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的溫吞吞:@初夏,你在!!!!!!
衆人:…..我屮艸芔茻,你個烏龜終于出現了!你喊誰哪!!!
衆人群起攻之,經過幾輪刷屏後,有一條消息靜靜的出現,就如那滴水一落,悄無聲息….
初夏:嘿,溫和生,有空過來一起吃飯。
…..
已經盡力了的溫吞吞:好的。
偶比清潔大媽有料:總覺得有什麽不對…..【截圖】【截圖】【截圖】
16樓開水房:我覺得我發現了真相~~~~~
衆人:…..
初夏看了半天,被裏面的段子給逗的咬着唇笑的發抖,自然而然的就回了溫和生的留言。
恰在此時,淩東伸手過來,關了她的平板道,“行了,到時間了,咱們該出發了。”
初夏眨巴眼,到也沒有伸手要回來,說好了要跟淩東父親吃飯,這事她還沒忘,“哦,幾點了。”
“五點,這裏到市中心要點時間,準備一下,六點出發。”
“夠了嗎?”初夏從他身上跳下來低頭看了眼還穿着睡衣的自己,訝異,“我衣服還沒換。”
“留出時間了。”淩東忽的惡劣的湊到她的耳邊道,“不着急啊,遲到也沒事,要不…..”
初夏連忙推開他,紅着臉頭也不回的跑了,怎麽到這會了還有心思調戲她,剛才幹什麽去了…..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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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的初夏很快找了衣服換上,由于剛才看了群裏的訊息,她還有心翻了下吊牌,果然是S&T的,難道真的是從裏到外?她都有心想去翻下內褲了,強自忍住了,這是中了蠱毒的前期症狀嗎?怪不得淩東有說過,沒事最好別看這個群,果然有先見之明。
找衣服穿順利,只是上妝時有些犯難,面前一堆的化妝品,可這玩意她有一大堆,都是等到過期了,也沒見開封的那種,突然要派上用場了,确實犯難,只是不用吧,她又有些不放心。真的,那句鄉下來的丫頭對她來說,刺激不是一般的大。
“淩東,淩東…..”有事沒事都找淩東,是她不滅的原則。
“怎麽了。”淩東剛剛穿上襯衣,正在系袖口,本就聽着這邊的動靜,剛叫出一聲,人就進來了。
初夏坐在那裏,腰挺的直直的,襯衣無袖,瑩白手臂全部展露出來,纖細有度,而隆起的胸部被疊出的蕾絲花瓣給掩了,越發顯得豐潤。
至于下身是一條蓮葉及膝裙,鼓鼓囊囊的包着優美線條的臀部,形成一個挺翹的半圓。
初夏身高不算高,撐死了165,只是該死的比例完美,豐胸翹臀源于張奶奶十年如一日的千金滋補湯和滿村子的撒野。
就是臉上的膚色是敗筆,還沒到盛夏就已經被陽光染成了小麥色,一夏黑,一貓冬就複白,身邊的人也就把她身上能罩都罩住了,臉也只能随她去了。
只是如今乍然穿的如此顯身材,淩東看過來卻是各種不順眼。忍不住雙手扣在她□□在外的臂膀處摩挲,嘆息道,“你怎麽這麽穿?”
“那怎麽穿?”初夏奇怪,她看見這裏的人都這麽穿,特別是那個姓周的女的,比她穿漏多了,胸部露出齊縫的事業線,都沒見她擋一下。
淩東想說什麽,覺得任何一句話出口都欲蓋彌彰的意思,兀自煩惱,卻是一點沒辦法。
見他只是盯着她,沒話說,初夏撇了撇嘴又道,“哎呀,我不知道怎麽化妝,怎麽辦?”
