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回頭,曉栩咧開嘴

上輩子,太後對她比對自己親兒子都好。

她本是個沒爹沒娘的,對這個太後還真的有了幾分母女之情。

嗯,太後有請的話,果斷去啊。

曉栩點點頭,很是利索的下了床,“愛妃替朕更衣。小寧子小舒子,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一下。錢總管,去偏殿打掃個房間出來給趙公子。”

趙卓遙心下一沉。

趙公子?

他知道皇帝做事雷厲風行,卻沒想到昨晚上稍微提了提的事竟那麽快做出反應。

他的身份便是有了落實。

他不是皇帝的男人,而是皇帝的臣子。

萼貴妃心情顯然非常好,冷飕飕的嘲諷目光掃過趙卓遙,取過衣物體貼的給曉栩穿上。

“趙卿,午後用過飯去禦書房等朕。如果朕遲了,你便先替朕将奏折分類放置。”

趙卓遙面上無喜無悲,心底卻越發沉重,“草民遵旨。”

萼貴妃湊得曉栩極近,溫熱的氣息呼在曉栩耳畔,“陛下,你待趙公子真好。”

曉栩挪揄的睨他一眼,“怎麽?過去還瞧不上朕呢,如今還學會争風吃醋了?一個大男人,什麽德性!”

萼貴妃怔了怔,随即笑開,“臣妾傾慕陛下,怎能不吃醋?不吃醋才不好呢,那豈不說明臣妾不在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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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栩摸摸他的臉頰,“好了,中午做好飯等朕回來。”

萼貴妃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臣妾遵旨。”

趙卓遙垂眸,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裏是什麽滋味。

一方面,他該慶幸,自己沒有和萼貴妃一樣淪為帝王的玩物。

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此人的溫柔體貼,在今天之前,是屬于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_→嘿嘿嘿嘿……咳咳……

→_→美男都是我的!我的!我的!咳咳……

→_→沒救了我知道_(:3」∠)_

☆、腹黑帝王

要去見親娘了,曉栩的心情……唔,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人了。

╮(╯_╰)╭

想也知道太後為毛要見她。

皇後被皇帝那啥啥了,整個後宮……不,恐怕整個朝堂也都知道了。

聽說皇甫靖把所有的宮人全都轟出去不準他們貼身伺候了。

這孩子真傻,這麽做,不就證明他真的被曉栩這樣那樣的沒法見人了麽?

還真沒法見人。

曉栩下黑手,是真黑,純黑,烏漆抹黑的黑。

皇甫靖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有痕跡的。

而這種痕跡呢……青紫青紫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更何況!

皇甫靖現在連走路都沒法走!

他的兩條腿,他的小蠻腰,都被曉栩摧殘到了極致!

但是在外人看來,他走路姿勢怪異,那絕壁就是菊花殘的節奏!

皇甫靖每天都要唾罵曉栩幾百遍!把她渾身上下每個部位每個細胞都問候個遍!

而且,宮人們真的“很懂”,每天都只給皇甫靖吃流食,最多的就是紅!豆!粥!

皇甫靖在嗷叫了幾次抗議了幾次,未果之後,他決定裝死。

他知道,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名聲,是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

這下子,他絕壁是和曉栩不死不休啊!

左相得知這個消息,撸着胡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左相夫人差點哭死過去!

誰願意把唯一的寶貝兒子送去給另一個男人壓!

誰叫那個男人是皇帝!皇帝!皇帝!

偏偏,皇甫家忠君愛國之心深入骨髓,還真沒想過把這個好色的皇帝推翻。

怎麽辦?

只能繼續哭自己兒子!

當然,他們就算把城牆都哭倒了,曉栩也是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只不過,親娘的面子還要給一點的,嗯。

太後手下的幾個人還都是上輩子的幾個人,曉栩看着親切,笑容也正常了不少。

但是。

可但是。

但可是。

曉栩一腳擡起,無論如何都沒法跨進門。

整張臉擰巴擰巴,表情特別猙獰。

……

曉栩:媽了個蛋系統你給老娘滾粗來!!!!!之前老娘就覺得奇怪媽蛋誰家的鏡子能反射性別!你丫的給老娘射一個看看!這會竟然連男男生子都玩出來了嘛!嘛!嘛!系統你粗來!!!老娘保證把你打的欲|仙|欲|死!!!!!

