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一口仙氣撸完了, 周景玉後知後覺的發現, 好像有點不對?

小美人今天咋不香?味兒有點馊馊的, 這手, 還有點毛茸茸的。

正抓着手細看, “美人”那只手化成一個大蒲扇,劈頭蓋臉就朝他臉上扇過來,噼裏啪啦打了十幾個大巴掌。

“嘿!小子, 淫棍,今天爺爺總算抓到你了!不開眼的狗東西, 你拐騙良家,禍害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周景玉耳朵裏蒙蒙的,話都聽不清楚了, 臉皮子疼的要死要死。

“別打了別打了,搞錯了!”

“搞錯了?你摸到這船上來做什麽?哦,以粉梅花燈籠為號不是?那小娼婦不是給你點了燈籠,你個狗東西果然鑽進來了。爺爺我今天不neng死你,我也不在這河上混了!”

周景玉抓個空子, 只來得及護着腦袋。“美人”扇不着他臉,又開始上腳踹了。

這人長的像個毛茸茸的大猩猩, 力氣大的要命, 又罵又打,踢人跟踢木板一樣,踢的嘭嘭響。

周景玉哀嚎:“不是我,不是, 我是來見我相好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那人氣笑了,停頓了一下,把手指捏的嘎嘣響:“和爺爺沒關系?和爺爺關系大了,你相好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她怎麽是你媳婦?胡說八道……”

大漢“啪”的把他腦袋拍到一邊:“她不是我媳婦?她是你媳婦?”

周景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呆呆的搖頭:“不啊,她也不是我媳婦。”

大漢氣樂了:“還敢說實話?得,不服打是不?爺爺今天就治治你,叫你說出個服字來!”

周景玉咧着牙:“我真的沒有勾搭你媳婦,我又不缺女人……”

這不火上澆油呢嘛?

大漢:“嘿喲,你這大板牙,夠咧豁的!爺爺今天就給你再開個窗!”

大漢把腫成豬頭的周景玉翻過來,又開始新一輪的毆打。周景玉哀嚎叫救命,外頭的船夫根本就是大漢一夥的,聽的直樂。

周景玉哭喊着爬出船艙,這才發現,船已經離岸了。

他絕望了:“我不會游水啊!”

大漢抓着他一條腿,拖回船艙:“孫子,給爺爺回來吧!”

第二天一大早,鬧市街口,早起忙碌的人發現了一個大麻袋,急忙找來巡街,解開一看,發現裏頭的人,竟然還活着。

周景玉被人撥弄醒了,哎喲哎喲,見了人,納頭便拜,口裏直喊爺爺:“爺爺,我是孫子,孫子給您服氣了,呸,服氣了。”

巡街一看他這架勢,也樂了,但還憋着笑,安撫他:“不必怕,你已經獲救了。”

周景玉茫然的睜開眼睛縫——被打腫了,哪還能睜大狗眼?

“這哪兒啊?”

巡街守衛告訴了他。周景玉這才松了口氣,抓着守衛頤指氣使的吩咐:“那你們還不去抓人?小爺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非說小爺我勾搭了他媳婦兒,小爺我有睡不完的女人,用得着去勾他媳婦?”

巡街木然。

吃瓜群衆木雞一群。

周景玉門牙真被打掉了,說話都漏風,一路被人擡回去。又因為是在鬧市把人弄出來的,等到上早朝的時候,大臣們都知道了,雲盛宮鄭貴妃家那個不成器的表弟周景玉,因為撩撥良家婦女,被人給打了。

打的老慘了,門牙掉了,說話都漏風,臉也腫了,面子落的稀碎。

周家,連同鄭貴妃的人都丢了個光,連周太後都稱病閉宮了。可這事兒,還不算完。

嚴素榴到了信上約定的時間,和小侍女換了衣服,“想方設法”溜出了溫府。

她一路摸尋,只說要找周府,路人的眼光似乎都有些奇異。可嚴素榴已是破釜沉舟,找到周府,拍開了門。

周景玉傷了,又丢了臉,整個周府都是兵荒馬亂。

門房見了她,問是誰。

嚴素榴擺出千金貴女的高貴冷豔款兒來,道:“你也配問我是誰?你只管進去回禀你家公子,和他約好的嚴姑娘來了。”

門房見她獨自一人,穿着一身侍女衣裳,沒有一點排頭,還背着包袱,就有些嘀咕。但到底還有點規矩,将話傳了進去。

可話傳到周景玉院外,卻沒人敢進去遞話了。

周景玉屁股破了,疼的靠不着凳子,正趴在春凳上,哭爹喊娘一氣,罵天罵地一氣。

“人呢?回來沒有?不是叫他們立馬去查?叫我知道,這個兔崽子是誰,我非活剝了他的皮。”

這個動靜,誰敢進去觸黴頭?

