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看着她,一臉沒辦法,牧遙笑眯眯拿着另一半蹲到長椅背後:“你好,我是傳聲筒的守密者,代號大毛,請回答。”
聶慈望着夜空,已然忘記有多少年沒玩過這個游戲,見牧遙笑得那麽開心,他心裏一動,忍不住拿起傳聲筒,輕聲回應她:“你好,我是聶慈。”
她躲在他的背後,以阿拉丁神燈的姿态,“說出你的秘密能得到一塊黃金哦。”
聶慈笑,低聲對着傳聲筒,放心地和她說話:“我想放棄。”
有時候,愛一個人,更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解的局裏,走不出去,就會想放棄。
另一頭的守密者隔了良久,才回:“收到,已存檔。”
他想起什麽重要的事,伸手将牧遙拉到身邊:“我的黃金呢?”
“期限是一百年啦,一百年之內會付給你。”
聶慈握着她的手,竟認真記下。
他和她的親昵是那麽自然,牧遙暗自開心,看他也笑開,放心地去收傳聲筒,他卻一轉手裝進衣袋,說留着備用,以防有人賴賬。
牧遙的嘴角無奈上揚,連忙多喝幾口酒,反正醉鬼的話沒有什麽公信力......
聶慈的一罐還沒喝完,牧遙已然喝下三四罐,他無奈地拿走她手上的啤酒:“我是不是忘了說只準你喝一點?”
牧遙不以為然。
“我是醫生。”
她努了努嘴:“我要是得了相思病,聶醫生你也能治?”
其實他能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技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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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慈笑起來,發現她的腦袋裏怎麽盡是歪理。
牧遙也是一笑,舒服地靠在長椅上,悄悄把頭歪向他,聞着他身上的氣息,一陣困倦。讓她驚喜的是,聶慈很自覺地靠近了一點點,準确地讓她的頭搭在了他的肩上。
以前,她沒想過能這樣和聶慈惬意地交談,這樣安靜的時候,她發現除了自己的心跳,還有另一個相同的頻率。
能如此接近,已經足夠讓她竊喜。
借着燈光,聶慈見她臉色泛紅,他親昵地抹去她下颌殘留的酒,好溫柔地輕聲對她道:“牧遙,進去吧”
她心跳一頓,鼓起勇氣坐起來,說出想過一萬遍的措辭:“聶哥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去試着喜歡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會更輕松一些?”
聶慈拍拍她的頭:“小丫頭,你喝醉了。聽話,別着涼。”
牧遙不為所動
“乖,我們進屋去。”聶慈一伸手,穩穩地将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柔和地哄她,牧遙縮在她懷裏不敢動,若不是知道他只把自己當妹妹,她一定會大膽地回抱回去。
但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行吧。
“我很清醒,聶哥哥。”她仰頭凝視着他,聲音輕而堅定,
“所以,你在說陸先生?”他低頭,笑着打趣,比女孩還要細膩的肌膚在牧遙眼裏一覽無遺,她幾乎有沖動想摸一摸。
“......不是”
他眉目無異,仍然笑容和煦,抱着她寵溺地打了個轉,這才向屋內走去:“有時候太執著,只會鎖住自己,小丫頭,別執著。”
太讨厭了,那麽柔情,卻說着那麽讓人傷心的話。
牧遙多麽想告訴他,我不要你被別人傷心,所以你來喜歡我,好不好?
感情若是能輕易放棄,那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麽多人被鎖住了啊。
白色的小洋房外,夜晚一片寂靜,誰也沒有注意到房外那片樹蔭裏,一直站着另一個執著的人。
休息了幾天,牧遙便直接回雜志社報道了。剛在辦公桌上坐下,就聽旁邊的學姐正焦急地安排人手,牧遙自告奮勇:”要去哪裏采訪嗎?我也去!”
學姐看了她搬上,終于想起她的名字,一拍大腿,“楊牧遙,對算上你,馬上帶上相機,跟我去《南與北》的開機發布會。”
開機發布會?牧遙愣了愣:“《南與北》要開拍了嗎?”
“是啊!劇組今天會宣布所有演員的名單。”
“......女主角已經定下了?是誰?”
“當然是王黎黎,還能有別人嗎?”學姐見她出神,對着她腦門就拍上去,“別發傻了姑娘,我們還得趕時間呢!”