淩東詫異,“這樣不是挺好。”
“啊?”初夏在穿衣鏡裏,左看右看,不太确信道,“不對吧,臉跟手兩個色,好難看的。”
“你給我看看嘛,不然我就打電話給表姐。”初夏作勢要取過鏡臺前的手機。
淩東比她更快一步,把手機扔的遠遠的,走過來,蹲下身視線與她平齊,轉頭又在那些瓶瓶罐罐裏找了一圈,把個粉餅放在她手上。
“就這樣?可表姐以前說過,都要擦什麽底霜什麽的。”
淩東跟着犯難,這活确實不熟,“那我讓小劉上來。”
“誰?”初夏手裏抓着粉餅,眼睜睜的看着淩東打電話。
淩東跟電話裏的人簡單的說了一句,就直接挂斷。然後站着看了她好幾眼,還是覺得不對,轉身就進了衣帽間,找了件外套出來。
“這個,太熱了吧。”初夏捏着他給的外套傻眼。
淩東卻是低頭看着她露出的小腿,想連這個都蓋上怎麽破。
正争執間,門外有人敲門,淩東去開門,很快初夏就看見有個短發幹練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掩飾不住的壓抑,但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還是很有禮貌的點頭致意。
“這是劉平助理,以後我要是上班去了,你要去哪裏走走,就讓她陪。”淩東如此介紹。
初夏覺得也合适,畢竟她在這裏确實不太熟,盡量笑的親善,沖着人點了點頭。
“穆小姐,你好,初次見面。”劉平幾步過來姿态擺的很正。
“麻煩你了。”初夏跟着站起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應該的。”劉平臉上那一點異色早已收斂,過來瞧了那些瓶瓶罐罐道,“穆小姐底子好,稍稍上一點色就好,您先閉閉眼好嗎。”
初夏回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淩東,淘氣的吐了吐舌頭。
确實只是上了點色,弄好後,也就膚色白了些,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化過妝。
初夏心滿意足,不吝贊道,“劉助理好厲害。”
“不敢,您叫我小劉就可以了。”劉平把用完的口紅蓋好蓋子在原處放下,收回手時,忍不住捏了捏口袋裏硬邦邦的手機,天知道在她平靜的面目下掩飾的是一只怎樣興奮活躍的八卦之魂。
淩東把人拉到前面,強勢給她穿上了外套,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了,随後才把一只在頂頭鑲了偌大一顆鑽石的坤包放在了她的手裏。
“行了,走吧。”
初夏幾乎靠在他的身上被帶出的家,剛剛坐到車上,淩東那邊就有電話進來,初夏就被他握着手,看着車窗外,而嘴唇上被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色口紅,不習慣之下,不由自主的用舌頭去□□,一下又一下…..
淩東邊打電話邊回頭看她,一眼又一眼…..
☆、淩父
? 水尚闌珊算是如今明面上淩家夫人周瑞芳的産業,她得到消息知道初夏他們要過來,就想讓人到家裏來聚,被淩清明直接拒絕了。
她想秀存在感沒錯,也要看人去,淩東對她的存在沒意見,畢竟他父母之間的關系,老死不相往來已成定勢,那麽無論誰坐這個淩夫人的位置,他都沒有意見,但沒有意見不代表他願意來陪你演親密無間的戲碼。
這次純粹是看在淩父的面子,而淩父要帶上周瑞芳,給她做這個臉,那就做,至于深化到家裏,那就實在沒必要了。
安排到水尚闌珊,兩方都能接受,挺好。
主事的兩個男人,都明白的很,可惜,這番意思,周瑞芳并沒有理解透徹。
她跟淩父先到一步,做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端坐在包廂裏,看着淩東帶着人進來,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對着淩東含蓄的笑笑。
淩東跟他父親對視一眼,卻是在此時淩父站了起來,迎着初夏就過去了。
“夏丫頭,多久沒見了,怎麽都不來看看叔叔。”淩父滿眼含笑,語帶親昵。
周瑞芳霎時一驚,她從沒見過淩父對自家哪個小輩如此和睦過,平日見着誰都是嚴厲冷淡居多。
為什麽,她以為,他是不滿意這個媳婦的,畢竟淩家跟蕭家的關系因為淩東的母親而尴尬,這個媳婦又是那邊過來的,平時又不見他提起一句…..哪裏出了錯?
沒人搭理臉上變幻莫測的周慧芳,也不曾有人主動提起她,而這邊的寒暄還在繼續。
“淩叔叔。”初夏被淩父握住了手,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這有多少年沒見了,我老早就跟淩東說了,讓他常帶你過來走走,就是不肯。”淩父憋了眼站在一邊不說話的淩東,心情大好的調笑,“诶,我年紀一大把了,連見媳婦的面還要跟自家兒子三番五次的打報告,就是要往你這邊送些個東西過來,也被人推三阻四的嫌棄,這會你過來了,好歹把叔叔多年積攢的禮物都帶走。”
這話說的,初夏聽着直接就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辯解也無能。
“行了,爸爸,入席吧。”淩東在一邊開口。
“好,好,來來,坐坐。”淩父也不糾結,讓初夏坐了他一邊,細細問道,“有什麽要吃的嗎?還是嘗嘗當地的特色菜?”
