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大婚的那點事早早傳到皇宮內院,成了笑柄。

一看安以墨離這瘋名在外的蕭醉泊這樣近,啧啧。

擱這兒害羞呢!

連車帶副将被攔在外頭,蕭醉泊沒有多言。

滿足完好奇心,安以墨規規矩矩跟上蕭醉泊的腳步,指哪兒走哪兒。

畢竟原文裏可沒回門這檔子事!

他對皇家的那些繁文缛節一問三不知,萬一出了差錯直接導致劇情混亂,波及到蕭醉泊的人生軌跡,那可真承受不來。

安以墨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烈日當空,走得腦袋昏昏沉沉,附近竟然還有個一整路叭叭不停的尖嗓,越聽越不耐煩。

就說皇宮也沒什麽好,又大又繞,到底還要走多久!!

弓腰領路的常順苦不堪言,砸吧兩下幹燥的嘴,苦着臉。

按說照常,蕭醉泊早該讓他閉嘴了啊!

借着轉角,常順膽戰心驚偷着瞧了蕭醉泊一眼,散漫懶怠。

喝,整個當耳旁風聽了。

為不讓主子沿路煩悶,小太監時常會在允許下講些有的沒的,首次接觸摸不着喜好的,同意默認開口,等來一句“閉嘴”,主子的忍耐度便有了底。

蕭醉泊自幼年被大将軍帶離京城後時隔十幾年返京,喜好偏向打聽不到,常順便只好以身犯險,試探這位爺的偏好。

沒承想,這位爺的喜怒無常偏離到如此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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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蕭醉泊仍沒制止的态度,常順哀怨心道聖上為難蕭醉泊,不讓馬車駛近攔在中央廣場,非得喊人徒步來,怎的最後受苦的還有他。

悲傷的心境不過一句自哀,走進廊下,常順重新收拾收拾,認命改換下一個話題。

剛起個頭,本以為說累,終于能還人清靜的安以墨臉直接垮到地上,重重吐出口氣堅持忍耐。

這舉牽一發而動全身,連帶着蕭醉泊出聲:“王妃聽厭了?”

耐心告罄,管不得許多,安以墨重重點頭。

蕭醉泊停下腳步,擡擡下颚示意廊下右側一排座位:“累了便坐好歇着。”

欣喜不用繼續嘚吧的常順不過半息,心情急轉直下。聖上還在殿裏等着呢!哪兒能說停就停。

眼看蕭醉泊是真不想走動,焦急不已:“三殿下,這……”

“本王說你聒噪,聽不懂人話麽。”

凜若冰霜的眸輕瞥,煞氣四散威懾壓迫,常順背後陡然泛出一身冷汗。

蕭醉泊領頭掀袍往位旁邊一坐,冷聲呵斥在前,話語一轉日常平淡都顯得柔情幾分:“坐。”

兩個人悠悠閑閑坐下,蕭醉泊的威壓猶存,常順用長袖做掩急忙讓附近的小黃門代替上報。

常順不敢靠近,安以墨悄悄移動位置,側頭和蕭醉泊說話:“他們是故意的?”

蕭醉泊淡淡應聲:“嗯。”

怪他,一覺睡到正午大太陽的。

安以墨小聲:“對不起,下次直接拍醒我就好了。”

蕭醉泊自然掩飾微不可見的愣怔,餘光見風風火火趕來的四擡大轎,颔首沉眸,擺出副親昵模樣道:“給你補救的機會。”

四個人呼哧帶喘扛着代步車轎匆匆而來,常順裝模作樣,恨鐵不成鋼般高聲訓斥:“怎麽那麽慢吶!沒瞧見王爺和王妃都走累了,聖上可還在殿內屈尊候着呢,趕緊的,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咱家可擔不住!”

一堆人擁催着迎安以墨和蕭醉泊上轎,一刻鐘平穩迅速地将二人擡至殿外,分秒不耽擱。

走過乍看下百餘級臺階的長征路程,安以墨反複深呼吸平複心情,确保蕭醉泊的行為能夠全部進他視野作以參考,安以墨和蕭醉泊之間的距離很近。

太監低頭并兩列左右站立,位于高座上的中年男人板起臉,不茍言笑,審視來人。

蕭醉泊站定,厭厭擡眸,拿鉛垂線都量不出蕭醉泊有一點點的欠身,語氣平淡:“見好了,走了。”

一句話沒說上的皇帝:“……”

安以墨:“???”

什麽玩意兒?!

不愧是你,真狂啊!!

行的禮呢?準備打得太太極呢!

蕭醉泊的狂妄舉動驚到了安以墨,也同時觸怒了坐在皇帝身旁的女人:“放肆!”