系統:……

【咳咳咳,曉栩大人請冷靜!冷靜!千萬冷靜!】

曉栩:冷靜你全家!(╯‵□′)╯︵┴─┴

眼前這個貴婦人,看起來三十不到,面容妖嬈華美,一舉一動極具誘惑。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就算他渾身上下都包的牢牢的!

就算他臉上的粉塗得厚厚的!

閱人無數的曉栩還是一眼就看出來!

這貨是個帶把的!

【……他不是你親媽。】

曉栩一瞬間就冷靜了。

然後……

她又徹底不冷靜了!

“你們全都下去。”

宮人們看了太後一眼,見他沒有表示,便安安靜靜的退場,順便關門。

曉栩的嘴一瞬間就咧到耳後,搓着手撲上去了!

“唉喲朕的大美人喲!!!”

系統:簡直不忍直視!【捂臉】

太後愣了那麽幾秒鐘。

要知道,在生死邊緣掙紮的人,就只那麽幾秒鐘,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所以他被撲倒了。

曉栩真的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跨坐在人腰上,一伸手就襲胸!

太後那裏三層外三層的華服被剝的七零八落。

曉栩又抓起袖子在人臉上一頓猛搓!

她要看美人的素顏!

太後好幾次伸出手,差點把腰上的少女一巴掌拍飛出去,忍了又忍……繼續忍着!

卸妝完畢。

曉栩捧着自己的連做“吶喊”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施粉黛的男子有着一張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豔麗臉龐,比化妝之後的臉還要美上三分。

而他的臉頰被曉栩搓紅了,更添了幾分妩媚,誘人之極。

曉栩吞了吞唾沫,壓在他身上狂蹭一通,“大美人啊!”

太後嘴角一抽,摁住不斷占便宜的小腦袋,“什麽大美人,叫母後!”

曉栩擡頭,眼中帶着濃濃的鄙視,“母後你大爺!”

太後微微蹙眉,看着懷裏流氓似的少女,嘆息,“我不是你大爺,我是你小舅舅。”

啊……

啊?

曉栩:系統,你不該給本大神一個合理的解釋嘛!

【一切劇情都是為了服務于主角!也就是曉栩大人!】

曉栩一下子就接受這個解釋了。

特別合理!再合理沒有了!

眼前這個太後名叫皇甫閻。

要說這個皇甫閻年輕時候……咳,年幼時候也是個風雲人物。

他從小就長的特別美,特別特別美,特別特別特別美。

為此,他的名字還經歷過一系列的改革。

最初定的名字是皇甫顏,但皇甫家的男丁們都覺得這個名字太娘。

而且皇甫閻随着年齡的增長,脾氣也是呈正比增長的。

後來就改名叫皇甫炎,因為他脾氣真的是……很不好。

最後,皇甫家的人都頓悟了。

這人何止是脾氣不好!簡直就是個混世大魔王啊!

用現代話來說,丫的就是一鬼畜!

所以,皇甫家索性将他改名為皇甫閻。

最重要的是,這個名字是皇甫閻本人提出來的。

他覺得……這名字是對他這個人的……肯定。

這樣算起來,皇甫家的大家長有三個,左相、太後、皇甫閻。

聽說,太後在生下司妍容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如果留在宮裏的話,絕壁會被其他妃子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反觀皇甫閻這貨……放哪裏都能翻了天去啊!果斷丢進宮去!弄死別人!

這輩子和上輩子有太多不同,性別這回事,看起來就是男女兩個字颠倒,身上零部件有差異。

但其實,放到生活中,特別是皇室生活,那就是要人命的事。

如果不是皇甫閻,司妍容不可能這麽多年都活的好好的,更不可能登上皇位。

皇甫閻把宮裏所有妃子和皇子都弄死了啊!是的!都是他幹的!警察蜀黍就是這個人!

這人是真厲害,在司妍容身邊十幾年,司妍容硬是不知道這貨是個男人!

皇甫閻理所當然的知道司妍容是女的,小時候……沒準還給她換過尿布呢!

但是要說,皇甫閻是不是把司妍容當女兒……絕壁不是。

這人是鬼畜!親情這種東西……唔,雖然不能說沒有吧,但是這麽些年了,他好像更多的是把司妍容當做自己庇護下的寵物。

司妍容有些忌憚太後,和上輩子皇甫靖忌憚太後是兩回事。

皇甫靖怕的是太後連同母家奪|權。

可司妍容……是真怕皇甫閻啊。

鬼畜這玩意,情緒陰晴不定,前一刻還笑容滿面,下一刻就提刀殺人了!

