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所謂心病
? 想見沙華，也想見斑婼說過的美麗景色。走出內室，哥哥第一個迎了上來将我有力的幾乎是狠狠地抱進懷裏下吧抵在我的頭頂激動的說：“和哥哥回家！”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
“我是本應該消失的人，如果我現在回去哥哥分家就會群起而攻之，我不想成為衆矢之的。”
“不會，現任的當家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沒有人會問！”
“那你的妻女呢？她們也不會問嗎？”輕輕推開哥哥，我平靜地看着他說：“你已經有新的生活了，不需要在為我擔憂了。我自己活到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你是在怪我沒有去接你對嗎？我一直在找辦法救你，現在我找到了你可以和我回去了！”手臂被抓得很疼，但我知道哥哥內心的恐慌。自己想盡辦法要救的妹妹現在拒絕了自己，所有的功夫都會白費的！
“哥哥，其實你我都沒有長大……一直都執着着曾經的種種……”
“什麽都不要說，和我回家。”他來起我的手就要向外面走去，動作裏面帶着我從不知道的強勢。覆雨一時急了，拉住我的另一只手說道：“院長，盡管就而是你的妹妹但是請你尊重她的選擇！”
哥哥轉身卻沒有放開我的手反倒把我拉進懷裏面，粗魯的扯掉覆雨的手毫不客氣地說：“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告訴我要怎麽來對待我的妹妹！你知道什麽，了解什麽，能做什麽？！”
覆雨毫不退讓：“我是九兒的朋友，就自然有資格告訴你尊重她！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九兒，了解的是你了解不到的，能做的就是保護她！”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我并未聽過但是卻意外熟悉的聲音：“別一口一個九兒的叫着，這可是我未來夫人的名字！在這樣口無遮攔的叫着，小心我要收你們幾顆牙做代價！”
看着一頭雪般的純潔白發偏偏鬓角處有事兩縷黑發，一臉絕對我是老大的表情有說的出那種話的只有一人：“冽。”
“好夫人，你可不能背着我做對不起我的事啊。”冽無視我還被哥哥抱着伸手捧着我的臉就印上一吻：“你可是我內定的妻子，在我找到心愛之人之前你可不能在心裏面裝進別的男人。”我十分想說，你這句話似乎說晚了！
“你是何人！區區野獸，竟敢如此無禮，還不放開九兒！”哥哥不善武鬥，揮出的拳頭對于冽來說根本沒放在眼裏面倒是趁機将我從哥哥的懷裏拉了出來。
看着哥哥冰冷的雙眼和起伏的胸膛，誰都看得出來他氣得不輕。可冽似乎就是為了氣哥哥才出現的，擡手撫摸着我的頭發一手換着我的肩膀：“我可憐的好夫人才一年不見就瘦了這麽多，一定是過得不好。還不如和我這區區野獸在一起的時候過的好，和我回去，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好可憐。”
“你！”
“久之……”詢清終于開口阻止了哥哥開口，他看向我和抱着我的冽說：“閣下，斑夫子怎麽說都是基地裏的人。不是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人，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你最好還是離開的好。”
“好夫人，他威脅我呢，你說我要不要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實力？”看着他的眼睛一暗我擡手照着他的虎頭就是一拳，盡管我沒有用力冽卻還是抱着我撒嬌：“好夫人打我，他們威脅我你都不幫我……”
“閉嘴……剛化形就給我找麻煩，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形！”
“好夫人真暴力！”冽委屈的把頭埋進我的肩膀裏面，不再說話。剛化形的野獸其實是很脆弱的，要穩定形态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過了一個月就可以自由的在人形和獸形只見變換。但是這一個月裏面，只需要在他們的身上加以重擊就會被打回獸形，想再次化形的話要等三十年。
“哥哥，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為我費心了，詛咒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無論你找到的是什麽方法我都感謝你。但是，我不會和你回去。那個家對我來說只有痛苦的回憶，我不想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的回憶裏。你也一樣，不要活在對我的愧疚裏面。”我不需要你自責不需要你的內疚，我只要看到你和你的家人活的開心幸福就夠了。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九兒……”
“我只要看到你開心就夠了，照顧好你的家人他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已經不重要了……
“我走了，哥哥。不過，我會回來看你的。當然，也會回來看基地裏的每一個人。”轉向覆雨他低着頭沒有了與哥哥對峙的氣勢像被人丢棄的孩子，無助無奈：“覆雨，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們需要教會學生們守護而不是不分黑白的殺戮。”
