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夜色惑人

?許是被傅清月的目光安慰到了,他莫名就放松了一些。牽了她的手往前幾步,接着說道,“後來太後把我送去戰場,臨走之前,我見到了那個據說已經被賜死,可卻癫狂渾身沒有一塊好地方,被囚禁在永壽宮暗室的女人。你知道嗎,當時,太後生生逼着我看着那個女人跟不同男人媾和......”

當然,他不會說的是,他真的不一定是皇嗣。因為太後親口說過,在他母親承恩之時,太後讓楊家送了一個未在淨事房動刀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在先皇離開梨園旁紫霞閣時就上了他母親的床榻。

也就是為何他會在上位之後,就算在太後跟楊家虎視眈眈恨不得直接篡位的威脅下,他還是明火執仗的打殺了所有有可能知道的人。包括淨事房二十幾年來,大大小小所有的太監內侍。

“都過去了,既然遺憾,以後就好生待着你的孩子們。”傅清月這一次笑的真誠,像是一直遮着紗的朦胧月光,瞬間撥開了雲霧在人前綻放清亮。

女子肌膚如雪,烏發如雲。因為出來的匆忙,她并未鄭重描眉點唇,只在發間別着一支八寶碧玉簪,映得面容豔麗無雙。青絲華髻,明眸皓齒,月光之下竟然讓賀晟睿迷了心竅。

其實,就他倆一輩子,也不錯。沒有那些別有用心的嫔妃,沒有那些謀算利益的孩子,只他跟她。

傅清月從容淡定,并不覺得他的這番刨白足以讓她心動。她緩緩的側身,巧笑着把手放進他的掌心。心裏暗自決定,只要日後他的/寵/妃,他的子嗣不招惹她,她就不會下陰手。

掌心的柔軟不斷沖擊着賀晟睿緊繃的神經,直到熱血沸騰起來,灼燒了心肝處,他才拽着人後退幾步,上前壓在馬車車壁之上。第一次,像是就好像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惶恐到夜夜不得安睡的人,得到了認可跟拯救。

甚至連當初,在小倌館被人扒光了吊起抽打,被滿身褶皺的肮髒男人觸摸的陰暗記憶都不再可怕了。

“清月,”他的雙眸充血,殺伐果斷的男人,手指顫抖,忍不住去觸摸懷裏的溫熱。他想起來了,第一次見血是六歲時候?剛開始是殺了跟自己搶食的乞丐,後來殺了欺辱自己的老男人,再後來......

他從來都是知道的,沒有殺戮,沒有血腥,他就無法存活。

雲彩遮住明月,只留馬車前挂着的兩盞燈籠明明滅滅的閃着亮光。身條筆直的男人,壓着柔弱無骨的香軟女子。雙唇相接之間,研磨啃咬,像是要讓對方感受到心底的激動一般。

這一次的賀晟睿無比耐心,無比溫柔,細細的要點着懷裏女人的熱情。原本□□的人微微擡頭,眯眼想要看黑暗中的女子是否會嬌羞嗔怪。只可惜,傅清月是什麽人,本就遵從享樂本性,感到他的動作放緩了,索性半坐起身來把人勾到身前。

她的唇滑過男人的喉結,整個後背依靠于男人抱着她的雙手。衣衫未祛,裙角掀開,惑的賀晟睿渾身腫脹難捱。

“去馬車上......”清風吹過,傅清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瞧着賀晟睿手指進了衣裙之內,她用破碎的聲音提醒道。

賀晟睿擡頭看着她輕笑,感到攀在自己身上的腰身不斷扭動,甚至有意無意的擦過他胸前。自然往上翻滾而去,接着巧勁兒,手指也順勢進了桃花源之中。

馬車搖晃,沖撞的傅清月的聲音都斷斷續續,進進出出之間,倆個人只覺得魂魄都要出竅了。

背部被賀晟睿細心的墊上軟墊跟衣袍,可那份涼意與身前的炙熱反差着,又給她帶來難以言說的顫栗。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他。可目力過人的他,卻清清楚楚看到她的表情跟......并沒有多少柔情的眼神。

