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捉奸

? 林邑棠眯着眼睛看她:“不好吧,這裏這麽多人。”他突然壞笑起來:“還是你忍不住,想要~”

他拉長了尾調,調戲的意味分明。秦知的臉一下子紅了,林邑棠經常跟她開這種玩笑。

“誰想要了,快點菜。”

“嗯,等我好了給你親親,現在這個樣子會吓到你。”

吃完飯,秦知付的錢。林邑棠出來太匆忙,忘了拿錢包。他走之前,又問秦知要了三百塊錢,說是時間來不及,不能回住的地方拿錢包。

秦知對他這種大意的習慣,已經無話可說,只叮囑他在外面小心,走之前注意檢查包和手機。

她到省公司,剛好在約定面試的前十五分鐘。昨天晚上表叔已經告訴她,讓她把它當成普通面試,領導問什麽就答什麽。

而她家裏人都知道,面試只是一個形式,表叔已經幫她安排好一切。

從總公司出來,她籲了一口氣。談不上是好的感覺還是壞的,領導讓她回家等消息。

她給父親打電話,告訴他面試完了。父親讓她留在省會,晚上買東西到表叔家,感謝表叔。

她給表叔打電話,表叔說他今天有飯局,都是一家人不用感謝。

秦知一個人在省會覺得無聊,拿出手機購火車票準備回家。正在這時,一輛車緩緩的停在她面前。

她只是側了一下身,這時候車上的人開口:“秦知,是你嗎?”

秦知擡起頭,看見聶炎韬坐在駕駛室對着她笑。陽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笑容更加幹淨,眼睛也漆黑透亮。

“看來我們是真的有緣分。”他笑着,“還記得約定嗎?”

下一次見面,他請她吃飯,并且成為朋友。

“記得。”秦知彎着唇角。

也許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緣分,之前是她以為不會與顧應承有工作之外的接觸,卻未有想到,生活中,他們屢次交集。

而聶炎韬,她很願意與他做朋友。

原本以為生活會按照預想的發展下去,卻沒有想到,噩耗傳來了。它剛開始來得并不是那麽确切,直到後來,不可更改。

秦知調往省會的工作,泡湯了。

最開始,她以為是沒有打點好。秦義到表舅家送禮,并且纏着表舅喝酒。最後表舅酒喝大了才說,原本給秦知安排的崗位,被另一位表叔家的親戚占位了。

秦知的崗位,只能等下次有機會再安排。

這一等需要到什麽時候?而且她的同事都知道,她即将調往省會,現在她要留在原來的崗位上待命嗎?

秦知沒有臉再面對同事。

秦家的天,仿佛一下子變得陰沉。秦義嘆氣,秦知想出門透透氣,她找了借口出門,說是約了杜熹。

這幾天林城的天氣也不穩定,氣溫驟然下降十度。下過雨的夜晚,加上天氣陰冷,江邊沒有什麽人,顯得清冷,只有亮着的幾盞孤燈。

她獨自一人坐在木椅上,涼風吹在臉上也未有知覺。

她嘆了一口氣。

忽然,眼前出現一個修長手臂,和一罐啤酒。

她擡起頭,一張清傲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他輪廓如刀削,眸子更是沒有情緒。

是顧應承。

“喝一罐。”

他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顯然是不想讓她拒絕。

秦知好笑又好氣,她接過他手裏的啤酒:“你還是不要喝了。”她記得他的胃出過血,而且今天太冷,不宜喝啤酒。

她将啤酒放到一旁,沒有要喝的意思。

但是顧應承卻坐下來,拉開一罐遞給秦知道:“失戀就應該喝醉,醒來後什麽都忘了。”

秦知臉上有疑惑,她側着頭看顧應承。

顧應承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一貫清冷。他沒有看秦知,而是拉開手中的另一罐啤酒:“你不是發現了他的不軌行為,然後暗自傷心,一個人坐在江邊嗎?”

說完,他看向秦知。

這一次,他是要給她說話的機會。

秦知眼中的不解更深,她皺着眉頭:“你是不是……對邑棠有什麽誤會?”

