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東方彧卿,你給本座滾出來。”殺阡陌随手揮開攔在自己面前的異朽閣仆人,走入異朽閣大殿。東方彧卿就是異朽君,這還是前世他們合作一起救花千骨出蠻荒的時候,才知道的,想不到那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會是六界中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異朽閣閣主。

“七殺聖君大駕光臨,真是讓我異朽閣蓬荜生輝啊,”東方彧卿也沒戴着他那張嵌滿菊花的面具,只着一身紫紅色錦袍,就出現在大殿之上。

殺阡陌的眼睛眯了眯,東方彧卿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他知道,這個人也許法力不高,但是,腦子卻絕對好用,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單單是将謀略布局,無雙和東方彧卿又會是誰更甚一籌:“我沒那麽多時間和你廢話,我只問你,無雙在哪裏?”

“無雙?”東方彧卿挑挑眉,不确定地開口:“絕無雙?難不成,六界還真有聖君心心念念尋找的絕無雙不可,那麽抱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殺阡陌皺皺眉,難道是花千骨又在騙他,好支開他,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狠戾,花千骨,我必不會讓你好過的:“花千骨說,憫生劍是從你這裏得來的,你卻不知道無雙在哪裏?”

“這……”東方彧卿愣了愣,這哪跟哪兒啊,憫生劍是餘唯一給的,可是殺阡陌又問自己絕無雙的下落,憫生劍,餘唯一,絕無雙,難道?東方彧卿眼珠轉了轉,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絕無雙,在下真不認識,但是,在下認識一個人,她叫餘唯一,”東方彧卿試探到,他仔細地觀察着殺阡陌的表情,發現他對于自己說出這個名字來沒有絲毫的反應,又想起自己剛才的推測,忍不住又加了句:“她是……”

這句話還沒說完,般若花從仆人那裏得知七殺聖君殺氣騰騰地打進了異朽閣,暗想是否是自己的行蹤已然暴露,殺阡陌來找東方彧卿的麻煩,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在七殺中重要到,要七殺聖君親自來要人,但是心上人的安危卻更為重要,所以,這一刻,她猶如一個保護心上人的女戰士一般,提着寒冰雙刺,就沖了進來。

“阿卿,你怎麽樣?”她幾步奔到東方彧卿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心上人沒事,才轉身擋在東方彧卿面前,面對這殺阡陌:“屬下般若花,參見聖君。”

從般若花奔進大殿,殺阡陌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他很疑惑,當初,是他親手退般若花如的末域火山,如今,般若花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仔細地觀察般若花的一舉一動,看到她關心地注視着另一個男人,确保那人沒事後,才有空搭理自己。他對上般若花那雙漆黑的眼睛,感覺到自己沒有絲毫變化的心跳,臉色大變。

“般若花,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應該被我親手推進了末域火山,灰飛煙滅才對。”

般若花和東方彧卿聽到殺阡陌的話,心裏大驚,怪不得當初餘唯一回來的時候,身中火毒,身體虛弱,原來是被殺阡陌親手推進了末域火上之中。

東方彧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餘唯一是他認定的朋友,任憑誰,傷了他的朋友,他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可是,他還來不及質問殺阡陌什麽,就看見眼前一道身影一閃,定下來時,本來還擋在自己面前的般若花,已經被殺阡陌吸到了面前,掐住了脖子。

“殺阡陌,你幹什麽?快放開若花。”

“放開她?”殺阡陌臉上露出一絲陰笑,他仔細地看了看般若花的臉:“臉還是那張臉,但是,你不是她,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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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屬下,”般若花使勁地拍打着殺阡陌的手臂,但是毫無用處,手裏的寒冰雙刺,在剛才被殺阡陌突然吸過來的時候,就被他的功力給打飛了,此時,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屬下,般若花。”

“屬下,般若花。”記憶裏,那個般若花經常面無表情地向自己反複确定,可是,現在聽到面前這個般若花的話,同樣的話語,但是,分明就是兩個人。

“如果,你是般若花,那她是誰?她是誰?”殺阡陌的身上溢出殺氣,手指越捏越緊,好像要把般若花親手了結了才算安心,不對,根本就不對,沒有初見的心動,沒有親手了結的心痛,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殺阡陌怒吼出來:“她到底是誰?”

“殺阡陌。”東方彧卿看到殺阡陌情緒不穩,殺氣猶如實質般外洩,而被他捏在手中的般若花,已經被這實質般的殺氣給傷得嘴角溢出了血絲:“殺阡陌,如果,你不放開若花,你想知道的,永遠都不會知道。”

“是嗎?”殺阡陌一把把般若花摔在地上,眼神陰狠地看着東方彧卿,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角度:“東方彧卿,我會讓你乖乖地說的。”說完,他就向東方彧卿飛身過去。

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擋住了殺阡陌的進攻,和殺阡陌戰在了一起。

“若花,你沒事吧?”東方彧卿趕緊扶起地上的般若花,心疼地為她擦掉嘴角的血跡,他神色不定地看了看般若花腰間的鈴铛:“為什麽鈴铛沒有用?”

