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面試

? 整整一個下午與辰都在自己房間裏,雪兒偷偷看了幾次。晚飯時,與辰帶着滿身酒氣出來了,雪兒又哄又騙的讓與辰吃了半碗飯。

晚上雪兒躺在床上還在想曉楓的事,突然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雪兒連忙出去看。

是與辰摔倒在餐廳的桌子旁,旁邊是一瓶打得粉碎的酒瓶,散發着濃重的酒味。天磊也聞聲趕過來,和雪兒一起把喝得大醉的與辰弄到床上。

與辰撕扯着衣服說:“熱!熱!”

雪兒用濕毛巾給與辰擦手和臉,天磊說:“我來吧!”

雪兒剛要站起來,與辰一把抓住雪兒的手,說:“曉楓,別走。”

“不走,不走,先給你擦擦。”

與辰迷迷糊糊地地說:“別走,我熱。”又狠勁拍着胸脯說:“我這裏熱。”

與辰拉住雪兒一把摟在懷裏,雪兒沒有一點防備,紅着臉要起來,可與辰用力地抱着,動彈不得。

天磊過來想要分開兩人,沒想到與辰抱得更緊了。

與辰說:“不熱了,曉楓,別走。”

懷裏的雪兒被這個男人的悲傷感動了,對天磊說:“等他睡着吧。”

天磊坐在沙發上看着床上的兩個人,他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更不放心把雪兒一個人留在這兒。

過了一會兒,雪兒覺得與辰睡着了,剛要起來,可這一動被與辰更緊地摟住。因為雪兒沒穿臭皮囊,身體的溫度比喝了酒的與辰自然低很多,所以與辰覺得這樣很舒服。

等與辰睡熟了,雪兒起來,天磊把與辰的衣服脫掉。出了房間天磊說:“韓冰,不好意思,與辰喝多了。”

雪兒只能說:“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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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雪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被男人這樣抱着她還是第一次,面對天磊多少有些尴尬。躺在床上,雪兒想起剛才的事,不覺得臉發紅發熱起來,并暗下決心,以後決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幸虧今天與善不在,要是讓與善看見,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事。

第二天,雪兒去叫與辰起床。與辰臉上蒼白地躺在那兒,雪兒不覺一陣心酸,走過去輕聲說:“少爺,起床,吃飯了。”

與辰轉過身說:“不吃了。”

雪兒一條腿跪在與辰的床上,說:“不吃早飯會生病的,我熬了粥,起來少吃點兒。”

與辰轉過頭說:“你煩不煩啊,不吃。”

兩人四目相對,雪兒想起了昨晚的事,不覺臉紅起來,與辰看着雪兒好像也想起了什麽,昨晚是誰?是他嗎?可分明是個柔軟,纖細帶有涼意的身體,一定是喝多了,出現幻覺了。

雪兒站起來說:“那我先出去了,快點起來。”

與辰捏着頭說:“這就起來,一早就不得安寧。”

吃過飯與辰又拿起一瓶酒,雪兒搶過來說:“不能喝了,剛剛天磊走的時候告訴我,叫你這幾天別喝酒,周四有個檢查,昨天太太也跟我說了這事。”

與辰不以為然地說:“檢查有什麽用,浪費錢。”

雪兒說:“少爺,要聽天磊的話,他是醫生。”

與辰說:“你怎麽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

雪兒挺着胸脯說:“你才是女人。”

見雪兒有些激動,與辰說:“你是男人,純爺們,行了吧。”

與辰沒有受那件事太大的影響,還是每天上班,下班,一切都算正常。

檢查結果出來了,雪兒拿着化驗單說:“少爺,你看醫生寫的,少喝酒,少抽煙,不能熬夜。以後一滴酒都不能喝,一根煙都不能抽了。”

與辰說:“醫生這麽寫的?”

雪兒笑笑說:“我概括總結了一下。”

與辰還沒等說話,與善敲門進來,問:“哥,檢查結果怎麽樣?”

與辰說:“沒事,就我媽太緊張,你的肝還好好地。”

與善說:“現在是你的。”

雪兒把檢查結果給與善看,說:“你看醫生寫的。”

與善邊看邊說:“哥,你做的挺好的,好久沒見你喝醉了,對了,煙也要少抽。”

與辰和雪兒不說話,秘書進來說:“經理,十分鐘後要開始面試,在會議室。”

“知道了。”雪兒回答。

面試真無聊,與辰有些堅持不住了,坐在牆邊的雪兒,一直求他堅持一會兒,用手示意,還有三個。

一個人進來了,低頭不語的與辰看着簡歷表上的照片猛地擡起頭,是那個在衛生間外面碰見的女生。雪兒覺得有點像,可不确定,但與辰的表現肯定了答案。

與辰直直地看着坐在前面的女人——于曼雯。至于其他面試官問了什麽,她是怎麽回答的與辰一點也沒聽進去。

這個女人怎麽會和曉楓長得這麽像?

