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曉楓
? 周六
吃過早飯，與辰和與善在客廳下棋，與善找了理由說不回去，其實是舍不得雪兒。
何太太不請自來，與善站起來說：“辰姨好！”
何太太見與善一點不驚訝，說：“坐吧，與善。”
天磊說：“姨媽，你怎麽來了？”
何太太說：“來看看你們住的習慣嗎？”
與辰沒說話，早猜到與善在這住他媽早知道了，能堅持今天來已經很不錯了，還好因為與善有恩于自己，媽媽不會難為與善。
何太太說：“兒子，沒看見你媽來了嗎？連句話都不說。”
與辰說：“看見就行了。”
雪兒端着茶水過來，說“太太喝茶。”
何太太說：“聽說與辰最近表現的不錯，辛苦你了。”
雪兒說：“太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
何太太又說：“小夥子們，中午想吃什麽，我請客。”
天磊說：“好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與辰說：“才吃完早飯忙什麽啊？”
何太太說：“定好我好打電話定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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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磊說：“韓冰每天幫我們準備飯，辛苦了，你定吃什麽吧。”
雪兒連忙說：“我吃什麽都行，你們定吧。”
與辰說：“費勁，吃日本料理。”
何太太說：“好，我有個朋友剛開了一家店，我電話定位子了。”
餐廳
幾人坐好點餐，與辰笑着說：“木頭想吃什麽随便點，別給我媽省錢。”
雪兒說：“太太，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太太說：“多點點。”
雪兒說：“我很能吃的。”
天磊說：“我姨媽有錢，別客氣。”
雖然這麽說，可雪兒沒點多少，倒是與辰點的最多，東西擺在與辰面前，何太太說：“這麽多你能吃得了嗎？”
與辰看着雪兒說：“他能吃，放心吧，給這個，你不是喜歡吃嗎？”說着把生魚片推到雪兒面前。
雪兒說：“謝謝少爺。”夾了兩片一口塞到嘴裏吃起來。
與辰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何太太說：“與辰，別只看着韓冰吃，你也吃。”
與辰脫口而出地說：“看他吃飯高興。”
聽到這與善也把菜放到雪兒前面說：“嘗嘗這個，還不錯。”
雪兒說：“謝謝與善。”
天磊笑着說：“味道不錯，謝謝姨媽。”
何太太說：“看韓冰和大家相處的這麽好，我也高興。”
天磊說：“韓冰是個招人喜歡的小弟弟，做事認真，長得又俊俏，誰會不喜歡。”
雪兒不好意思了，而且她總覺得天磊話裏有話，低着頭說：“又拿我開玩笑。”
與善把目光轉向這個不陰不陽的天磊，天磊只是笑着不語。
何太太說：“看來當初是請對人了，韓冰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與辰說：“媽，這可是你說的，他現在還要做秘書的工作，您老人家就給漲點工資吧。”
雪兒說：“不用太太，已經不少了。”
與辰說：“一定要漲的，我媽有錢。”
何太太沒想到與辰會提給韓冰漲工資的事，越發覺得自己請對了人。
雪兒不小心把菜葉弄到臉上，與辰看着竟大笑起來，說：“別動，再來點。”說着把另一片菜葉貼到雪兒臉上。
雪兒要把菜葉拿下來。
“不許拿，這樣好看。”與辰說。
雪兒要往下拿，與辰拉着雪兒的胳膊不叫拿下來。與善看不過去了，伸手把雪兒臉上的菜葉拿下來，說：“沒有了。”
與辰不高興地說：“你手那麽閑啊！”
與善氣呼呼地說：“都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與辰搖了搖頭說：“我願意。”
天磊只是笑着看他們三個，何太太則是高興，他好好久沒見與辰這麽笑過了。
與辰去廁所，硬拉着雪兒一起去。
他們出了房間，何太太說：“與辰最近真的變了，今天的笑容比我過去幾年見的都多。關鍵是他好像不那麽排斥別人碰他，至少不排斥韓冰，這是好現象。我還一直擔心他要是一直不讓別人碰，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呢。”
天磊說：“看來韓冰工作得很好。”
何太太說：“我真怕與辰會像以前那樣一直生活下去，真要是那樣就算我死了也閉上眼睛。”