等了大概一炷香時間,才有人上前,說嚴姑娘來了,說是和他約好的。

這話一說出口,周景玉想起來了!

他騰地站起來:“她還有臉來?這個小娼婦,要不是她非要約我去船上,還說給我個驚喜,我會上錯了船,認錯了人,挨這頓毒打嗎?”

門房出來的時候,趾高氣揚:“我們公子說了,不認得你。也不曉得姑娘是從哪裏來的,居然大大咧咧跑到這府上來找男人來了。不過,姑娘,你要是認得幾個字,聽沒聽過,聘者為妻奔者為妾?”

“當然了,做我們公子的妾,那還是可以,有排面。可惜,你送上門做妾,我們公子都不要啊!”

嚴素榴氣的發抖,想再讓他傳話,門房砰的就把門關上了。

有好事者隔街觀望,不小心就認出來了。

這姑娘不是上一回,喊着“我夫君是溫大人”那個嗎?後來不還被溫谯給帶走了嗎?不幾日,溫谯就和萬年縣主和離了。

(到處吃瓜,并且記性很好的京城群衆)

嚴素榴被拒之門外,等了許久,也不見周景玉出來,反倒還打聽到,周景玉昨夜,又不知道勾搭哪裏的有夫之婦,被人暴打了。

嚴素榴心頭恨恨的,又無處可去,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溫府。

她進了溫府,闖進書房,死死的瞪着溫谯。

“是你設計我?玉郎本來和我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變心?我就知道,你沒這麽容易放手!”

“我一個孤女,我想嫁個好人,我錯了嗎?溫谯,你說啊!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就因為我騙了你?我是說了幾句謊話,可把日子過成這狗屎樣的,是你自己!你為什麽偏偏只怪我?”

溫谯冷笑,又捏住了荷包中的鈴铛:“你想嫁個好人,可自己卻不必忠貞,見了更好的,就能立刻琵琶別抱。是嗎?素素,你這不叫嫁個好人,你這叫削尖了腦袋想攀高枝。”

“天下學子,誰不想一朝功成名就,廟堂之上,對朝政大事侃侃而談?天下女兒,也一樣,誰又不想嫁個更好的人,過更好的生活?”

“但沒有像你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

也沒有像我這樣,抛棄了讀書人的氣節,還妄想立牌坊的。珈若說的對,他們兩個,無非半斤八兩,天生一對。

嚴素榴還不死心,第二日趁人“不注意”,又跑到周府去鬧。

她和溫谯徹底撕破了臉,如今能抓住的,只有周景玉。

她也顧不得什麽了,敲門大喊,哭着說自己已經懷了周景玉的孩子。

可偏偏十分不巧,周太後遣身邊的宮嬷嬷來探望,看看周景玉的傷勢。這嬷嬷狠辣,見多了這樣的女子,叫人使棍棒打了一頓,扔了出去。

嚴素榴進不去周家,又被溫府的下人給找了回去。她還要見溫谯。

嚴素榴和溫谯撕破了臉,什麽都敢說。在她看來,溫谯也不比她好多少。

“溫谯,你害我這樣慘,是不是十分得意?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得意。這樁慘事裏,你失去的永遠比我多。”

“我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女子,如今也依然一無所有。可你呢?你曾經無所不有。”

“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偶爾抽空,趁着珈若和她身邊那幾個忠心婢子不留意的時候,會去看我。可你見了我,都是說珈若如何,珈若如何。珈若為你母親大張旗鼓的尋找醫經,你說她對你的确不錯。你初入大理寺,碰到了複雜的案情,珈若又如何一語驚醒夢中人。你當着我的面,總是說珈若!”

“你明白,一個男人總是提起一名女子,意味着什麽嗎?你自然不懂,可我早知道,你和珈若才是一路人。可你親手把她給推開了!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你今日失去的是什麽!”

