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子畫在睡夢中,感覺到雙腿傳來陣陣刺痛,開始只是輕微,他也迷迷糊糊并未清醒過來,後來痛感加劇,竟是把他叫醒。
“你醒了。”古月的聲音傳來。
白子畫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亵褲被卷到了大腿根處,而古月正在按摩自己的雙腿,把他驚駭的一下說不出話來:“這,這……”
古月看着他驚駭的表情,一抹紅暈染上雙頰:“白公子不要多想,你雙腿骨折多處,光喝湯藥是不夠的,還要外敷我特質的秘藥,加以推揉讓藥效進去才可以。只是,只是你之前傷勢嚴重,神智迷糊,再加上湯藥的安神作用,我如何推揉你都是不會有所感覺,你如今傷勢好轉,推揉時又疼痛非常,所以即使有湯藥安神還是把你給痛醒了。”
白子畫抿抿唇,深知這是為自己好,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古月如此與我有肌膚之親,對她閨譽也是不好的。
古月像是猜到了白子畫心中所想,又低下頭來認真完成手上的工作:“你不用多想,我是一個大夫,醫好病人才是首選,所謂的授受不親,不過是倫理所束縛的枷鎖,對于平常時,這鎖綁了也就綁了,但是人命大過天,有些東西,是比一些倫理道德重要的。”
白子畫沉默了一下:“你可以找個男人來為我做這些事,大可不必搭上自己。”
古月搖搖頭,也不看他:“我也想過找他人來,但是村子裏的漢子常年下地,手上很有力氣,你骨折未愈,被他們那麽來一下,說不定會更加嚴重。至于村裏的趙老大夫,他年紀大了,出診都是困難,何來為你推揉一說,他雙手無力,把脈問診可以,推進藥效卻是不行的。”古月擡起頭,安慰地笑笑:“你不用想太多,我又不是讓你負責,我只是在盡一個大夫該有的職責,旁的一概不用搭理,若是你真怕我的閨譽受損的話,就牢牢保住這個秘密,再過一段時間,等你骨折愈合,就不用這樣了。”
白子畫點點頭,再也不說什麽,又乖乖地躺了回去。只是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是尴尬,此時安心趟下,白子畫除了要忍受斷腿處傳來的陣陣劇痛,兩腿還時不時的會感覺到古月雙手滑過時細膩的肌膚。白子畫心想,她雖然原來養尊處優,但是畢竟在這鄉野生活了幾年,怎麽還會有如此光滑的皮膚,但一轉念,他就明白了,她是一個女子,同樣是一個大夫,天下女子誰不愛美,作為大夫的她自然也有對自己細細保養。
如此胡思亂想着,等到雙腿的推揉已經完了,亵褲也被古月細細拉好,白子畫的心裏正送了口氣,就察覺古月的雙手向着自己亵衣的胸前衣帶而來:“你這是做什麽?”
古月的手頓了頓,又重複手中解衣帶的動作:“做什麽,當然是上藥推揉了。”古月打開白子畫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你不只四肢有骨折,胸肋骨也有。”說着,就把藥膏塗在了白子畫的胸膛上。
白子畫驚得差點跳起來,可是他現在的傷勢雖有好轉但仍然不能動彈,想要跳起來是萬萬不可能的:“古月姑娘,這,這個地方,是萬萬不可以的。”
古月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行了,腿是你的,胸就不是了,你不是說你原來是仙人嗎,當知道心中無萬事皆無,摒除雜念就行了。”
“我不是……”白子畫頓了頓:“只是你,身為女子……”
“我是大夫,”古月打斷他的話,盡管面露紅暈,也鎮定地開口:“你是病人,你只要聽大夫的話就行了,而我,只要盡我的職責就行了。”說完,也不再理會白子畫,專心地推揉起白子畫的胸膛來。
白子畫啞言,他當然知道這是治療,可是,這,這和推揉雙腿終歸是不同啊,白子畫看着古月的發頂,知她已專注于治療,可是,這也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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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感覺和雙腿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饒是仍然疼痛難忍,白子畫也是尴尬萬分的,那麽柔軟的雙手滑過自己的胸膛,不時還有幾絲垂下的青絲拂過,更是讓人心癢難耐、暗生漣漪。白子畫把目光轉到屋頂,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期待這場看似香豔的治療趕快結束,他雖成仙多年,但也從來沒如此親近過女色,這種場面,對他的沖擊還是有點大。他真希望自己可以如前幾天一般,昏過去算了。