初夏無措的擺弄桌面上的餐具,望了眼身邊的淩東回道,“清淡點的吧,叔叔。”
淩父笑的更開了,樂呵,“也是,淩東前段時間就是多吃了辣菜,說幾次都不聽,這次你來了,是要好好管管他。”
說完了這句,轉頭看向一邊快僵住了的周瑞芳道,“你出去看看。”
周瑞芳怔住的同時,心一點點的往下冷,只是常年的小意服侍,讓她說不出個不,連面上的笑都跟直接染上去的畫一樣,一成不變,“是。”
她溫順的站起,朝着左右看了一眼,就輕巧的退出了門。
初夏進來時就看的清楚,那邊坐着一個柔美的女人,妝容精致,舉止精貴,燈光一打,上下都透着光。
她知道她是誰,可淩東他們沒說話,她也只能當沒看見。
人走,門關,室內一忽而寂靜。
“夏丫頭,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她在和不在,完全影響不到室內的其他三人,淩父繼續跟初夏說話的語氣一絲兒不變。
初夏回答這話自覺底氣不足,“還….不錯,就是血壓有點高,都是媽媽照顧着。”
淩清明點點頭,忽而一嘆道,“都是上年紀的人,為了工作也是沒辦法,幸好餘夫人精研醫術,有她看着總是沒問題。”
初夏聽了沒來由的自責心酸,她的自私,哪是對不起淩東啊,對與父母更是不孝,思緒飄遠,心是潮濕濕的難受,都有些坐立不寧了起來。
淩東皺眉,不悅的看了他父親一眼,捏了她的手心,道,“日子還長着呢,你不是說暫時不回去了嗎?過兩天我們就去看穆伯伯。”
初夏感激的看了淩東一眼,卻聽淩清明在一邊驚訝,“村裏不回了?”
“嗯,聽說我住院就趕過來了,到是把她給吓着了。”
“哈哈,沒事,以後要回去住,就讓淩東陪你一起,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給你們多撐幾年。”
“淩叔叔,”初夏緩過了點精神,不好意思的幹笑。
“好了,好了,”他不需要她為了他放棄什麽,除了他以為的人可并不是這麽想,其中也包括他的父親,“菜來了,先吃吧。”
淩父坐在一邊看着自己的兒子細心照顧着初夏,臉上笑意不動,只是那一抹不以為然還是上了眉梢。
他的兒子,為了個女人做到如此極致,要是這個人不是初夏,他還能像現在這般閑情逸致的看着這一切嗎?
答案很明顯,不會。
女人,愛情,算是什麽東西,早些年他還不是跟她媽有過一段甜膩化不開的情愛,後來怎麽着…..咬下對方一口肉來,都解不了對方的怨恨。
他兒子要是也走到他這一步…..這可不行,淩父斷然否定,老蕭家的東西他是一分都得不到了,可他還有他兒子,他得了也一樣,留傳子子孫孫的,誰都別想拿走。
清理了一番思緒,淩父看着初夏的眼神更加的熱切,無時無刻不在關心着她,雖說話題不再往穆父那邊扯,和曦着說的那些逗趣的話,哪是他這身位上的人會跟人說的。
完全被人無視的周慧芳,默默聽了一路,越聽越是驚悚,到後來連頭都不敢擡了。
一餐飯吃的波瀾不驚,在得了淩父一個輕輕的擁抱,囑咐她多去看看她的父親之後結束。
初夏在回來的車上,半晌無語,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怎麽了?”淩東看的分明,摟過來在她的額上輕輕烙下一吻。
初夏回頭看着他,張嘴半天艱難開口,“我想給爸爸打個電話。”
淩東低低一笑,“應該的。”
初夏拿過電話撥通,轉了幾個秘書臺,費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終于聽到穆父聲音。
“爸爸,給你打個電話也這麽難。”初夏卻是耐心告罄,出口就是惡人先告狀。
穆正加班還在單位,秘書猶疑的抓着手機跑進來說,是自家女兒來電,這以前可從來沒有過,深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回避都沒有直接接起,當頭這麽一句,真正是哭笑不得。
“你長這麽大我才等到你這麽一個電話,誰比誰難。”穆父也不客氣,當頭就是一喝。
父女倆一直不在一起生活,但性情天生的相近,私下裏脾氣都不算好,燥起來禍害的都是身邊的人。
“爸爸,”初夏抿抿嘴,叫了他一聲後,忽而壓低了聲線帶着哭音道,“我想你了。”