當然,司妍容怕,曉栩怎麽會怕。

她可是鬼畜的鼻祖!

咳,這真的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嘛?

皇甫閻揉了揉懷裏人的小腦袋,一雙細長的鳳眼眯起,“……你是誰?”

看,鬼畜的野獸本能。

曉栩看着他,一眼就看穿他溫柔笑容下的暴戾。

只要她的回答不讓他滿意,他随時都會張開獠牙将她撕咬殆盡。

……

她喜歡!

曉栩咧開嘴,笑的特別燦爛,“我還能是誰?不就是你的親親妍容麽?如果你不信的話……我身上可有什麽胎記或者疤痕,我可以脫光了給你檢查。”

皇甫閻凝眉,纖長的手指順着少女的臉頰滑至脖頸,稍一用力,扼住她的脖子将整個人提上來,湊近她的眼,“你、是、誰。”

曉栩眼眸半阖,笑容張揚,一手摁在男人胸膛,繞着他胸前的紅點打轉。

“我是司妍容。我的這具身體……是司妍容。”

哎,每個世界都會有自我修複自我補全的意識。

曉栩對于這個世界是逆天的存在,所以,世界給了她另一個逆天的存在。

美的逆天啊……

嘶溜。

皇甫閻目光深邃,盯着她的臉盯了半天,對她的話完全沒有半點驚訝。

鬼畜的心理素質一向很好,就像皇甫閻,……就像曉栩,嗯。

曉栩笑眯眯的趴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半點沒有占了人家外甥女身體的自覺。

“大美人,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司妍容?”

皇甫閻眉眼銳利,笑容卻極豔,“司妍容呢?”

曉栩撇撇嘴,“你難道從沒覺得司妍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鏡面世界的主角是曉栩,這一點系統強調過幾次。

所以,之前的司妍容,才是假的。

是世界為了正常運轉做出的拟态。

也就是,程序化的傀儡。

皇甫閻何等敏銳,他早就覺得過去的司妍容完全沒有生氣,好像按照一個既定軌跡生存的沒有自主意識的空殼,何等無趣。

曉栩笑了笑,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這個身體本來就該是我的。”

皇甫閻的手還在少女脖子上扣着,可是這女的就像毫無知覺一般,該吃豆腐絕不手軟!

“你和皇甫靖是怎麽回事?”

皇甫閻松了手,就着這個詭異的姿勢,手指纏上少女背後的發絲。

曉栩眨巴眨巴眼,“你跟皇甫靖比較親,還是跟我比較親?他是你侄子,我是你外甥女,你偏袒誰?”

皇甫閻嘴角微揚,精致的眉眼染上幾分豔色,“他與我同姓皇甫,你說我與誰比較親?”

曉栩身子扭了扭,臉靠的他更緊,“別這麽說啊,咱們可做了十幾年母女呢。”

皇甫閻低啞的笑了笑,“與我做了十幾年母女的可不是你。”

曉栩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喉結,“那正好。我也不想與你這麽個大美人有什麽母女之情。不過皇甫靖那個小子……你別跟我說你對他有什麽叔侄之情。”

皇甫靖那個小子?

皇甫閻似乎很喜歡曉栩說話的方式,捏了捏少女的腰肢,“你不知道男人是不能挑逗的麽?我可為了你……為了司妍容禁欲十多年了。”

曉栩彎起眼,笑了,“你要是被別的女人碰過,我還不稀罕了呢。不過啊……我還真佩服你呢。都三十出頭的人了,竟然能忍得住。”

話雖這樣說,但曉栩知道,這不是忍不忍得住的問題。

鬼畜這種生物其實挺玄乎的。

他們心裏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劃分出另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

看不上眼的人,怎麽都看不上眼,弄死多少個都不會半點愧疚。

但若是放在心上的人……

很顯然,皇甫閻就是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女人?男人?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任何一個。

皇甫閻的手順着少女的腰肢一路向上撫摸,眼角隐隐泛紅,“你應該知道,我不會顧及所謂的倫理親情。”

曉栩垂下眼,低低的笑出聲,“難道說……我就會顧及了麽?”