與善說：“辰姨，瞧你說的，我哥會好起來的。”
何太太看着與善說：“希望會這樣，在與辰那住的習慣嗎？他要是發脾氣，不講理也別怕他，你說他會聽的。”
與善說：“我哥對我很好。”
何太太說：“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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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辰從衛生間出來把手上的水灑了雪兒一臉，雪兒無可奈何地說：“少爺，別鬧了。”
與辰剛要說話，又停住，他被一個剛從女洗手間出來的長發女人吸引了，追上去，抓住那個女人的胳膊急切地說：“曉楓。”
那女人回過頭，露出甜美清秀的臉龐，微笑着說：“先生，您認錯人了吧？”
與辰看了看，松開手，失望地說：“對不起！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那女人說：“是嗎？看來我們真是有緣。”說完微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雪兒過去打趣他說：“聽說這是男人慣用的搭讪方法，不過好像不太管用。”
雪兒以為與辰一定會回擊他，可與辰一臉嚴肅，雪兒甚至察覺到了一絲憂傷從與辰臉上掃過，雪兒知道這不是“搭讪手段”。
回到房間，與辰拿了電話說：“你們吃，我先走了。”
“再坐會兒聊聊天。”何太太說，
“你們聊。”
“這又是怎麽了？”
“沒事的，姨媽，他經常這樣，一會兒就好了。”
與善則擔心雪兒會不會受欺負。
車子一路開到家裏，與辰坐在後座低頭不語，好像有什麽心事，進了家就回了房間。
沒多久天磊回來了，與善媽媽打電話叫他回去了，天磊問雪兒發生了什麽事，雪兒說：“曉楓，你認識曉楓嗎？”
“你怎麽知道曉楓？”
“去洗手間時少爺看見一個女生，他追上去拉住她叫曉楓，可惜認錯人了。”
“怪不得會這樣。”
“曉楓是誰？”
天磊來到餐廳煮了兩杯咖啡，坐下說：“曉楓是與辰的初戀女友。”
“他們現在分手了？”
“不是分手，是死別。”
“死別，曉楓？”雪兒驚訝地說。
“是，所以與辰才會這樣。”
“給我講講怎麽回事。”
“別看與辰現在這樣子，以前可是個好青年，上高中時就出去打工賺錢，上了大學就自己賺生活費。曉楓和他是大學同學，那時與辰在一家餐廳後廚打工，曉楓在前面做服務員，兩人是那個時候好上的。”
天磊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說：“與辰曾帶着曉楓去我學校找過我，曉楓是個溫柔漂亮的女孩子，與辰對她是百倍的關心呵護。可後來聽說曉楓父親病了，父親去世後沒幾天曉楓就在學校跳樓自殺了，從那以後與辰就變成這樣了。”
“少爺一定很想念她，才會這個樣子。”
“我想也是。”
“少爺和他父親的關系一直都不好嗎？”
“雖然出事前他們的關系算不上好，但還算過得去，可出事後與辰變成這樣，可能是姨夫看不慣吧。”
“就算父親去世曉楓也不至于自殺啊，還有喜歡她的人啊。”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父親對她更重要，她是從小和父親一起長大的。”
雪兒突然想起了什麽，說：“我看見少爺身上有一條很長的疤，不會是他自殺未遂吧。”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不過和曉楓有關。曉楓出事後，與辰就天天喝酒，有一次出了車禍，肝破裂。”
“這麽嚴重！”
“當時唯一的方法就是肝髒移植。”
“誰給少爺的肝？”
“是與善，雖然姨夫不喜歡與辰，但還是為了救他去求與善媽媽，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姨媽對與善很好，因為與善媽媽當時說什麽也不同意，是與善自己決定救與辰的。”
“那時與善多大？”
“上高二吧，我和與辰都是大三。”
雪兒不再問什麽了，他想起來為什麽與辰身上的疤會那麽眼熟，因為在與善身上看見過。
那是高二
與善請假說生病動手術，做為班上的學習委員，雪兒就主動承擔起給與善送學習筆記的工作。與善在家呆了一個月，雪兒差不多每天都要去，兩人的關系也是那個時候變得更密切的，正好有一次看見與善的傷疤。與善媽媽非常喜歡雪兒，每次去都會拿出好吃的東西，看着雪兒吃。好笑的是雪兒第一次去的時候與善媽媽把她當成男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