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多了
? 回來的路上,與善打電話給雪兒,
“你們去哪了?公司,家裏都沒有。”
“出來巡視工作了,正在回去的路上,你要是餓了就先叫點吃的,一會兒我回去做。”
“回來吃吧,我買了烤鴨。?”
“烤鴨,我一定回去吃。”
“那開車小心。”
“知道了。”
其實是與辰在開車,雪兒說:“是與善,他說沒看見你,問問。”
“是問你吧。”
“問我不就是問你嗎,是在關心你這個哥哥。”
“別這麽說,我不需要他的關心,我怎麽覺得你們認識很久了?”
“怎麽會,你想錯了,我們怎麽能認識,我去後面睡一會兒。”
“不許去,一個人開車多沒意思,坐着!”
雪兒剛要爬到後面,被與辰一把又拉了回來。
“那好,快點開,回去有烤鴨吃。”
“怎麽又買烤鴨了,打折促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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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聽着歌,欣賞美景。雪兒好久沒這麽放松過了,在車裏一會兒把頭伸出窗去,一會又站起來鑽出天窗,高興地不得了。這情緒一樣萦繞着與辰,在他那張俊俏的臉上看得是那麽明顯。
到家後
雪兒換好衣服出來,與善問:“去哪了?”
“說是去視察工作,其實出去玩了。”
“去哪玩了?”
“郊外的一家餐廳,環境很好,東西也好吃,好像是少爺的一個什麽師哥開的。”
與善聽媽媽說過與辰用奶奶留下的錢開了一家餐廳,可沒想到會帶着雪兒去,而且兩個人看上去都很高興,這讓與善多少有些擔心。他現在後悔當時用奶奶給他的錢出國留學,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天磊哥呢?”雪兒問。
“說是下樓買點東西的。”
雪兒正在喝水,見與辰從房間出來,問:“少爺要喝水嗎?”
“我自己來。”說着進了廚房。
吃飯了,沒想到桌子上擺着片好的鴨肉,天磊說:“這是誰的手藝,擺這麽漂亮。”
“哥,你做的?”與善說。
“閑着沒事,這樣吃起來方便些。”
雪兒看了看鴨肉,沒什麽興趣,明知道自己喜歡吃骨頭還把骨頭扔了,不覺有些失望,在心裏暗暗生與辰的氣,一頓飯也沒說什麽話。
吃過飯天磊和與善在下象棋,雪兒坐在一旁看着,與辰出來對雪兒說:“木頭,小財迷,出去。”
“去哪兒?”與善連忙問。
“吃多了,出去走走。”
“要開車嗎,少爺?”
“都說出去走走了,快點換衣服。”
與辰進廚房拎着一個口袋出來,天磊問:“什麽東西?”
“鴨骨頭,一會兒喂小狗的。”
“沒想到你還這麽有愛心。”天磊笑着說。
“外面有些涼,穿件外套。”與善見雪兒出來說。
“知道,已經準備了。”
“有完沒完你,快點走。”與辰站在門口說。
“來了。”
雪兒對與善和天磊小聲說:“說不上又抽什麽風,走了。”
**
出了家門,雪兒就聞見香味了,吸着鼻子說:“烤鴨的味,少爺,你聞見了嗎?”
與辰沒說話,把手裏的袋子舉起來說:“這是一會兒喂小狗的。”
雪兒跳到與辰面前,興奮地說:“這個?謝謝少爺。”說着要接袋子。
與辰放下說:“不用你拿,一會兒看見小狗我喂。”
雪兒嬉皮笑臉地說:“喂狗太可惜了,我吃了算了,好少爺。”
與辰又把袋子舉到雪兒面前笑着說:“你是小狗嗎?”
雪兒說:“是小狗,汪汪。”
與辰聽見雪兒學狗叫笑得不行,說:“給你,小饞貓。”
雪兒接過袋子說:“不是貓,是小狗,汪汪。”
兩人來到亭子裏,雪兒放下袋子說:“少爺等等我,這就回來。”沒等與辰說話,雪兒就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雪兒回來了,把一個塑料袋放在桌上,與辰問:“什麽?”
“啤酒,吃骨頭不看電視,就一定要喝啤酒。”
“買這麽多,你很能喝啊。”
“本打算買四個的,可有活動,買五贈一,就這麽多了。”說着要打開一個。
“髒!”
與辰拿過啤酒,用紙巾擦幹淨,打開送到雪兒面前,雪兒說:“謝謝少爺,你也喝一個,只能喝一個,要不回去與善又要說你了。”
“你也發現他很唠叨了。”
“不是唠叨,是關心你。”雪兒喝了一口啤酒說。
“快啃你的骨頭吧。”
雪兒剛要用手拿骨頭,與辰從袋子裏拿出濕巾說:“擦擦手,不衛生。”
“是,少爺。”與辰幫雪兒擦了手,雪兒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骨頭美美地吃了一口,
“人間美味,少爺,給你找一塊大的。”
“我不吃,你吃。”
“少爺,嘗嘗,不比你師哥做的菜差。”
沒等與辰說話,雪兒就把骨頭塞到與辰嘴裏了,與辰和雪兒一起啃着吃。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這回你也是小狗了,汪汪汪。”
“你才是小狗,少喝點,你能喝幾個?”
“不知道,喝過兩個沒多。”
不一會兒雪兒就把三個喝光了,這還是與辰一個勁的勸呢。
“少爺,你對我真好。”雪兒有些微醉了。
“給你兩塊骨頭就對你好了,你可真容易滿足。”
“對了,少爺我一直有個疑問。”
“什麽疑問?”