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嗯,這些成語都沒用錯。

皇甫閻頓了頓,輕輕拍了一下少女的臀部,“先起來,你皇帝的臉面還要不要?”

曉栩輕哼一聲,退到一旁,然後支着下颚欣賞美人衣衫半褪的美景。

皇甫閻鳳眸一瞥,疏淡的眸中透着無法逼視的風情,“我前些日子聽聞皇帝突然寵幸後宮,原是不信的。如今看來,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曉栩輕笑,“是呀,我一日不抱着男人睡就渾身不舒服。小舅舅可要自薦枕席?外甥女我可是非常懂得憐香惜玉的。”

皇甫閻絲毫不理自己散落的衣服和半裸的身體,伸出皙白的手去勾少女的下巴,“你當真不怕朝中勢力失衡?”

曉栩的秘密被皇甫閻知道,也就意味着被左相知道。

這個把柄,往輕了說是帝王突然性情大變,往重了說……被邪祟附身,如何能繼續坐在皇位上?

曉栩眉眼上挑,迎着男人的手将自己送上門去,“所以,我在色|誘你啊。只要你成為我的人,我還會怕左相麽?”

皇甫閻現在對外宣稱重病在身,安養在丞相府。

當然,真正安養在丞相府的是太後。

皇甫閻是閑散性子,凡事只将樂趣。

若不是這樣,左相的位子根本輪不到他大哥坐。

皇甫閻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了,就像摁死宮中那麽多妃嫔皇子一般。

縱然如此,只要皇甫閻的名字報出來,連大将軍都要退避三舍。

瘟疫都沒他可怕!

所以,只要皇甫閻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那麽,什麽朝堂什麽平衡,她根本不用擔心。

……本來就不用擔心。

皇甫閻低笑一聲,尾音上揚,餘音袅袅,說不出的勾人。

他在少女臉上捏了一把,斜斜睨她,“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曉栩挑眉,“那是,本大爺的算盤一向打的啪啪響。”

皇甫閻又被逗笑。

他喜歡眼前這個人,因為很有趣,又因為,她不怕他。

本來就是他護着的人,自然會一直護下去。

只不過如今,他對這個少女上了幾分心,護的更情真意切了些。

“不過,皇甫靖,你可不能一時不快便殺了。到底是皇甫家的獨苗。”

曉栩眼珠轉了轉,“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他。玩都沒玩夠呢,誰允許他死了?”

現在終于知道為毛皇甫家的子嗣只有皇甫靖一個人了。

太後只生了曉栩,以她的身體,再生一個那就是一屍兩命。

而皇甫閻又是挑剔的不得了的主,男男女女都不讓近身,連私生子的可能性都沒有。

哎,突然覺得左相挺可憐的,曉栩決定對他好一點,順便對他兒子“好”一點。

“皇甫家全靠皇甫靖傳宗接代了麽?我的小舅舅,你好歹有點姓皇甫的自覺啊。不準備貢獻點精華出來?”

曉栩的眼睛毫不含糊的往某人臍下三寸看去。

皇甫閻好氣又好笑的瞪她一眼,“一個女孩子家,羞也不羞?”

曉栩兩手一攤,“我壞事都做盡了,還怕說出來麽?你該去看看皇甫靖,被我折騰成什麽破爛樣了。我倒是不想殺他,但我估計他會非常想殺了我。”

皇甫閻捋了捋發絲,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好,“就憑他?過去的司妍容不好說。你若是能收下留一點情,他就該燒高香了。”

曉栩輕聲一笑,撫上男人的臉龐,湊過去又是一吻,“小舅舅果然了解我。時候不早了,我要去陪愛妃了。”

皇甫閻又是風情無限的睨她一眼,“這到處留情的性子……可小心不要玩火***。”

曉栩站起身,撣了撣衣擺,頓時變為一臉淡漠,身上王八之氣大漲。

“火?那本就是我手心裏的玩物。再怎麽引火燒身,都燒不着我自己。大美人,你該關心一下你自己,憋了那麽久,當真不會欲|火焚身麽?”