溫谯前所未有的冷硬,對着嚴素榴沒有多說半句:“我說過,你是她的姐姐,念在你我相識一場,我送你走。”

他目的已經達到,丢下這句話,直到将嚴素榴強行送出京,再也沒見過她。

周家很快就查到了,那天晚上行兇的,是河上跑船的漢子。他本來就是沿水吃飯的,鬧出事,知道打錯了人,就立馬跑了。

周家連個人影都沒抓到,倒是意外知道,他家媳婦兒,還真跟人跑了。

就是周景玉被暴打的那天晚上,他媳婦兒和相好的趁亂跑了。

周景玉因為沒抓到兇手,氣的從床上摔了下來,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競秀掀開簾子進來,見秦鸾在剝橘子,也過來讨橘子吃。等秦鸾走了,她才道:“縣主,周景玉好像不好了。”

珈若吃完口中的橘子,好看的眉毛擰着也好看:“不是說,就掉了兩門牙,怎麽就不中用了?”

競秀道:“宮中禦醫都來了好些,從大前天開始就高熱不下,看如今這架勢,一直沒好。縣主,這可是連着燒了三天,就算不死,好好的人也燒傻了。”

競秀留意了一下窗外的秦鸾:“而且,我聽說,周府的人,都開始着手準備後事了。”

珈若思量道:“都到這地步了?那看來是真的不成了。他手上也有人命,死不足惜。如今是閻王爺要拿他的命,太後也護不住了。”

競秀也道:“這可真是現世報。”

珈若笑了笑:“什麽報應?不過,的确是巧,陛下正預備收拾周景玉了,卻被他給搶了先。”

競秀遲鈍了一下:“他?縣主,您說是誰?”

“溫谯。”珈若敲了敲桌面,将這幾日之事貫連起來:“他要向陛下投誠,又要保住姐姐的命,周景玉的命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能想到,太後就算如今以為是一樁烏龍,以後也能查到,不會放過他。他是要告訴陛下,他絕對可用,而且,可以重用。”

競秀對自家縣主的話,深信不疑:“他就不怕太後知道以後發難,明裏追究嗎?”

珈若就不和競秀細說了。

她心裏明白的很。周太後若是要追究,那就要把周景玉向皇後投毒之事,好好的掰扯開來了。太後拿什麽追究?

五六日後,果然傳來消息,溫谯要離京去嘉陵上任了。

這是溫谯一直求的。大理寺不好呆了,嘉陵卻是個匪亂之地,能有作為。

嚴素榴早就被溫谯送走了。珈若早不理會她,她是要求活路,還是要自尋死路,都與珈若關系不大。

但競秀卻咽不下這口氣,不想輕易放過嚴素榴,一路跟回去,打算伺機找事,給她點教訓。

競秀回來時,都不知是什麽神情。

溫谯給嚴素榴早就改嫁的母親送了信,只說将她送回去,并沒有細說京中這些事情。嚴母也不關心,只知道女兒失蹤數年,沒攀上高枝,還又被人給攆回來了。

她不等嚴素榴到家,掐着日子,就選了一家五十餘歲的富戶,收了人家三百兩銀子,将嚴素榴給了那家做二房。

嚴素榴到繼父家門口轉了一圈,還沒見到她阿娘一面,就被綁上花轎,送進了富戶家。

競秀撇嘴,這是親娘幹的事嗎?光聽說荒年苦的過不下去了,有賣兒賣女的,可她繼父那府第,還是當地的大戶呢!

她問:“原先不是聽說,在家時她阿娘對她嬌慣的厲害,簡直百依百順,怎麽現在一改嫁,就半點母女舊情也不念了?”

透水有點明白,她道:“你不是說,她阿娘和繼父又有了兒子?做阿娘的,都是世上最厲害的人,有最深的籌謀,也有最硬的心腸。”

珈若正和秦鸾挑絲線打纓絡,聽她兩個辨的火熱,也沒有多說什麽。

隔世種種,恍惚一夢。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勤勞的碼字姬上線了)

咳咳,預收硬廣時間(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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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美人相輕》

《我和前夫做閨蜜》

顧箬笠年紀輕輕,守了望門寡,但還是毫無争議京城第一美人。

有一天,她的小姨表妹林菘(song男主)回來了。

菘妹腰肢細軟,弱柳扶風;

菘妹琴棋書畫,才情無雙;

菘妹嬌言軟語,玉體含香……

菘妹成了第一美人。

笠爺怒拍桌子:啊呸!什麽人都能做第一美人嗎?……

(見了面)菘妹真的好可愛,當然要好好保護她!

結果有一天,她喝的醉眼惺忪,看見同樣醉酒的林菘從裙子裏掏出了……

顧箬笠:……冷漠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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