穆正聽了這麽一句,手都抖了,這是哪出啊,拍桌站起,厲聲叱問,“出了什麽事,”第二句跟着來就是,“誰欺負你了。”緊跟着沖口而出的便是,“淩東那小子呢。”
好吧,自問自答,全結了。
淩東就坐在初夏的身邊,裏面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無辜牽連的他看着只顧哭的初夏,只能自動接過電話,湊上去找罵。
“沒有,伯父,初夏就是想問問您,過兩天來江南市,方不方便。”
“哦,這樣啊,”穆正一聽是淩東,語氣緩了緩,帶着三分客氣道,“方便,今天晚上來都方便。”
本也就是個比方,沒成想初夏搶過手機,嚷道,“爸爸,我今天晚上過來。”
這話一出,那邊的穆父到是愣了,回的也快,“你怎麽高興怎麽來。”對于她這個女兒,穆書記是見上一面是一面,确實想念的緊,也就說不出虛話來。
“好的,好的,那我晚上過來了啊,”初夏說完這句,才想起怎麽去,能不能去的問題,遲疑之下,就加了後面一句,“最遲明天。”
這事還是要淩東做主,事到如今他也不客氣了,接過手機就道,“伯父,我看看晚上還沒有班機,對,對,好的,上機前會打電話,好的,您放心…..”
手機在淩東手裏,直到結束,兩人才相互對視一眼,還是初夏先怯怯的開口,“我,就明天吧,我自己去,過兩天就回來,你看怎麽樣。”
淩東是忙暈了才進了醫院,她倒好,一點不給人準備的要去江南,這不是純找麻煩,是什麽?
“你啊,”淩東刮了下她的鼻尖,無奈笑道,“先查查航班。”完全無視,她一個人過去的話。
“我,我可……對不起。”初夏想說自己可以的,或者派個人跟着她,可淩東顯然沒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訂完了今晚的機票,淩東又給助理打電話,改行程。
助理在那邊明顯急了,“老板,明天的會議怎麽辦?已經拖延很久了。”再拖下去,他只能被人拖出去砍了。
“溫總回來了吧,喬毅輔助。”
“不行吧,老板。”助理快哭了,這都是些不見正主不撒鷹的主,這兩人加起來的資歷都沒法拼倒一個。
“你等一下。”淩東也就考慮了一秒,直接挂斷了電話,轉頭就打給了他父親。
“爸爸,我晚上要去江南市一趟,你幫我去開個會。”
淩父剛到家,就接到這麽電話,疑惑間直切重點,“江南市?是那群老家夥的會?”
“是的,你什麽都不用說,聽着就行。”淩東不客氣的吩咐道。
“知道了,你放心。”淩父也幹脆,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到家
? 如今淩氏還在淩父手上,淩東一直打理的是蕭老太爺交給他的蕭家南邊的這些産業。
蕭家的家族産業一直以來是以北邊為重,當年蕭老爺子眼光毒手段狠,以私人的名義派了一批人南下打江山,規模比不上北邊,但确實實打實的搶錢行當。
他過去後,蕭家掌家的就是他最小的兒子,也就是淩東母親同父同母的親舅舅。而南邊這些産業都給了淩東。
前些年,淩東小舅舅為了收編北方顧及不到南邊,幾年過去,蕭老太爺留下的衆多子孫都被他收拾幹淨了,剩下的也成了兔子,自然也就有餘力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南方。
在他的心目中這些本來就是蕭家的東西,你淩東能力強可以管,但必須劃歸蕭家名下,将來淩東要是沒了,利益重劃也是蕭家的事,跟淩家沒一毛錢關系。
可這些東西是老太爺交到淩東手上的,其實真正說起來,是村裏人逼他給初夏的,淩東只是個暫管。
否則淩東撬走了初夏之事,蕭老太爺明顯破壞了規矩,村裏的人怎麽肯息事寧人,就此作數。
所以,無論淩東出于自願和不自願都不可能把這些産業交還給蕭家。是初夏的東西,他累死也不可能給。
這事至今只有村裏當年那一輩,初夏父親以及淩父知道,連淩東他媽也不太清楚原委。
淩父對初夏高看一眼,無非也是在這裏,一是村裏人對初夏的愛護,二是這些實實在在的金錢利益。他們淩家在海市再是富貴,也抵不上巨賈蕭家的一根毫毛,他這個揣寶的媳婦得的,半夜他都能笑醒,老實講,他現在比淩東更着急讓初夏成為她的媳婦。