“就,就是你和與善看上去相處得很好,我以為你們會——”
“怎樣?像仇人一樣?”
“那倒不至于,只是比我想象的要和諧得多。”
“那是因為我奶奶,雖然奶奶不承認與善媽媽,可她認與善這個孫子。好像從與善三四歲時起奶奶就經常帶着我們兩個出去玩,所以我和與善才會這樣。”
“哦,我說呢,你們看上去像是親兄弟。”雪兒說着又喝了一大口。
“我們本來就是親兄弟,你喝多了吧。”
“我才沒喝多,你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我沒這麽覺得。”
“是你不滿足,爸爸疼你,媽媽愛你,弟弟關心你,你還一天不知好歹地找事,你就是個混蛋。”
“你知道什麽呀,你別喝了,第四個了,多了。”
“沒多,我現在想讓爸爸打,媽媽罵都沒有機會,你知道嗎?混蛋!”
雪兒有些失控,爸爸去世後一個事接着一個事,雪兒根本沒有放松的機會。與辰看着傷心的雪兒知道他是想念父母了,才這麽小父母就雙雙離去,怎麽能不傷心呢。
與辰說:“對,我是混蛋,你是好蛋。”
雪兒打了與辰的頭一下,說:“混蛋,偷走我初吻的混蛋,我要留給我最愛的人的,還給我。”
“怎麽還,上次是你親我,我再親你一次就還了。”
雪兒緊緊捂住嘴巴說:“不許,想占我便宜,休想。”
“好了,走吧。”
與辰給雪兒擦了擦手,扶着雪兒站起來,雪兒晃了幾下,說:“謝謝少爺,你對我好,我會對你好的。”
“好,走吧。”
雪兒推開與辰站直說:“我會對你效忠的,少爺。”
與辰趕緊過去扶住她,要不就摔地上了,雪兒摟着與辰的脖子說:“效忠,效忠。”
“知道了,我背你。”
“混蛋,又想占我便宜,我自己能走。”
雪兒勉強站直,可酒精的作用太大了,馬上又癱軟下來,整個人都倒在與辰懷裏。
與辰不自覺得摟住雪兒,心跳也不自覺的加速,雪兒擡起頭說:“回家。”
這張清秀俊俏的臉龐一覽無餘的展現在與辰眼下,紅撲撲的小臉,彎彎的眉毛,尤其是那張油乎乎的小嘴。
與辰迷醉了,探頭下去要吻雪兒,這完全是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的。就在要碰到那張小嘴時,與辰清醒了,搖搖頭說:“你真是禽獸,這是乘人之危,他可是個男的,混蛋。”
“你是混蛋。”
“走吧!”與辰無奈地又搖搖頭。
**
與善和天磊都在客廳,聽見開門聲,與善站起來說:“怎麽才回來?”
與辰說:“站好!”
與善趕緊跑過去,每每這時候天磊都會暗自笑笑,看着着急的與善,天磊真想弄明白他和雪兒之間的關系。
與善看見雪兒靠在牆上,說:“韓冰,怎麽啦?”
雪兒聽見是與善,睜開眼睛說:“與善,是何與善,我沒事。”
與善過來扶着雪兒,與辰把雪兒的鞋子脫掉,雪兒在與善耳邊小聲說:“我是韓冰,不是韓雪,噓——不許告訴別人,秘密。”
“你喝多了,別說話了。”與善怕雪兒說漏嘴搶過話說。
與辰去扶雪兒,說:“你看,你們又說悄悄話。”
雪兒甩開與辰,說:“不要你扶着,我要與善,與善扶着我好不好?”
雪兒又笑着說:“秘密,秘密,不許說,我是韓——”
與善要堵嘴都來不及,大聲說:“韓冰,你真是喝多了,回房間。”
雪兒又對身邊的與辰說:“對,我叫韓冰,聽見沒,我叫韓冰,不叫木頭,也不叫沒自尊,招人煩,豬,你才是大壞蛋,大混蛋。”
與辰說:“你要造反啊,你別以為喝多了就有理,還罵人。”
天磊說:“好了,快回房間讓韓冰躺會兒,好像喝的不少,與辰,你也進去換件衣服,好像有些髒了。”
與辰說:“還不是他,吐得到處都是。”
與善扶着雪兒回了房間,天磊和與辰跟進去,與辰說:“把衣服脫了,不舒服。”
與善怎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說:“算了,這個樣子怎麽脫?”
天磊說:“就這樣吧,再折騰一會兒又該吐了。”
與善給雪兒蓋好被子,幾人到客廳,與善帶着責備的語氣問:“哥,你怎麽讓韓冰喝這麽多酒?”
“什麽叫我叫他喝?我要是不攔着早趴下了。”
“他喝了多少?”天磊問。
“四罐啤酒,那還是我把最後一罐藏起來了才沒喝。”
“誰買的啤酒?是你吧?”與善追問道。
“冤枉啊!他買的,說心情好。”
與辰沒說鴨骨頭的事,一是怕與善和天磊責備,二是怕解釋起來費勁,天磊說:“心情好,怎麽會喝多?”
“我看是心情不好,好像是想他父母了,喝酒時一直念叨來着。”
與善和天磊都不說話了,與辰回房間換衣服,出來想去看看雪兒,可看見與善在雪兒床邊站着,眼裏流露出的分明是憐憫,疼愛。
與辰心頭一顫,想:這小子不會也——
與辰沒敢想下去,走進去對與善說:“不會有什麽事,你也早點睡吧。”
“我知道了,這就睡。”
一個晚上與善也沒睡好,起來幾次看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