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眼,見到程影的時候,他想要尖叫和哭泣。另一個聲音卻在他耳邊溫柔地引導:“別怕、別怕…他都知道了…他理解你…”
程影聽見他醒了,從他腿間擡頭,卻并沒有停下動作。這種溫和的撫慰對于付思來講是不夠的。但他并沒有軟下去——呂揚在啃咬着他的後頸。是刺破肌膚的力道,有一點痛和麻,但很舒服。
付思還是想哭,不過并不傷心。眼前的局面讓他有一點犯傻,尤其是對上程影澄澈清亮的眼睛,他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
大約刺激的力道還不是太夠,他始終處于一個不上不下的境況中。于是呂揚提出和程影交換位置,“我來吧。”
程影沒有多說什麽,輕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把付思摟在懷裏。
付思先是在他懷裏哭起來,哭得太過激烈,上氣不接下氣,後來又被呂揚過于熟稔的技巧弄得只剩下喘息。
程影把鼻子埋進他的肩窩,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他的身子繃緊了,卡在了臨界點上,對着他的耳朵,輕輕說了兩個字:“球球。”
一向在情事中不太出聲的付思尖叫起來。
呂揚配合地把他深深吸入喉管裏。
付思繃直了腳尖。
他以為自己大概不是在做夢,就是真的死了。只有夢境和天堂,才有可能是這樣。
程影在吻他。
呂揚趁機咬了他一口。
“這是真的嗎?”他捧着程影的臉問他,“我是醉了、死了,還是在做夢?”
“對不起。”程影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再也不會說那麽混賬的話了。不是一時沖動、一時情熱,我愛你很久了,付思。”
付思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一笑夢就飛了。但低頭瞧着呂揚一張臭臉,他又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了。他的眼睛彎起來。
出院時,程影去辦手續,呂揚推着他的輪椅。他還太虛弱,自己走不了路。
把他搬上車的時候,呂揚難得對他和顏悅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等程影把尺度拿捏的好了,你們倆好雙宿雙飛是不是?”
兩支胳膊搭在付思輪椅的扶手上,那張薄唇壓迫式地逼近了付思。
付思垂着眼,心髒快要跳到嗓子眼。
他是這麽想的。答應呂揚,只是他和程影的權宜之計。
怕挑明了激怒對方,付思讨好地湊過去親了親呂揚的唇角。
入冬了,呂揚的嘴唇沒有溫度,吻上去像能把人凍住。
呂揚任由他乖順地獻吻,等享受夠了,揉捏着對方的脖子,“沒有那一天的,付思。如果有,我會殺了他。到時候你自殺也沒有用了,我會讓你愛的人,死在你面前。就像你曾經試圖對我做的那樣。你敢賭嗎?”
付思吓得牙齒發抖。他從沒有聽過比這更血腥病态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