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面交鋒

? 客廳裏

見與善坐立不安,天磊說:“不會有事的,與辰又不是什麽壞人。”

與善沒說話,天磊問:“在公司與辰也這樣嗎?”

與善說:“有時候會。”

天磊話裏有話地說:“哦,不過他是個可愛的小弟弟,我看與辰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麽樣?”

與善的心七上八下的,天磊好像是在試探自己。

其實天磊第一次見面時就懷疑雪兒的身份了,見與善這麽關心韓冰,又從剛剛與善無意間喊了“雪兒”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确定韓冰就是一個女生,一個和與善很熟悉的女生,只是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

門開了,聽見雪兒說:“我錯了,少爺。”

與善的心咯噔一下,與辰進來抓着雪兒脖領說:“你要是再裝鬼吓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會了,不會了。”雪兒脫掉鞋子,“有鬼啊!”說着跑進來。

與辰追上說:“你還吓我。”

雪兒見與善和天磊都站在那兒看着他們,有些尴尬,說:“你們還沒睡啊?”

與善說:“這就睡。”

與辰過來說:“告訴你,別吓我的。”

天磊笑着說:“韓冰,與辰很怕鬼的,小時候我們講鬼故事他都不敢聽的。”

“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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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沒有?”天磊說。

與辰進廚房倒水,對雪兒說:“清純小男生喝水嗎?”

“我自己來。”

“不用,我給你端過去。”

完全看不出兩個人剛剛是生氣出去的,這讓與善着實有些不安,與辰對雪兒不是欺負,是什麽呢?

第二天吃早餐時,與辰笑着說:“清純小男生,給我來個雞蛋。”

與善和天磊看着與辰,與辰又笑起來說:“這小子到現在還沒kiss過,昨天看人家親熱還不好意思呢!”

雪兒把雞蛋放在與辰面前說:“少爺!”

天磊沒說話在一旁聽着,與善說:“那有什麽?”

與辰的笑僵在那,說:“你別說你也沒有kiss過,你在國外呆了好幾年說沒有過,誰信啊?早就失身了吧?”

“我不是那麽随便的人,我要把它留給我最愛的人。”與善認真地說。

“是kiss,還是身子啊?”與辰追問道,“最愛的人,你有嗎?”

雪兒哪敢擡頭,低頭吃飯不說話。

“當然有,只是她現在還不确定。”

“傻了吧,你為人家守身如玉,人家會為你守清白嗎?再說你喜歡人家就說明白,還等她确定什麽,肯定不是洋妞,她們沒有清白的吧。”

“是啊,你那麽喜歡,為什麽不早說?”天磊不失時機地問。

“當時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承認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沒有向她表白。”

“你呀,還是不夠愛她,要是真的喜歡,自己的理想可以以後實現啊,現在晚了吧?”與辰說。

與善不說話了,他早已後悔自己當初為了學畫出國。

“哥,你說是不是?”與辰對天磊說。

“你看我有發言權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每個人都有追求理想的權利,可能追求的時候沒考慮很多吧?”

“看來嚴曉寧對你的打擊太大了。”與辰說。

“可能是,我吃好了,先走了。”

**

上班路上

“少爺,天磊哥沒有女朋友嗎?”雪兒對坐在副駕駛的與辰說。

“也有也沒有。”

“這是什麽話?”

“我們有一個姐姐叫嚴曉寧,比天磊哥大一歲,我們幾家是世交。曉寧姐長得漂亮,芭蕾舞跳的又好,天磊從小就喜歡她。兩人十幾歲就戀愛了,家裏人也都默認了這樁婚事。可嚴曉寧天生是個理想主義者,為了追求自己的舞蹈事業,五年前毅然決然地去了國外。兩人也沒說分手,也沒說在一起,就這麽一直耗着。天磊又是個內向的人,心裏不會好受的,今天早上也是話趕話,可能問道他的傷心處了。”

“我還想呢,天磊哥條件這麽好,怎麽會沒有女朋友。”

“都是孽緣。”與辰感悟着說。

到了辦公室裏雪兒拿着一個紅色的文件夾說:“少爺,這是明天開會要做彙報的內容,就看一小下可以嗎?”

與辰打開看看又合上說:“你看吧,我頭疼。”

雪兒說:“頭疼也得看,明天你要做彙報的。”

與辰轉過臉說:“我不做,你做好了。”

雪兒央求着說:“少爺,我是随從,不是公司職員,這是你的工作。”

與辰又轉過來說:“你跟我進去不就得啦。”

雪兒哄着與辰說:“我進去也不能說話啊,這個不難,我都标記好了,看看資料你能應付的。”

與辰又轉過去說:“不看!”

