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更合一 『壞蛋/純真you惑』

自古以來, 人們對于龍族的印象便是高大強悍,而作為巨龍保護身體的第一道防線,龍鱗自然也以堅硬緊密為主。

事實上, 除了體型極小的沙地棉能輕而易舉鑽進龍鱗底下刷洗之外,哪怕是巨龍們自己,都很少将鱗片翻開刷洗,因為那實在是太折磨龍了。

且不說龍鱗堅硬, 強行往上掰的時候會不會痛或者折斷, 就說巨龍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是鱗片,自己洗個澡莫非要洗一個月麽?

如此, 哪怕是最愛幹淨、潔癖晚期的白龍, 都是一周讓沙地棉刷一次龍鱗, 不能再多了。

可辛馍不一樣, 他的鱗片軟和溫暖, 又輕又薄, 輕輕一撥就能翻開,一不小心蹭一下都脆弱到可能會脫落好幾片。

這樣的龍鱗毫無自保能力,似乎是丢龍了一些, 但,它能天天洗啊。

本來辛馍對這件事是沒有什麽自豪的概念的,直到他讀過龍族秘本,知道了自己的特別……他可是唯一能自由洗澡澡享受生活的龍崽!還能支使人類幹活!

僅僅這兩點,其他的龍就做不到, 它們打不過沈青衡,不能讓人類聽話。

因此, 在辛馍長大、意識到自己家庭地位的這一天, 新的小祖宗也跟着誕生了。

溫泉水暖, 霧氣缭繞。

龍尾巴被沈青衡伸手勾了過去之後,辛馍便只需要乖乖泡在水裏坐着就好了。

他此刻手上捏着一個圓圓的橙色果子,正是剛剛從沈青衡那裏得來的一盤,就擺在旁邊的巨石上,邊上還放着一套眼熟的墨色茶盞,一應俱全,卻是沈青衡用的那一套。

此刻,茶盞的杯蓋被揭開了,裏頭碧青色的茶葉沉沉浮浮,茶水正冒着熱氣。

辛馍皮膚嬌嫩,怕燙,一見這茶盞就覺得不對勁,即便沈青衡給他弄了茶來,也不敢自己去端,只老老實實地摸了一只陌生的果子,握在手裏瞅了一會兒,低下頭,嗅了嗅。

沈青衡正微微垂首,将瑰麗迷幻的龍尾勾在臂彎裏清洗,眼角餘光見到少年遲疑的舉動,擡起頭,解釋道:

“忘憂果,北海盛産鲛珠紗,第二便是這忘憂果。靈獸食用,可洗經伐髓,保持靈體純淨,便于修煉,乃錦上添花之物。”

換言之,吃了有利于修煉,不吃也無傷大雅。

盡管如此,忘憂果依舊一顆千金難求,賣的都是天價,除非妖王這樣聞名修真界的敗家德性,否則,尋常靈獸還真買不起。

當然,沈青衡也買了就是了……

畢竟,即便清冷寡情如現在的沈青衡,亦是本能地和過去的沈青衡一般,認為他的小心魔乃天底下第一通透幹淨的美人,由裏到外純稚無垢,天真無邪。

這樣的辛馍,自是要日日用這些純淨靈物,才不至于委屈了他。

不得不說,即便剝離了情愛執念,沈青衡在某一些觀點上,依舊和過去的自己一模一樣,尤其是在和辛馍有關的事情上,簡直講究到了極點。

當然,哪怕心裏是這般打算,沈青衡依舊眸色平靜,似是随口一說般,緩聲道:“要不要吃一個?要的話便給我。”

“咦?”辛馍茫然地歪了下頭,不太懂剛剛沈青衡那幾句解釋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不多想,捏着果子腼腆地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說:“我要吃……可是,怎麽要,給你?你要吃嗎?”