刺耳的女聲先聲奪人,全殿太監宮女齊刷刷跪一地。

皇帝擡手示意開口的皇後息怒,自己嘆了口氣喊住蕭醉泊,态度敷衍:“老三,你的禮都學到哪裏去了。”

安以墨臉色一沉,蕭醉泊則是冷眼旁觀,不以為然,表現得越不在乎,高座上的皇帝便越放心,只是表面不曾顯露。

蕭醉泊的态度豪橫卻令他滿意,這樣一個全身戾氣不知禮數的放蕩子怎得坐得穩皇位?

自蕭醉泊踏進門,宮裏宮外做過哪些事說過什麽話,他可是一清二楚。昨夜暗探報蕭醉泊和安以墨的關系火熱瘋狂,蕭明德還将信将疑,今天又是顧及安以墨的勞累狂妄,甚至到面前給自己擺臉色的原因不言而喻。

一個喜好男風的皇子。

可哀也可喜。

內心警惕降低等級,蕭明德的問罪意思大打折扣。

越過蕭醉泊,蕭明德才勉強看見半身都躲在人後面的安以墨。

安以墨微低着頭看不清面容,明明許婚前還見過,但這身形一致,氣場卻同先前截然不同,落差過大,總讓蕭明德猶然探究的念頭。

“安愛卿,站出來些,把頭擡起來。”

突然被點名,安以墨先是一愣,下意識無措地看了眼蕭醉泊,才依言去做,活像在陌生地域找尋定心丸。

蕭醉泊沒行禮,作為同一陣線的安以墨也堅決不屈膝,他側跨出身,站得筆挺,一股不向惡勢力屈服的勁。

這一露面,皇後的臉色陡然像吃了榴蓮拌黃連,再看蕭明德,兩只眼睛快瞪出來了。

不是正經場合的大日子,安以墨一介男子用不着施丹傅粉,展露的自是本身實打實的天資。

水色長袍清素淡雅,襯得行止有度的安以墨乖巧順從,高束的墨發拔高整個人的精氣神。

眉眼靈動清澈,唇色微紅,五官精致不缺大氣清爽,少年郎仿佛沾染上水波的柔和幹淨,令人觀之便心曠神怡。

與幾日前消頹的安以墨判若兩人。

男人看姿色,皇後觀人觀相觀氣質,三者具備且均為上乘,不虧閱美人成百上千的皇帝眼都直了。

皇後又氣又惱,低聲憤憤:“皇上!”

蕭明德恍覺出神,咳嗽掩飾道:“咳,愛卿兩日不見,變化不小。”

安以墨謹記禍從口出,少言順從,規矩自謙:“聖上謬贊。”

偌大的宮殿靜谧得很。

沒等來奉承話,皇後心中的不快莫名增加,不屑輕呵:“本宮聽聞大婚當日有刺客行刺,王妃身體如何,可曾受傷?”

懂了,這哪裏是問傷情,恐怕真正在意的是後半夜的床笫私事,上趕着取笑他來了。

安以墨心裏無語至極,面上則是恪守一位廢物應有的智商,欣然回答:“刺客都太廢物了,沒傷到我。不過也不知道他們一個個有什麽毛病,沖進院子就往窗上撞,大半夜當場表演人力拆房。可惜了王爺的院子……”

問什麽答什麽,你再聰明的嘲諷與我何幹。

參與花重金聘請職業殺手的皇後突然眼前一黑。

暗衛知道蕭醉泊人在門後,因此死守房門容不下他們靠近半步。

強突無能,殺手只能另辟蹊徑轉向拆窗。

人力撞破牢固的木窗,那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

安以墨當然知道這點,但這和不懂武功的天真人士來說有什麽用呢~

重金連人帶錢一起沉入深水,結果人一個沒傷着不說,還得花錢給他們做修葺的補償安慰!

到底誰是受害者!

第 8 章(修)

“夠了!大殿之上豈容你無禮放肆?!”皇後暗示無力,處處碰壁,是真被氣到了。

安以墨心裏非常滿意。

原作裏的皇後可沒少處心積慮整蕭醉泊,諷刺打壓折辱嘲笑,就連蕭醉泊母妃的意外去世都有她一份“功勞”,不過最終結局被醉泊被折磨得生死不如,罪有應得。

真是不知道賠一張笑臉讨好上位的人,哪裏來的底氣看不起戰果赫赫,拿命保家衛國的大将軍,三皇子!

經不住多想,安以墨的心情急轉直下,只覺得這麽兩句遠遠不夠。

安以墨往蕭醉泊身後挪了一步,小聲咕哝:“聖上都沒嫌我無禮。”

聲音不大,但奈何殿內寂靜得極,任何一點點摩擦碰撞都極為惹人注意,何況是一句話。

意思表達得很明白,人家九五至尊的皇帝都沒說話,你個後宮有什麽資格越位插嘴?

皇帝或許不介意,但被人明晃晃提出來,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不過一宮之主,地位還能比皇上大?這不當堂打皇上的臉麽。

果然,蕭明德的臉色瞬間變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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