“清明,泡茶去書房?”周瑞芳讓今晚的一場見識,打破了她一貫的常識,心裏十分焦灼不敢外露,說話間就更顯柔軟了。
淩清明還在想着今晚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摸樣,撇除一些有的沒的的不以為然,還是相當的滿意的。心情大好大好之餘,對于她前頭的那些事,也就自動淡忘了,微笑道,“書房吧,枸杞花茶,架子上木盒子裝的那個。”
周瑞芳想了想就知道是哪個,差點快積灰的東西,難得他還想的起來,當下也是陪着一道樂呵,“好的,知道了。”
淩清明見她利索的轉身去忙,這麽多年的操持,也是不容易,無端就想多說一句,“瑞芳,想在我身邊跟的長長久久,就不要再去打淩東兩口子的主意,還有,管住周家的人。”
周瑞芳猛然頓住,喉中如含了塊熱碳,應都不能應出聲來,不用眼睛去看,就聽到背後的人漸漸走遠了。
初夏與淩東到達江南市時,已過午夜,來之前還是沒打招呼,穆父自然沒派人過來接。
淩東帶着初夏打的,到了家門口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初夏困的直接癱在淩東身上了。
“到了?”初夏揉着眼睛看外面。
“沒有,還得走進去,這裏出租車進不去。”淩東看着前面鐵門緊閉的家屬大院道。
“哦,”初夏還真沒來過這裏,說起來他們一家人團聚,居多是在桃李村,要不就是他們自己老家,這裏才是穆正工作時住的地方。
跟崗哨的人打了招呼,再跟裏面的人聯系,十分鐘後才放行。
淩東緊了緊她的外套,攬着她一步步先往裏走,在崗亭裏等着人來接,他還是喜歡跟她慢慢走起來。
此時裏面的人都在沉睡,空闊安靜的路上就只有兩邊的路燈閃着光,整個世界貌似靜的只剩他們倆。
初夏抱着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的熱氣,困意慢慢的消散,看着滿天星鬥,輕輕的說道,“我發現,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麽都是快樂的,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
淩東牽起唇角,緊了緊手臂,道,“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初夏脫開他的手臂,正對着他,眼睛直直看進他的眼底,歪頭笑道,“你說的對,以後我要是做的不對,你要告訴我,別老是讓我自己領悟,這樣多耽誤事啊。”
淩東只覺得懷裏空蕩的很,快走一步,把人抱進懷裏,氣息噴在她的耳邊,“沒事,只要你是我的,我在你身邊,做什麽都随你。”
初夏安奈住心頭的悸動,嘻嘻一笑,“我媽說的對,都是你寵的。”
“對個屁,這麽晚,你想折騰誰。”不知什麽時候,一輛車出現在他們前面,裏面的人張頭就是罵。
初夏定睛一看,歡喜的不行,飛奔過去喊,“媽媽,爸爸。”
穆家兩口子親自出來接,都不假手與人。
“伯父,伯母,”淩東早看見了,就是沒提醒,現在才裝出剛看見的摸樣,上前打招呼。
“大半夜的,鬼喊鬼叫的,趕緊上車回家。”
餘媽媽女王氣勢大開,各種不順眼。
“行了,行了,上來吧,回家再說。”穆父卻是一臉和氣,特別是看見女兒撲上來就抱住他的胳膊不放,他差點就想當場跟人親熱親熱再說,被一臉不爽的老婆給硬生生給拉了回來。
淩晨時分,輕輕說句話都會覺得有回應,确實也不太适合,兩人上車,直接往家裏趕。
進門後,餘媽媽當機立斷道,“行了,老穆別拉着淩東說話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明天請個假,兩個小的都上去睡覺吧,一切等天亮了再說。”
穆正跟淩東一路說回家,初夏抱着她媽媽的胳膊沒放開過,到了家裏反而被餘媽媽打散了,但确實也是太晚了,休息最重要。
穆家父母沒有給淩東安排房間,就讓他們倆明目張膽的住進了客房。
初夏被淩東拉着草草收拾好了,到床上時精神煥發,一點睡意也無,拉着淩東叽叽喳喳說的沒完。
淩東起頭還陪着,後頭覺得不對,一看牆壁上挂的時間三點了。
“初夏!”淩東聲音發沉。
“嗯?”