他握着果子瞅了瞅,也沒多猶豫,就把果子遞了出去。

沈青衡騰出手接過,置于掌心,也不知從何處變了把匕首出來,手腕一轉,不過幾息,就将忘憂果上的表皮全都削淨。

随後,水系術法一出,清淩淩的水便落了下來,将削了皮的果子沖洗了一遍。

辛馍好奇地看着他利落的動作,沒等問出口,那顆果子就被塞到了他手裏。

沈青衡這時候才低聲回道:“本座辟谷多年,早已無需進食,這都是給你的。果子要去了皮才能吃。”

“噢。”辛馍聽着這話,一時愣愣地擡起手,慢慢咬了一口,香甜的果肉和果汁瞬間充斥了口腔,泛起一陣前所未有的甘美味道。

他嚼了幾下,漂亮的桃花眼漸漸亮了起來,随即彎着眼眸露出個甜甜的笑,認真道: “真好吃。”

“嗯。吃完再給你削。”沈青衡觀察了一會兒他溫吞緩慢的吃相,大致估計了一下一顆果子吃完的時間,心裏有了數,便也不急着削第二顆,只垂眸繼續清洗龍鱗。

細密的龍鱗被一圈一圈輕輕地翻開,粗糙的指腹先是在軟嫩的鱗片按揉,等揉得鱗片都被靈藥滋養充足了,才小心地翻開,貼在白生生的皮肉上搓洗,間或有一兩顆極為細小的草籽、沙粒随着水流的沖刷跑了出來,消失在水中。

辛馍認真地一口一口咬着果肉,嚼的時候也不太熟練,眼睛卻一直盯着沈青衡看。

他不太能看見太小的東西,自然也就看不到霧氣底下那些洗出來的沙粒,只是覺得尾巴上被硌到的不适正一點一點随着男人謹慎體貼的動作而消散,只剩下舒服。

沈青衡本來冰涼的指節在泉水裏泡久了,也慢慢熱了起來,貼着龍尾一寸一寸往下滑,揉洗之間無可避免地激起一陣酥酥的麻,順着敏感的龍尾一直往上竄。

如此幾番下來,薄薄的紅暈再次漫上辛馍清麗的臉蛋,他呼吸漸漸急促了一點,手上抓着果子的力度也跟着變大,脊背發麻,有些顫抖,接着無意識地微微仰起了頭。

随着這一動作,披散的銀發往後垂落,露出修長的脖子,小巧的喉結很慢地滑動了好幾下,連帶着美麗的龍尾也輕輕跳了兩下,在沈青衡的手臂上拍了拍,濺起一點水花。

辛馍腦中逐漸空茫,眸色有些迷蒙,抿了下唇珠,又喘了口氣,才将渙散的注意力抓了回來,軟着指尖捧住果子,啊嗚咬了一口。

他邊吃邊吸了吸小鼻子,桃花眼還帶着顯而易見的水意,去看沈青衡。

而沈青衡本是專注于洗龍尾,卻在聽到那聲短促的呼吸聲時,動作頓了頓,撩起眼皮掃了少年一眼……随即便徹底挪不開那清冷的目光了。

分明手上還在有條不紊地一片一片翻着龍鱗,甚至同一排的鱗片一直橫着摸過去,都沒出過錯,然而誰能想到,沈青衡根本就沒低頭看自己的手?

他動作熟練而穩重,淡漠沉靜的視線卻凝在仰着頭呼吸的少年身上,片刻不曾離開。

随即……就在少年動了動喉結,深吸口氣,低下頭試圖平靜下來的時候,沈青衡也在同一時刻收回了專注的目光。

垂眸,凝視翻開的精致龍鱗,若無其事。

辛馍對此渾然不覺,只是将敏感的尾巴尖蹭在沈青衡腿上,無意識地磨了磨止了癢,這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人類……”他軟軟地喚了一聲,清脆的少年音因着過多的舒适,都變得有些黏糊了起來,

沈青衡平靜地擡眸看他,糾正道:“喚望夜,亦或是沈青衡。”

“噢……望夜。”辛馍懶懶地選了兩個字的稱呼,也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眼中水意盈然,究竟有多勾人,繼續好奇地問,“你之前,不知道給我吃的,還有茶。”

