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不知還有當年的幾分風韻,想着和她那十天的纏綿,我猛然抱緊了蒙古公主。她的身體強健溫熱,我将她抱入馬車,企圖有一次激情,但我沒有成功。從她的身上滾落,兩耳都是黃河流水的噪音。

在今後的十幾天中,我又将她抱起抱落過多次,都沒有成功。一日,我悶悶不樂地行走在一片西瓜地上,将侍衛們遠遠抛開。地裏的西瓜已經收割了幾次,只剩下一些長不大的瓜梗,一腳踢過去,竟然彈起。

我蹲下揉腳趾的時候,一個女人在我身邊放肆地大笑:“那些東西長不出瓜瓤,全是皮。”我扭轉身,見是個典型的村姑,渾身土塵,皮膚黝黑。我說:“全都是皮?”她小動物受驚一般地跑了。

從她奔跑的姿勢看,她的雙腿肌肉矯健。她也許是哪家的新媳婦,也許還未出嫁。我曾強霸過忠都秀——就讓這個村姑這麽地跑了吧,我已是不成功的人。

我悻悻地走遠,踢爛了一地西瓜。一個侍衛跟上來,小聲道:“有個人跟着咱們。”我扭頭看去,那個村姑正趴在土埂上觀望着我。我對侍衛說:“你們全回去吧。”

她幾乎貼着我後背追出了兩裏路。在土坡拐角,我停頓下來,問:“你想幹什麽?”她慢慢地走近,說:“我想當妓女。”

她一代的女子多離村到大城市當了妓女,脫離了鄉村乏味的生活。只有她生性怯懦,始終下不了決心,所以耽誤至今。她見到我這個外鄉人,便希望我能解決她的困惑。

這是一個糊塗的女人,我決定拂袖而去,但還是逗了她一句:“你想當妓女,也沒地方呀。”她連忙說:“有有。”伸出兩手向身邊的黃土挖去。

黃土高坡土質過份松軟,她一會便挖出個洞。這個洞只能容兩人,她滿頭大汗地問我:“要不要再大一點?”我:“——就這樣吧。”

我躺進洞穴,她跟着鑽了進來。她的手指血跡斑斑,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倔強地說:“不痛。”黃土幹燥松軟,随後我成功了,她當上了妓女。

我給了她一塊銀錠,她興高采烈地走了。洞穴中的土上殘留着她的汗水,也許明天她就會趕往大城市,成為個真正的妓女,活得有滋有味。

又行走了一會,我遠遠看到了河岸邊蒙古公主的馬車。女人天生敏感,蒙古公主迎着我跑來,我說:“什麽都別說,上馬車。”

在馬車上,我又一次成功。之後,蒙古公主意亂神迷,纏着我說了許多話,其中有一句:“你要建立怎樣的朝代?”神差鬼使,我說:“有妓女的朝代。”她迷迷糊糊地問為什麽,想了想,我回答:“說明是個昌盛的朝代。”

我不再思念忠都秀,那一塊需要消失了。

我的馬隊向西而去,逢迎上一群色目藝人。那些女人露着肚臍卻蒙着面紗。我派人把他們捉過來跳舞,在刀光的照耀下,他們有些驚慌,但跳了一會就進入狀态。

他們大呼小叫,跳到半夜方才停下,我們圍着他們,看得疲憊不堪。這就是種族的不同,漢人很難輕易地高興,我們總是愁眉苦臉,心中有着太多算計。

一個色目女人小腹一片青色,此處汗毛剛剛刮過,如果不為跳舞,那将是野蠻生長上來的一叢。我向她一指:“把她的面紗給我剝了。”這群色目藝人登時大亂,我知道,對于色目人,看他們婦女的臉就是對他們的最大侮辱。

那些色目男人紛紛掏刀。對峙了一會後,侍衛長大喊:“只看一下。”他們齊聲道:“不行!”

在這一場面中我又一次想起了忠都秀,她給予過我最大的滿足,遭遇她是在我體能最好的時候。現在的我,感到體內深處有一絲無法恢複的疲勞,我已再難像青年時代般地親近一個女人,如此一想,我說:“把他們放了吧。”

