意提起這個來幹什麽。實際上他一直搞不懂呂揚。這個人行事總透露着一股子陰岑岑的感覺,有什麽意圖也從來不說明白了。付思以前覺得他是性子壞,就愛欺負人。可這人出國前又特意把他塞到一個心理診療室,說要給他“好好治治病”。

他怕得很,等呂揚走了以後就沒再去過。後來才聽說那間醫院在業界的口碑和實力都很不錯。所以他對呂揚這個人,談不上是恨,只是怕。怕極了。如果可以不再相遇,他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一見他,自己那點脆弱的隐秘就跟被扒光了似的。呂揚不僅要把他剖開了瞧,還要一點點逼着他自我審視。他讨厭自己。

可呂揚開始摸他,在夜幕下撫摸他像撫摸一只被捉住的野生動物。

他的脖子很疼,呂揚沒有碰他的脖子,卻拿熱氣去暖烘烘地吹。付思想叫,又怕被人聽見,低低地哼氣,“別…別…你要幹什麽呀?”

“幹、你。”

付思站不住,被來來回回地撞,哭得整張臉都濕了。巨大的羞恥和巨大的滿足一起降臨。呂揚捂着他,讓他弄髒了自己的褲子。

沒戴套,呂揚射在了他的身體裏。

很髒,付思清晰地意識到這點,可也很快意。專屬于程影的來電鈴聲在他衣袋裏響,他垂下頭,抖着手指去按了關機。

他哭得很傷心,那晚上他一直哭得很傷心。

呂揚讓他穿着那條髒兮兮地褲子爬上了車,沒再讓他回家。

“是我的了。”他疲倦至極,耳邊仿佛聽到這樣一句。

19.

呂揚喜歡把他弄得髒兮兮又慘兮兮,一下班就去接人。程影幾次等在付思宿舍,都撲了個空。

那天付思捂着肚子讓呂揚幹了個爽,回過神來,恢複了理智,知道自己不能永遠這樣沉湎于扭曲的欲望。

他按照呂揚教他的,低着頭,去含他的指尖,把人逗得高興了,才糯糯地開口,“我還有點東西落在寝室,明天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呂揚見他乖覺,也不提什麽拿照片威脅人的話,把人抱起來摟住,時不時捏一下他的屁股。

付思很害羞,被捏了一把,臉就燒得跟什麽似的。

“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呂揚的神情。見呂揚沒答應,便輕輕湊到對方耳邊,把對方的耳垂慢慢含進自己的嘴裏舔。舌尖和那一小團軟肉在口腔裏攪拌,呂揚閉上眼睛仰着頭,被弄得舒服得要死過去。付思讓他滿意的程度甚至超過了預期。

他把付思按到桌子上,意識到對方的有意取悅,必定有所圖謀。于是一邊親吻付思的腰窩,一邊應道,“好啊,我陪你去。”

紋身已經成型,呂揚現在很喜歡摸他的脖子。高潮的時候甚至喜歡掐他,讓他窒息。不幸的是,付思也喜歡他這樣做。他的欲望和生命都被拿捏在一股強悍的力量手中,被征服,被支配。他好喜歡這樣全然的接收。

這世上再也沒有“付思”這樣單獨的存在,他再也不用去羞恥和內疚。他毀滅了,破碎了,完全被吸納進另一種形式的生命裏。他不要…尊重、獨立、勇敢…他什麽都不要了。

也不再敢要、不敢想、不配想,程影。

呂揚跟着他到寝室去當然是要幹他。付思用極為隐秘的方式留下了求救的信號,但又擔心程影真的随時回來。

呂揚把他抱起來,抵在衣櫃上,發現了他的僵硬。但最直接的解決方案,呂揚選擇了——不夠軟,多操操就開了。

而程影所見到的畫面也确實就是這樣。

付思被頂到一個爛熟的程度,繃着腳尖被摟在呂揚懷裏,哆哆嗦嗦地射出了一股又一股代表着性欲得到滿足的液體。

程影駭然地退了一步。

付思看到他了。看到他也擋不住已經産生了的生理反應。

他尖叫着讓程影滾出去。

呂揚滿意地摸摸他的大腿跟。

回頭替他找衣服的時候,聽到窗外“砰”的一聲。

像是有什麽從樓上落下去了。

他回頭盯着空無一人的床鋪,難以置信地偏了偏頭。

20.(完)

“嘀嗒、嘀嗒、嘀嗒”,時鐘有時會被重置,時間卻不可以。

付思在夢中艱難地逃竄,耳邊總有濕漉漉的水聲。他像在被一個人追,他也好像在追人。跑得肺都炸了,卻回憶不起所有的由來與因果。

跑得太久了,他想。

實際上是三天。

呂揚和程影在這三天争執不休。病房的門被推開,呂揚懶得再多費口舌,把做完檢查的醫務人員都請了出去,留下程影,準備向他身體力行地“證明”。

“現在他沒有意識,身體才是最誠實的。所有的學術理論我們抛到一邊,你自己來看!”

先是從耳朵,然後是脖頸,呂揚解開了他的扣子,避開傷口,用齒尖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或紅或紫的痕跡。

付思有了反應。

程影面色陰沉地上前一步,瞧着呂揚的動作終于溫和了,才松開拳頭。

下一秒,呂揚卻并着兩指對那脆弱的邊緣狠狠一扇!

“啊!”

付思還是沒有醒,叫的是程影。

但付思那處遭了痛擊,卻沒有蜷縮起來,反而變得亮晶晶。透明的粘液從頂端溢了出來。

“就是這樣,你能做到嗎?”

面對呂揚的質問,程影卻無法回應。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可他還是克制住自己轉身離去的沖動,忍着怒氣,反問道:“然後呢?”

“然後?”呂揚咬着唇角惡狠狠地笑,“然後幹得他疼,幹得他哭,他就會射了。”

程影搖頭,“我不是問的這個,我問的是,你證明了你的觀點,然後呢。”

呂揚笑不出來了,“他喜歡你,這個我們都知道。”

程影只覺得嘴裏發苦。

“但他也離不開我。”呂揚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其實沒底。他是可替代的,但程影不是。可不管怎麽說,目前的局勢,還是他略勝一籌。付思的身體已經熟悉他了。

“所以呢?”

“所以,我的提議是,暫時一起。各退一步,各取所需。你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我不能給他的安慰,你來給。直到他做出自己的選擇為止。”

“如果他不願意呢?”

“等他醒了就知道了。”

付思是被舔醒的。一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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