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吻沒了
? 何太太走了,可與辰的氣還沒消,正好都撒在雪兒身上了。
看着雪兒,何與辰說:“看我怎麽收拾你。”說着要去抓雪兒,雪兒哪能讓他抓住,在辦公室裏兩人開始了追逐戰。一會兒打碎個杯子,一會兒把文件弄得滿地,吓得在外面聽聲的秘書直眨眼。
雪兒圍着沙發轉來轉去,與辰氣呼呼地說:“給我站住。”
“站住?你先站住。”
“休想。”
雪兒沒注意腳下一滑,正好被與辰抓了個正着,與辰抓住雪兒的一條胳膊,說:“叫你跑!”
說着要把雪兒摔倒在地上,雪兒手快,反手想把與辰摁倒在沙發上,可與辰根本沒松手。與辰在下面,雪兒在上面,不偏不正,兩人的雙唇正好碰到一起,雪兒一下松開手捂着嘴說:“你幹什麽?”
與辰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是你在上面,你幹什麽?”
雪兒的臉紅得像個小太陽,說:“松手!松手!”
與辰這才松開手,雪兒開門跑了出去,與辰坐起來,摸摸自己的嘴唇,又安撫了一下狂跳不已的心髒——我這是怎麽了?
雪兒跑到衛生間,摸摸發燙的雙頰,又狠勁擦了擦嘴唇,心跳得自己都聽得見。雪兒覺得自己很委屈,氣的又搖頭又跺腳。沒想到自己的初吻就這樣斷送在何與辰這裏了,雪兒有些不甘心。可又不能總呆在衛生間裏,一是回去繼續工作,二是離開何與辰,離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不見面。可一想到一輩子,雪兒不禁心頭一震。
沒辦法為了工資還是忍受吧,也為了何太太剛剛的拜托,雪兒給自己找了個留下來的理由。
雪兒硬着頭皮回了辦公室,何與辰正坐在椅子上發呆,見雪兒回來,略有尴尬地說:“不許有第二次。”
雪兒低着頭說:“是你先要摔倒的,不是我。”
何與辰站起來說:“說什麽呢?我是說不許再像剛才那樣打我了。”
雪兒臉又是一紅,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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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也不說話,可心思都沒在工作上,雪兒滿腦子亂亂的,與辰的頭也是嗡嗡做響。
“哪個文件是明天開會的?”
“紅色的那個,在你桌子上。”
“這個?”
“是。”
與辰翻看了幾頁,對內容不了解,想問雪兒又不知怎麽開口,偷偷看看雪兒,可目光總被雪兒紅潤的雙唇吸引,沒辦法只能轉過去。
雪兒心想:以為我就不讨厭你嗎?也轉過去看。
與辰心想: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好,你等着。
一個上午兩人就這麽僵着,誰也不理誰。吃午飯時因為與善媽媽不舒服,與善先回去了。
雪兒剛要坐下,與辰說:“誰叫你坐下的,站着。”
雪兒真想給他兩拳,可一想上午确實是自己做得過分了,沒說話站在一邊。與辰點了吃的,雪兒還站着,與辰吃了幾口,吃不下了,說:“過來!坐下!吃飯!”
一頓飯雪兒還是不說話,出了餐廳,雪兒走在前面,與辰忍不住了,說:“你想怎樣,不就親一下嗎,不就是把初吻給我了嗎,用得着這個樣子嗎?”
聽到這兒雪兒停下來,氣得臉紅紅的,說:“小點聲,你不嫌丢人啊?”
不知為何看着雪兒生氣與辰心裏竟高興起來,說:“我有什麽好丢人的,是你在上面撲上來的,我是受害者。”
雪兒舉起拳頭,在與辰面前晃了一下,說:“閉嘴,聽見沒。”
與辰笑着說:“怎麽,又要打我,這回我可不會讓着你了。”
雪兒氣得直跺腳,說:“誰要你讓。”說完轉身走了。
與辰跟在後面,故意氣雪兒說:“清純小男生的初吻沒了,怎麽辦好啊?”
雪兒大喊了一聲:“你要是再提一個字,我現在就走。”
與辰不說話了,可能是真的怕雪兒離開吧,乖乖地跟在後面。
見到板着臉的兩個人,秘書沒敢說話,進了辦公室與辰坐在椅子上,雪兒坐在沙發上,還是不說話。
與辰覺得雪兒不說話心裏空空的,走過去說:“還生氣呢,生氣的應該是我,你把我打得那麽慘,你還生氣,我胳膊現在還疼呢。”
雪兒低頭看報紙,與辰說:“好了,我知道了,以後絕不提你親我的事。”
雪兒争辯說:“不是我親你,是你抓着我的。”
與辰說:“不管是誰,都不提行了吧,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雪兒指着與辰說:“這是你說的,不許再提,尤其不許在別人面前提。”
與辰故意說:“我保證,我發誓不再提你親我的事。”
雪兒放下報紙說:“你又提,我——”
與辰強忍住笑,說:“發誓要說明白才可以的。”
雪兒站起來說:“我不幹了,我走。”
與辰一把拉住雪兒,說:“不提了,真不提了,還像以前一樣行了吧?”
雪兒也不是真的要走,又坐下,說:“再說我就走。”
與辰笑了一下,雪兒說:“你又笑。”
與辰倒是像沒事人似的說:“笑都不可以?”
雪兒說:“不許笑。”
與辰忍住說:“不笑了,工作,工作。”
适應了一個下午,雪兒覺得舒服多了,自己勸自己:不就初吻嗎,還好對方不是個醜八怪。
**
下班了,可與辰根本沒看幾眼明天開會的文件。經過一家通訊設備商店,與辰有了主意,叫雪兒停車,進去買了一套店裏最好的竊聽設備。
“少爺你不會想用這個應付明天的會議吧?”