“嗯。”沈青衡淡淡地應了一聲,“本座此前确實沒有照料他人的經驗。”

“噢~那,你怎麽,現在知道?”辛馍問出心裏的疑問。

沈青衡這會兒體貼太多了,辛馍一下就能感覺出來。

沈青衡倒是不避諱,直說道:“先前确實沒有經驗,但做了一次,又閱覽了一些孤本,知道龍崽不容易養活,本座自然會去了解和學習。如今,不過是将學到的付諸行動罷了,這是應當的。”

“應當的?什麽意思呀?”辛馍有些不解。

“理所當然的意思。”沈青衡篤定地應了一聲,“你是本座的心魔,照顧你自然是應該的。”

“這樣噢。”辛馍聽了,便點點頭,眼角眉梢帶着點軟軟的喜意,顯然很喜歡這話。

他慢悠悠地想,人類好像确實喜歡他的尾巴,也喜歡小龍,喜歡養心魔,然後他三個全都占了,剛剛好。

要是換作別人……辛馍想了想,自己搖了頭,不可能有別人,心魔只有一個,龍崽也只有一只,可能以後有意外,真的有第二只,但是要兩個加起來,就只有他是。

小龍崽自覺給自己安排了成噸的自信,超級驕傲。

他坐在那自己想事情,臉蛋還帶着薄紅,沈青衡也深深地注視着他。

然而,等他擡頭看沈青衡,對方又分明在看龍尾了。

辛馍将剩下的果子吃完,只覺得尾巴越來越沒力氣,軟得幾乎融化在沈青衡懷裏。

他覺得有些渴了,扭頭,要去摸茶杯。

沈青衡卻在逼近過來,伸手端起了茶盞,貼到他唇邊。

熟悉的動作做得行雲流水,倒是沒吓到辛馍。

少年只眨了一下眼睛,便乖乖地低下頭,就着沈青衡的手,喝了幾口茶。

等他喝夠了開始搖頭拒絕,沈青衡才放下茶杯,道:“辛馍,暫時将龍尾卷起來,要洗背面。”

“好。”少年忙回過神,努力動了動綿軟的尾巴尖,試圖翹起來。

只是,長久的按揉帶來的酥麻幾乎耗盡了他的力氣,此刻怎麽也翹不起來了。

辛馍有些為難,只好指了指尾巴,說:“你幫我卷起來,我可以,抱住。”

沈青衡便伸手将龍尾托起,一邊帶到他的手邊,一邊靠近了他。

男人挺拔的身軀一時像是驟然壓上來一般,帶着危險的迫人感。

辛馍整個單薄的身體被籠罩在沈青衡的胸膛下,幾乎一低頭,額頭就能蹭到沈青衡的肩膀,冰冷的霜雪氣息撲面而來。

他有些笨拙地接過軟綿綿的尾巴,乖巧地抱住,這才仰起頭小聲說:“好了。”

“嗯。堅持一會兒。”沈青衡低聲說着,同時垂頭去看少年。

一時間,兩張同樣完美無瑕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相聞,不同的是,一個懵懂美麗,一個凜冽鋒銳。

辛馍緩慢地眨了眨眼,不懂男人為何靠得這樣近,只好伸手推了一下沈青衡的胸膛,說:“要洗背面了。”

“好。”沈青衡應了一聲,配合地往後退,迫人的氣息瞬間遠離了。

辛馍悄悄松了口氣,低頭去看男人給他治背面的傷。

那裏脫落的鱗片因為有沈青衡的真元覆蓋,其實并不如何痛,只是到底不能不治。

“你說要用特殊的藥?是什麽?”辛馍隐約記得男人說過,不能馬上治後面是因為沒有藥。

“靈藥都已經取到了,藥引便是第四界的真元。”沈青衡動作細致地将周圍一圈的龍鱗都洗幹淨了,這才将調配好的藥膏塗上去,開始按揉穴位。

如此,一邊以真元輔佐修複傷口,一邊騰出手,施了道水系法術,洗幹淨手,遞到少年唇邊。

“咬一口。你身上有心魔血咒,本座的血能讓你所有壞死的皮肉再生。”

換言之,鱗片非自然脫落後那一處就很難長出新的龍鱗,因為辛馍本身靈力供給不足,堪堪只夠維持生存,那麽,就沒有多餘的生機去維持龍尾該有的蛻變再生循環了,只能依靠外力催發。

辛馍本就喜歡沈青衡的血,一聽有吃的了,便開心地張口含住了一根手指,用力咬了一口!

