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是情人是仇人

? 于曼雯已經請了三天病假了,下班後與辰決定去看看她。

“少爺,我在樓下等你。”

“過來拿水果。”

于曼雯穿着睡衣來開門,有些激動地說:“與辰,你來了。”

與辰倒是很平靜,說:“好點了嗎?”

于曼雯說:“好多了,就是小感冒,與辰快進來坐。”

雪兒把水果放好,站在門口,于曼雯說:“與辰喝點什麽嗎?”

與辰說:“不,謝謝。”

兩人就這麽僵着,沒有話說,這時門開了,是于曼雯的室友,與辰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站起來說:“我們走了。”其實他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後悔來看于曼雯了。

回來的室友關好門說:“你又沒上班,不就是感冒嗎?這兩位帥哥是誰?”

于曼雯不在意地說:“仇人!”

室友說:“是情人吧!”

于曼雯上班了,為了感謝與辰去探病,請吃飯。雪兒是真的不想跟着一起吃,可與辰不同意,上次的事情後與辰得到的答案是吃飯時也不能離開雪兒。

吃飯時雪兒不說話,與辰遞過水杯說:“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其實是雪兒想快快離開這裏。

雪兒喝了一口水,與辰又接過來,也喝了一口,把自己的面推到雪兒面前說:“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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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擡眼偷偷與辰又看看于曼雯說:“不用了,我吃飽了。”

與辰溫柔地說:“我吃不了,很好吃的。”

看着兩個人于曼雯笑着說:“你們真有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在秀恩愛呢!”

雪兒被吓到了,差點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說:“于小姐真會開玩笑。”

于曼雯冷笑着說:“是玩笑嗎?”

與辰一臉嚴肅地說:“這個玩笑沒創意,以後不要說了。”

雪兒幾口把盤子裏的面吃光了,說:“二位慢用,我去車裏等。”

與辰說:“喝口水再走,吃的那麽急,下回不許比我先吃完,聽見沒。”

雪兒一口氣喝完水說:“下回再說。”

于曼雯見與辰手脖上的手鏈說:“這個真漂亮。”

“是嗎?是韓冰送的生日禮物。”與辰動動手脖說。

“你什麽時候過生日,生日禮物明天買給你。”

“算了,我一年只過一次生日,剛才那樣的玩笑以後不許說了,他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男生。”

“你懂嗎?”

“比他懂得多。”

“是因為你的前女友嗎?”

“你為什麽總是問起她?”

“有嗎?只是随便問問而已。”

“以後不要說吓着他的的話,他就是一張白紙。”

“一張白紙?你這麽信任她?”

“是,信任他也是相信自己的一種表現。”

“好像有些深奧。”

“你不會懂的,他就是這樣的人,值得別人信任。”

“如果有一天她不值得你信任了,你該怎麽辦?”

“如果?不知道,也許——”

“怎樣?”

“那就不信任了呗,還能怎樣?”

“真想看看到時候會怎麽。”

“你很喜歡看戲啊?”

“好戲的話一定不會錯過。”

“希望會是一出好戲。”

“對了,明天登山這出戲準備得怎麽樣了?”于曼雯欲言又止地問。

“我不知道,韓冰會準備好的。”

“你好像太依賴韓先生的。”

“這是随從該做的工作。”

**

天氣晴朗,企劃部全體人員到齊,個個磨拳搽掌準備登山。大家你拉我推總算到了山上,拍照,休息後準備下山。

與辰和幾個同事先到了山下,雪兒問:“少爺,上衣呢?”

與辰打開包沒找着,說:“可能落在剛剛休息的地方了。”

雪兒說:“我上去找,包你拿着。”

與辰接過包說:“一件衣服不要了。”

雪兒說:“怎麽能不要,很貴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雪兒又往上爬,碰見于曼雯和同事,一個人問:“韓先生怎麽又上去啊?”