“你睡不着?”
“有一點,剛才飛機上睡過了。”
“那行…..”其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翻動。
“你,你幹什麽?”
“你說睡不着,那咱們做些有意義的。”淩東在暗黑的房間內,聲音無比清亮。
初夏慌張,掙紮了兩下道,“不行,爸爸媽媽還在隔壁呢。”
“嗯,所以你憋着點氣,不要叫的太大聲。”
幾個意思,初夏聽了一耳朵,當下就氣着了,又想弄她,還嫌她叫太大聲,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
“放開,放開,不行…..”初夏抵死不肯,卻是搶不回更多眼見失去的衣物。
淩東呵氣在她的耳邊,漸漸變粗,“噓噓,不想被聽見就聽我的。”
“你…..”初夏完全無力的瞪眼,“混蛋。”
漸入漸眠,漸行漸遠,果然,聲若細鳴,悄不可聞言也…..
一朝醒來已至午後,室內靜悄悄的,樓下只有幫傭的阿姨,為他們準備了午餐,說是先生和夫人早就上班去了,晚上家宴。
淩東和初夏一起用了早餐,接了個電話後就開了家裏的車出門辦事,問過初夏的意思,還是留在了家裏。
“祖宗,你在哪?”餘慕玲打來電話,當頭就是爆呵。
初夏把手機往旁邊讓了讓,氣弱,“在家裏。”
“哪個家?我快找遍海城了,哪有你!”
“啊,你在海城,我在江南市,自己家裏。”初夏驚訝。
“我去,你到底有幾個家,你說,哪個家是你自己家,姐姐喲,千裏迢迢拉看你,你給我跑了,讓我怎麽說,啊!!!”
“你手機只有鬧鐘功能嗎啊,都不知道接。”餘慕玲氣的立地成潑婦。
“沒有,昨晚睡得晚…..”初夏被她噴的氣更弱,都無從解釋昨晚才到的江南市。
“啧啧,行啊,刺激單身的我,沒人愛愛是不是…..咳咳,算了。”那頭的餘慕玲被刺激的言語無忌,轉眼又想到了什麽,說話開始正常,“我找你是有正事,你什麽時候回海市來?”
初夏想了想道,“應該不會太遲,淩東在海市工作忙,江南這邊呆不了多長。”
餘慕玲沉吟,道,“這個星期天,會不會回來。”
今天星期三,星期天也沒有多久,初夏不敢确定,只能道,“要不,淩東回來我問問他,到時給你電話。”
“行,”餘慕玲幹脆,“記住,确定了就給我電話,到了海市我找你有事。”
“什麽事啊?”