他使勁使得眼睛都閉了一下,然而,咬完了舌尖一舔,卻只舔到一個牙印,連血腥氣都沒有。

辛馍無助地去看沈青衡。

沈青衡同樣怔了一下,反手将手指在辛馍尖尖的小牙上摸了摸,只覺得小得過分,還不是很堅固,有一點幾乎察覺不到的松動。

無奈,沈青衡只得将手指取了出來,用劍意割了道口子,眼看着鮮血汩汩流出,才重新喂食。

辛馍一心一意地含着手指喝血,桃花眼都微微閉了起來,靈巧的舌尖時不時還在指腹上的傷口掃過。

他畢竟這會兒是少年模樣,還是純真惑人的相貌,這麽一動作,感覺自然與之前還是幼崽時截然不同。

沈青衡僅僅望了一眼,便斂起眉,克制地收回目光,專注于手中的真元。

只是,手指到底還在辛馍口中,觸感是騙不得人的。

那調皮的小舌頭一會兒在他指腹的傷口上輕掃,試圖舔出更多鮮血,一會兒便收了回去,改用牙尖來咬他磨他,偏生沒多少力氣。

興許是長大了性子活潑大膽了許多,之前辛馍喝血的時候還只是乖乖地吮吸,沒什麽多餘的舉動,這會兒倒是格外淘氣,簡直拿沈青衡的手指在磨牙。

好在,治愈過程并不算長,沈青衡很快停了,輕輕撫了一下那塊重新催生出來的龍鱗,顏色比之前的淡金色還要透明,看着極薄。

到底是不太放心,沈青衡照舊将一縷真元附着于其上,隐隐護着。

随即,沈青衡探過身,一手輕輕捏住辛馍的下巴,示意少年把手指吐出來。

“我……不。”辛馍說得含含糊糊,還拍了一下肚皮。

沈青衡便知他是餓了,索性繼續喂,單手洗龍鱗。

辛馍吃了個飽,也不知喝了沈青衡多少血,竟還打了個飽嗝。

但他沒飽腹沒什麽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停下。

沈青衡擔憂他被撐着,道:“不是喜歡果子?要喝血還是吃果子?”

辛馍聞言,想了想,松開了牙齒,道,“吃果子。”

果子只有一盤,吃完了或者被收起來就沒有了,人類卻是不會跑的,晚上也能吃。

沈青衡便洗幹淨手,再次削了個忘憂果給少年。

辛馍兩只手正抱着尾巴,見狀便放了下來,柔軟的龍尾滾到沈青衡腿上搭着,接過果子吃起來。

他不肯抱着尾巴了,沈青衡只好替他扶着,一路洗到尾巴尖,才開口:“翻過去趴着。”

後腰以下的龍鱗,從正面的姿勢是完全洗不到的。

“……趴是什麽?”辛馍茫然地問。

卻見沈青衡已然站起身,彎下腰将他抱了起來,手上一轉,就要将他頭朝下放到巨石上。

辛馍哪裏願意趴在硬邦邦的石頭上,當即抗議地蹬起了尾巴,一手揪住沈青衡的衣裳嚷嚷。

“不趴不趴!石頭硬……我還尾巴疼!”

沈青衡一聽他說疼,停了下來,将人翻過身,輕而易舉地提抱到懷裏,問:“哪兒疼?”