“嗯，我知道……”輕不可聞的回答卻透着堅定，我從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覆雨一定會是個好人！而詢清還不等我開口就說：“我和你不熟，不用和我說什麽。要走就趕緊走吧，趁着某人還沒攔你。”
詢清在這段時間裏面對我的幫助是最大的，告訴我解除詛咒的方法，幫我調制藥茶一再容忍我對他的胡攪蠻纏。
“謝謝。”我只能對他說這一句，來表達我心中的情緒。轉身，離去我沒有勇氣回頭因為這一回首恐怕我會抵禦不了哥哥悲傷的神情而留下來……哥哥，你一定要放棄執念，做回你自己啊！
冽看着離開的女孩并沒有追上去，收了嬉皮笑臉變成王者才有的姿态走到久之面前一雙美麗有淩厲的金色眼眸幾乎将他裏裏外外看了個透徹然後諷刺一笑：“我還以為九兒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哥哥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你何德何能讓九兒将你挂在心頭，我道久之。”
“就憑我是她的哥哥，就憑我和她留着一樣的血液。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只要一天我是他的哥哥，她就會牽挂着我。”
“說的好自信啊……不過。”冽靠近久之的耳邊輕聲說：“你真的是好喜歡九兒啊，作為她的哥哥！只要你一天挂着這個姓氏，一天是九兒的哥哥你那心中的情愫就無法傳達。不過你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心思被九兒知道，畢竟你永遠都是她的哥哥！”
冽滿意的看着久之慘白的臉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請你繼續一九兒為驕傲，繼續喜歡她疼惜她，我道久之！”
冽走後久之久久不能回神，列所說的旁人聽了也不外乎就是不中聽了一點，可是卻是在久之聽來的感覺就好像，心上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還不夠非要再殘忍的将刀子再轉上幾圈，痛不欲生！哥哥，哥哥……最喜歡九兒這樣叫自己，最喜歡九兒牽着自己的手，最喜歡九兒的笑臉，最喜歡明明痛的想哭卻還要安慰自己的九兒！
“久之……”詢清看着失神的久之不知該怎麽安慰，他是知道的，直到好友對九兒的情感是有所逾越的。因為從小就一起長大盡管沒有見過小時的九兒，但詢清知道久之一直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他這個妹妹身上。九兒痛他會更痛，因為沒有辦法幫九兒解除詛咒就想着如何能讓她不痛，所以他沒少想殺死九兒卻每次都在最後關頭心軟讓九兒更痛苦！導致了一個死循環，一個死局！九兒被送走之後，久之有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惶惶忽忽的。
每天都呢喃着：“為什麽，你是我的妹妹……”直到那日自己無意中翻閱古籍看到了一千人之魂來解除詛咒的方法，為他帶來了一線曙光。為了能救妹妹方便收集這一千個靈魂，他娶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坐上了不喜歡的位置，管理着不喜歡的學院。這一切都是為了就自己的妹妹，作為哥哥久之沒有錯。可是，作為一個人來說，久之……你是不是要在考慮一下。
歸勸的話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所以不想說了。久之的心病除非九兒能夠健健康康的活到自然死亡，就是所謂的解鈴還需系鈴人，否則就算自己說破大天也是沒用。
“詢清，你說九兒要不是我的妹妹該多好……”
又來了……
“九兒要不是你的妹妹，就不會被詛咒，就不會在外受苦這麽多年，你也不用自責內疚，更加不用隐藏自己的心思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喜歡。可你想過沒有，如果九兒不是你的妹妹，她會和你有一毛錢的關系嗎？如果她不是你的妹妹，那她會是誰？會在哪裏，過着什麽樣的生活？”詢清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被這對兄妹磨光了，但是畢竟多年的交情還是無法放下他不管：“你在暗地裏籌劃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可你要想清楚究竟值不值得！久之，你也該醒醒了。九兒說的對，你也該做回你自己了。”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就算我一輩子無法說出自己的心意，我也要讓她活下去！”
“九兒已經找到安全的解咒方法，只要她勸得施咒者放棄仇恨她的詛咒就會解開。可你要做的，可是天下之大不為！”
“你說的輕巧，那是什麽樣的怨恨，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好，就算是可以，那時間呢？一天，兩天？還是五年十年？！九兒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我也沒有。多一種方法也好，如果她能說服施咒者，我就不用走那一步，如果不能……我還是會做到最後。”
“久之！”詢清喚不住離去的久之唯有嘆氣坐下來，看着桌上的茶壺卻怎麽也靜不下心。唉，這就是為什麽他在放棄了行醫而轉行鑽研詛咒的原因。再好醫術，醫不好事态之病，人心之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