“回答正确,你在辦公室,我在會議室,你說我重複就行。”
“能行嗎?”
“試試,來,你戴上這個,站着別動。”
雪兒戴上了微型耳機和領帶夾的話筒,與辰一邊走一邊說:
“聽得見嗎?”
“聽得見,很清楚。”
與辰又向前走,上了車,說:“現在呢?”
“聽得見。”
與辰發動車子開走了,雪兒說:“少爺,等等我。”
“等你,你自己回去吧。”
“等等我。”
與辰停下車子,說:“給我道歉。”
雪兒站在那兒沒動,說:“道什麽歉?”
與辰把車子向前開了一下說:“你打我當然要道歉。”
雪兒理直氣壯地說:“是你找打。”
與辰又把車子開了一下,說:“那你自己回去吧。”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雪兒連忙笑着說:“對不起,少爺,我錯了,我不該打你。”
與辰笑了笑,說:“真錯了?”
雪兒邊走邊說:“真錯了。”
與辰假裝嚴肅地說:“不許在別人面前提這件事,聽見沒?”
雪兒笑着說:“你怕丢人啊?”
與辰毫不示弱地說:“你要敢說這個,我就說你親我的事。”
雪兒不笑了,說:“好,我們扯平了,誰也不許說。”
與辰把車子倒回去,打開車門,說:“上車。”
雪兒高興地上了車,一路聽着音樂回家了。
一進門雪兒就聞到香味了,說:“烤鴨,天磊哥買烤鴨了。”
天磊說:“你鼻子真好使,醫院旁邊新開了一家烤鴨店,味道不錯。”
與辰接過來說:“他就好吃,屬豬的。”
雪兒瞪了與辰一眼。
天磊說:“與善怎麽沒回來?”
與辰說:“她媽媽身體不舒服,回家了。”
天磊問:“哪兒不舒服?”
與辰說:“我打電話問過,與善說是血壓低,沒什麽大問題。”
兩人換好衣服出來吃飯,天磊有時間或是休息時也會做飯給大家吃,味道還不錯。
吃飯時,雪兒把啃過的鴨骨頭放在一個盤子裏,天磊說:“是怕一會兒不好收拾嗎?我們要不要也放在盤子裏?”
雪兒說:“不是,只是習慣。”
與辰說:“他不是人類,不用管他。”
吃過飯雪兒收拾完廚房來到客廳,與辰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雪兒問:“天磊哥呢?”
“被同事叫出去了。”
雪兒有些高興地說:“真的,太好了!”說着進廚房端着剛剛裝鴨骨頭的盤子出來,盤腿坐在沙發上。
與辰注意到了盤子,問道:“你端的什麽?”
雪兒說:“鴨骨頭。”
與辰坐起來看看說:“都啃過了,你——惡心死了。”
雪兒拿起一塊說:“這有什麽惡心的,都是自己啃過的。”
與辰搖搖頭說:“你裝在盤子裏就是為這個,看來你不光是頭豬,還是條狗。”
雪兒不以為然地說:“我哥以前也這樣說我。”
與辰問:“哪來的哥啊?”
雪兒知道自己口誤了,連忙說:“我表哥,表哥。”
與辰用腳推開雪兒說:“去一邊吃,我看着惡心。”
雪兒換個離與辰遠一點的地方說:“吃這個一定要邊看電視邊吃才舒服,你看你的電視別看我就行了。”
**
與辰又躺下看電視,可總被雪兒啃骨頭弄出的聲音吸引,尤其是看見那張紅紅的,油亮亮的小嘴,與辰起來說:“你吃,你看,你舒服,我去洗澡。”
見與辰進了浴室,雪兒對着一截鴨脖說:“要是沒有你們,我這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火真不知道怎麽消除啊,那姐姐可就不客氣了。”
與辰覺得自己病了,眼前總是能看見雪兒紅潤的小嘴,拿着噴頭狠勁朝自己臉上澆水,讓自己清醒點,可他覺得作用不大。
讓他生氣的還有雪兒,為什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剛剛在辦公室裏真的是他的初吻嗎?
出了浴室,與辰本來都是只穿浴袍的,可今天他竟然穿戴整齊地出來了,見雪兒還在啃骨頭,說:“還沒啃完呢?”
雪兒右手拿着牙簽,左手拿着一截鴨脖,說:“這是第三遍。”
與辰問:“牙簽幹什麽的?”
雪兒有些得意地說:“第一遍是吃肉,第二遍是吃骨頭上的肉,這第三遍是吃骨頭縫裏面的肉,這牙簽剛好摳這個。”
與辰無語了,搖搖頭說:“這是經驗介紹嗎?”
雪兒舉起鴨脖說:“你吃嗎,我教你。”
與辰坐在一邊說:“惡心死了,離我遠點。”
其實看着吃得香甜的雪兒他一點也不覺得惡心,反而覺得很可愛。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你剛才問天磊哥在不在什麽意思?”
雪兒正在認真摳着鴨脖,說:“這樣确實不太文雅,讓天磊哥看見多不好啊!”
與辰說:“那我看見就無所謂了?”
雪兒把一小塊肉放到嘴裏,說:“真香!你不都看見了嗎?也沒覺得怎樣就行了呗。”
與辰對這個回答有些迷茫,說:“你是說看見好,還是不看見好啊?”
雪兒說:“別讓外人看見就行,好了,完成任務,我去洗澡了。”
雪兒去洗澡了,與辰還在琢磨雪兒的話:“外人”是什麽意思?是說天磊是外人,我不是;還是怕在天磊哥面前丢臉,在我面前無所謂,到底這是好還是不好啊?
那與善算不算外人啊?
這真是讓人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