辛馍有些臉紅,嘟囔道:“石頭太硬了,坐好久,有點疼……”

沈青衡便轉了身,自行坐到巨石上,将辛馍抱到腿上,半趴在自己肩頭。

脊骨以下是一塊火紅的印記,看着像是一朵顫巍巍的小火苗,長在雪白的肌膚上,極是惹眼。

那是心魔血契的标志,正是它構成了血咒,讓沈青衡的血液足以養活辛馍。

印記再往下,就是弧線優美的尾臀。

沈青衡難得有些遲疑,皺了眉。

畢竟位置特殊,男人不太可能在這時候碰,可辛馍此前在草地上磨蹭了許久,跑進龍鱗底下的草籽還不知道有多少。

“你怎麽,不動了呀?”

就在這時候,辛馍卻渾然不覺地扭過頭問,嘴裏還歡快地咬着果子,說話間都是果子幽幽的清香,混雜了濃郁的桃花香氣,随便吸一口都入侵肺腑,直接生了根。

“沒什麽。”沈青衡應了一聲,不欲辛馍多想,随手取了一只木瓢出來,舀起溫熱的泉水淋了上去。

在水流的沖洗下,龍鱗更顯晶瑩剔透,熠熠生光。

來回沖了幾次後,被泉水燙熱的靈藥跟着倒上尾巴,随即,溫涼的手指繞過那朵血紅的火苗,覆在龍鱗上。

辛馍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直到被搓了好幾下,尾巴一彈差點跳起來,又被按回去繼續洗,想動也動不了了,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小臉上布滿紅霞,默默将頭埋起來。

“壞蛋……壞人類!”

清脆的嗓音悶在懷裏,小聲地傳出來。

沈青衡卻是低笑了一聲,道:“本座确實是惡人,并非好人。”

“那你騙我……”辛馍直接咬了一口男人的肩骨。

沈青衡不痛不癢,眉眼沉着,道:“何曾騙你,今日目睹本座殺人,你怎不逃跑?”

“我……我還要壞人養我呀。”辛馍悄悄露出一雙眼睛,尾巴在男人手裏挪了挪,又被勾回去翻洗龍鱗。

他也知道這會兒跑不掉,就算跑掉了,他自己也不可能扭到背後去給自己洗鱗片,最後還是要回來,所以盡管害羞,還是挺乖的。

“你說會照顧我的……”

沈青衡聽了,輕緩地拍了拍少年的背。

過了許久,方道:“世間足以照料你之人,何其多。”

“不過,即便有朝一日,你見了更多愛護你的人,也沒有可能重新選擇了。”

“壞人……你不是說順着我嗎?”辛馍蹙起眉問。

沈青衡便正色道: “那是好人才會做的事,本座只做惡人。”

“你怎麽這樣子……”辛馍哼了一聲,“當壞人就有人罵你。”

話音剛落,沈青衡眸色便轉深了,低聲哄道:“萬人唾罵不值什麽,當個聖人、善人,把你弄丢,才是最該千刀萬剮的罪行。”

“你才不會,弄丢我,雖然你壞。”辛馍倒是很信賴沈青衡,一點也不在意這話。

沈青衡便道:“好,不弄丢。”

比誰都強橫,叫人要麽敬要麽畏,自然丢不了。

一來一往鬧了許久,辛馍也累了,很快便靠在男人懷裏,閉上了眼,呼吸逐漸平緩。

沈青衡給人洗完尾巴,又解了衣物,抱回泉水裏泡了一會兒,方再次抱出來,擦幹身體,裹上衣物帶回洞府安睡。

——《心魔嬌養日記》

【(陳舊的字跡)

東廬碧空茶、南海鲛珠紗、夜明珠、血玉榻、忘憂果、極北長命鎖、囚姝……(共八萬多種)

給他用最好的,旁的配不上他。

(未幹的新字跡)便是不寫,本座亦倒背如流。

慢着,囚姝乃凡間厲朝至寶,鳳冠霞帔,未免想太多了,真以為一切就緒,便水到渠成?當年又未及表明心意……

罷了,少壯不努力。

如今,全靠本座。】

作者有話說:

琢磨了一下,感覺十一點和零點也沒多遠(大膽發言),所以就十一點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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