臨走時,那似笑非笑的一眼,直看到皇甫閻心裏去。

作者有話要說: →_→是的,是親舅舅_(:3」∠)_

→_→是的,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_→有了美人,我連毀滅世界都不想了_(:3」∠)_

☆、腹黑帝王

曉栩回去的時間掐的很準。

萼貴妃正好把最後的湯端上桌。

曉栩笑了。

真真切切,不帶絲毫水分的笑了。

萼貴妃愣在當場。

他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曉栩活了那麽久,在意的事情本來就幾乎沒有。

除了口腹之欲,完全是野獸本能。

當一個人其他欲望全都消弭,那麽剩下的那一種欲望便會格外強烈。

所以,只要能給曉栩做好吃的,這個人在她心裏的好感那是噌~~~~噌~~~~的往上長,上不封頂!

曉栩看着萼貴妃的眼神真是特別……特別……饑渴。

是的,就是饑渴。

“愛妃啊~”曉栩直接撲上去了。

萼貴妃忍不住一抖,愣是克服了生存本能,沒敢逃跑,而是伸手接住了如同覓食的小獸般的帝王。

帝王形象這種東西……在萼貴妃心裏早就碎的稀裏嘩啦了。

曉栩深深吸了一口氣,萼貴妃身上的油煙味在她心裏比任何香水都好聞,令人身心愉悅!

“愛妃辛苦了。來來來,愛妃我們一起吃。朕吃肉你吃菜,不用跟朕客氣!”

萼貴妃:……

曉栩夾了一個大雞腿放在碗裏,然後伸手抓住,直接啃。

萼貴妃:……

站在門口的錢總管看到這一幕,突然一個激靈,總覺得……好像似曾相識?

曾經,在哪裏,也看過這麽如狼似虎的吃相?

→_→是的,上輩子,錢總管“有幸”見識到了曉栩如何覓食的情形。

萼貴妃拿筷子的手抖了抖,差點握不住。

他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應該……不會被滅口吧?

曉栩是典型吃着碗裏的瞧着鍋裏的,兩眼睛已經忍不住朝另一個雞腿瞟去。

萼貴妃忍俊不禁,輕聲笑了笑,将雞腿一夾……放到自己碗裏。

曉栩頓時用看殺父仇人的目光瞪向萼貴妃。

可是她這樣的眼神,萼貴妃只覺得好笑,一點不怕她。

奪食的小獸,而不是那個城府極深、殺伐果斷的少年帝王。

萼貴妃低垂着眉眼,将雞腿挑掉了筋、剃掉了骨,然後把鮮美的肉放入曉栩碗中。

曉栩立刻笑的跟花兒似的了。

萼貴妃忍了忍,終是沒忍住,伸手在帝王的龍頭上摸了一把。

手感真好。

心情更好!

曉栩啃完一個雞腿,沒急着啃另一個,而是湊過去,把油膩膩的唇印印在男人臉上。

“愛妃甚合朕心!朕愛死你了!”

萼貴妃愣了愣,然後不禁失笑。

他怎麽都不會想到,原來讨好一個皇帝如此簡單,只要一頓飯……不,只要一個雞腿!

恐怕,世間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想到用這種方式讨好這個帝王吧?

幸虧他這麽做了。

本來,在古代,男人會做飯的極少,願意為女人做飯的更少。

而且接近皇帝的都是王公貴族,更是因為身份,講究什麽君子遠庖廚。

可是,萼貴妃是将軍之子,按理說是喜歡拿劍,讨厭拿鍋鏟的,怎麽廚藝就能好到令曉栩都被俘虜了呢?

因為上輩子的萼貴妃是個扶風弱柳的白蓮花啊。

所以這輩子的于睿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麽就莫名其妙喜歡下廚呢?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拿鍋鏟比拿劍熟練,并懷念。

因為上輩子的萼貴妃沒有武功啊!

嗯,就是這樣。

萼貴妃夾了幾筷子菜下肚,然後專心替帝王剝皮拆骨。

他觀察入微,自然看得出這個帝王有多懶,看到帶骨頭的肉有多不耐煩。

真的是……像個孩子啊。

待曉栩吃飽了,睜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萼貴妃。

萼貴妃眨了眨眼,溫柔的笑了,“陛下?”

曉栩吞了口唾沫。

萼貴妃笑的更溫柔了,“陛下有何吩咐?”

曉栩又吞了口唾沫,“愛妃啊,你應該聽到過一句話吧?”

萼貴妃心中微動,依舊笑意盈盈,“什麽話?”

曉栩特別道貌岸然的假咳了兩聲,“那個……溫飽……咳,思……那個。”

萼貴妃微怔,“陛下想要臣妾?”