侍衛們撤開了長矛,但一個色目男人依然舉着小刀,聲嘶力竭地喊:“你侮辱我的女人,我必須砍你一刀!”侍衛們要拿下他,而我讓他過來。

他走向了我,十幾張弓箭瞄準了他,他終于走到我面前,遲疑地砍出了一刀。這刀自我左肩劃下,刺入了肺部。我的血滴沿着彎刀滑行、滴下。

我看着地上我的血跡,色目男人的脖子上已釘上了一根兩尺長的箭杆。一陣風襲過,又有十幾根箭插在他身上。他倒地,在箭杆的支撐下,挺着腰死去。

色目男女亂成一團,侍衛長準備将他們誅殺,我吩咐他:“放他們走。”色目男人們再沒有舉刀的勇氣,我的目光瞄上那個色目女人,說:“給我看一下你的臉吧。”

她堅決地搖頭,我說:“不看,你們誰都走不了。”她的臉蒙在面紗中,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當她的呼吸緩和了,她向我走來。

她先用一條披肩自頭頂罩下,護住左右,猶如一只鳥張開翅膀,保證只有處于正中位置的我能看到她的臉,然後她打開了面紗。

可惜,她不是個漂亮女人。我吩咐侍衛長:“把他們都殺了吧。”

據說,那些色目人被處死前,我的侍衛虐待了其中的女人——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只想找個寬敞的地方睡到天亮。天亮時,我醒來,走到黃河邊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氣,這是一個完美的早晨,唯一的缺陷就是腳下的土地粘濕,我問身邊侍衛:“昨晚下雨了嗎?”

侍衛:“不。您一直在流血。”

我想,這是報應。

侍衛長請了多位名醫,他們都因治療無效被亂刀劈死,當殺光了此地名醫後,蒙古公主說:“黃河對岸就是蒙古,要不試試草原巫術?”

我目送着蒙古公主渡河,她踏上對岸的蒙古大地,在岸邊蹲了很久,然後起身一步步走去。由于相隔遙遠,我看不清她是否曾回頭。在光禿禿的冬季草原,她的身影柔弱孤單,侍衛長問我:“為什麽不派幾個人保護她?”

我一笑,沒有作答。我那是放她走了,她體內更多的血液不屬于漢人。

我的血不知何時流幹,我的馬車不再行駛,停留在岸邊,正對着蒙古公主消失的方向。十五天後,對岸閃起了一團晶瑩的綠火,我恍惚以為那是蒙古公主歸來所提的燈籠,但那是千年的草灰磷光,一閃即逝。

我問:“這裏離沙漠還有多遠?”侍衛長尴尬地掰着手指,我說:“不管有多遠,咱們去找徐達了。”——還有他的老婆。

馬車隊向西而去,一路上灑下我的血跡。徐達已是沙漠之王,宮殿建在綠洲深處。到達時,一對漂亮男女一瘸一拐地向我走來,那是徐達和他老婆。

他的大軍已安居樂業,士兵們多已娶了色目女子,四處跑的都是第一代混血兒。徐達的老婆穿着色目女子服飾,眉心畫着一個豔麗的紅點,她雙眼以下罩在面紗中,和色目女人一樣露着肚皮。

徐達長出了色目人的連鬓長須,戴着單片眼鏡。我說:“你把順帝追到哪去了?”他:“這是個神秘事件。”蒙古的興起來源于八匹馬的失蹤,當徐達即将追到順帝的時候,沙漠上出現了八匹老馬,它們帶領着順帝,在狂風中消失。

我血跡斑斑地參加了徐達的晚宴,很快醉了,徐達沒有為我準備房間,我還是睡回了我的馬車。第二天醒來,發現我的馬車停在徐達的營地外,這是他不容我留下的表示。我胸口一大團血污地在徐達的營門前徘徊,思考着要不要離去,轉身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也在向營門張望。

我:“小朋友,你看什麽?”“我的媽媽被當兵的抓走了,我的爸爸也在裏面,給當兵的做飯。”這時我看到營房內,一個臉色煞白的男子背着柴火走過,一個帳篷中跑出了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她很快被兩三個士兵追上抓回了帳篷。那個男子楞了很久,終于低身背着柴火走了。

追上了那個背柴的男子,我說:“告訴我你妻子的事,我給你作主。”他懷疑地瞪着我,我說:“我是徐達的上司。”他哇的一聲哭了。

他是附近綠洲上的村民,一個晚上,徐達的士兵擄走了他的妻子。他惦記妻子的安危,就跑到營地給廚房作了傭工。他看到妻子輪着營房地被人淫樂,肯定會流露憤恨的表情,被士兵們發現,他就說:“那是我的妹妹。”他說不出:“那是我的妻子。”

我告訴他:“別哭了。有我給你做主。”他怔怔地說:“要我作什麽嗎?”我:“扔掉柴火,到你孩子身邊去吧。”他擦着眼睛,步履蹒跚地向營門走去,我遠遠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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