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肅清

?更何況是良妃這種未曾受過苦難的深宮婦人?挨了這麽一腳,直接疼的冷汗連連,昏死過去。

昏暗的幔帳之中,女子瑩白的肌膚上泛着紅暈,眉眼恰到好處的輕挑,滿是旖旎魅惑。揚起的脖頸之間,性感緊致的鎖骨清晰可見,衣領微敞,隐約可以看到裏面大紅的肚兜。賀晟睿只覺得口幹舌燥,好似自己要醉了,渾身都燥熱的喧嚣着,他要她。

“皇上,可要找人侍寝?”吳明德見賀晟睿面色愈發潮紅,趕忙開口。後宮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在他看來,皇上根本不必受這般折磨。

滿心的旖旎頓時消散,賀晟睿坐在榻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讓人準備冷水。”

一閉眼,腦中卻還是傅清月那個小沒良心的慵懶的模樣。真真是跟着了魔一樣,讓他不甘心的低聲罵了一句。

也不知為何,腦子裏有傅清月那家夥,他就不樂意再尋別的女人。受罪不說,還會莫名覺得心虛。至于心虛什麽,鬼才知道。

遣退了身邊伺候的宮人,邁步進入冷到讓人大啰嗦的冷水之中,賀晟睿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身上的燥熱暫散,可還未等他回神,腦中再次浮現傅清月那玲珑光滑的身體,接着身下的腫脹再次如火。

寬厚結實的身軀,因為內力與藥力混合,滲出一層薄汗。他無意識的伸手,壓抑的粗喘帶着極致的愉悅,忽而水中的人不住的抖動起來,一股子濃重的□□麝香味彌漫。

一晚上幾乎沒睡的賀晟睿,第二日上朝時候都黑着一張臉。見着傅太傅等人的時候,臉色更是又陰沉了幾分。該死的,怎麽就把皇後教導成那副妖精模樣,害得他又是心虛又想要更多。

誰能想到,坐擁後宮佳麗的帝王,會在中了情香之後自渎?別說是外人,就連吳明德如今都有些無所适從不敢置信了。難道皇上,又厭棄了跟女子親近?

反正不管怎麽樣,在處置了兩個當朝相互攻讦滿嘴放炮的內閣學士之後,滿朝再也沒誰敢尋皇上黴頭了。

楚務咎心底深處忐忑不安,甚至在踏入乾正殿的時候,脊背發涼。他跪在地上,看着光可鑒人的地面泛着寒光,簡直都要冷汗連連了。良妃獲罪,被打入冷宮,而且貼身的宮女跟一等宮女全部杖斃,偏生他還對原因一無所知。

上面一派沉寂,只聽得皇上翻閱奏折的聲音,偶爾還有茶盞杯蓋跟杯沿兒磕碰在一起時,發出的清脆響聲。大殿中,落針可聞的死寂氣氛蔓延,壓抑又讓人惶恐。

楚務咎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跟暗中的動作,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慢慢的,臉色就帶了些凝重。若是迫不得已,就只能放棄良妃娘娘了。

身為楚家女兒,既然入了宮,就該為家族奉獻。

賀晟睿冷漠的看着楚務咎,眸光冷冽如刀,開口的聲音生硬而毫無溫度,生生讓下邊跪着的人打了個寒顫。

“楚愛卿還當真是好家教,堪稱大熙典範,教養出來的女兒竟如軍營裏低賤的軍妓一般!”冷酷的嘲諷,可不是把楚家全族都貶低到了污泥裏?“朕倒不知道,良妃哪裏來的暖春香,這是意欲謀害朕?”

楚務咎一愣,面上的詫異一閃而逝,他未曾讓人送過暖春香,難不成是她被人陷害了?可如今,後宮中誰還能有那個手段呢?

“皇上明鑒,良妃娘娘向來規矩,哪裏敢行那些個大逆不道之事啊?”他作揖伏地,誠惶誠恐的想要為自家女兒争取開脫。“便是那暖春香,又豈是正經人家能尋的到的啊,而且娘娘自入宮就盡心服侍皇上從未有過差池,如今又怎麽會自毀長城呢?”