她是失落,但為什麽他會聯想到失戀?結合他上一次提林邑棠,秦知認為,他知道林邑棠的事。

顧應承的表情沒有變,依然清冷:“我兩次看見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

他說的冷冷清清,風輕雲淡,但是秦知的臉,卻變白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麽回到家中的,手機上沒有林邑棠的微信和未接電話。從她确定沒有機會去省城工作後,他的電話和微信就變少了。

她以為他只是變忙了。

她打給林邑棠,依然是沒有人接聽。

他怎麽會腳踩無數只船?她不相信。

第二天,秦知去公司辭職。在思考林邑棠到底有沒有出軌的時候,她還考慮了她的未來。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想讓她去省公司,她也不會做派送員。現在沒有去省會的可能,她将自己創造。

公司裏的許多同事都舍不得她,但更多的是支持她出去闖一闖。留在快遞公司做底層派送員,确實埋沒了她的才華。

接下來她将要做的,是說服父母。

雨過天晴,氣溫雖比以往低,但空氣卻也更加清新。林城的這天早上,和之前的每一天并沒有什麽不同。江山小區裏依然寧靜,樹木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沒有早起的人們。

小楊正式接管江山小區的派送工作,小張婚後複位,不過被調到別的站點做業務經理。算是升職了。

顧應承拉開門,再一次看見小楊的時候有些意外。

失戀了就可以不用上班?女人也是挺任性的。

他接過小楊手裏的回單簽字的時候說:“秦知不做了?”

他這句話是諷刺,卻沒想到小楊答得一本正經:“對啊,你怎麽知道?她今天來向經理辭職的。”

顧應承手中的筆停下,墨黑的眉毛動了動。

小楊并不将這件事當成秦知的私事,對着俊逸的男子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她覺得在公司待不下去,本來以為會升到總公司,誰知道名額被半路過來的人插|上|了。”

“什麽時候的事?”他隐隐覺得,昨天晚上,他似乎誤會什麽了。

“好幾天了吧,具體哪一天不清楚。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包裹還在玄關處沒有拆,顧應承握着手機站在客廳沉思。良久,他拿出手機發短信。

【今天必須把他弄到酒吧來。】

短信發出去後,對方立刻回複【OK,等我消息。】

秦知正在收拾東西,她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提示音是收到短信。她拿起來看,是顧應承的。

“今天有時間嗎?”

她正好有事情要找他,回:“有空,你什麽時候在家?”

她要把回禮送給他。

“現在。”

“那我過去找你。”

随後,顧應承的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他們今天會出現在酒吧。】

“幾點?”

手機的屏幕燈光還沒有暗下去,一條短信靜靜的進來。

秦知換了一條黑白配的長裙,她穿長裙很顯瘦,也更顯高。其實她很少買衣服,一是舍不得錢,而是穿得機會很少。

她帶上畫出門。

在門衛室明來意,門衛直接讓她進門。

她猜到了顧應承提前給保安打過招呼。

江山小區的門禁,即使是和保安相熟的人,沒有主人身份和主人的邀請,旁人也不得進入。

她按響顧應承家的門鈴,然後做好了耐心等待的心理,卻沒有想到,兩秒鐘之後,門打開了。

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好像顧應承是專門在等她一樣,又好像是他剛巧要出門,碰上按門鈴的她。

“進來坐。”他紳士的讓路。

秦知淡笑,一夜未眠,讓她的精神看起來不怎麽好。但施過薄妝,看起來也不差。

顧應承直接走進,她換上鞋子後才跟上。

“咖啡還是酒?”他站在客廳中央問。

“有白開水嗎?”

他沒有答,直接轉身去廚房。而他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坐。”

剛好,秦知不知道是坐是站。

她依言坐下。

顧應承大概是在燒水,她坐在他的沙發上,打量他的家。

他家很大,家具卻很少。整個客廳顯得空寂。她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二樓,那裏還是擺着畫架,只是側對着她。她看不到畫布上是否畫有色彩。

一道陰影此時壓在她身上,她吓了一跳。顧應承将一杯白開始擺在她面前:“你找我有事?”

他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而他面前也有一杯白水。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冒着熱氣,而他的沒有。

她剛才不應該說“白開水”的,直接說“白水”就對了。他也不用特意為她燒。

秦知并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結,她将手中的話筒遞給他,有些局促的笑道:“我畫的,送給你作為回禮。雖然不好,但也是我的心意。”

顧應承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依舊冷漠如冰山。他接過直接打開,抽|出裏面的畫卷展開。

眉毛在這時候動了動。

他看向秦知:“你不是喜歡油畫嗎?”

他以為秦知會送給他油畫,然後讓他點評。然而在看到素描畫的時候,他卻有些意外。

“油畫我還在學習階段,不好意思送人。”秦知的臉紅了,“那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很喜歡。”他的聲音很淡,但是他很快就将畫卷了起來,重新放進卷筒,看着秦知道:“你有時間嗎?跟我去晉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