雪兒說:“你們經理把衣服落在上面了。”

雪兒找到衣服,回到山下,發現一個人都沒在,想打電話,可手機放在包裏了。向別人借了手機,可打與辰和自己的都沒人接,打給李組長才知道于曼雯下山時扭了腳,與辰送她去醫院了。

雪兒明白了自己跟于曼雯比什麽都不是,幸好褲兜裏還有十幾元錢。

與辰一路開車到了醫院,于曼雯看上去很疼的樣子。與辰忙前忙後的給于曼雯排隊,挂號,交錢,還好只是扭了一下,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兩人吃過飯,已經很晚了,于曼雯不失時機的借着腳傷靠近與辰,雖然與辰會回避。

回到家打開後備箱看見雪兒的包與辰才想起雪兒,打電話,鈴聲從包裏傳出來。與辰對自己滿是自責,他明知道于曼雯什麽都不是,可看見她又總是忍不住去關心她,緊張她。

與辰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出來見與善坐在沙發上,問:“周末你怎麽回來了?”

“我媽出去玩了,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對了,玩的好嗎?”

“好。”

“怎麽沒見韓冰?”與善四下看看說

“有事吧?”

“什麽事?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

“一個大男人還能丢了不成。”

“他到底去哪兒了?”與善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問。

說着打電話給雪兒,可沒人接,其實與辰比與善更擔心雪兒,可看見與善這樣子他就不高興,

“你怎麽老是這麽緊張他?”

“這天都黑了,怎麽不叫人擔心,你們什麽時候分開的?”

“不知道。”

“你不會沒等她下山就回來了吧?”

“他什麽都行,一個人能回來。”

“你——你——要是她還在山上怎麽辦?”與善氣急敗壞地說。

“他又不是傻子,沒見到人還不知道回來。”

“她就是個傻子才會伺候你這個瘋子。”

“我怎麽瘋了,不就把他扔上山了嗎?”

與善回房間取鑰匙,與辰說:“你幹什麽去?還去找他?”

與善走到門口說:“我不想聽你說話。”

門開了,雪兒回來了,說:“與善,要出去嗎?”

與善說:“不,你回來了。”

雪兒很疲憊地說:“我先回房間了。”

雪兒看都沒看與辰,與辰說:“你啞巴啊,說句話能把你累死嗎?”

雪兒沒理他,她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才回來的。

與善進去問:“雪兒,吃飯了嗎?”

“吃了。”

“你怎麽才回來?”

“有點事,我累了。”

“好,你先休息。”

可雪兒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的存在對與辰是什麽?她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與辰養的小狗,高興了逗幾下,不高興一腳踢開。她覺得自己很卑微,甚至動了離開這裏的念頭,她覺得要堅持不下去了。

有人敲門,是與辰,拿着電話說:“你女朋友給你打過電話,說你回來一定要回電話。”

雪兒沒說話,接過電話,關了門。

與辰站在外面心裏這不是滋味,把雪兒丢在上山,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又沒有辦法控制對于曼雯的關心。

雪兒打電話給小玲,小玲簡直要急瘋了,開口就問:“你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

“什麽事?這麽急?”

“什麽事?你哥知道你家的事了。”

“怎麽會知道的?”雪兒吓得坐在床上。

“好像是你哥給奶奶打電話了,可能是同房間的人接的,說是在養老院。你哥給你打電話又沒人接,就打給我了。”

“你怎麽說的?”

“我實話實說了。”

“什麽?說我這兒工作的事情了?”

“沒有,我怎麽會說。我就是說了你家裏的事,還有說你找到了銷售的工作,沒辦法才送奶奶去的養老院。”

“那就好。”

“好?!你哥要瘋了,一會兒趕緊和他聯系,我真擔心他已經買了機票飛回來了。”

“我知道了。”

“還有你到底去哪裏了?怎麽是‘四萬’接的電話?”

“以後跟你說,我先聯系我哥。”

“好,告訴他千萬別回來。”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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