曉栩深吸一口氣,用力抓住萼貴妃的手,“愛妃!朕舍不得你!更舍不得你做的飯!以後你就留在朕的身邊!三餐絕壁不能少!……咳咳。”

萼貴妃的表情很微妙。

古往今來,有哪個帝王離不了妃子的原因……是因為他做的飯!

什麽毛病!

曉栩突然笑了笑,“還是說,愛妃也想像趙卓遙那般,離了後宮這個是非地,轉戰朝堂?”

萼貴妃:……

媽蛋玩什麽話鋒一轉!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這個帝王翻臉比翻書還快,性格陰晴不定簡直糟心。

萼貴妃心裏直打鼓。

說實話,若是曉栩這句話是真心的,他自然是想點頭。

他進宮根本不是自願的,如果能出去,又得上一官半職,那才是男人該有的人生。

可是,這個帝王心思深啊,萬一只是試探,萬一想找個由頭貶了他呢?

曉栩覺得自己很無辜,非常無辜。

她明明是一片好心,奈何好心當做驢肝肺。

其實照她的意思,這些男人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後宮,根本都沒差。

只要她想要,就都是她的男人!

她可不會管什麽後宮不得幹政那一套。

做朝臣,又做後妃,不成麽?

誰說不成?

誰敢說不成?

站出來!

所以啊,給趙卓遙一個機會,是因為他想要權力,曉栩願意給。

同樣的,萼貴妃如今也入了曉栩的眼,如果他想要什麽,曉栩也沒有舍不得。

可惜,想太多的人,總是會失去的更多。

萼貴妃就這麽白白浪費了一個……改變他一生的機會。

後悔?

不,在若幹年後,他不知道多慶幸有這個誤會。

不然,他就會像某些人那樣,輾轉反側、求之不得、生不如死。

從某方面來說,于睿是幸運的。

留在後宮,曉栩會寵着他,護着他,只要他的心是向着她,而不是他爹媽。

哦,說到他爹媽。

大将軍的腿聽說是治不好了吧?

哎喲喂,她下手原來那麽重嘛?

她只是随手彈了彈指甲而已啊!

……

渣!

而面對廢了他親爹一雙腿的仇人,萼貴妃眉眼含情,笑容帶媚,表情溫柔的能沁出水來。

“陛下,臣妾只要時時刻刻與陛下在一起便心滿意足了。臣妾既已嫁了陛下,無論生死,都是陛下的人。”

曉栩瞥了他一眼,怎麽會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

不過,該說的她也說了,沒必要多做解釋。

機會她給了,他不要,也怪不得她。

所以曉栩特別心安理得的摸着美人的纖纖玉手,滿臉欣慰,“愛妃,朕會待你好的。”

萼貴妃笑意更濃,桃花眼似醉非醉,“多謝陛下。”

當然,他心裏對這句話,是根本不信的。

想一想,昨天還躺在帝王身邊的趙卓遙,他怎麽能信這個人?怎麽能不生出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但是這個人,抓住他的命脈,抓住他整個家族的命脈。

他只能依附她,服從她,讨好她。

哪怕丢下男人的自尊。

哪怕……獻身。

好了,咱們來讨論一下獻身的問題。

曉栩晚上需要一個暖床的。

趙卓遙被發配到偏殿了。

那麽這個沉重而艱辛的任務,就落在萼貴妃頭上了。

萼貴妃沐浴更衣之後,看着躺在床上的帝王,不免胡思亂想。

比如說,之前帝王身邊的人是趙卓遙。

以他對趙卓遙的了解,雖說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吧,但是心比天高,絕對不可能真的爬上龍床。

說實話,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趙卓遙被眼前這個纖細的人壓在身下的情形。

那麽……咳,他不敢亂想,要說趙卓遙把這個帝王壓在身下……感覺更恐怖。

綜上,他被認可的智商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皇帝真的只是需要一個暖床的。

然後萼貴妃十分安心的去侍寝了。

曉栩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瞧見萼貴妃那比趙卓遙瘦弱一些身子,不禁眯了眯眼。

“愛妃,快點脫衣服過來。”

萼貴妃從善如流的點頭,将外袍解下放在一旁的屏風上,身上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單衣。

曉栩不由咂巴一下嘴,“愛妃好漂亮,過來給朕抱抱。”

萼貴妃繼承了上輩子的蒲柳之姿,身形雖然十足十的男人,但是細瞧之下,似乎更偏向于少年的精致,而不是男人的精悍。

這樣的身體……曉栩喜歡啊!