雪兒說:“明天董事長也要參加這個新企劃案的會議,你就看看吧。”

不提董事長還好,提他與辰倒生氣了,說:“他去我就不去。”

雪兒有些生氣地說:“工作是給自己的幹的,不為董事長,你自己的工作總該做好吧。”說着打開文件放到與辰面前,與辰有些不服氣,把文件推到一邊,力氣大了些,一下子推到地上了。

雪兒大聲說:“你想怎樣,這是你家的公司。”

與辰說:“我不稀罕。”

雪兒有些摟不住火了,說:“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太太為你一天都操碎了心,你就不能可憐可憐她嗎?再說你一天什麽也不幹,吃家裏的,用家裏的,為自己家的公司做點事就不行嗎?”

與辰一下子站起來說:“你教訓我?我沒花家裏的錢,沒花那老頭子的錢,你知道什麽,你給我滾!”

雪兒更是不服輸,說:“滾就滾,一天叫我八百遍滾來滾去的,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了,不是你叫我滾,是我看着你惡心,不侍候你了。”說着轉身要走。

與辰生氣了,一把抓住雪兒的後脖領:“你說我惡心?”

“惡心!惡心!”雪兒毫不示弱地說。

與辰還要用左手抓雪兒的胳膊,沒想到雪兒一回身,把與辰的胳膊抓住了。這時秘書敲門進來,正看見這一幕,吓得站在門口不動了,與辰生氣地說:“出去!”

秘書反身走開,與辰要反抗,雪兒就勢将與辰摁倒在地,用腿按住與辰,與辰一只胳膊被雪兒倒扣在後面,另一只胳膊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與辰歇斯底裏地喊道:“松手!聽見沒,松手!”

雪兒朝着與辰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說:“松手?別做夢了,反正我也不想幹了。”

與辰大聲說:“你想怎樣?”

雪兒不緊不慢地說:“怎樣?教訓教訓你,你說你一天擔着個花花公子的頭銜,可你連個花花公子都不配。”

與辰憤怒地說:“給我滾開!”

雪兒又是一巴掌,說:“人家花花公子都是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你倒好,吃的都沒有貓吃的多;嫖,夜店,夜總會你倒是常客,小姐叫了一堆,可你都不會享受,別說碰你,就連邊都不讓沾;賭,你的水平也就是在電腦上,手機上玩玩鬥地主到頭了;抽,你是實在不知道幹什麽了,靠抽煙來打發時間,靠抽煙來維持你的花花公子形象。”

與辰在下面動了幾下,無法反抗,大聲說:“閉嘴!給我閉嘴!”

雪兒又打了一下說:“閉什麽嘴,我還沒說完呢。你最對得起的就是‘喝’了,可你喝的不是酒,是毒藥,想要用它來麻醉自己的毒藥,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非得用酒來解決,你就是個懦夫,大懦夫。”

與辰要瘋了,大喊道:“閉嘴,你給我起來!”

“起來,起來我們就再也不見了,給你一個最後的忠告,好好活着吧,為了你媽,為了你自己,聽見沒,混蛋。”說着又是一巴掌。

雪兒起來要向門外跑,她知道要是被與辰抓住,後果不堪設想。剛轉身見到何太太在門口站着,雪兒停住了,與辰這時從地上起來一把抓住雪兒的頭發,說:“讓你跑!”

何太太大聲喊道:“與辰,給我松手,聽見沒?”

雪兒是第一次見何太太這麽生氣,與辰那肯松手說:“他怎麽對我你不知道。”

何太太對秘書說:“出去吧!管好嘴巴。”

秘書關門退了出去,趴在門上聽動靜。

雪兒紅着臉說:“太太,對不起!”

何太太說:“對不起什麽?打這個混蛋小子嗎?打的對。”

與辰抓着雪兒的衣領說:“你等着,不,現在就滾。”

沒想到何太太舉起包朝與辰狠勁打去,與辰有些蒙了,說:“媽,你這是幹什麽?”

何太太說:“幹什麽?打你這不懂事的兒子,你給我站住。”

雪兒見這情形連忙跑過去拉住何太太,說:“太太,太太,行了,別打了。”

何太太這才住了手,何與辰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麽,在地上轉了幾個圈,說:“你們這是人身攻擊。”

何太太說:“對自己的兒子算哪門子人身攻擊,韓冰,以後這混蛋小子要是不聽話你就給我使勁揍他,打斷胳膊打斷腿我絕不責怪你,只要給他留口氣就行。”

聽到這雪兒說:“不,太太,我想我是不能再跟着少爺了。”

何與辰生氣地說:“正合我意,現在就滾。”

何太太誠懇地說:“韓冰,我這不是命令,是一個母親在請求你幫忙,我這兒子實在是找打,只有你能管得了他,算是幫我,好嗎?”

雪兒沒想到何太太會說這樣的話,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回答。

與辰大聲說:“我不同意。”

何太太嚴肅地說:“只有韓冰不想幹才可以,你沒權利解雇他。”又對雪兒說,“他要是難為你,就打電話給我。”

與辰無可奈何地說:“媽——”

何太太說:“我走了,與辰就拜托你了,韓冰。”

雪兒沒有辦法,說:“我看着辦吧。”

何太太走了,見秘書在門口,說:“這事不準說出去。”

秘書說:“知道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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