這場治療總共持續了半個時辰,等治療結束後,古月的身上也是出了一身薄汗,她雖面有微紅,但還是鎮定的叮囑白子畫好好休息,雙眼甚是清明,讓白子畫一肚子的告誡都吞回了肚裏。
如此相處,就過了十幾天,古月仍會為他推藥治療,白天也時常把他托付旁人出門看診。而這一天,是古月跟随村裏人去淮城的日子。
一大早,她就進了房裏,打算囑咐白子畫一番:“我走後,已經托付了隔壁的吉嬸來看着你,藥和粥我都熬好了,到了時間,吉嬸自然會給你弄好的。”她頓了頓:“你真的不用我去幫你聯系長留的人嗎?畢竟你也是長留的掌門啊。”
白子畫搖搖頭:“不必了,我現在這般,回長留不妥,等養好了傷再說吧。你只需按我說的,打聽好六界的消息就好了。”
古月點點頭,下意識的捏了捏袖中的玉珠:“那我走了。”說罷,背上一旁的藥婁就出了門。桃花村雖民風淳樸,但不是什麽富貴的村子,自己又常常會給人免費看診送藥,所以她平時都會種植或采集一些草藥,加以炮制,好在趕集時到淮城換些銀錢。又因為她手藝好,不只是是草藥的品質,就是炮制後的藥效都是極好的,所以城裏的懷春堂總會定下她的草藥,價錢也給的公道。這次去淮城,還要去白子畫所說的靈仙閣一趟,那是他們仙界中人傳遞消息的地方,要有靈力的人才能進去,所以白子畫給了她一顆帶着靈力的玉珠,方便她進入靈仙閣為他打探些消息。
白子畫自從古月走後,就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空發呆,思緒良多。小骨,你變成妖神,師傅不怪你,但是,師傅不希望你以妖神之力禍害六界、禍害蒼生,如今師傅這般,要怎樣才能阻止你?
七殺,花千骨看着站在一片蒼涼之地中的殺阡陌,慢慢走上去:“姐姐,你還在想絕姐姐的事?”
殺阡陌看着花千骨成為妖神後妖豔的臉龐和關心的表情,嘴角挂起一個笑容:“小不點,你來了。”
花千骨抿抿唇:“姐姐,我知道你擔心絕姐姐,當時你受傷嚴重,絕姐姐想要救你想必傷的也不輕,可是,我們要相信絕姐姐,只要絕姐姐一出來,你在向她道歉就是了。”
“你不懂,”殺阡陌搖搖頭,轉身看着眼前的荒涼:“這裏,本來是一片花海,是無雙特意為我建造的,可是如今你看,又是什麽模樣。”他微微的嘆了口氣,花海不在,你可還在?
花千骨看着殺阡陌悲傷的背影,喃喃:“姐姐。”
等古月踏着黃昏的餘光回來時,白子畫已經聽吉嬸在耳邊不知道誇獎了她多少次了,看到歸來的古月,白子畫的心裏不僅松了口氣,這大嬸的熱情,還是讓他有些消受不住啊。
“怎麽樣?”白子畫看着古月坐在桌邊,開口問道。
“嗯,”古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都打聽清楚了,我就什麽聲都沒吭,一進靈仙閣就找個角落坐着,聽那些來來往往的弟子說話。”她喝了口茶水:“如今六大派沒事,妖神去了七殺,但是沒帶領七殺派進攻六派,六派只是加強各自防禦,但是相對來說算是很平靜的。”
白子畫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古月看了白子畫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我還聽說,長留的人在到處找你。”她看了看白子畫無動于衷的臉:“還有,妖神花千骨,好像是你的徒弟。”
白子畫看着古月的小心翼翼,很坦然地點頭:“小骨确實是我的徒弟,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
“那為什麽,你是仙人,而她是,是妖神呢。”
白子畫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開口,像是在回憶什麽:“小骨她,是一個很單純善良的姑娘,可是事與願違,一番磨難後,她不得不成為妖神。只是盡管如此,她還是保持着純善之心,沒有攻打六派,反而在七殺穩住了殺阡陌。”
古月看着他冷冽的臉龐,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你不要太傷心,既然你說那位花千骨姑娘是個好女孩,我相信,即使她成為了妖神,也不會引起紛亂的。”說罷,古月站起身:“我去廚房,把我們的晚飯先做出了。”
白子畫看着古月出去的背影,微微一嘆,小骨會不會舉兵來犯,我不知道,但是師兄肯定會集合六大派進攻七殺,除掉妖神卻是肯定的,如今沒有動手,想必是師弟勸服師兄先找到我更為重要,若是我現在回去,那這場浩劫,就要打響,而我還沒有能力阻止,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現狀,把一切先壓在小骨的善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