所以萼貴妃一躺下來,某人就手腳并用的纏上來了。

萼貴妃心裏說不出的奇怪。

這個帝王平時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彪悍模樣,但是在某些時候實在幼稚的不行。

她這種抱人的方式,明顯是嬰兒适用的。

但是,哪個嬰兒會把手往人衣服裏探啊!

曉栩一邊瞎摸一邊舔了舔唇,“愛妃皮膚真好。”

萼貴妃微微笑着,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陛下喜歡麽?”

曉栩捏了捏男人比女人還細的腰身,将臉貼上他的胸膛,“喜歡。”

萼貴妃怔住。

輕輕軟軟的少女口音,帶着困倦的慵懶意味,很是撩人。

“陛下……”萼貴妃半阖着眼,有些迷離的開口。

“嗯?”曉栩的語音更軟,如同蜷縮的貓兒一般惹人憐愛。

“臣妾想抱着陛下。”萼貴妃這句話,百分百發自內心。

曉栩低低笑了一聲。

“……抱緊點。”

“好。”

萼貴妃小心的攬住帝王的背,發現她真的十分嬌小,他的手幾乎可以蓋住她整個後背。

不自覺的,心中的憐愛之情油然而生。

一時之間就忘了所謂的君臣有別,将人往自個兒懷裏壓去。

曉栩又低低笑了一聲。

這笑,如同撥弦的羽毛,使得人癢到心坎裏去。

“陛下……”

“又想做什麽?”

“臣妾……想親陛下。”

萼貴妃的尾音發顫,不知是因為害怕被拒絕,還是……過于期待。

曉栩擡頭,在黑暗中注視他的雙眼。

她說。

“你想親哪兒?”

話音剛落,曉栩的唇就被冰涼的觸感覆蓋。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溫柔、細膩,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唇與唇接觸的感覺,比他想象的要好上千百倍。

懷裏的人難得如此柔順,就像一個細弱的女子一般攀附着他。

這種認知,使得萼貴妃男性的本能逐漸蘇醒。

本來已經做好獻身的心理準備。

但是這會……他想做的……

懷裏這個人,合該就是生來被男人疼愛的。

曉栩撓了撓萼貴妃的腰肢,頭往後仰,避開男人越發動情的吻。

“愛妃。”

“陛下?”

“朕困了,明天再親。”

……

“好。”

作者有話要說: _(:3」∠)_ 其實我覺得,曉栩真的去攻略男人的話→_→那些男人更慘→_→虐身和虐心哪個更虐!

→_→不過我想問→_→甜嘛!嘛!嘛!→_→這卷估計要寫很久,每章都和不同的男人調情_(:3」∠)_

→_→都是我的!你們想都不要想!

→_→話說回來,咋一個兩個都看上皇甫閻了呢?→_→曉栩說,她看上的男人一定是最強大最美麗的→_→你們的口味也被同調了嘛→_→

☆、腹黑帝王

美人在懷,好不自在。

做皇帝就是好。

嗯。

曉栩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上手摸了幾把,然後她眯起眼睛笑了,笑的特別淫|蕩。

萼貴妃顯然已經了解這個帝王的秉性,也由着她去。

“陛下,該早朝了。”

曉栩擡頭,“愛妃啊,難道你不希望朕為了你荒廢朝政?”

萼貴妃笑着撫上曉栩的臉蛋,“陛下不會的。臣妾也當不起奸妃的名聲。”

曉栩撇撇嘴,“愛妃,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萼貴妃疑惑的看着她。

曉栩眨巴眨巴眼。

萼貴妃被她的長睫毛扇的心癢,真想湊過去親親她的眼睛。

……親?

萼貴妃一瞬間福至心靈,低頭吻上帝王的眉睫,在她閉緊的眼皮上輕輕舔過,然後順着臉頰一路輕吻,最後含住她輕薄柔軟的唇。

他沒有經驗,又不敢太過放肆,只那麽輕輕的摩挲吮吸。

她的唇很軟,軟的不可思議,讓他的心頭也跟着發軟。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特別特別煞風景!

萼貴妃下意識蹙起眉,言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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