“關系姐姐終身,幫不幫。”
“幫,幫,幫。”初夏結巴,就怕說的不夠響。
☆、人情
? “那成,态度不錯,先這樣。”餘慕玲滿意的挂了電話。
初夏放下手機,搖頭笑笑,全然不在意。
餘慕玲辦事靠譜,不論國內國外,任勞任怨的給她做免費代購,只要她在網上看中什麽,多麽難尋,都會盡心盡力的給她買到。
如今,淩東身上穿用的屬于初夏送的,基本都是經過餘慕玲的手。
看見好的她也會自然想到她,第一時間與她分享,一邊嫌棄說些有的沒的一邊煞費苦心再去給她尋她想要的。初夏見到她就氣短,也是大有來由。
一下午,初夏哪裏都沒有去,五點左右,餘媽媽回來了,帶來了一大袋的菜,放進廚房交代給了阿姨。
“今天都幹什麽了?”初夏聽到動靜,砰砰竄了下來。這種場景難得,餘媽媽也不責怪她一個姑娘家跑動起來馬路對面都要聽見的氣勢,微笑始終不曾斂去。
“沒幹什麽,就在家裏等你們回來,買什麽了,媽媽。”初夏抱住餘媽媽的後腰,撒嬌。
“你愛吃的排骨,我讓阿姨給你做成糖醋的,怎樣?還有一條剛上來的鲥魚,梭子蟹也不錯,就是還沒到吃毛蟹的時候,哦,奉市水蜜桃,你曾伯母聽說你來了,特意讓我帶回來給你吃的。”餘映波唠唠叨叨一通的話,化不去的親昵笑意。
初夏早下來抱住了她的胳膊,砸吧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摸樣,黑眸亮晶晶的閃爍。看着餘媽媽合不攏的嘴,伸手就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寧阿姨洗了一水晶盆的桃子出來,笑問,“餘院長,要不要切成片。”
“我和初夏先吃兩個,切片等他們回來再切,到時了另作一盤配點沙拉,哦,對了,那箱紫葡萄還有剩下嗎?也拿出來洗洗,對了冰箱裏還有海島來的紅毛果,”忽的餘媽媽猛的一拍掌道,“你看我這記性,冰箱裏還有肘子呢,初夏,水晶豬肘怎麽樣。”
“媽媽,這也太多了,”初夏驚呼。
“那不要?”餘媽媽擠眼。
初夏是真被勾引的吞了好大一口口水,忙不疊的點頭,“要,要……”
餘媽媽愉悅的大笑出聲,嘆道,“你這家夥,明明是南方的種,怎麽就不愛海鮮,專愛吃肉。”
初夏根本不作思索的辯駁,“淩東呀,他也愛吃肉。”
“他可不是純南方人。”
是啊,淩東媽媽是北方人,餘媽媽不知想到了什麽,到有幾分感嘆,沒有剛才那般笑的歡暢了,拉着初夏回到沙發上坐下,取了個紅潤的桃子,一點點的剝去皮,很快一只帶出粉黃,一點點往下滲蜜汁的果肉完整的出現在餘媽媽手上,“來,張嘴。”
初夏被餘媽媽堵了一嘴,倉皇的咬下一大口桃子,汁水多的,直接就從嘴角處留了下來,一邊用手擋一邊希哩呼嚕的咬。
“吃什麽呢?”正在此時,客廳斜對面的門被人從外打開,穆父一馬當先,淩東落後一步進了來。
“喲,這是一起來的。”餘媽媽把桃子放下,擦了把手就站起來迎。
初夏在一邊吃的狼狽,這一口吃的實在太大了,到這會都沒咽下。
淩東跟餘媽媽打了聲招呼,就繞過來抽了桌上的抽紙給她擦手又擦嘴,“吃了什麽了,這麽大口。”
“磁,咕嚕…..子…..”初夏是即來不及咽也來不及說,叽裏咕嚕不知道說了什麽。
淩東早看見了,看她那連鼻子都皺歪的扭曲樣,只覺得好笑。旁邊的穆家父母看着初夏的怪模怪樣也是好笑,恰時一室融融
當天的這頓飯,吃的初夏心滿意足之餘,肚皮也跟着快炸了開來,只拉着淩東的手不放,讓他可勁的給她揉。
“躺着能消化的了,不如出去散散。”餘媽媽斜眯了一眼兩個小的,只直搖頭。
“走不動。”初夏哼哼。
“啧啧,真有你的,飽成這樣了都,最後一塊豬肘都不放過。”
餘媽媽之所以這麽說,不過剛才,她招呼淩東吃的時候,初夏惡向膽邊生生,半路攔截,硬是叼進了自己碗裏。全家人眼睜睜的看着她跟幾百天沒吃飯一樣,吃了個翻肚。
“诶呀,我們家初夏真的是可愛。”穆父整晚都是笑呵呵的,跟外面嚴肅正直的形象一點都不相符,極致于說出這麽淺白的話。
餘媽媽是真扔了給白眼給他,可愛,真有你的,原來初夏散漫的脾性都是從你這裏來的。
淩東當做什麽都沒聽見,知道她是真吃的難受了,索性就扯開話題聊起了別的。
男人嘛,又是一家人,無所不能對人言,不知不覺就說起了淩東的事。
“…..事情,我已經關照過祁同志他們,到我這邊也就為止了…..”穆父說到這裏欲言又止,JUNZHENG分家,他勢力再大,在那頭作用也是有限,要是動作搞大了,反倒是得不償失。
“伯父,前些天,錢老到是打過電話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