**

面試結束了,與辰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雪兒一句話也沒說,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自己回沙發上看文件。一直到下班,與辰就這麽安靜地坐着,不說話,也沒有表情。

回到家雪兒做飯,與善進來幫忙,與善問:“今天面試怎麽樣?”

雪兒說:“都是高學歷,應該不錯。”

雪兒從廚房出來,見與辰正在喝酒,走過去用央求的語氣說:“少爺,別喝了,一會兒吃飯了,與善看見會生氣的。”

與辰沒說話,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雪兒拿過酒瓶,笑嘻嘻地說:“好了,少爺,這些夠了,瓶裏的別喝了。”可瓶子裏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與善過來說:“今天怎麽了,不許喝酒,這就吃飯了。”

與辰站起來微微晃了一下,說:“你們吃吧。”說着回房間了。

與善問雪兒原因,雪兒把那天和今天的事都說了,與善說:“我沒見過曉楓,真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女生,竟把我哥變成這樣。”

飯後與善進了與辰房間,與辰在看一張照片,與辰聽見開門聲把照片放回抽屜裏,與善說:“哥,是曉楓嗎?我聽韓冰說了。”

與辰沒說話,與善走過來說:“人死不能複生,活着的人還要生活下去,曉楓要是知道你這樣思念她,九泉之下也會得到安慰的。不過你一直這樣抓着不放,死者的靈魂也得不到安息,哥,該放手時就放手吧!”

與辰躺在床上背對着與善說:“是我對不起她,是我錯了,她恨我才對。”說着哭了起來。

與善拍着與辰的肩膀,說:“不會的,是你想多了。”

與辰轉過身起來,看見雪兒站在門口,說:“會的,是我害死了曉楓,是我。”

與善見與辰有些激動,說:“好了,先躺下,別想太多,睡一覺就沒事了。”

與辰把被子蓋在頭上痛哭起來。

半夜

雪兒已經睡着了,突然聽到有人大喊:“木頭,快來,木頭。”

雪兒跑到與辰房間,見與善正按着與辰說:“哥,好了。”

地上散落着酒瓶和酒杯,雪兒知道與辰又喝酒了,說:“少爺,怎麽又喝酒了?”

與辰聽見雪兒說話,強睜開眼睛說:“我熱,我熱。”

與善說:“去拿些水給他擦擦會好些。”

雪兒剛要走,與辰一股身起來,拉住雪兒,說:“別走!”

雪兒說:“不走,你先躺下,我去打水。”

與辰躺在床上,可手一直拉住雪兒,與辰喃喃地說:“別走,曉楓,別走。”

與善有些着急地說:“不走,松手。”

聽見松手,與辰不幹了,一把又将雪兒拉到床上,雪兒用力掙脫,可與辰堅決不放手,硬是把雪兒摟在懷裏。面對與善雪兒真是無地自容,也不知道與辰哪來那麽大力氣,她根本掙脫不開。

與善氣極了,過來要掰開與辰的手,大聲說:“松手,哥,你不能這樣,何與辰。”

與辰哪裏肯聽,聽見與善說話反而将雪兒抱得更緊,兩條腿也用上了,雪兒紅着臉說:“與善,算了,等他睡着了再說。”

與善站起來氣憤地說:“明天就離開這,明天。”

與辰迷迷糊糊地地說:“不許離開,曉楓,不許。”

聽到這兒與善更是生氣,說:“你不過是他喝多後尋找曉楓的替代品,離開吧。”

與辰又說:“不許離開,他是我的。”

雪兒說:“讓他先睡吧。”

與善疑惑地問:“以前有過這樣?”

雪兒不想騙與善,低着頭說:“有過一回。”

與善臉上滿是失望、憤怒,可又沒有辦法。與善和天磊一樣坐在沙發上等與辰睡着。

來到客廳,與善拉住雪兒說:“算我求你,明天離開這兒,好嗎?我哥這樣對你你不覺得他可恨嗎?”

雪兒看着與善說:“你不覺得他可憐嗎?”

與善松開雪兒,無力的說:“那我怎麽辦?我就不可憐嗎?你是我喜歡的人,他又是我最愛的哥哥,你叫我怎麽辦?”

雪兒說:“以後我會注意,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與善聽出來了雪兒根本沒有要走的打算,與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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