“我不知道,”般若花搖搖頭:“這個鈴铛,好像就對殺阡陌沒用。”

東方彧卿皺了皺眉,也不管場中正在開戰的兩位,沒錯,場中正站着的兩位,除了殺阡陌以外,就是剛才阻攔白子畫封印虛洞,現在跟着殺阡陌回來的東華上仙。

東方彧卿皺眉想了片刻,餘唯一對殺阡陌的态度很奇怪,她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說,留在殺阡陌身邊,只是為了若花嗎?聽殺阡陌剛才所說,餘唯一那一身的火毒,是拜他所賜,可是,餘唯一那次回來,卻很高興?還有那憫生劍……

東方彧卿心下了然,轉頭,看了看殿中的戰局,此時,東華不敵殺阡陌,已經被殺阡陌給打飛了出去。

“殺阡陌,看來,洪荒之力,被你給得了。”

“這不用你管,”殺阡陌一雙流火緋瞳,陰狠地看着半抱在一起的東方彧卿和般若花:“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血洗異朽閣。”

東方彧卿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此時,面對殺阡陌的威脅,反而鎮定自若了起來,他小心地扶起般若花,把她半擁在懷裏,從容不迫地面向殺阡陌:“我并不知道,聖君口中的絕無雙是何人,但是,憫生劍,卻是在下的一位好友,交給在下的,”他頓了頓,看到殺阡陌不耐的臉色,繼續道:“此人名叫餘唯一,是一名女子,擅長易容,憫生劍也已認她為主,而且,據我的手下之前收到的消息,她還曾在江都,教一個叫華裳的人釀制一種酒。”

“那酒叫什麽名字?”殺阡陌急忙追問。

“梨花釀。”

殺阡陌不禁退後了半步,然後,整個人仿佛有了光彩一般,開始急切起來:“她,她是不是灰眸杏眼,清麗隽秀,聰慧無雙。”

東方彧卿挑挑眉,臉上有一些怪異,這個殺阡陌,剛才還殺氣騰騰的,現在又一派癡漢模樣,讓他吃不消啊:“除了灰眸這一點,別的到很像。”

殺阡陌聽後,點點頭,嘴裏喃喃:“是她,是無雙,我找到她了,”他從墟鼎中,掏出一卷卷軸,打開,赫然是無雙青衣長衫的模樣,他把畫像對向東方彧卿:“是她嗎?”待看到東方彧卿肯定地點頭,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告訴我,她在哪?無雙,哦不,唯一,在哪?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她都經歷了什麽?”

這邊,殺阡陌正為找到了絕無雙的下落而欣喜若狂,另一邊,餘唯一卻已經心灰意冷、面無表情地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餘唯一看着影像中,因為自己控制的焚寂劍,而被百裏屠蘇變幻莫測的劍術攻擊到的歐陽少恭,臉上露出一抹嗤笑。

歐陽少恭,當一切都以為在自己掌握裏的時候,卻發現,手心裏的東西,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那會是怎樣的難堪和憤怒。

歐陽少恭面色陰狠地看着對面傷痕累累的一群人,心裏暗恨,明明,只是一群蝼蟻,卻偏偏,要擋着自己的路,而更可惡的是,自己竟然被這群蝼蟻給傷到了。

一想到,自己被焚寂劍忽強忽弱的煞氣所傷到,而這些傷,都是因為自己要在唯一面前教訓這些蝼蟻,而使唯一心緒不定、焚寂煞氣不穩所致,就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歐陽少恭陰沉地想着,手裏結了個複雜多變的法印,冷冷地開口:“看來,要直接把你們都了解了才行。”說完,他平伸出雙手,兩手前,出現了一架古琴的幻象。

這是?餘唯一眯眯眼,看着那古琴的幻象,由所有功力彙成的鳳來琴幻象,但是,已猶如實質,應該是歐陽少恭決定一擊即中、用處後患的大殺招。

而百裏屠蘇,當看到那架猶如實體般的古琴後,面色凝重。

“屠蘇,快,把你所有的功力,彙集成你的星蘊,附在焚寂劍上,攻向它。”白玉連忙出聲。

百裏屠蘇聽到白玉的指點,二話不說,迅速掐起了法決,他的身後,一只巨大的重明鳥,沸騰而出。

餘唯一眯了眯眼,看着那飽含了百裏屠蘇全部功力的星蘊重明鳥,附在焚寂劍上,和歐陽少恭的鳳來琴幻象在空中碰撞,巨大的功力激蕩,形成了一個威力巨大的磁場,一時間,廣場上的石磚碎裂,被吸向磁場,但是一到磁場的範圍內,就又被其中的巨大能量給瞬間碾碎成灰。

餘唯一微微勾了勾嘴角,這個真是,琴心劍魄啊,重明鳥乃是鳳種,而太子長琴的鳳來琴更是上古梧桐所做,鳳栖梧桐,不過可惜,這焚寂劍靈卻在自己身上,想來,屠蘇身上的重明鳥星蘊,應該和他本身的向往光明、屠絕鬼氣有關。

只見,戰場中,焚寂劍和鳳來琴幻象相互抗衡,而控制這兩者的百裏屠蘇和歐陽少恭也在功力的碰撞中逐漸口吐鮮血,身負內傷。

‘碰’地一聲巨響,只見焚寂劍和鳳來琴幻象發生了爆炸,不知把百裏屠蘇和歐陽少恭給擊飛了出去,就連一旁的白玉等人,也被這場爆炸給炸飛了出去。

餘唯一勾勾嘴角,立馬把臉色變成了悲涼的表情,現在,該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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