“自毀長城,這倒是好說法,難不成良妃算計朕的事兒,楚愛卿不知道?”說罷,賀晟睿直接把手上的奏折摔在了楚務咎臉上,上前清楚記載了他與許家的交易。讓良妃得/寵/,協助慎淑妃登上後妃,再不成也要晉位為皇貴妃。

還真是好笑,這些整日裏呼喊着忠君愛國的臣子,為了那個位置,為了所謂的家族百年聲望,竟然意圖把皇權玩弄于股掌之中。真當他這個皇帝,是作假的啊。

歷來帝王厭惡權貴,并非沒有道理。

“難不成,楚家要做第二個楊家不成?”賀晟睿的語調陡然提高,聲音自然是更冷,更厲。

恍若驚雷炸開,楚務咎冷汗直冒。皇上,這是要拿楚家開刀啊,第二個楊家,可不是誅滅九族,祖墳盡被刨掘麽?莫說是在京城世家立足了,只怕幾代之內,都別再想恢複往日繁盛。

最後,楚務咎是如何離開皇宮的,連他自己都恍惚了。更別說,随即而來的下旨斥責。一個教女無方,家教不嚴,可是讓楚家待嫁的多個女兒生生哭成了淚人。

京城中知道禁衛府在查楚家正在觀望的人,得了消息,趕緊回家禀告自家老爺。不過三日,朝中就掀起了彈劾楚家的狂潮。

良妃被打入冷宮,楚務咎被貶職,最後甚至被禁衛府帶走盤查。可謂是一個信號,如今皇上信奉強者為大,殺伐決斷,絲毫不顧及那些倚老賣老之人。

若有違逆他心意的,縱然不要人命,也會明升暗貶,讓其家族受盡冷嘲。

再加上楚家的前車之鑒,跟傅家毫不作為的默認帝王動作。如今,誰還敢找晦氣?

相比于楚家之事,現在更讓各大世家看重的,卻是皇後将要回宮主持選秀之事。不管相互之間有何等的利益糾葛,暗地裏如何沾親帶故或者權益錯節,現在他們都不會為了外人得罪皇上。

不說宮外的貴女如何期待得意,也不管她們如何期盼手握天下至高無上的男人憐惜自己,更不提多少人家想要從中得利。至少,宮裏還是一派安然。

略帶陰暗的宮殿中,面色病态蒼白的女人,看着鏡子裏稍微有些豐潤的面頰有些得意。雖然毫無魅色,可這會兒生生想挂起一個颠倒衆生的妖嬈笑意。

“娘娘,良妃身邊的玉娘已經被杖斃,日後再沒有人能查到咱們身上了。”

“就你會說,”女人指尖劃過胸前垂着的毫無雜質的青絲,面上再無往日的倦色,她垂眸看向身邊的宮女木蓉。輕笑着把發髻上的碧玉發釵拔下,給木蓉戴上,“本宮自不會委屈了你,日後或是伴駕或是出宮,但凡你有個念想,本宮就能如了你的願。”

木蓉心思一轉,趕緊蹲身謝了娘娘的賞賜。聽了娘娘的話,連連道她只要伺候娘娘便好,絕無争/寵/伴駕的念頭。

跟在娘娘身邊多年,從娘娘被選做了引導皇上成人的小主之時,她就伺候在娘娘身邊了。這麽多年,她是看的門清,自家娘娘手段心思俱是深沉。遇上不中意的宮人,或是毒殺或是暗地裏處置,絕無手軟之時。

更別說,當初她是親眼看到奉茶的小姐妹慘死在娘娘的毒蟲之下的。那番場景,當真是駭人惡心。可除了依附主子,她是別無他法。

別說是沒有另投主子的勇氣,就算她把娘娘做的事宣揚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堂堂賢妃,就算是病卧床榻毫無聖/寵/,卻也因着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而多了幾分情誼。更何況,這些年,皇上并沒有少憐惜于她,珍貴的藥材甚至禦醫,都任由她使用。

這樣的人,讓木蓉如何敢吃罪?也幸虧她嘴巧心思靈活,才能在賢妃跟前穩活到如今。

賢妃溫柔的笑開,笑容恬靜美好,就如同這陰暗的宮殿中一抹聖潔的榮光。也不怪賀晟睿從未懷疑過她,看似最沉寂的人,從不攬權也不争/寵/,就連年節也不出現在衆人眼前。甚至,連封賞都不一定能被記起。

更加之,入宮多年,她不曾與家人聯系,也不曾讓身邊的人四下走動拉派結黨。

誰能想到,如此淡定從容的女人,會是心如毒蠍的毒妃?

因着良妃被廢,後宮中現在只有賢妃跟容妃二人。

至于德妃,雖說因着被毀容而躲過了楊家之亂,可現在也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聖心。加上母家被除,她可以說是徹底失了依仗。如今在後宮,真真是難過的很,諾大的宮殿,但凡能在別的主子跟前露面的,可都走了個幹淨。也就剩下她身邊貼身的宮婢了。

可以說,不堪大任。

而這個時候,不聲不響的賢妃就再次步入後宮,與容妃商量迎接皇後娘娘回宮的大事兒。

說是商量,其實不過是容妃一個人決議,賢妃大多時候只是點頭認可。這倒是助長了容妃的得意,就像她已經做了皇後一般,甚至見了賢妃态度都是高高在上,從不行禮也不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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