“清月,閉上眼。”

帶着讓人迷惑的/寵/溺,還有帝王少有的示弱。

傅清月眨眨眼,沉默了片刻就依言閉上了眼睛。之後,再次專心的陷入這場歡愉。

最後,她怎麽回的宮,又是怎麽被裹好了塞進乾正殿的龍榻之上,傅清月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她只覺得,渾身酸疼,因為吹了風,還有些頭重腳輕。

“娘娘,您醒了,可要讓禦醫給您診脈?”見傅清月動了身,從容趕緊的的上前伺候。因為對外,皇後娘娘還在行宮祈福,所以趙嬷嬷跟從夏都被留在了鳳栖宮。

只她被皇上特地喚來伺候娘娘。想起上次娘娘帶着自己,那般去出氣,她的心裏就生出了許多感激。也幸虧皇上跟娘娘把宮裏那些不該看到的人都處理了,不然她還真怕娘娘一時之氣會惹了大麻煩呢。

就着從容的手喝了幾口溫水,傅清月才覺得清醒了許多。瞧着天色,已經不早了。

“什麽時辰了?”有些昏沉的腦子,讓傅清月忍不住犯困。許是昨兒太過盡興,吹了風,倒難受的緊。

“回娘娘的話,已經巳時了。皇上臨上朝的時候,特意吩咐禦醫在側殿候着。說等娘娘醒了,一定要診脈。”對于皇上/寵/愛皇後,從容是打心眼裏高興,可這次皇後生病,她心裏也是有些怨皇上的。自家娘娘身體本來就弱,往日在栖鳳宮的時候,她跟謹玉姐姐可是恨不得天天把娘娘護在被窩裏。

這次可好,皇上一聲不響的把人偷走,帶回來時候身上青青紫紫不算,還在夜裏發了熱。

在側殿心驚膽戰的張禦醫,得了從容的宣召,趕緊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之前皇後娘娘一直沒醒,偏生皇上總派了人來詢問,甚至吳公公都親自來了兩趟。要是再這麽下去,非得吓死他不可。

疾步進入殿內,取了細紗覆在皇後皓腕之上。只是,皇後娘娘的脈象還是讓張禦醫心頭一沉。換了手再次細細診斷,臉上的沉重越來越明顯。

之前他曾替被皇上宣到行宮為皇後診脈,那時候,他已經斷定皇後身子內裏虧損嚴重。體寒加上沉疴與積累多日的毒素,一時半會兒的難以調理好。

可如今,娘娘的脈象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給的方子好一些。

“娘娘如今有些發熱,雖然并不是什麽嚴重病症,但也要細細看護。”說罷,他就開了方子,又讓人去禦藥房取藥。

只是出了寝室後,他并未急着離開,而是腳下轉了方向往乾正殿大殿而去。若是他的診斷沒錯,只怕這又是一番大事。心裏有些發苦,怎麽皇後娘娘偏偏在自己當值的時候生了病?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心思沉思着,不過聽聞薛神醫已經入京,想必有他在,皇後娘娘的症狀還是有可能好轉的。

帝王禦前,左右兩邊站滿了伺候的宮人,只是他們各個都微垂眉目,寂靜無聲。這就是皇家的氣度,就算是個宮婢太監,都是個頂個的規矩。

在等待通傳的時候,張禦醫只覺得冷汗連連。在看到來傳話的吳明德時,他忍不住低聲詢問皇上的心情如何。

“可是給皇後診過脈了?”見張禦醫進來,賀晟睿把手上的折子放下。因為昨兒食足饕飽,他的心情自然不錯。連帶着說話,都帶了幾分溫和。

張禦醫上前跪伏行禮,答道:“回皇上的話,剛剛診過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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